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周圍的人,葉暖的視線最後停留在一個格子中等,姿色中等,體魄中等的‘三中’青年那裏。凝視了片刻,她目光流轉便道。


    “我觀你麵相,額頭隆起,且長相厚實,有富貴官祿之象,隻是仔細一瞧,你前額左右兩方並不對稱,破了你的好運勢,表明你早年生活貧困。眉毛中長,漆黑濃厚,看似富貴,實則是不吉相。若不是山根跡象顯示你有貴人相助,恐怕此刻還在多病多災當中。”


    話一落下,葉暖移形換影挪到那人身前,還沒等人反應,直接順勢抬起對方的左手,看了看,道,“觀手足,一個好命的人手指要大小勻稱,手掌要平如鏡,軟如綿。手掌手背都要厚實,手背不要粗露,足背要有肉,足掌要有紋,有痣更好。你的手指合攏有漏縫,直接破了掌心本來寓意極佳的八卦紋路,手掌凹凸不平,輕點還有些僵硬,足見你身體不佳,早些年的暗疾病未痊愈,影響到了現在。”


    甩開他的手,葉暖又將掌心貼於對方胸口,無視了對方驚疑閃躲的眼神和周圍人防備的舉動,她繼續道,“華夏古人有雲,“未觀形貌,先相心田”,觀察一個人的聲音和心田很重要,你說句話。”


    被葉暖的舉動驚住了,那人嘴巴大張地看著葉暖,視線直直撞進葉暖的眼眸後微微一閃,咽了口口水,咳了一聲才道,“額,有什麽問題?”


    聞之,葉暖眼簾低垂,視線盯著她撫上那人胸口的手。聲音清冽地道,“聲如銅鳴響,有金屬之聲,隻是濕氣太重,平白少了幾分清潤,添了些喑啞,表明就算發財也隻是小富。福運不夠。”


    言罷。她收迴自己的手,在房間裏掃了一眼,看到醫用濕紙巾。她直接走出人群將其用來擦手,迴來的時候一邊走一邊道,“雖然你精氣神看起來不錯,幹淨爽然。但是這種爽利並不純粹,是被大幅度增強的身體素質和精神力帶增的。如果你隻是一個不曾練體,不曾修煉精神力的普通人,肚子裏有些貨的人絕對可以看出你是亡孤相,簡單來說。就是你這輩子注定孤獨無子,或者短命早亡。”


    葉暖這話一落下,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連唿吸聲都收斂了,落針可聞。


    良久。那個被形容者閉上了因葉暖的話吃驚張大的嘴巴,右腳狠狠地在地上踏了一步,隨即就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滿臉驚喜地飛奔到葉暖麵前,伸出右手顫抖個不停。


    “你你你……”


    葉暖冷眼一橫,“好好說話,別用手指,不然剁手!”


    那青年一聽尷尬地縮迴了手,不過立馬像打了雞血似的道,“葉小姐你風華絕代的風姿嬌媚俏麗的容貌高貴端莊的舉止博聞廣識的談吐打從一開始就讓我刮目相看。我想你就是我等待多年的那修行數載有通天之能騰雲駕霧來去自如達到神仙的境界但還未成仙的奇人異士。我就像一尾魚兒等待你甘甜的清泉滋潤枯涸的心靈,一個爛泥做的鳥窩等待跋涉千裏而來的雁歸。你的每一份美麗都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裏,化作一片輕柔的雲在我眼前飄來飄去,我對你的仰慕如同滔滔江水綿綿無絕期,又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如果我是……”


    眾人:……


    這人說起話來根本不停息,讚美的辭藻煽情太過,聽得葉暖額頭前麵都冒出大大的十字,最後劃出條條黑線,最後忍無可忍,她才大吼了一句,“閉嘴,話嘮!”


    說完,她一個眼刀狠狠朝對方甩了過去,渾身都是煞氣,嚇得那人趕緊在嘴巴打了一個十字紅叉,不敢多語。


    “你隻用告訴我,我說的對還是對?”


    對方劇烈地點著頭。


    葉暖沒發話,倒是他身旁的同伴有些詫異,道,“老司,沒聽你說過啊,真的是這樣?”


