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的內心裏散發出各種陰暗的思想,然後被護衛的安慰打斷了。


    “少爺,你不要太擔心,殿下有最好的醫師,一定可以逢兇化吉。”


    禦長騫的醫療團隊大概是這世界最好的了,原作中也幾次將生死邊緣的禦長騫拉迴來,這麽想,陸源的心裏好受了點,何況他自己也能有點用……


    陸源沉寂片刻,讓內心的情緒平複一些,然後轉頭看著護衛:“我相信你說的。”這些人也沒理由不忠心,現在守在禦長騫身邊的這麽少,想來也折損了不少。陸源又有點不舒服,所以這些帳都要計在秦貴嬪父女頭上。


    不過陸源又想著怎麽讓這些人出去,總不能在這些人麵前使用靈力……


    陸源看著禦長騫,剛想開口,就突然聽到一聲:“報!”


    一名穿著沉重鎧甲的士兵跑進來對兩位將軍行禮,聲音洪亮的說到:“報告將軍,狼牙國的使臣在城外,想要議和。”


    陸源聽的一愣,秦公國折損近二十萬士兵,狼牙國那邊似乎更為嚴重,隻要能支撐,他們就不會來議和……


    不過也不得不防裏麵是不是有詐。


    兩位將軍對看一眼,才對士兵說:“帶前來的人去議事房,把人看好。”


    “遵命!”士兵雙手抱拳行禮,躬身退出,徑直離開。


    讓陸源意想不到的是,兩位將軍居然會轉身看著他,目光那叫一個溫和,居然還微笑了起來!平時異常兇狠的壯漢一笑起來,連旁邊的皇天紫虎都虎軀一震,威脅的朝他們呲牙。


    陸源囧了囧,就聽到其中一個對他問:“陸小先生要一起來嗎?”


    說真的,陸源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為什麽這兩人會邀請他。但是這意外的發展,也讓他生出意外的念頭,所以他也不推脫,不過禦長騫依舊被他擺在前麵,於是他說道:“兩位將軍請先行商談,我片刻後就來。”


    說著他就把臉轉向了禦長騫,擺明了要再待一會兒。


    兩位將軍見他情深意重,自然不會氣惱,反而會感到高興。他們說:“那我們先去會會狼牙國的使臣,看他能說出幾朵花來。”


    “兩位將軍先請。”陸源伸手朝著門口客氣說。


    “恭候。”他們又朝陸源行禮才退出去。


    看他們一走,陸源就對禦長騫的護衛說:“你們也出去,讓我和他單獨呆些時間。”


    他都這麽說了,哪個護衛還敢厚臉皮的留著當燈泡,也集體對他行禮說:“是。”然後全部退出去給他關門。


    這次他們倒是沒有偷聽,畢竟禦長騫重傷,數字軍團的損失估計也讓他們很難受,不會再有心情偷聽和偷看。


    陸源解開禦長騫的衣帶,他身上有幾處重傷,體內有陸源不知道的毒素。


    陸源現在靈力實在有限,無法驅除禦長騫的毒素。他隻能選擇護住禦長騫心脈,然後修補他重傷的地方。他的手中發出瑩瑩的綠光,因為是白天,外麵並不能看見。


    直到他把體內的靈力壓榨幹淨,陸源才停手。


    靈力的枯竭,對他來說也不好受,而且靈力太少,也隻能說讓禦長騫的傷勢有所好轉。


    他重新把禦長騫的衣服合上係好,再起身開門出去。


    其實他已經耽擱了好一會兒,外麵站崗的護衛看到他,都是一愣,然後走過來問:“少爺,你的臉色怎麽這麽蒼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們把醫師叫過來吧。”


    陸源搖搖頭,說:“我沒事,帶我去議事房。”


