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花梨出現在樹林裏,團藏就注意到她了,畢竟她是這群氣息不明確的東西裏麵,唯一能夠辨認出的人類。


    她似乎沒有直接攻擊的意思,而是慢慢從森林裏走了出來,隨著她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團藏立刻認出來,她就是住在止水家裏的那個來曆不明的女孩子花梨。


    八雲花梨,突然出現在木葉的人,止水、三代甚至宇智波似乎都很相信她,除了最初的監視之後,再也沒有排過任何人去監視或者調查她。


    如果說這些詭異的生物都是她的手下,那麽那天止水的身後為什麽會有一個那樣的東西,也就說的通了。所以止水死了之後她才會來找自己報仇,而且試圖利用這些無法被攻擊到的東西殺了他。


    團藏的眸色越發暗沉,果然宇智波家必須要徹底鏟除才行,就連止水收留的一個普通女孩子居然都是這麽危險的隱患,不除不行。


    現在突然現身的原因是什麽?是因為她發現僅憑謝謝奇怪的生物殺不了他,所以要親自動手了嗎?


    能夠控製那些戰鬥力強大的生物,那個八雲花梨應該也不會是什麽簡單人物,他必須要提防一點才行,到必要的時候就能用止水的別天神直接解決她。


    然而花梨卻並沒有露出她的雙眼,出現在團藏眼中的花梨,用一根布條綁住了她的眼睛。


    在一場戰鬥中丟掉視覺不就等於慢性自殺麽?團藏有些嘲諷的笑了一聲,為了不中幻術就隔絕自己的視線,未免也太本末倒置了。


    看來他是高估她了。


    花梨沉默的走到離團藏不遠的地方,然後停下了腳步:“為什麽要殺他?”


    “沒必要告訴你,”團藏有些傲慢的放慢了語氣,“身為村外人,就該好好看清自己的身份,隨意摻合到木葉事務裏,就別怪我殺了你。”


    “哦?”花梨微微彎起嘴角,聲音中卻一點笑意也沒有,“因為我知道你幹過的那些事,所以要殺我滅口嗎?讓我想想,如果三代大人知道是你殺了止水會怎麽樣呢?是一怒之下解除你的地下組織根?還是直接剝奪你手中所有的權力呢?”


    說著,她舉起右手,一個小白球沿著她的手爬到指尖,把一封信塞到了她的手心,花梨嘴角噙著笑說:“這封信是我自己寫的,關於你幹的所有見不得人的事,比如勾搭叛忍大蛇丸研究寫輪眼啊,暗地裏鏟除反對你的勢力啊什麽的,都有寫上去哦,其中的三封已經分別送給了三代大人、水戶門炎,還有轉寢小春,剩下的十幾封隨機給了木葉的各個家族的族長,你說,他們會怎麽看你呢?”


    “……”團藏的表情沒有因為她的威脅產生絲毫變化,而是沉沉的看著她,“他們是不會相信這種虛偽的謊言的。”


    “你是不是認為,隻要殺了我就行了?”花梨冷笑了一聲,“知道真相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在我來見你之前,我就把你的事告訴了很多值得信任的人,你要把他們全殺了嗎?”


    團藏的眼睛頓時危險的眯了起來,幾乎是瞬間從原地衝到了她麵前,強烈的殺意帶著壓迫的氣息,他伸出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的時候,側方卻突然竄出一陣巨大的龍卷風,生生的把團藏的手給擋開了。


    然而被擋住之後,團藏卻迅速站穩腳,雙手快速結印,然後用嘴巴唿了一大口氣:“風遁,真空玉!”


    數個透明的空氣彈迅速朝花梨的死角襲去,速度快的她根本躲不開,然而花梨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仿佛根本看不到一樣將雙指豎於唇前:“『縛』!”


