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一直看著他,嘴唇動了幾下,才把所有噴發的情緒強行壓製下去。但是壓製的不夠的徹底,依舊在心底洶湧的翻滾著,形成一大片滾燙的感覺盈滿他的胸口。


    和祁封禪在一起的時候,祁封禪的感情表達的很隱晦,陸源基本隻有在被他壓的時候才能感受到他滾燙的愛情。所以這還是第一次,陸源那麽清晰的知道,就算沒有那樣的關係,對方對他的感情也不會下降。


    很奇怪,禦長騫隻是說,並沒有真的做到,陸源的心就好像放棄那些無謂的爭鬥了一樣。


    去懲罰一個不記得過去的人,又有多大的意義?


    “睡吧。”陸源對禦長騫說。


    其實他現在想插手,想和他說說現在的情形和狀況。不過對禦長騫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休息,這家夥是那種典型的做事不要命的類型。


    陸源給他拉開了被子。


    禦長騫今天的震驚就沒有停止過,到現在隻能用峰迴路轉來形容。他沉默著重新鑽進被子,目光幽幽的看著陸源,好似千言萬語。


    “能和我說說以前的事嗎?”他能夢見以前的陸源,陸源又說那是他的前世,那麽以前他和陸源有多親密?那是他的前世,那陸源又為什麽會在這裏?


    禦長騫想知道,關於他和陸源的一切。


    “我覺得你應該先睡覺。”陸源堅持說。能把禦長騫的心神暫時奪走,其實也挺好的,但是以前的事也不是一下就能說完,還是慢慢來吧。


    然而禦長騫現在滿腦子都是他和陸源,但是陸源不打算說,他也隻能有些低迷的說:“好。”然後躺下,過一會兒側過身,看陸源安靜的閉著眼睛,才暗戳戳的握住陸源的手,兩個人的頭又貼近了一些,然後禦長騫就睡了。


    聽著他沉沉的唿吸,陸源慢慢睜開眼睛,他睡飽了,現在根本沒法睡,隻能頂著床頂發呆。不過呆著呆著,最後看著發呆的東西就變成了禦長騫,好吧,當時陸源真的隻是把他當成了物件。至於他睡著的時間,已經完全不能猜測,隻知道睡醒的時間已經日上三竿。


    陸源滿臉黑線,其實在兵營裏睡到日上三竿什麽的,就算他不是士兵,也會感覺很羞恥,簡直是一窩粥裏的耗子屎,拉低了所有邊防兵的勤勞度。於是陸源決定要洗心革麵,讓護衛們明天開始一早就叫醒他。


    護衛們內心都在突突的跳,接了這個任務,就絕壁一輩子都不能升職加薪了,會被大皇子討厭的。而且以大皇子的性格,事後還會被他處罰……


    所以陸源提出來以後,這群護衛裝死了,全部一聲不吭,各忙各的,忙完緊急撤退,一個不留,陸源滿臉黑線。而且想想又想笑,他居然想早起被拒絕了,也是夠了。


    於是那些護衛完全不來打擾陸源,其實一般他們也不打擾陸源,就算在房間裏,也在各個地方到人形柱頭。有時候陸源會忘了他們站在哪裏,就會發生不經意看到被嚇一跳的情況,那情況,就像看到一個僵屍一樣……


    難怪他們一般都會藏起來。


    因為一個大活人站在那裏無聲無息也很嚇人。


    陸源想了一些有的沒的,又磨掉了一些時間,他看了看外麵,發現禦長騫又不迴來吃飯了。甚至有沒有吃飯都要打個問號……


    陸源站起來走到門口:“帶我去你們殿下議事的地方。”


    偽裝的把自己當成植物的護衛們麵麵相覷,有點不理解這位心肝打聽這個要做什麽,不過禦長騫有多忙,他們都知道,實在不覺得陸源去找他是件好事。


    對這些人護主的忠心,陸源心裏也清楚明白。不過他可不想以後也一直麵對這麽多猜忌,既然他昨天已經想明白了,和對方解除了“總想報複”的關係,那麽也該適當的表明一下態度。


    陸源說:“首先,我對你們眼裏的皇位啊,江山啊,完全不感興趣。其次,你們可以把我看成你們殿下的支持者,時間的話,就兩年吧。”是不是信口雌黃,兩年揭曉。到時候禦長騫又貪戀上了皇位,陸源就劈了他。


    “兩年以內,我不會對你們大皇子做什麽。”


    護衛們一臉懵逼,他們對陸源是有防備的小心思,但是,最關鍵的是他們殿下並不想讓您當什麽支持者,他們殿下更想讓你當他的人啊,這個“人”絕壁不是上下關係,當然也可以說是另一種上下關係。他們居然臆想了他們主子和主子的心肝,護衛臉上有點發燒。


    而且表忠心為什麽還有時限……


    而且隻有兩年?


