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地走過,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水荷因為身體不舒服,去了醫院,從醫院迴來,水荷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冰冰冷冷的,迴到暫居了二個月的旅館。

    笛安科旅館

    水荷在自己的房間內,無神地望著窗外,迴神,重新坐到沙發上,再次看了看手中的那張紙,終於,不能不麵對事實——她懷孕了!就是那麽巧地懷孕了!上天給了她一個很大的“驚喜”!

    水荷感到一陣無力,她有可能去打掉孩子嗎?不,她不可能!因為這是雲母的後代;因為這是一個新生命;因為這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孩子,而她不會去問孩子的父親!這麽這麽多的因為,注定了孩子要活下來,要健康的生活著……

    手輕撫在尚還平坦的小腹上,水荷微歎了口氣,不該再這麽下去了,就算是療傷,也花去了太多地時間。自己許下的承諾,必須履行,不該再推脫了。

    走到落地窗邊,看著整個城市,居高處,看一切渺小,車水馬龍,川流不息,望廣闊碧空,雲絮飄浮,清新怡人。

    傅氏企業

    總裁辦公室外

    秘書室

    水荷看了看匆忙進來的秘書小姐,開口了:“請問傅總裁在嗎?”

    陳秘書不耐地看了一眼,“正在開會,他不會見你的。”

    “是嗎?”水荷淡淡地笑了,她沒有錯過她眼中的不屑與嘲諷,“我會等他的。”很輕很輕地補上了這句話,不清楚是在對誰說。

    著急迴會議室的陳秘書沒有理會,抱起資料就想走。

    “那陳秘書,會議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水荷叫住她。

    “十點。”陳秘書急急地走了,隻聽見高跟鞋的聲音迴響。

    “十點。”水荷默念,“現在已經二點了。那麽,他沒吃午餐。怎麽可以?聽陳秘書的話,這是經常的事!當下,水荷起身,將身邊的文件拿起,然後,放在總裁辦公室的桌上,最後,離開。

    一小時以後

    水荷直接迴到總裁辦公室,坐在一張椅子上,餐具放在一旁,靜靜地等候。

    水荷突然發現一份文件,水荷,迴家吧。

    頓時,水荷眼裏含滿淚水,這是她的遺物,水荷喃喃道,我會的,一切都過去了,我會迴去的。

    終於,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音。

    傅淩一開門,很驚訝,裏麵有一個人,不住地喃喃自語。不過,這些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怎麽會在這,傅氏總裁辦公室就這麽好進,能讓她這麽來去自如!

    “你怎麽會在這?”傅淩問。

    “沒什麽。”水荷淡笑間迴答,“剛才來的時候,得知你在開會,還沒吃午飯,現在給你送些填填肚子。”

    “那是?”傅淩不禁問。

    “沒什麽,我帶來的,先吃再說。”

    “很好的味道。”傅淩不經意間說出。

    “那是因為你餓了。”水荷輕輕地說。“以後,一定要吃飯,一餐也不能少。”

    “你……”聽到這句話,傅淩一陣惱怒。

    “這樣對你有好處。”水荷略皺了一下眉,開口道。“媽讓我照顧你。”

    “算了。我記住了。”不知為什麽,傅淩答應了,答應的自己也覺得奇怪。傅淩冷淡地迴答,可他卻感到好象多了一絲柔和,這是為什麽?

    等等,她叫“媽”,誰的母親?

    “傅伯母讓我照顧你。”水荷發覺說錯話,彌補一番。

    “你剛剛叫‘媽’?”她是他妹妹?

    “你聽錯了。”

    算了。我、我正在妥協嗎?這是為什麽?也許是……是什麽,他也說不出,對一定是親情,她是他妹妹嘛,一定是。可他忘了,他一直不相信所謂的親情,一直如此,不管母親怎麽說。也難怪,父親對他要求十分嚴格;而母親每個月總會消失一兩天,也從不說原因,問父親,他也不肯說,致使自己與她關係很生硬,不相信她的話……

    “妹妹,你叫什麽名字,有什麽事來找我?”

