“大師姐。.”


    藺青嫣背後,一名女**突然輕輕捅了捅她。不遠處,一名青衣**正一臉躊躇的默默等待。


    她一眼認出來,那是趙滑身邊的人。


    “好了,找你的人來了。——其實這次來找你,除了問你趙滑的事。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藺青嫣道。


    “嗯?”


    楊紀一臉詫然。


    “蘇紅應該和你說過我在派裏有幾個對頭吧。其中有一個叫做羅芸梓,是琅琊郡羅氏豪門的子孫。我在和她的比鬥中削了她的麵子。最近她的動作非常頻繁。我懷疑正在她正在調查我武技的事情。這件事情有可能會牽扯到你。我提前跟你說一聲,不得不防。”


    藺青嫣道。


    “啊!”


    楊紀低唿一聲,隨即一臉苦笑。


    他剛剛才化解和趙滑之間的衝突,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又出現了這個叫做“羅芸梓”的勁敵。


    “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了。”


    藺青嫣一臉歉然:


    “不過,她應該還不會這麽快查到你身上。另外,在鐵冠山上有我在,她還動不了你。不過這段時間,你最好盡量少下山。即便下山,也不要單獨一個人。最好通知我一下。”


    “嗯。我明白。”


    楊紀點了點頭。事已至此,也隻能如此了。


    不過暫時還值得幸慶的事,至少短時間內,楊紀還沒有下山的計劃。小鎮那裏,這次購物之後,至少很長一段時間應該是不會去了。


    藺青嫣領著手下的女**很快匆匆離開了。她前腳剛走,那名在旁邊等了很少的青衣**立即就快步走了上來。


    “楊師兄,大師兄有請。還請您隨我一起去一趟。”


    青衣**說話恭恭敬敬。


    楊紀現在是大師兄麵前的“大紅人”,極受重視。他也不敢怠慢。


    楊紀感受著這名趙滑手下**的尊敬,心中感慨不已。“昨曰敵今曰友”,世間的事情還確實是變幻莫測。


    “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古人誠不餘欺啊!”


    楊紀心中感慨道,越發體悟到史師贈自己經書中的所說的道理了。


    深吸了一口氣,楊紀很快迴過神來。


    “那有勞了。”


    楊紀做了個“請”的姿勢。


    趙滑的宮殿並不在鐵冠山上,而是在外圍的一座支脈山峰上。這也是段剛等在上山路上,隻看到楊紀卻沒看到趙滑等人的原因。


    片刻的功夫,楊紀就登上了趙滑棲居的宮殿。


    趙滑居住的地方因為不在主峰,所以看起來並沒有藺青嫣的宮殿那麽輝煌,但也因為如此,空間巨大,多了一些恢宏的味道。


    宮殿外麵立著兩座寶塔,裏麵青煙嫋嫋,直上雲霄。


    楊紀抵達的時候,宮殿外的廣場上已經有很多的鐵冠派**,都是跟隨“趙滑”的普通**。


    “記名**”隻要經過考驗,就能正式成為“普通**”。也不會受到那麽多的拘束。


    楊紀抵達的時候,一道道目光從四麵八方看過來,神情都很“古怪”,顯然也都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哈哈哈,楊兄,你終於來了。我們可是等了好久!”


    楊紀正在打量四周的景物,耳中就聽到一陣熱情的大笑聲。笑聲中一道熟悉的人影從大殿裏走了出來。


    “上次一別,對於楊兄的能力就印象非常深刻。沒想到這麽快大家就能夠一起合作。——楊兄裏麵請。”


    張籬笑容滿麵,熱情的就好像很久沒見的朋友一樣。渾然忘記了和楊紀之間發生過衝突的事,搞得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張師兄的記憶還真是‘好’。”


    楊紀笑道。說到“好”字特別加重了發音。


    “嘿嘿,好說,好說。裏麵請。”


    張籬隻做不知,一邊伸手做了個“請”字。


    楊紀四下打量了一下,並沒有看到謝婁。也不在意,直接往大殿裏行去。


    紅色的地毯鋪路,一直鋪到裏麵的房間。在一間格外寬敞的房間裏,地麵鋪著厚厚的方形地毯,上麵一個巨大的方形紫檀桌,隻有幾尺高,上麵擺滿了新鮮、**的水果,鋪滿了整張桌子。


    桌子四周是打磨的十分精細考究的紫檀凳子,極為漂亮。


    趙滑就在東麵的主人席位坐著。


    “哈哈,楊紀,等你很久了。”


    看到楊紀,趙滑眼睛一亮,顯得非常的熱絡。換了藺青嫣在這裏,也很難相信,眼前這位就是自己印象中那個陰險狡詐,冷酷殘酷,很難對付的大師兄“趙滑”。


    楊紀心知肚明這是怎麽迴事。鐵劍派即將來到訪,時間不多,“趙滑”現在比誰都急迫。


    相比起藺青嫣這些平時有矛盾的派內的對手,鐵劍派中的“那位”在趙滑心中地位顯然不是一個數量級別的。


    “趙師兄。”


    楊紀也不客氣,衣袍一撩,在趙滑對麵坐了起來。


    “哈哈,坐,坐!在這裏就當是自己的宮殿,隨便一些。”


    趙滑開口笑道。


    “趙師兄客氣。”


    楊紀淡然一笑。如果之看這幅畫麵,很難相信不久之前,雙方還是水火不容的關係。


    “過了一晚上,不知道趙師兄想好了沒有,準備讓我幫忙參悟那一門武技?”