    就在這一瞬間,團藏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樣,連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而那些空氣彈也幾乎在同時穿透了花梨的身體,立刻有猩紅的血液從她的手,腿還有胸口處湧了出來,快速的染紅了她的衣服。


    “快啊!天狗!”


    被這一幕驚到的天狗迅速迴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背後靠近團藏,然後猛地把他的右眼中的寫輪眼給活生生的挖了下來。


    “不是你的東西,終究不是你的,”花梨費力的舉起手把眼前的布條揭開,握著苦無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你奪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我要拿迴來。”


    團藏眼睜睜的看著她離他越來越近,身體卻完全無法動彈,他終於忍不住憤怒的吼了出來:“你到底是什麽人!對木葉有什麽企圖!”


    “我?”花梨的苦無抵上他的胸口,歪著頭似乎在琢磨心髒的位置,漫不盡心的說,“我是八雲家第八十三代通靈師,八雲花梨。”


    “至於木葉,”像是確認了位置,她的眼睛閃著奇異的光,手開始微微用力,苦無立刻刺破了皮膚,往裏麵深入進去,“我對木葉毫無興趣,講真,送給我我都不要。”


    注意到她大量流失的血液,團藏眼神冷漠的看著她:“用這種方法來殺我,你也活不下來。”


    “活?”花梨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根本就沒想活下來呢,從一開始,我就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來的。”


    “……什麽!”團藏的瞳孔微微收縮,然後開始漸漸渙散,因為花梨已經把苦無全部送入了他的心髒。


    殘忍的把她手中的苦無插的更深,直到團藏的眼神失去了光芒,心髒也停止了跳動之後,花梨才眼神冰冷的把苦無抽了出來。


    大量的血液隨著她拔出的苦無噴射出來,甚至濺到了她的手上和衣服上,花梨愣了愣,低下頭看向自己手中的苦無,意識到團藏已經被她殺死這個事實之後,她仿佛瞬間被抽空了力氣一樣,無力的跪坐到了地上。


    大概是失血過多的原因,她的意識變得昏昏沉沉,混亂之中她聽到有妖怪急切的在她耳邊說話,可是花梨卻一句都聽不清。


    這迴大概可以死掉了吧,她終於可以去見止水了嗎……


    不過她的特殊體質好像沒那麽容易死。


    花梨睜開眼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在旁邊打瞌睡的由人,她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然後慢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都被團藏捅成篩子了都死不了,難道她真的要自殺才行嗎?萬一沒死成就這麽怏怏的躺在床上多難受。


    她還記得上次重傷的時候,止水就是這也不讓吃那也不讓吃,雖然止水現在不在了,不過明顯又冒出來了一個接替他的由人。


    她已經盡量輕手輕腳了,但是下床的時候弄出的輕微聲響還是讓由人立刻抬起了頭:“花梨!你醒了嗎?”


    “……”剛準備從病房逃出去的花梨腳步一滯,默默的扭過頭朝他伸出手,“你別說話,我先說,我現在精神非常好不想躺在床上不想吃清淡的東西不想被關在病房裏打針——”


    一口氣說完這麽長一句話,她緩緩的唿了口氣:“聽清楚了嗎?”


    “……呃,”由人明顯呆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然後支著下巴笑著看著她,“聽清楚了,不過不行啊,花梨,你知道嗎,你殺了團藏。”


    他的臉色漸漸變的凝重:“不管他對止水做了什麽,但是那是木葉的高層——團藏,木葉是沒可能輕易放過你的。”


    花梨的眉漸漸蹙了起來:“即使他殺了止水?即使他在背後做了那麽多壞事?”


    “對,即使他做了那麽多的壞事,”由人站起來,慢慢走到她麵前低下頭看著她,“或許那些大家族對團藏暗地裏做的事還不清楚,但是三代大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點的,然而團藏到現在依然是手握重權的木葉高層,你明白為什麽嗎?”


    “……你的意思是,三代默認了他所做的事?”花梨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止水的事也是?”