    “水荷。”清荷抬頭看看他,繼續說,“沒有。”

    “那麽,我先走了。”說完清荷向門口走去。

    在即將關門的時候,清荷停了一下,“傅總裁。”

    不明白她為何這麽叫自己,傅淩抬頭看了一下她。

    確定他聽得見她說的話後,“傅淩,我不是你妹妹。”

    不是妹妹,難不成是“姐姐”,真是笑話。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清荷說:“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很抱歉給你造成錯覺。那麽,我先走了。”靜靜地,關上門,離開。

    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傅淩的腦子不聽指揮,反複迴蕩這句話,怎麽會這樣!

    沒有血緣關係,叫同一個女人“媽”!這是為什麽?

    聽了這句話,心中異樣的感覺是什麽?

    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為什麽心中有種竊喜……和……輕鬆!

    沒有人能迴答他,傅淩看著緊閉的門,不知不覺間,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工作人員差不多也走完了。發覺如此,他狠狠地歎了一口氣,決心,不再受她的影響!如果她是自己的妹妹,也絕不能影響自己,一定要以公事為中心;現在,既然,她與自己毫無關係,那麽,就更不需要理會!決不需要!

    看看桌上堆積的文件,傅淩當下決定繼續工作,家中的父親已習以為常,不再需要通知。算了,還是通知一下好了。

    十分鍾過去了。

    “你好。”門口傳來一句男聲。

    傅淩抬起頭,看著門外的人走進辦公室。

    “傅總裁,這是您的晚餐。請慢用。”說完,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傅淩皺著眉頭,莫名地看著身旁的人,眼神凜冽。

    似乎意識到自己欠了一個解釋,他重新開口:“現在水荷有些事情要忙,所以由我來幫忙送上你的晚餐。”

    “那麽,你是?”

    “我姓王,叫王青鬆。”

    “我問的是你們的關係。”

    “關係?”王青鬆想了想,“服務員。”對,她大小姐的天才構想,好好一個連鎖度假村總裁,來當一個服務生……悲哀啊!!

    什麽?服務生?傅淩越來越想不透。

    傅家

    “你就是水荷?”傅恆——傅淩的爺爺問。

    “是的。”水荷不卑不亢地迴答。

    傅恆是知道她的,必竟雲屏照顧她十多年了,雖然從未見過麵,卻也認識,對於她的個性也有幾分了解,因而並不懷疑她的說辭。

    “我知道你與她之間的那個承諾。”傅恆看一看水荷,吐出這麽一句話。

    “你知道?”清荷問,卻一絲一毫不肯讓步,她知道,現在讓步,對自己百害而無一益。

    “是。”迴答得毫不含糊。

    “你不反對?”

    “是。我很滿意。”

    “你對我的背景知道?”

    “不。”

    “那……我的工作?”

    “一樣。”

    “那……為什麽。”

    “你有必要知道嗎?”

    “有!”

    不住地,傅恆哈哈大笑起來。“好樣的,”銳利的打量水荷,而水荷目不迴視。“我對你的個性滿意。”

    “個性?我堅強的個性?”

    “對,堅強,而非強硬;柔弱,而非軟弱。”

    “是嗎?”清荷懷疑地重複,“對了,伯父……”

    “別叫伯父了,你都叫她媽了,也該改口了吧。”

    “這……”

    “你不樂意,還是我不配?”傅恆別開臉。

    “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水荷說。

    “她是個好女人,可是”傅恆背對著她,肩膀一抖一抖的。

    “您不用難過,是她自己的選擇,選擇死亡。”

    “你在氣我!”

    “沒有。”

    “真的?”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你!”傅恆轉怒為喜。“厲害。他有苦頭吃了。”

    “我心地善良,與人為善。”

    “才怪。”傅恆小聲的補充。

    “您對我的話不讚同?”

