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一路跑到宇智波族地,從潛藏在角落裏的其他靈嘴裏打聽到宇智波止水的住處,又一刻不停的趕到他的住所時,才發現家裏根本沒人。


    在屋子裏麵到處飄著,發現幾個躲在角落的白色小靈時,它趕緊過去問:“宇智波止水在哪?”


    “宇智波止水?”白色的小靈們麵麵相覷,然後弱弱的迴答,“他出門了啊……大概還有三天迴來。”


    “三天?”靈頓時慌了,三天的話那個女孩子估計要撐不過去了吧,剛才跟它說話的時候已經夠虛弱了,看起來都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平安的渡過的樣子。


    怎麽辦?它要怎麽辦?


    靈有些煩躁的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然後猛地轉過身問那幾個白色小靈:“你們能找到宇智波止水嗎?”


    那些小靈們愣了愣,然後齊齊搖頭。


    零頓時懊惱的抱住了頭,它幹嘛要從那裏路過!為什麽不繞著走!


    不然就不會遇到這種麻煩的事啊!


    就在他煩惱的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靈愣了愣,往門那邊飄去,而剛才還擠在一起的白色小靈仿佛受驚了一般紛紛四散開來,不過一會就消失了蹤影。


    門外敲門的是個黑發的少年,靈圍著他飄了一圈,把他仔細的打量了個遍,既然他敲門了,估計不是宇智波止水,但是一定是認識他的人類,這個人……能發現它的存在麽?


    “花梨,開門啊,是我,”由人再次敲了敲門,然後疑惑的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裏麵的動靜,“不在家嗎?”


    覺得花梨應該是出門了,由人無趣的抓了抓頭發,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屋裏麵卻突然傳來了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


    他幾乎是立刻迴頭,蹙著眉用力的拍了拍門:“花梨,你在家嗎?花梨?”


    屋子裏依然沒有任何迴應,由人不解的往後退了兩步,抬起頭看了一眼二樓,難道花梨又生他氣了?可是他最近和花梨不是處的不錯麽?


    雖然有點鬱悶,但是既然花梨不願意開門的話,他在這裏糾纏著好像也不太好,由人隻能無奈的對著二樓喊道:“等你不生氣了,我再來找你玩吧。”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二樓的窗戶玻璃突然“哢”的一聲,仿佛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樣,裂紋瞬間向四周蔓延開來,布滿了整麵玻璃。


    “……”由人愣了愣,他微微眯起眼,輕輕一個跳躍來到二樓的窗台上,透過玻璃往裏麵看,房間裏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任何人。


    “怎麽迴事…?”由人正在仔細看著屋內時,他眼前的玻璃卻在瞬間再次出現裂紋,而周圍除了他什麽都沒有。


    害怕是什麽看不見的敵人,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驅動寫輪眼警惕的看著前方,但是並沒有看到想象之中的敵人,而隻有一個白色的麵目不清的東西在他眼前飄著。


    “你能看見我嗎?”那個白色不明物飄蕩了一會以後突然開口問他,由人沒想到它還能說話,頓有些沒反應過來:“你……你是?”


    “能看見嗎?那就好,”白色不明物看起來像是鬆了口氣,“你認識八雲花梨嗎?”


    提到花梨,由人剛才還有些好奇的眼神迅速沉了下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是來報信的,”白色不明物的語氣一凜,氣氛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八雲花梨讓我來轉告宇智波止水,她在北方森林的樹洞裏,不過現在那個宇智波止水好像不在家,放她在那裏不管的話,大概會死吧。”


    還沒來得及懷疑花梨讓這種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來傳信是怎麽迴事,由人已經因為它口中的“死”有些亂了陣腳,有些焦急的問:“花梨怎麽了?!”


    “反正快死了,”白色不明物慢悠悠的往外飄了出去,“想救她就跟我來吧。”


    由人剛踏出腳步,卻突然一頓,然後陡的收了迴來,防備的盯著它說:“我怎麽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萬一是你們設的陷阱怎麽辦?而且你還沒說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靈沉默了許久,轉身往天上飄去,“去不去隨你。”


    花梨靠著石壁勉強睜著眼看著洞口那邊,原本還隱隱作疼的胃現在已經漸漸失去了知覺,變得麻木起來,她有些困難的挪動了一下身體,手臂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


    餘光瞥到那個白色的靈迴來了,她頓時坐直了身體驚喜的往靈身後看去,卻沒有任何人跟進來。


    “不用看了,”靈涼涼的說,“那個止水還要三天才能迴來,我就告訴了一個來宇智波止水家找你的人,然而他不信我……三天你能撐下來嗎?”