    兩年會發生什麽?戰爭勝利,大皇子奪位成功,登上皇位?到時候大皇子功成名就,成為萬人之上的帝王,然後一心輔佐大皇子的三皇子成全這世界,黯然離去,從此他們大皇子立後納妃開枝散葉,光耀我大秦國……


    護衛們的腦洞完全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於是再看陸源,他頓時變成了一個偉大的人,舍己為人,深藏功與名。知道大皇子登上皇位後,就必須要立後納妃,所以黯然退場……但是現在卻要支持大皇子,太讓人感動了……


    陸源不知道他們腦補了什麽,但是他們的表情告訴陸源,那一定是一個長滿觸手的世界。


    “走吧。”陸源拒絕了解他們想了什麽,反正他把他的立場表明,這些人怎麽想他不管,要是阻攔,就讓禦長騫和他們談心吧。


    然而陸源並沒有如願以償,雖然護衛們不再對陸源去找禦長騫有什麽阻攔,也當不住禦長騫的住宿外來了不速之客。


    而且還一臉偶遇的樣:“欸,這不是陸小公子嘛,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麵了。”


    秦國公氣定神閑,陸源看了看他的三角眼,跑到家門口說巧合的,他還真的第一次見。


    “秦國公有事找大皇子?他不在。”陸源有些冷淡的說。


    看他連寒暄都不肯,秦國公麵上帶笑,心裏卻有了計較。又說:“我隻是路過這裏,看到陸小公子,就忍不住想過來和陸小公子聊聊。希望陸小公子能給老夫一點薄麵,讓老夫討一杯茶水喝?”


    陸源麵滿黑線,很想說很不巧,剛好沒你那杯茶!


    想想禦長騫一天到晚都要和這些心懷鬼胎的人打交道,陸源就覺得當皇帝真累。


    “秦國公說笑了,您老能找小子說話,本是小子的榮幸,不過……”陸源看了看秦國公的臉上,饒是這個笑麵狐狸聽到陸源說不過,麵色也有了冷意。以他的身份對陸源說好聽話,陸源還要卸他麵子,這梁子就會結大發了。


    “陸源,老夫隻想討你一杯茶喝,順便和你說幾句話。”秦國公直接說。


    陸源不認為他會說什麽好話,也不會被他刺探出什麽有用敵情。不過現在就把人刺激的太狠,也不太明智。隻好虛偽的說:“秦國公誤會了,我是想說軍營沒有什麽好茶,恐怕要委屈國公了。”


    陸源說著又看了看天,說:“今天難得天高氣爽,不知道國公有沒有雅興和小子在外麵喝茶?”這地方,就算是大皇子的房子,進去也是書房加睡房,頂多是比其他將領的房間大而已。陸源可不想把敵人往睡房裏帶。


    “嗬嗬,當然不介意。”秦國公隻當他們房間裏有什麽秘密怕被他發現了,畢竟禦長騫的房間護衛的那麽緊,他真的連一隻蒼蠅都派不進去。


    “你們去找找桌椅和茶具。”陸源對對秦國公不友好的護衛說。


    護衛們:“……”


    他們不想請秦國公喝茶,隻想亮刀。不過還是去了,並且也快速,秦國公和陸源剛坐下,茶水就來了。陸源估摸著連葉片都還沒燙開,嘴角不由抽了抽。


    “不知道秦國公想和小子說什麽?”陸源問。


    秦國公微微一笑,看著陸源說:“陸小公子知不知道,你和一個人長的很像?”


    不是像,是一模一樣,而且他才是正版。


    “大皇子說過,是遠在皇都的三皇子殿下是吧?”陸源漠不關心的問。


    “是。太像了,老夫看到你的第一眼,還以為你就是三皇子。”秦國公仔細看著陸源,眼角也眯了起來,仿佛能把陸源臉色的汗毛也看清。


    陸源可沒忘記第一眼見麵,他一句話沒說,這家夥就要把他抓起來。


    “三皇子身份尊貴,我隻是一介平民,哪敢和皇子殿下相提並論,這倒是不好,很不好。”


    “話不能這麽說,長得相似全是天意,說不定你和三皇子真有什麽淵源也說不定?不知陸小公子家鄉何處,家中還有那些人?”秦國公目露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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