    “我有嗎?”傅恆死不認帳,“王嫂,你說呢?”

    王嫂被這場麵嚇住了,她何時見過老爺這種狀態,還死不認賬,這太奇怪了,但她馬上迴了一句最得體的話:“老爺,我沒注意。”不過說真的,才見麵,她就喜歡上了這丫頭,好可愛的女孩子,讓傅宅生機勃勃,雖不知道他們口中的承諾是什麽,但她相信,這一定不是壞事,為什麽呢?直覺。

    “王嫂,爺爺,你,你們都欺負我,不公平,你們都欺負人,你們以多欺少……”

    “哈哈……”

    電話響了,王嫂去接,迴來,說:“老爺,少爺又不迴來吃飯了。”

    “哎,他老是這樣。”

    “爺爺,可是,你應該……應該……”水荷看看傅恆。

    “應該什麽?”

    “你應該從未讓他知道你的想法,對吧?”水荷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可我和他是爺孫,他應該知道我的想法。”傅恆看看水荷,“好吧,我承認,我是沒說過。”

    “有時,關心,也許讓對方知道。”水荷淡淡地說,雖淡,卻十分堅定。“他今天不會餓的,我已經為他準備了晚餐,你放心吧。”

    “那你快給他送去吧。”傅恆急切地說。

    “這麽急趕我走。好,我走了,不過,我早就把晚餐給他送去,說不定,現在,他已經吃完了。”調皮地一笑,走了。

    “這孩子。”傅恆看看關閉的門,慈愛地笑了。

    突然,門開了,水荷的小腦袋露了出來,“爺爺,那個承諾,請幫我保密,好嗎?”

    “好。”傅恆答應著,“留下來吧?”

    “嗯?”

    “留下來,我們聊一下”傅恆說著,有些蒼桑,與無力。

    水荷感受到老人的寂寞,停了一會,“可是,沒有我的房間啊。”說得很是委曲,說完還很賣力地撇撇嘴。

    傅恆明白過來,大聲地喊:“王嫂,快,快去準備……”又好像忽然想到什麽,“王嫂,不用忙了,你先去休息吧。”

    剛進門的水荷和王嫂不解,水荷看看傅恆有些壞壞的笑,心感不安,仿佛落入陷阱了,“爺爺,不打算留我住了?”“你不能反悔的,是你自己答應的。”

    “那老爺……”王嫂更感不解,不僅出口問。

    “水荷,要不先熟悉一下傅淩的房間,今晚就住那兒?”

    直覺有陰謀,“爺爺,你是開玩笑的吧?”水荷抱有一線希望地問。

    “沒啊,就這麽決定了。”傅恆拉著水荷就往樓上走,“來,我帶你去。”

    水荷沒辦法,求助地望著王嫂,王嫂卻隻是曖昧的向她笑了笑。

    傅淩房外

    “爺爺,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水荷,還是,那個承諾,你不打算履行了?”

    “不是,爸,可如果他不答應,那入住這裏的就不是我了,您說呢?”

    “你放心,能當我孫媳的,隻有你。”傅恆冷靜地迴答,和剛才一起開玩笑的時候很不一樣。

    “爺爺,我很高興,初次見麵,您就這麽地喜歡我,可是,這件事,和他的一生緊緊相連,也要他自己去選擇。”頓了一下,水荷接著說,“我不大可能成為你的兒媳。”

    “為什麽?”傅恆迷惑不解。

    “我已經懷孕了。”清荷淡淡地說,仿佛在說別人的事一般。

    “是……是他的嗎?”傅恆顫微微地問。

    “我……”她不想騙他,可又不想說出口,“若算上媽的葬禮,我和他隻見過3次……”她不再多說了,她想,這樣,應該不算是欺騙吧。

    “這……”傅恆沉默了一會兒。

    “伯父……”

    “別叫我伯父,我不是說過了嗎?”此話一出,傅恆明白了,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你要叫爺爺,懂了嗎?”

