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官府檢查”還沒等蘇茹迴答,外麵就已經傳來了隔壁的砸門聲。蘇茹衝著武修撇了撇嘴,答案不言而喻。


    等了半天也不見人迴應,隻聽咣當一聲,那邊已經踢門而入。“媽的,店小二兒呢,你不是說這屋子裏住著人麽?人呢?”


    “確,確實住著一位姑娘的,這邊沒有的話,那應該,應該就是在隔壁他爹那邊”隔壁傳來那店小二兒怯弱的聲音。


    “走,去隔壁”


    未等對方砸門,武修已經起身打開門迎接了上去,將一眾官差擋在了門外。“不知幾位官爺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奉鎮守大人的令,緝拿敵國奸細無名。趕緊讓開,大爺時間寶貴的很,搜完還得去下家”這徐捕頭也是鬱悶不已,本來在家裏都已經跟老婆上了熱炕頭了,偏偏這個時候發生了命案,有一女子在家中**殺。通緝布告上午才到,下午就出了這麽大的事,鎮守大人懷疑可能與那敵國奸細有關,硬生生的把他揪了起來,命他排查命案附近一切建築,而這君悅客棧,就是重點懷疑對象。


    “屋子裏有女眷不方便,況且這屋子就這麽大,一眼就能看的過來,就不需要進去了”武修此刻也是微微有了些怒意,連帶著語氣都冷了下來。早上有人跟他稱大爺,晚上還有人跟他稱大爺,這群官差是平日裏當大爺當上癮了還是怎麽著?


    “媽的,少廢話,大爺想怎麽搜就怎麽搜!”說著話,徐捕頭伸出手就欲將武修向著一旁撥去。可哪知他費勁了吃奶的力氣,武修竟然紋絲不動,反而一臉冷笑的看著他,徐捕頭頓時火冒三丈。“來啊,把他給大爺我鎖了,帶迴去慢慢收拾他!”


    “是”身後的幾個小差役聽令之後立即拿著鐵鏈就欲鎖人。可下一刻卻又立刻停住了腳步,似乎看見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啪!”一聲脆響迴蕩在客棧裏,再看那徐捕頭,原地轉了好幾圈之後才搖搖晃晃的向後倒去,被身後的手下們接住,神情恍惚,不明所以。


    “這一巴掌,是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大爺!還需要再查嗎?”武修微眯著眼睛盯著那徐捕頭,眼神裏兇光閃爍。


    “不,查,了”此時的徐捕頭左半邊臉早已經腫起老高,說話間七八顆牙齒隨嘴而漏,掉了一地,口齒漏風間,話已經說不清晰。


    “哼!滾吧,不送!”武修冷哼一聲,衣袖一甩,示意這群官差退去。


    一群官差來世氣勢洶洶,走時鴉雀無聲。直到出了這君悅客棧,才齊齊的長出了一口氣。


    “徐頭兒,這事就這麽算了嗎?”這群官差,平日裏作威作福管了,何曾受到過這等屈辱。


    徐捕頭迴頭望著身後的君悅客棧,眼中滿是仇恨,“此人武功高強,我等不是對手,速速迴去稟報鎮守大人,請他定奪。”這徐捕頭怎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武修。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再去也是白搭,隻能是找鎮守大人為他出頭了。


    打發走了眾人,武修反身迴屋,卻並沒有關房門。“好了,沒什麽事的話,你可以迴去了”


    對於武修的逐客之言,蘇茹恍若未聞,自顧自的在那縷著胸前的秀發。“怎麽,就這麽著急趕人家走?你就不怕我出去宣揚你剛才殺人未遂嗎?”


    對於蘇茹的威脅,武修是混不在意,若說舉報,直接說他是大鬧江城的奸細會更加轟動,況且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早已深知蘇茹的為人,隻是這時不時的總挑逗自己,讓他大感吃不消,是時候該嚇唬嚇唬她,讓她收斂一些,遂故作兇狠的威脅道:“我發現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怎麽,現在就不怕我殺人滅口了?”