    楊紀接著道。


    武道三重和武道五重之間差距太大。而且趙滑的“血氣護罩”對於同級的“武者”作用不大,但對付自己這種層次卻非常有用。


    楊紀始終沒能逼出趙滑身上真正的絕學。


    “嗬嗬,這件事情不急,不急。來,喝杯酒,我們再聊。”


    趙滑提起身邊一個海碗大小,精致小巧茶色陶缸,小心翼翼的給楊紀斟了一小杯。


    “來,喝!”


    “多謝。”


    楊紀也沒在意,拿起白瓷小杯,一飲而盡。一杯下肚,就像一道“炎流”注入腹中,“炎流”過處,整個食道都是火辣辣。


    “轟!”


    楊紀還沒反應過來,這股酒液就在腹中爆炸開來,一股股蘊含著天地精氣的能量順勢迸入楊紀的四肢百骸,滋潤全身細胞、筋肉、血管……,隻不過短短的時間內,楊紀立即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居然提升了一點。


    “這是?——”


    楊紀抬起頭來,一臉驚異。


    這種感覺居然和他吞服“大力丹”有些相似。隻不過大力丹主要是滋潤,而這酒液卻是直接滋潤血管和經絡。


    “哈哈,這是法酒。”


    趙滑笑道。這迴沒有再給楊紀斟酒,而是衣袍一蕩,一股濃鬱的血浪噴薄而出,如同無形巨手一樣,抓著小巧的茶色陶缸,給楊紀再倒了一杯,露了一手高超的血氣**控。


    “這是上麵的長老賞賜下來的,數量不多。分到我們這些‘大師兄’也是很少。一般輕易都不會拿來的喝的。”


    趙滑說著,一邊將打開的茶色小陶缸小心翼翼的再次封上。不是他小氣,這種東西連他也不多。


    這種東西平常是不會給其他人享用的,給楊紀兩杯已經是特殊待遇了。


    “法酒對於身體非常有益,能夠滋潤血絡,防止修練造成的損傷。也能提高修為。——你沒感覺到酒裏麵濃鬱的靈氣嗎?”


    趙滑笑道。


    “確實如此。”


    楊紀舔了舔嘴唇。


    他吃過百草丸,精血丹,大力丹,但是這種能增長功力的酒液,還是第一次喝到,感覺挺新奇的。


    他甚至注意到了一旁的張籬滿臉羨慕的目光,顯然這種法酒他也沒有好過。


    “哼!今天也是你運氣。沾了楊紀的光。”


    趙滑“察言觀色”,拍開茶色陶缸的蓋子,又給張籬倒了一杯。


    “多謝師兄。”


    張籬大喜,端著白瓷酒杯一飲而盡。


    在宗派裏麵,任何能夠提高實力的東西都是非常珍貴。張籬喝了這杯“法酒”,連帶對楊紀也多了許多好感。


    楊紀笑了笑,也抓起麵前的酒杯,認真的喝了下去。


    第二杯下肚,一股熱氣散開,楊紀感覺自己的力量又增加了不少。距離第四重“鮮血之爐”的境界又接近了一些。


    “可惜,想要在丹田形成凝如實質的‘鮮血之爐’,需要大量的血氣,比武道二重晉升三重都要多得多。正常情況,哪怕我擁有‘五鬼搬運**’,也需要半年多的時間。”


    楊紀心中暗暗道。


    “鮮血之爐”是武者的動力之源,擁有了“鮮血之爐”整個人的戰鬥力會大大提升,可以瞬間噴薄出大量的血氣,遠超正常的水平。


    武道四重的強者比武道三重的“武者”強大很多,關鍵就在於這座“鮮血之爐”。隻有從這個時候起,“武道”才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了。


    “啪噠!”


    就在這個時候,一本厚厚的書丟在楊紀麵前,趙滑的聲音從耳中傳來:


    “這是我修練的‘霸下負天拳’拳譜。我已經把所有秘決和招式都寫在裏麵了。你帶迴去隨時溫習。另外,我再把這套拳法練演一遍,你仔細看,有什麽不明白,盡管問我。”


    “‘霸下’,龍生九子中的霸下?”


    楊紀腦海中閃過一道念頭,拿起了桌上的那本厚厚書。“霸下”行動雖慢,卻是龍之九子之中力量最大的,號稱可以背負陰陽,托起蒼天。


    傳聞之中,久遠的時代以前,佛陀、神靈為蒼生寫下碑文,但卻因碑文上蘊含著神祗的意識和神力,山河大地無法承受,因此找不到放置碑文的地方。


    最後沒有辦法,放到了“霸下”的背上。因此在**中,“霸下”的形象又以負碑居多。


    此碑是神靈之碑,曰月之輩,蒼生之輩,其重無比。


    “霸下”也因此在九子之中以力稱雄!


    楊紀沒有想到趙滑壓箱底的武技居然是這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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