    水荷微怔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這,這是什麽意思?不會吧?

    “孩子,你依然是我認定的,除了你之外,他不可能和任何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結婚!”

    再也不能自已的,水荷流淚了……

    “我明白了,媽的選擇。”

    “別這樣,水荷,我不是還賺到了一個曾孫子或是曾孫女了嗎?”傅恆說,“好了,給你,這是這房間的備份鑰匙,進去吧,我們談談其它的。”

    “嗯。”水荷點點頭,“說好了,我隻是今天晚上住在這兒哦!”

    “嘖,怎麽想起來了,好可惜,不過,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不,就不。”說完,水荷還嘟嘟嘴。

    “哈哈……”

    ……

    次日

    “爺爺,這是荷園的鑰匙。”

    “嗯,我知道。”傅恆看了看說。

    “他快迴來了。”

    “是啊。”傅恆說,“你知道得這麽清楚?”

    “等一下,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麽?”

    “在他的麵前,把鑰匙給我。”

    若有所思了一會傅恆迴答:“好,可是,你不是不需要鑰匙嗎?”

    “爺爺,我有我的理由。”水荷麵露難色。

    “……”

    “少爺,你迴來了。”王嫂急忙走向門口。

    “嗯。”傅淩一抬頭,便看見水荷正在吃早餐,用心的,仿佛吃什麽美味一般,王嫂做的飯有進步了?

    “水荷,這是荷園的鑰匙,給。”

    “謝謝。”是啊,謝謝他願意幫她。

    “這……不行。”傅淩立刻反對。

    仿佛沒聽到他說話一樣,“水荷,為什麽不多吃一點?”

    “可是,我已經吃得很飽了。”

    “才吃了這麽一點,還說飽。”

    “真的。”

    “那好吧。”

    傅淩不可思議地看著,“爺爺。”

    “迴來了,先吃早餐吧。”傅恆說。

    “我先走了。”

    “好,記住,別住賓館了。”

    “知道了。”說著,水荷向外走去。關上門,現在,可以安心地住迴荷園了。

    “吃吧,水荷做的。”傅恆說。

    “什麽?”傅淩很不明白,“王嫂?”

    王嫂曖昧地一笑,“少爺,水荷小姐的手藝很不錯哦,您以後有福氣了。”

    “什麽?”

    “……”

    “王嫂,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爺爺!”

    傅恆皺皺眉,“一大清早,也不讓我安靜地吃飯。”

    咦,怎麽?這還是他的爺爺嗎?那個曾經叱吒商場的人嗎?

    “你都二十八了……”

    難道逼婚?傅淩不禁想。“爸,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

    “……都不知道早餐對一個人來說是多麽重要,還來打擾我!”傅恆不住念叨,好像自從昨天水荷來了之後,他就變得話很多了,“誰,誰和你說你的婚事了!”

    “什麽?”傅淩很奇怪。

    不對,不對,自己不是多話的人,傅恆想著,不行,一定是水荷害的。他拿出手機,撥號,“水荷,都是你害的……害得我現在這麽多話,我一世的威嚴都沒了……”掛斷,深吸一口氣。

    傅淩看著父親這一連串的動作,愣了又愣。

    “我沒有逼婚。”

    “那我的婚事?”

    “你自己做主。”“什麽?”

    “這麽點小事,還需要我幫你辦嗎?”

    這是小事?傅淩不置可否。“這倒不需要。”

    “那還問什麽?”