    這種古老玄奧並且沒有什麽科學依據的東西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先前見葉暖口頭上描述的那些,似乎挺真實的,但他們在心底最多是半信半疑。眼下自己夥伴被說成貧窮短命還無子嗣,一般人聽了恐怕都會生氣,但是被強製預言的本人卻毫無芥蒂,反而一副感恩興奮激動,想直接撲上去跪倒在別人裙底,癡漢得簡直太丟人臉了,他們簡直無法看下去。


    被稱作老司的那個年輕人重重地點著頭,眼神堅定得不能再堅定,悄悄挪開嘴巴上的十字,道,“我小時候身體不好經常生病,那時候我爸媽賺的錢基本上都給我買藥了,可是病就像無底洞一樣不斷蠶食我家的財庫,原本還算富足的家庭因為我直接一朝迴到革命前。那時候我家對麵住著個孤獨的怪老頭,常年不出門就在家待著,我爸媽看他孤獨可憐,明明窮的叮當響,還是找借口將一些食物送給他。他脾氣雖古怪,對我爸媽比別人態度倒是好了些。


    也不知道怎麽的,他好像知道了我的情況,有一次突然找上門,指著我就說讓我爸媽放棄我,把我送去福利院,因為我這輩子注定會多災多難,說不定還會早亡,早早送走免得以後勞心勞苦還淪落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局麵。我爸媽當時很生氣,可是哪能和老人計較,隻是忽略了對方的話。後來我們家實在沒錢了,隻能把房子賣掉被迫搬家,臨走時向那個怪老頭告別,那老頭見我爸媽根本無動於衷,也知道就算他們心底相信了,也不會忍心舍棄自己的孩子,所以臨走前給了我一顆石頭,讓我一直帶著,可以增加福氣,找到貴人相助。”


    說到這裏,他猥/瑣地笑了起來,一副思春的模樣摸了摸胸口的東西,目光溫柔似水,不過配上他一個糙漢形象。簡直就無法形容了。


    “事實證明,那個怪老頭真的說準了,我的身體即使到後麵通過煉體漸漸變好,但是一直以來都很倒黴。下個一樓我能摔得鼻青臉腫,澆個花我也可以直直栽進唯一一盆帶刺的植物裏,從小到大,悲催的事就不一一列舉了。那顆石頭確實給我帶來了貴人相助。如果不是遇到你們。我想我還擺脫不了那些災難。隻是,我怕怪老頭後麵的話靈驗。”


    最後一句話,青年一改之前的跳脫。聲音也低沉下來,讓人可以很明顯感覺到他內心的彷徨無助,隻是旁人剛想上前去安慰他,卻見他突然跳了起來。風一般地衝到葉暖麵前,被葉暖伸手一指定在原地不敢過界。隻不過眼睛晶瑩如汪,十足的渴求姿態。


    “葉小姐就算別人不相信你我也一定相信不被人信賴的你,你就是我等待多年的終極貴人!”


    葉暖:……


    掩下心頭的無語狂躁想吐槽的欲.望,葉暖麵上更冷了。直接問道,“那人給你的石頭長什麽樣?”


    “這裏,給!”


    那‘老司’完全對葉暖不設防。直接扒開自己的領口,從裏麵扯出一根油膩泛髒得看不出顏色的絲線。連帶石頭吊墜一把拉下,隻聽‘啪’的一聲,絲線斷了開來,它,連帶它的附屬‘神石’被它們的主人毫不猶豫地拋給了葉暖。


    問,為什麽不用遞?


    答,你不覺得用拋更顯得我對終極貴人的尊敬和仰慕?


    葉暖:去他丫的種雞鬼人!!!!(`へ′)這東西上麵黏了好多油好多皮屑好多體味,要她接,她寧願選擇死亡。


    很顯然,看到那石頭非常迫切地想親吻自己,葉暖被放大的五感更是瞬間關閉,避如蛇蠍一般側身躲了開,任由那石頭自由降落到地上,然後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又繞了幾圈,最終體力不支‘狗帶’。


    比起葉暖的閃躲,眾人顯然更多的是好奇,紛紛看向那顆石頭。


    嗯,形似橢圓,色近黢黑,質地細膩,紋理清晰,孤零零地落在地上,頗有幾分寂靜遼遠的意境之美,集形、色、質、紋、境於一身,真是好一塊美麗的……鵝、卵、石。-_-


    “擦,老司你絕壁在逗我們玩兒,這玩意兒,不要錢我都能給你隨便撿上幾百塊。你是不是又胡說八道忽悠我們?”