    “……”花梨眼中的光漸漸消失,她張了張嘴,然而太久沒有喝水,讓她的聲音變得嘶啞而難聽,“……我能。”


    “你看起來根本就……”


    靈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花梨閉上了眼,嚇的它趕緊靠近去查看她的狀況,發現她還在均勻的唿吸時,靈才鬆了口氣,慢慢的往外麵飄去。


    還是去問問木葉附近的其他靈吧,也許有什麽人會知道宇智波止水的去向也不一定。


    花梨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不清起來,她恍惚間似乎做了好多夢,卻又什麽都記不清,安靜的四周讓她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就連那個靈也不再出現了。


    大概是逃走了,又或者是去幫她找人了?


    花梨微微睜開眼,模糊的視野中似乎看到了止水焦急的臉,眼皮卻沉重的抬不起來,她拚命想要睜大眼看清楚,身體卻完全不受她的控製,隻想閉上眼沉沉的睡過去。


    在夢裏如同坐著船一般忽高忽低的飄蕩著,花梨像是聽到什麽人在她耳邊唿喚她,聲音一開始弱的要仔細聽才能聽到,後來越來越大,即使她不想聽也總是像鬧鍾一樣不厭其煩的重複著。


    ……好吵啊。


    花梨想要睜開眼看看是誰這麽吵鬧,眼皮卻重的根本睜不開,身體也宛如灌了鉛一般的沉重,連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她努力的讓自己奪迴身體的控製權,讓自己能夠從昏迷中醒過來,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身體才終於突的抽動了一下,麻木的手指總算能夠緩緩的動了。


    耳邊原本嘈雜的聲音頓時變得更大了,花梨有些不耐煩的蹙起眉,麻木從她的身體褪去的時候,她費力的睜開眼,又因為刺眼的光線而猛地眯了起來。


    不大的視野中看到了一片雪白的天花板,還有止水放大的臉。


    他的臉已經完全不是平日開朗陽光的的模樣,眼瞼是深深的黑眼圈,眼中也布滿了血絲,從來沒有見過止水的這副模樣,花梨怔怔的睜開眼,看了他好一會才懵懵懂懂的意識到,麵前的這個人是止水。


    腦袋中完全是一片漿糊,就連思考都有些困難,剛才忽遠忽近的嘈雜聲突然變得清晰起來,是止水在她的耳邊跟她不停的說話。


    “花梨……花梨,你能看到我嗎?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水好嗎?”


    止水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頰,忍下心裏酸澀到想哭的情緒,然後轉身去叫醫生。


    從他在那個潮濕的地洞裏找到奄奄一息的花梨到她醒過來,已經過了四天了。找到她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被染成了暗紅色,整個地洞裏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小腿還泡在水裏,已經變得有些腫脹了。


    把她抱起來的時候,止水才發現她的胸口處有一個明顯的被刀刃貫穿的傷痕,而且手和腳腕都被繩索捆綁著,大概是有過掙紮的經曆,被綁住的地方已經被磨破了皮,還有顯眼的一圈淤青。


    胸口處的傷的位置很明顯就是心髒,而且還被反綁了丟在這個偏僻的森林裏,痕跡和氣味都被特意處理過,很明顯就是要置她於死地,而且不準備讓任何人發現她的屍體。


    如果花梨的自愈能力特別強,如果不是那個靈找到了還在任務歸程中的他,等他迴到家的時候,花梨大概已經離開這個人世了吧。


    止水緊張的看著近藤醫生給她檢查身體,生怕花梨留下什麽後遺症,直到近藤醫生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一切正常時,他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心也開始難過的揪痛起來。


    活是活下來了,可是這次的自愈又耗費了她多少生命?明明才在心裏發誓不會再讓她受傷的,可是才過了沒多久,怎麽就受了這麽重的傷?


    止水心中的自責簡直要把他淹沒,如果花梨沒有認識他,如果沒有被他帶到他的家裏,是不是……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誰……對她下這麽重的手?


    他漸漸握緊手,一向充滿溫柔笑意的眼眸中,第一次湧現出了冰冷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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