    護衛還想說什麽,但是陸源卻先走了。


    議事房的路,其實他還記得,就算他剛才不這麽說,也會有護衛跟著。見他這樣,護衛也很無奈。


    陸源沿途看到有些士兵正在用鐵水灌地,內心莫名抽了抽。


    秦公國真的好有錢,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到議事廳外麵,陸源就聽到爽朗的笑聲,那聲音陸源有些耳熟,於是他走了進去。坐位上有幾個人,兩位將軍,還有前來議和的人,旁邊站著侍衛,剛才的笑聲就是從那名狼牙國使臣嘴裏發出來的。


    這人,陸源還真見過,就是當時前來參加華月祭的翻譯官。


    而陸源一出現,他們的視線也就自然對準他。那名翻譯官明顯一愣,臉上的神色異常吃驚,顯然他也記得陸源。他也不等兩個將軍發話,直接就站起來對陸源行了一個他們國家的貴族禮節說:“尊貴的星辰之子,瓦什瀾十分有幸再次見到您……”


    他的話讓其他人吃驚,畢竟這裏兩國相鄰,很多文化都相互有所了解,所以對方叫陸源是星辰之子,就顯得有些微妙。


    陸源也很無語。


    但是想想又很合理,這瓦什瀾精通秦公國的語言,看起來地位也不低,上次被派來當來使,這次被派來議和也很正常。


    “你好。”陸源也迴他一個貴族禮儀。他也不管此刻一臉晴天霹靂的侍衛們怎麽想,因為他現在不可能一臉逗比的說“你弄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而且談判桌上,身份自然很重要。至於那些侍衛,不是有兩個將軍在嗎?


    陸源收起心神,瓦什瀾微微一笑說:“想不到這臨關城中,竟然有兩位皇子坐鎮,我國輸的不冤枉。”


    說到打仗,侍衛們立即不管陸源的身份,用仇恨的目光盯著瓦什瀾,仿佛想將他千刀萬剮。這瓦什瀾也是個人才,頂著眾多這樣的目光還能談笑風生。


    “使臣大人莫說笑了,請入座。”陸源伸了伸手,自己也坐下。


    兩位將軍也裝模作樣的給陸源行禮,然後把一疊紙遞給陸源。陸源將其展開,上麵密密麻麻的列滿了各種東西,品種極其多,但是數量卻比較寒磣,想來狼牙國想要付出這些東西換取和平。


    陸源沒有一直看下去,因為他知道,這些東西對秦公國來說真不算什麽。


    “我國土地貧瘠,人口稀薄,壽數短暫,這已經是我們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草原之神可以見證我國的真誠……”瓦什瀾認真的看著陸源說。


    陸源合起那疊紙,沉默了半晌,才對著瓦什瀾說道:“恐怕父皇不這麽想。”


    “這……”瓦什瀾顯得有些為難。


    “翻倍吧。”陸源說。既然是割肉,不痛怎麽行。


    瓦什瀾眼睛突然睜大,顯然沒有想到陸源開口就要翻倍,這簡直是要重創狼牙國!瓦什瀾陷入了沉默……


    陸源對此並不著急,而是重新把疊紙推給旁邊的將軍。其實他覺得狼牙國的子民很可憐,他們居住的地方確實是很窮,而且地底應該有某種放射性的輻射,能刺激人體生長,縮短他們的壽命,否則三個國家這麽近,就他們國家人壽命那麽短說不通。


    不過他們可憐歸可憐,秦公國因為他們死掉的二十萬士兵就不可憐了嗎?


    為了生存,他們發動戰爭。為了守衛領土,秦公國死掉二十萬士兵。這是立場問題,陸源再不靠譜,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輕放。


    瓦什瀾歎了一口氣,因為陸源在這件事上沒有表現出半點可以商量的餘地,這讓瓦什瀾難受的不要不要的。


    “此等大事我無法做主,要迴去請示國君。”瓦什瀾隻能說。


    “可以。”陸源迴答,又說:“除此之外,我還要向貴國討要一名秦公國罪人,希望你們兩日內送來。”


    “誰?”瓦什瀾又意外了。


    “阿滿達。他是我秦公國的人,是造成兩國損失的元兇,希望你們將他交給我們處理。”陸源說道。溫士羽才是最大的問題,決不能讓他東山再起。好在狼牙國的人不可能信任他,特別是在現在。