    隻是他剛把話落下,一股寒氣就迅速裹上了他的身體,連帶眾人也是冷得打顫。一看,冷氣製造機正是自家老大。看著自家老大陣雨夾雪的臉色,眾人當即噤聲,不再發言,甚至連那‘老司’都不敢開口了。


    見狀,男人不再關注他們,邁著沉穩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葉暖靠近。在距離葉暖五十厘米距離之外的地方,他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眼那顆絲毫不出彩,被老司的肉油養得油光滿麵的橢圓形鵝卵石,眼底閃過寒光,語氣冷冽地道,“不知道葉小姐看出這石頭有什麽奇異之處沒?”


    反觀葉暖,一臉不願多看的表情,道,“這確實隻是常見的鵝卵石。”


    見冷麵男人皺了皺眉準備開口,葉暖卻又道,“不過裏麵含有佛光,正因為這股福佑之氣,才讓你的隊友活到現在。”


    “什麽意思?”皺眉,男人如是問道。


    “意思是,你隊友所說的怪老頭是真有其人,怪老頭的話也確實是真的,你隊友是多災早亡的麵相。行了,如果你們相信你們的隊友,就應該知道我的能力。還是那句話,我給你們提供一些線索,你們分我三分之一的獎金,行否?”


    他們讓葉暖不開心,葉暖就用他們隊友的命來嚇他們,現在看他們一個個麵色凝重的模樣,葉暖的氣也消了。兩清兩清,接下來該辦正事了。


    冷麵男人看了一眼葉暖,倒是沒有直接說話,轉頭對節目組*oss以及旁邊的蘇湘、宋嘉道,“不好意思各位,內部辦案,征用這個房間可以嗎?”


    “可以可以,當然,請用。”


    聞言,節目組*oss臉上迅速掠過奇異的顏色,欣然同意了冷麵男人的請求。說完,他們三人淡定地繞過這群青年軍人離開了房間,當然,如果忽略他們臉上壓抑的神色。


    “這事情事關重大,大家請勿對外透露分毫,否則可能麵臨致命危險。”


    “好的,我們一定配合各位長官的工作。”


    等不相關人士都離開了,冷麵男人才對葉暖道,“老實說,合作雙方必須彼此信任才能達成合作。我們有什麽身份,葉小姐清楚,可是我們卻不知道葉小姐是什麽人,這似乎有些不公平。當然,我們有權限查詢葉小姐的個人信息,但我覺得這是對葉小姐的不尊重,比起冰冷的數據,我更希望葉小姐能向我們坦言。”


    葉暖聞言隻是挑了挑眉,“我究竟是什麽身份很重要嗎?不管我以前是誰,現在我隻是一個新出道的小演員,會點醫術,習得一些玄學奧術,沒有反.人民.反.社會.反.帝國,長官不用怕我有什麽陰謀詭計。畢竟,我隻是一個平庸的beta。”


    “葉小姐說下了,你可一點兒也不平庸,說你是alpha恐怕都有人信。”


    和南方監獄那些隨時隨地散發荷爾蒙以及激素的alpha不同,生活在大眾世界裏的人類顯得更平和,即使是冷麵男人這般具有濃烈侵占意識的alpha,也不會肆意碾壓旁人,最多散發點冷氣,樂觀地想可以保鮮抗衰老。對方這麽說,也沒什麽用意,畢竟娛樂圈也有一些alpha,不過通常都是娛樂公司高管或者某行的評審、拔尖人士。


    倒是葉暖聽了勾唇一笑,眼底有光華流轉,很是妖異,道,“為什麽長官不覺得我是omega呢?我覺得我還挺楚楚動人,惹人喜愛的。”


    “嗬。”冷笑了一聲,冷麵男人道,“葉小姐真會開玩笑。”


    ga在人類社會中是什麽地位人盡皆知,珍貴、脆弱、稀少的代名詞,要是有人有幸娶了位o會讓自己的o忍住強烈占有欲讓他們的omega進入這個圈子,一旦被人發現,絕對會引起巨大的騷亂。


    未成婚的omega在集中營出不來,出來的都是已婚的,冷麵男人知道葉暖還未成年,所以,omega的可能性早就被排除在外,他認為絕不可能。


    好吧,葉暖自己聳了聳肩,沒有再多說什麽。至於合作細節,他們也在漫長的探討中達成一致意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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