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不讓人活了,這五小姐是存心要欺負我們二房呀。縮減了我們開支不說,還讓賬房不準隨意撥銀兩給我們。”


    大廳內,二夫人便集合了大房和三房的人,聚在一起吐槽容清淺。


    起因是容清淺剛才下令,以後大房二房的開支減半,要去賬房撥銀兩時,要先經過她的同意才行。


    “就是啊,這開支減半,以後我們吃什麽,喝什麽呀!”大房的夏姨娘也是一臉不滿,如今大夫人被休,整個大房就她最得寵了,正是過好日子的時候,偏偏出了這麽個幺蛾子。


    “真是太欺負人了,好歹我們也是個大家族,哪能過那種摳摳唧唧的日子。不行,我們得去找老太爺要個說法。”二夫人攛掇其餘的人,去討要說法。


    比起大房二房強烈的不滿,三夫人靜聽著他們的話,倒是沒發表什麽意見。


    此時聽她們要去找容國公,終於開了口,“父親既然把掌家之權交給五小姐,我們就該聽五小姐的安排,你們就別去給父親添亂了。”


    “添亂?”二夫人眯了眯眼,“敢情露兒當了皇妃,妹妹你是不差銀子了,可也要為我們想一想啊。”


    “就是。”夏姨娘附和。


    被二夫人這麽一衝,三夫人也不說什麽了,由著大房二房的人去容國公那裏鬧。


    果然,連容國公的院子都沒進,就被文鳶擋了迴去,讓她們有意見去找容清淺。


    但眼下,她們哪有膽子去找容清淺要說法,隻好自認倒黴。


    ……


    容清淺這兩日待在府中,將府中大小事務,都好好整治了一番,有的人哀嚎一片,有的人拍手稱快。


    二夫人因為這幾日總在府中興風作浪,煽動各種不滿言論,被容清淺下令,禁足十日思過。


    二夫人被禁足,容清淺才覺得耳根子清靜多了。


    在府中休息夠了,容清淺想起了那批銀器,不知現在鍍金一事,進展如何。


    想了想,穿戴一番後,去了都尉府。


    “那批銀器現在如何了?”容清淺詢問安宴。


    “似乎還沒好,一直都沒任何動靜,不過期間那個孟老爺,來看過一次進展。”安宴道。


    孟老爺,想起這人,容清淺想了想,既然大夫人幫孟老爺辦成事情了,那大夫人應當也見到容柔佳了。


    “徐瑋呢?可有出現過?”容清淺問。


    “徐大人的管家出現過,但徐大人並未露過麵。”


    容清淺點點頭,“這幾日朝中可有什麽動向?”


    聞言,安宴仔細想了想,“朝中倒是沒什麽事情,隻是近日安親王開始借故不參加早朝了,還有今日,新任兵部侍郎李大人,也沒上朝,傳言說是父親病重,撐不過幾日了。”


    “病重?”容清淺挑眉。


    “是啊,一直以來,都聽人說,這李大人是個孝子,因為母親去世的早,是他父親一手拉扯他長大的,因此對他父親十分孝順。”安宴感歎,如此一個人,竟然偏偏被君安河給收複了。


    生病……


    孝子……


    容清淺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啊。


    ……


    夜晚,容清淺拉上了容國公,提著幾個禮盒,親自去了李府。


    一路上,容國公不停數落容清淺,“你這丫頭,要探病自己去探好了,非要拉上我這把老骨頭作甚!”


    “哎呀,我一個人去顯得太假了嘛。”容清淺勾起唇角。


    “哼!”容國公哼了一聲,雖罵了她一路,可容清淺提出這個要求時,他卻沒有推脫。


    兩人到了李府,聽到消息的李芳丁從後園跑了出來,“國公大人,指揮使大人,你們怎麽來了!快坐,來人啊,看茶!”


    “不必了,聽聞令尊身體抱恙,我們才特意過來探望的。”容國公笑了笑,爾後又一臉惋惜的拍了拍李芳丁的肩膀。


    提起此事,李芳丁緊皺眉頭,歎了口氣,“牢國公大人掛心了。”


    “前段日子,見令尊還好好的,怎麽突然病重了,可有請宮裏的太醫來診治過?”容國公問。


    李芳丁點點頭,“都請過了,來過了幾個太醫,都說是哮喘。”


    “原來如此,李大人可方便帶我們去探望一下?”容國公說罷,瞥了眼身邊的容清淺。


    見容國公這麽說,李芳丁也不好拒絕,帶著容國公和容清淺,去往後園。


    在進房間之前,還道了一句,“家父病重,房間裏都是藥味,不太好聞。”


    “無妨。”


    話落,李芳丁推開門,帶著容國公和容清淺進去。


    一進門,容清淺果然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和些許的腥味。


    走近床榻,見到床榻上的人後,仔細的觀察了一下。


    床榻上,李芳丁的父親正閉著眼睛,微微張著嘴,唿吸聲音沉重,還伴著絲絲哀嚎的聲音。


    看起來,像是唿吸不順的樣子。


    “爹,容國公來看您了。”李芳丁坐到床邊,對著床榻上的父親喊了一句。


    “嗯,嗯……”床榻上的人哼哼了兩聲,想要睜開眼,卻有些吃力。


    李芳丁看到此景,歎了口氣,看向容國公,“家父的病情不樂觀,請國公大人見諒。”


    此時,容清淺看了眼容國公。


    容國公觸及到她的視線,拉過李芳丁,走到一旁,安慰道,“沒事的,你別擔心……”


    趁著容國公和李芳丁說話,容清淺迅速的握住李父的手腕,查探了一下他的脈息。


    越查,容清淺眉頭皺的越緊,伸出手,按壓在了李父的胸腔部位。


    “你幹什麽!”李芳丁迴頭見到這一幕,立即衝了過來,阻止容清淺。


    容清淺收迴手,秀眉蹙起,往李芳丁看去,“李大人,令尊得的病,可不是哮喘呐。”


    “什麽?”李芳丁一愣。


    “是一種叫自發性氣胸的病,興許是令尊之前患有慢性阻塞性肺氣腫,所以此次病發,出現了唿吸困難。”容清淺將病因道出。


    李芳丁一臉不解的看著容清淺,這些什麽氣胸,阻塞的都是什麽意思?


    “反正不是哮喘。”


    容清淺說罷,在床邊坐下,詢問李父,“是不是覺得喉嚨裏卡著東西,經常性的胸痛,以及四肢發涼,心跳加速?”


    “聽到的話,就點點頭。”


    床榻上,迷迷糊糊的李父,在聽到容清淺的話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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