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獵犬帶到,容清淺給它們嗅了嗅水仙果,三條獵犬便垂下腦袋,往四周去查探水仙果的氣息。


    一條獵犬留在鸞鳳殿內,其餘兩條獵犬,被牽著出了大門。


    “汪!”


    鸞鳳殿內,獵犬忽的撲向了楊嬤嬤。


    楊嬤嬤嚇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隻見那撲來的獵犬,正不斷的嗅著她的手指。


    “看,楊嬤嬤果真接觸過水仙果。”夏朗驚唿一聲。


    “夏公公,老奴與容五小姐撕扯的時候,扯壞了她的衣袖,沾染了水仙果,也很正常吧?”楊嬤嬤抬眼,反問。


    這話說的,倒是讓夏朗接不住了。


    聽到風聲的太醫,很快就趕到了鸞鳳殿,孟太醫昨日是親自確診明太後已經殯天的,這會兒見到明太後‘死而複生’,整個人臉色一白,當場跪了下來。


    “微臣無能,請皇上,太後娘娘降罪!”


    身後的其餘太醫,也都跟著跪下。


    “先起來吧,去給太後娘娘診脈。”君非翎這個節骨眼,哪裏有心情管這些太醫。


    孟太醫聽聞,整個人仿佛得到了特赦一般,激動的站了起來,往明太後的床榻邊走去。


    “真是奇了,太後娘娘的脈象逐漸平穩,可昨日明明……”孟太醫說了一半,沒有敢再說下去。


    昨日明明就脈息盡斷,無力迴天了啊,今日竟然真的活了!


    這真的太稀奇了!


    “去,給太後娘娘熬一碗藥,排餘毒。”容清淺寫了一張藥方,遞到孟太醫的麵前。


    孟太醫接過藥方,看了眼上麵的藥方,點了點頭,連忙走了出去。


    ……


    一炷香後,一名宮女扶著明太後喝藥,外麵匆匆跑進一名錦衣衛,附在夏朗耳邊,輕聲說了一些話。


    夏朗聽後,臉色大變,走近君非翎,將剛才所聽到的,細聲告知給了君非翎。


    君非翎皺眉,眼內劃過一絲不可置信,終是在眾人緊盯的視線下,緩緩開口道,“來人,移駕平陽宮。”


    聽到平陽宮三個字,眾人皆是有些錯愕。


    這……


    這不是,賢妃容露兒的宮殿嗎?


    難道……


    “皇上,臣妾與太後娘娘中毒一事,毫無關係。”容露兒上前,一臉委屈。


    “先去平陽宮!”


    事到如今,君非翎已經有些看不清真真假假,這件事情,若不查個水落石出,將來定是一大禍患。


    ……


    眾人再次趕到平陽宮時,先前派出去的兩條獵犬,都已出現在平陽宮的大殿裏。


    大殿的中央,一件素色的輕衫以及一個錦盒,被扔在了大殿中央。


    “啟稟皇上,這是獵犬搜出來的東西。”安宴上前,向君非翎稟報。


    容清淺看了眼地上的那件素色輕衫,微挑眉梢,“這衣服不是前幾日露兒在府中靜養時所穿的麽?”


    說罷,容清淺將素衣拿起,輕輕的嗅了嗅,果真有股水仙花的氣味,隱隱傳來。


    “不,這和我沒關係,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那個水仙果,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容露兒急忙否認。


    “咦,這個錦盒,好像是宮裏之物啊,是皇上賞賜的吧?這上麵也沾了水仙果的氣息?”夏朗看著地上另一個錦盒,側眸看了眼安宴。


    安宴點頭,“錦盒的一格暗格裏,有水仙果的氣息。”


    “這就奇了,這事件的矛頭,怎麽都對準容府的人?莫不是你們容府,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雲太妃冷笑一聲,望著容露兒的眼神裏,閃現一抹鄙夷。


    剛才這位賢妃,可還勸著容清淺認罪,這會兒倒是輪到她自己了。


    “是啊,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容府之人,五姐姐,會不會那個慕家?”容露兒走近容清淺,有些慌亂的抓著容清淺的衣袖。


    容清淺一個側身,掙脫開了容露兒,找了個椅子坐下,“慕家如今是秦雲國通緝的囚犯,哪裏還會搞這麽大一出戲來對付容府。”


    “楊嬤嬤,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嗎?”容清淺望向一同被綁來平陽宮的楊嬤嬤。


    楊嬤嬤搖頭,“老奴是冤枉的!”


    “冤枉?你別忘了,太後娘娘親口承認,這毒藥,是你灌到她嘴裏的。這個節骨眼了,你還不肯抖摟出你背後之人嗎?”


    容清淺提到背後之人時,意味幽深的往容露兒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的容露兒心底發毛,“五姐姐,你看我作甚?莫不是你以為,是我毒害了太後,要嫁禍於你麽?”


    “難道不是麽?”容清淺挑眉,語氣中一派雲淡風輕,卻染滿濃濃的壓迫。


    容清淺忽然將矛頭對準容露兒,是眾人始料未及的,此時眾人一言不發,皆是看著這姐妹針鋒相對的一幕。


    “姐姐,我們可是姐妹啊!我怎會如此費盡心思害你呢!”容露兒越說越委屈,大顆眼淚掉落下來。


    “嗬,收起你這套假惺惺的姿態吧。”容清淺輕嗬一聲,眼內滿是譏誚之意。


    若不是犬犬迴來告訴她了一切,她也不敢相信,這看著溫柔恬靜的容露兒,心機竟如此之深。


    “姐姐,你說我是兇手,那麽證據呢?就憑這件素衣和這個錦盒,就說我是兇手,未免牽強了一些。”容露兒抹了把淚,抬了抬下巴。


    “這兩樣東西,當然不能說明什麽!”


    “但是我要說的一點是,這水仙果的毒,根本不是在城郊附近的北峰藥鋪買的,而是在城西的天鶴藥鋪所購。”


    “而且買藥之人,也並非妙春,而是你的貼身婢女,小桃。”


    聽到容清淺這個指證,容露兒的睫毛輕輕一顫,攥了攥手指,“你憑什麽這麽說?”


    “因為,你的婢女小桃,鞋麵上,還沾著一些黃泥。”


    容清淺勾唇,將眾人的吸引力,引到了一旁的小桃身上。


    果真,小桃的鞋麵上,還沾著一些黃泥,但黃泥不多,不仔細觀察的話,並不會發現。


    “這又說明得了什麽?”容露兒睨著容清淺,語氣內已沒有往日的客氣。


    “皇城內這大半個月,都是晴天,你的婢女整日跟著你,又哪裏會遇到有泥水的地方?恰巧,這城內所有的藥鋪之中,隻有天鶴藥鋪在裝修,因此門前有不少的黃泥。”


    “所以,我想是你的婢女在買水仙果時,不小心踩到了黃泥而不自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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