    誰知那蘇茹聽見武修這麽說,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眼睛一閉,脖子一揚,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對甜甜的酒窩。“來吧,奴家等著你來殺。”


    武修看見蘇茹如此模樣,他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尷尬的愣在那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臉漲得通紅,險些憋出內傷,最後隻得妥協,頹然歎氣道:“好了,別鬧了,趕緊迴去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


    “哼,就知道你沒這個膽量!”蘇茹嬌嗔著說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給你包紮一下手上的傷口我就走”雖然屋裏的燭光比較暗淡,但是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出武修右手上的繃帶已經不見了。


    “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了,你還是趕緊迴去休息吧”武修強笑著拒絕著蘇茹,他是真的怕了她,感覺多接觸一息都有致命的危險。


    “行了,快點吧,上次還不是我給你包紮的,再說了,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說著話,蘇茹從自己的裙邊撕下一塊布條,婀娜款款的走到武修身邊,拉起他的手就要給他包紮。


    武修見狀,連忙緊閉雙眼,心想著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等了半天,卻感覺蘇茹隻是一個勁的在自己的手背上摩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武修內心悲憤不已,“好你個蘇茹,竟敢借著包紮的借口,明目張膽的調戲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正當他終於鼓起勇氣準備興師問罪之時,耳邊卻傳來蘇茹顫抖的聲音,驚喜中又充滿不可思議。


    “修,你快看,你的手!”


    “我的手?我的手怎麽了?”聽見蘇茹這麽說,武修下意識的低頭望去,入目所見,自己的右手居然光滑圓潤,更勝從前,完全沒有了絲毫之前受傷的痕跡。


    “怎麽會這樣?這真的是我的手嗎?”這一刻武修心底的震驚簡直無以複加。


    “這當然是你的手了,不信我咬給你看!”話剛說完,蘇茹抓起武修的手就要往嘴裏送。其實蘇茹心裏原本還是有一絲小小的遺憾,畢竟像武修這麽完美的男人,如果手背上多了一道傷疤,難免會成為抹不去的瑕疵。但此刻武修的手竟然恢複如初,她簡直比武修還要興奮。


    “停!我相信這是我的手了!”聽見蘇茹要下嘴,武修趕緊往迴收手,可誰知那蘇茹抓的甚緊,居然沒能抽迴,但即便如此,僵持之下也終於虎口脫險,免了皮肉之苦,停在了蘇茹的嘴邊。


    “咦?好香的脂粉氣。說,你今天晚上到底幹什麽去了?這手上的香氣到底哪來的?”蘇茹的鼻子本身就比較靈敏,這離得又這麽近,一下就察覺了不對勁。


    “脂粉香氣?”這話問的武修也是一頭霧水,這一晚上除了接觸蘇茹是個女人外,其餘都是男人,而身體上有過接觸的隻有三人,自己追蹤之人,還有那人的幫兇,最後就是那捕頭。捕頭肯定不是,自己離的那麽近都沒嗅到。那就隻能是先前那兩人的其中一個或者兩個都有。


    “喂!我問你話呢!”都說吃醋的女人最可怕,這話是一點不假,武修愣神的這一會功夫,耳朵直接被偷襲,蘇茹更是把臉湊到了武修麵前,緊盯著武修的眼睛,近乎咆哮的質問道:“說!到底哪來的!”


    “嘶!你這個女人好不講理!”迴過神的武修強忍著疼痛趕緊擺脫,兩人之間本就說不清道不明,這要是再被人撞見,就更沒辦法解釋了,以他們現在這種情形,絕對不會有人認為他們是父女,而不是情侶。況且剛剛相距那麽近,蘇茹吐氣如蘭直撲心肺,居然讓我武修有了那麽一絲絲的悸動。這是他最擔心,也最不敢麵對的情況,偏偏此時居然發生了。但他心中早已有了秀兒,絕不會在容納她人,也隻能辜負蘇茹的心意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心中拿定主意,武修強自鎮定下來,直接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先迴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走就走!”蘇茹堵著氣摔門而出,但在迴到自己房間關上房門那一霎那,卻又癡笑自語:“哼,別以為我沒看到你眼神中的慌亂,這裏到江州還有很長一段時日,我就不信拿不下你!”,原來剛剛那一切都是佯裝而已。


    蘇茹走後,武修望著自己的右手,卻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我這手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會不治自愈呢?難道是那三粒血源丹的功效?我記得那王仙師曾經跟劉濤說過,這血源丹有增加氣血之功效,但似乎又有點說不過去,畢竟增加功力和療傷是兩碼事。再聯想之前自己練功,按照秘籍上記載,是吸收紫氣以輔助修煉,隨著時間流逝紫氣會漸漸消失。而我卻恰恰相反,紫氣會長存體內不說,反而運轉功法修煉出來的真氣也會全部轉化為紫氣來增加自己的修為,雖然每運轉一個周天隻能轉化一絲,但這紫色真氣的威力卻要比普通真氣大上許多,而且還有解毒的功能。說起來自己身上竟然處處透著古怪!究竟自己以前是什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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