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這是一則很動人,很淒美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個女子名為祝英台,小名九娘,出身於富家,‘生無兄弟,才貌雙絕’。她的父母想要為她擇偶,她卻推辭說,女兒應當外出遊學,去尋找真正的賢士。於是她就改扮男裝前往求學。路遇梁山伯,因誌同道合而結為兄弟,同居同睡長達三年之久。而梁山伯竟不知道祝英台是個女子。後來,祝英台歸家,行前托媒師母許婚梁山伯。十八裏相送,祝英台親口以‘九妹’相許。更囑咐梁山伯,要他務必早來家裏赴約。”

    我喝了口茶,潤潤喉。才繼續道:

    “待梁山伯知情,往祝家求婚,此時,祝英台的父親祝公遠已將女兒許婚馬太守之子馬文才。梁祝二人樓台相會,互訴衷腸。之後,梁山伯歸家後追悔莫及,思念成疾一病而亡。祝英台新婚之時,花轎繞道至梁山伯墳前祭奠,失聲痛哭。一時間風雨交加,驚雷裂墓。待一切平靜後,早已不見祝英台,墓外隻留她的衣衫。”

    “然,墓中卻飛出兩隻蝴蝶。一黃一黑,永相隨。”

    “確實淒美,動人啊。”他似乎很是動容。

    “生不能同衾,死亦同穴。”我亦有些感慨。

    我述說的是我們最熟悉的梁祝故事,隻是將其中的地名省略了。

    其實,梁祝傳奇是還有另一則說法的。

    俞樾《茶香室四鈔》援引的《祝英台小傳》裏曾完整地描述了梁祝的愛情故事。有人曾指出,梁祝故事實則是一個同性戀愛。

    細思量也是有益些道理的。

    但,我則更傾向於前一種。或許,人,總是喜歡那些美好的事物。

    我也不盡然。

    玧漓似乎有些失神,隻是坐著。像是傷感又似乎不是。

    屋裏的氣氛似乎有些沉重。

    我與他誰也不曾開口。

    “今日蓮韻來是為了什麽?”良久,他問的小心翼翼。

    “她讓我請你收了她。”

    “什麽——?”他有些驚訝:“你答應了?”

    “沒有。”我語氣淡淡的:“收房這事不應該由我決定。”

    他不語,隻是臉上有著明顯的惱意。

    蓮韻啊,你這一步到底還是走錯了。我心裏暗歎。

    “時候不早了,誰吧。”

    我起身朝臥室走去。

    “瑾兒——”玧漓拉住我的衣袖:“你知道的,我與他們並沒有……”

    “我知道。”我打斷他的話:“睡吧……”

    他放開手,語氣苦澀:“也許,你並不在意。”他的神情有些黯然。

    “我是不在乎。”

    我說的堅決。

    玧漓抬頭看我,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讓我心酸。

    “因為,我知道什麽事也沒有。”

    他有些震驚,但更多的是欣喜。

    “瑾兒——”

    “這天氣也涼了,你也就不要再睡這椅上。迴房睡吧。”我聽見他的抽氣聲,有些臉紅地轉身離開。

    “不過,你若不規矩,小心我不客氣。”我補充道。

    玧漓,蓮韻的事我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即使,我知道你以前不過是逢場做戲。可,我的心還是會不舒服。

    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我不禁宛然一笑。

    玧漓,既然你我各有情意。那就隨其自然吧。

    望你能懂得我今日所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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