    阿滿達是國師身邊紅人,瓦什瀾有些印象。現在陸源說他是秦公國的人,還說他是兩國損失的元兇。他才被陸源獅子大開口,臉色可想有多難看。


    “順便說,做這件事你們最好不要讓國師知道,國師會護著他。”陸源說了這句,瓦什瀾臉色更難看了。瓦什瀾也不可能知道他們這次的戰爭都是溫士羽指導的,所以他在瓦什瀾眼裏,就隻是一個受寵的奴隸而已。


    陸源甚至不怕他知道,就算溫士羽有價值又如何?不要說他身份尷尬,就算陸源點名要一個皇子當質子,狼牙國的國主此刻也要在國家和兒子之間衡量。


    所以這個人,陸源要定了。


    “不需要兩天,您一定很快就能看到阿滿達!”瓦什瀾直接一口答應下來。


    “那麽其他的事,你和國主商量吧,我這邊也會和父皇商議。”陸源平靜的說,顯然也不欲再多談。


    “如此,瓦什瀾不再打擾,告辭。”瓦什瀾再對他們行一禮。


    “請。”陸源說,自然就有人送瓦什瀾出去。


    他一走,陸源就說:“現在我們來談談增援三天關的事。”他現在不想和他們玩什麽花樣,他隻想盡管把這些糟心的事都解決。


    因為他不解決,事情就會變得更糟糕。


    “我們沒有人可以調用。”禦長騫的右將直接說。


    “讓皇帝派兵,你們隻帶親兵,並且你們中隻能去一個。”這已經是最大的支援,陸源本生不會打仗,更不會以為讀過兩本書就覺得自己棒棒的,戰場上千變萬化,豈能兒戲。


    “皇帝會答應的。”而且連秦貴嬪父女都不會搗亂……因為不管去多少人,名義上都是協助二皇子,而他們,絕對不會希望二皇子有什麽閃失,更不想要他輸了。


    “為了安全,去的人要表現出一點對禦長騫的不滿,不要太刻意,一點就好。”


    陸源說的他們倆都瞪圓了眼睛,顯然陸源是讓他們玩無間道。


    “我希望你們是去保家衛國,而不是保家衛國後被奸人所害迴不來,那樣才是禦長騫最大的損失。”陸源也很重視這兩個人,他們可以說是禦長騫的大將,等同左膀右臂,如果為了二皇子折損,那就搞笑了。所以陸源嚴肅的說:“如果你們中沒人能做到,並且不能保證完好迴來,就不用去了。”


    大不了按原作路線,占山為王。


    因為就算他們抗旨不尊,陽熙帝也會把他手上的人馬派去幫助二皇子,他同樣不可能讓乾元國打進來。隻是這樣一來,一場大亂在所難免。


    “我去,我保證迴來。”一直不愛說話的左將軍說。


    “以你的性命為優先,活著迴來是第一任務,能辦到嗎?”陸源問。


    “能。”左將軍嚴肅的迴答。


    陸源看著他,雖然依舊不放心,還是說:“那就寫奏折吧,把狼牙國議和的事情也提一提,把他們說的奸詐些,免得皇帝還想從這邊調人。”


    “還有禦長騫的傷勢,不可寫重,寫成調養半個月就可痊愈。”陸源不能讓有些人再借題發揮,而且半個月的時間,對陸源來說也夠了。


    陸源仔細的考慮各方麵的事宜,兩位將軍也完全不打斷他。


    他們那種任憑陸源安排的態度,也讓陸源心中充滿怪異。等他把事情說完,才忍不住問:“禦長騫是不是和你們說過什麽?”


    原本聽的好好的兩位將軍聽到陸源的問題,忽然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們兩個大老爺們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還躲著陸源的樣子。


    “我讓你們說。”陸源也瞪了瞪眼。


    “這個……”右將軍有點吞吞吐吐的看著陸源,還是繼續說:“殿下說……說你是……是……他的皇妃……要我們都聽你的……”


    陸源的臉黑成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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