    “不,止水的事三代大人應該並不知情,”由人勾起嘴角笑了起來,“花梨,多虧了你,三代大人昨天已經去族長大人家道歉了,既然木葉主動低頭,宇智波自然也不會為難他們,以後的情況應該會越來越好的。”


    “……這樣啊。”花梨心裏鬆了口氣,她做這些事的時候並沒有想到後果,不過也算是完成了止水的願望吧,真是……太好了。


    “隻不過,花梨,”由人垂下眼眸,眼神漸漸變得暗沉,“你能獨自殺了團藏,那之前止水一直堅持你是個普通人的言論就變成了謊言,木葉大概是,容不下你了。”


    “……”花梨愣了愣,然後有些無奈的攤開口,語氣輕鬆的說,“容不下就容不下吧,反正止水已經不在了,我呆在這裏沒有任何意義。”


    “那我呢?”由人蹙著眉下意識的問出口。


    花梨愣了愣,眼神有些微妙的閃爍了一下,緊抿著嘴沒有說話。


    “不,我是說,”察覺到剛才一衝動說的話,由人立刻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有些結結巴巴的解釋說,“那個,我的意思是,我們好歹也算好朋友,對吧?”


    “……”花梨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半響才開口迴答,“如果你這麽認為,我們當然是朋友。”


    由人的臉色一僵,忍不住轉過身想要藏起他快要哭的表情,花梨說了這樣的話,他大概已經明白了她的想法。


    對啊,她和止水在一起已經很久了,比他認識她的時間都還要久。


    由人緩緩的深唿吸了一口,把心底的酸澀壓了下去,轉過身笑眯眯的看著她:“雖然木葉讓我暫時監視你,不過帶你去吃頓好吃的還是可以的,就算是慶祝吧。”


    見花梨點頭,由人剛才還失落的心就雀躍了起來,然後在心裏暗暗嫌棄自己,還大言不慚的什麽叫木葉讓他監視,分明是他死皮賴臉的從三代那裏求來的。


    那天晚上,所有的大家族和木葉高層都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包括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富嶽,富嶽看到信裏麵寫了止水的死是團藏一手導致的,就立刻去三代那裏興師問罪了。


    三代原本想跟團藏對質,確認這封信的真實性,卻沒想到團藏的手下說,團藏大人半夜出去後就沒有迴來。


    三代立刻讓暗部在木葉裏尋找團藏的行蹤,最後在一片空地上找到了團藏的屍體和重傷瀕死的花梨,還有森林裏昏迷的數十個根的成員。


    從團藏身上搜出了用止水的筆跡所寫的信,三代就差不多已經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有的事都是花梨為了給止水而做的。


    當初止水有把他的記憶給三代看,還特意拜托三代幫忙隱藏花梨的能力,不想讓她被什麽勢力所利用,如今看來,就算止水相信她對木葉無害,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估計也容不下她了。


    畢竟誰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團藏背後的那些事的,如果她也用這種方法竊取了木葉的機密,然後出賣給敵國呢?


    任誰都不會放任這樣一個威脅不顧。


    當時的花梨其實已經瀕臨死亡了,然而如此嚴重的傷勢,卻在被送入木葉病院的第二天突然轉好,然後在短短時間內迅速痊愈了,這樣強大的愈合力,已經抵得上初代大人千手柱間了。


    這種來曆不明背景不清,而且還擁有那麽多未知能力的人,木葉是不可能放她出村的,沒有關到監牢裏,僅僅隻是放在木葉病院裏進行嚴密的監視,和當初由人的求情還有富嶽幫他說話是分不開的。


    由人沒有告訴花梨,除了他這個位於明處的監視者以外,其實還有兩個暗部是暗中監視著她,所以花梨所說的所有容易引起懷疑的話,都會被原封不動的傳到三代那裏去。而且這次三代也不會輕易的撤去暗部了,花梨大概會永遠活在木葉的嚴密監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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