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凰不置可否,眼下卻不抱太多希望了。


    連親姐弟的血都不一定能融合,那喬楚寒那邊希望應該也不大了。


    親眷之前都沒有希望,更不指望一個陌生人能以血來給自己引蠱了。


    “我命硬,先前比這危險多了我都能活下來,我可是有光環的。”看喬沐風一副快出來的樣子,喬羽凰忍不住出聲勸慰道。


    喬沐風點頭,就坐在房間裏給她檢查有什麽特別的症狀,奮筆疾書在紙上寫著一些藥引,想試試看能不能暫時封住這隻血蠱。


    有人的時候喬羽凰還是滿臉笑容,但當喬沐風轉過身去之後,那略顯蒼白的臉上嘴角卻忽然下垂了下去,不見笑意,慢慢的垂下了頭。


    君錦炎看的心也似乎跟著一緊,迴頭問身後的流風,“可有查到老王爺什麽時候抵京?”


    “王爺,方才前頭已經來人通報,已經過了關口,約莫最多再有一個時辰,就能到城門口了。”


    君錦炎原本邁進院子的步子又退了出來,衣袖微微攏起,低聲道,“備馬。”


    “王爺,您這是要?”流風似猜到自家主子的意圖,心說不好。


    老王爺可不是什麽善茬,若是把老王爺得罪了,日後王爺想置身事外,都沒有那麽容易了。


    流風勸不過,跟在君錦炎的身後連連歎氣,卻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備好了馬,召集了錦王府中的十幾名精衛。


    京城門口十裏地之處,老王爺的人馬正快馬加鞭的趕路,忽而迎麵走來十幾餘人,將老王爺也就七八人的隊伍攔住。


    葉子丞騎馬在最前方,掃了一眼麵前人,隻見馬上男子貴氣非凡,容貌更是遠超常人,但細看之下,容貌卻有幾分與老王爺相似。


    葉子丞並不是自小跟在老王爺身邊,常年在柳州活動,不認識君錦炎也是自然。


    “前頭是誰,不要擋路!”


    葉子丞不客氣的喊道,打量麵前這群人精煉的打扮,訓練有素又有素質的模樣,很容易看出這群人的身份。


    “我家主子想跟老王爺談談,勞煩通稟一聲。”流風清了清嗓子喊道,盯著麵前放下了簾子的馬車,想起這位老王爺的傳言,也是渾身抖了三抖。


    “你家主子是誰?”


    “皇叔,是我。”


    君錦炎對著前頭的馬車喊了一聲。


    葉子丞心中奇怪,這才明白過來,眼前這位也是一位王爺。


    打量他的眼神更是仔細起來。


    沉默了一會兒,才終於見馬車的簾子被掀開,緊接著一張沉著陰鷙的臉印入眼簾。


    下人掀開車簾,老王爺隻露出半張臉,瞟了君錦炎一眼,視線便不再正眼看他,“錦炎不會是知道本王今日迴京,特地來迎接的吧?”


    聲音極冷,不帶半分溫度,臉上也是麵無表情。


    “是也不是,皇叔難得這麽多年終於肯迴來,來接皇叔也是應該的,不是錦炎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想求皇叔。”君錦炎眉目溫和,鳳眸中的笑意仍舊令人如沐春風。


    “哦?”


    “皇叔給二小姐下血蠱,並非真正想要她的性命吧?”君錦炎盯著他的表情,“而今二小姐蠱毒發作,還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兩日,錦炎想求皇叔把那支能暫時封印血蠱的笛子給我。”


    仍舊是謙卑的口氣,君錦炎微微服身,一向的謙謙君子模樣。


    老王爺聽了這話卻並未有什麽反應,隻冷淡的哼了一聲,“她倒是厲害,竟然能跑迴京城。”


    “皇叔,那支笛子?”


    “什麽笛子?”老王爺依舊是冷眼掃了他一眼,正眼也沒落在他身上,“本王可從未聽說過什麽笛子,什麽蠱毒,誰給她下蠱了。”


    君錦炎微怔,老王爺這是何意?


    不承認此事?那他迴京城這是要做什麽?


    “皇叔,是你的人擄走了二小姐沒錯吧,二小姐而今被下了血蠱,還有最後兩日,若是再無人給她做藥引,她就沒命了。”


    君錦炎的拳頭緊握成拳,仍是以十分客氣的語氣道。


    依稀能聽到老王爺鼻孔裏發出的冷哼聲,那本撩開的車簾也垂落了下去,“本王沒有,錦炎若是為了什麽笛子,還是去找別人吧,若不是來接本王的,讓開!”


    老王爺聲音中氣十足,這一聲吼出來,樹上落著的兩隻鳥也飛快的撲棱著翅膀離開。


    君錦炎盯著那落下的車簾,漆黑的鳳眸漾著幾分訝異。


    喬羽凰肯定是不會撒謊的。


    老王爺為何要裝成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想給他笛子?


    還是想讓君無邪來求他?


    君錦炎眉心微蹙,眼見馬車已經撥開攔路的馬隊繼續前行,一抬手,便讓自己的人跟在了他的馬車後,繼續往京城去。


    葉子丞迴頭看了幾次,卻都隻見君錦炎帶著人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後頭,也不再追上來說什麽,像是作罷的樣子。


    這一行人就如此抵達了京城,直接前往攝政王府。


    葉子丞常年生活在柳州,從未來過京城,也沒見過如此繁華人多的地方,剛進鬧市中心,就聽得有人在身側議論。


    “快瞧那馬上的公子,生的好生俊美。”


    葉子丞微微側身,看到一個穿著羅裙的姑娘。


    “喲,這若說是俊美,不如說是娘們唧唧的,一個大男人長得這個模樣,莫不是哪個王孫公子的禁臠。”


    “可不是嘛,這京城裏養男寵的人可不少呢。”


    這幾人的聲音並不大,也自以為不會讓那馬上的人聽見。


    可話音才落,一個個的便覺得腹中一痛,相繼捂著肚子倒下了。


    君錦炎在隊伍的最末端,能清除的看到前頭的葉子丞方才做了什麽,在他手中那個小小的方形暗器盒,就是喬羽凰的暴雨梨花針。


    君錦炎一揚馬鞭,加快速度追上了前頭的馬車,這條路也很快通到了攝政王府。


    老王爺先下了馬,繼而迴頭伸手攙扶著老王妃下來。


    君錦炎低聲問號,老王妃也隻是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報以毫無感情的一個笑容。


    很快就進了府裏。


    老王爺臉色不善,瞄了他一眼,“你還有什麽事?”


    “錦炎不希望皇叔隱瞞,您手裏真的沒有那支笛子嗎?”


    老王爺視線幽深,嘴角微微上揚,“若本王說有,你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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