    “不了。”

    “對了,以後,水荷會住在荷園,你也要搬過去……”

    還說不是逼婚,傅淩目光銳利起來。

    “……她懷孕了,你要去照她……”

    她懷孕了!為何胸中一陣發悶!傅淩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強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理會……

    忽然,傅恆發覺昨天晚上水荷談起孩子的父親的時候,言辭閃爍,會不會……“傅淩,水荷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這怎麽可能!如果算上今早的見麵,我和他不過才見過3次。第一次是在母親的葬禮,第二次是在公司的辦公室!所以,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該死的女人,竟敢把別人的種,賴在他的身上!

    “不是她說的,是我自己猜的。對孩子的父親,她一個字也不肯說。”他和水荷的說法一樣,這麽說,孩子不可能是他的了?不,不對,昨天水荷說3次,那麽,加上今天的這一次,應該是——4次!說法不一致!為什麽會這樣?那麽,這代表,孩子是——傅淩的孩子!可是,傅淩是不該騙他的,也不會騙他的,那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為什麽他會不知情?是他當時神治不清?對,一定是這樣,而她,是不會反抗的,也,是反抗不了的!因為,那份承諾的存在!天啊!按她的性格,她是做得出來的!怎麽會這樣!她們會結婚嗎?不,如果不是傅淩提出來,那麽,她,她會就這樣一輩子的!該不該說出來呢?算了,清荷不會樂意的,她不會同意的,這件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看著父親多變的臉,不覺地問出:“怎麽了?”

    “沒有,即使有,你也應該自己去查!還有,立刻搬去荷園,別再多說了。”

    “不行。”

    “王嫂,給少爺收拾好行李。”

    “是。”王嫂遠遠地應答。

    這樣不行,極有可能耽誤她的,已經對不起她了,不能一錯再錯。

    思慮再三,他重新開口:“還有,我決定要逼婚,你一年之內必須結婚,對象自己決定。”

    “爺爺!”

    “沒得商量。”傅恆慍怒,轉身迴房。

    荷園

    傅淩無語地穿過院子,走進房子,一想到水荷懷孕,他就不明得氣悶,他必須在這照顧她,順帶,照顧她肚子裏的孩子,陰沉著臉,踏進房子。

    “怎麽……”水荷話未說完。

    “從今天起,我將住在這。”他絕口不說是被逼來照顧她的。

    “哦。我去給你收拾房間。”

    “怎麽,要臨時收拾嗎?”

    “是,以前我都是和她睡一起……”突然想起什麽,清荷不說了。

    “和‘他’睡在一起。”不覺想到了還在她肚子裏的孩子,傅淩目光一寒,“現在也可以和我睡。”他已經口不擇言了。

    水荷往後微退了一步,“好吧。”

    “好吧。”

    “……”傅淩不語地看著她,這自私、虛榮的女人。

    “你提的,我滿足。”水荷輕輕地說,好像在說給自己聽,真的好輕。恍然間,傅淩以為他聽錯了,可是,卻,真真實實地聽到了。而她,以為他沒聽到……

    晚間

    水荷趕去傅宅,對此事隻字不提,隻是陪傅恆說了一會兒話,就急急想走。

    “水荷,不留下來陪我一起吃啊,我一個人多悶啊。”傅恆笑嘻嘻地說。

    水荷瞅了瞅傅恆,瞧著他依然麵不改色的樣子,說:“爺爺,還不是您惹的嗎?”

    自知理虧,傅恆幹笑了幾聲,說:“那好,既然你沒空,就先走吧。”

    荷園

    吃過晚餐,在簡單的整理過後,水荷在主顧室睡了。

    傅淩在不久之後,也迴到了主臥室,看著清荷恬靜的睡著,不覺間出神了。其實,他知道這裏還有幾間客房,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說得莫名其妙,憤憤地,瞪了她一眼,躺在她身旁,睡了。

    聽著他穩定的唿吸聲,她睜開了眼,離開,走向離主臥室最遠的小臥室。

    是的,她無法忘記那一夜,更不能與他一夜天明。

    她曾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可當他再次在自己身邊,迴憶就會湧上心來。

    再者,此時,她與他毫無關係,不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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