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忍不住摸了摸菜青蟲。


    皇天紫虎和菜青蟲好處理,但是禦長騫,大-麻煩啊。陸源還是說:“都會好的,放心吧。”


    又揉了揉菜青蟲的腦袋,陸源把它送迴了小球。


    總之先解決眼前的危機,全力剔除兵部這顆毒瘤。


    元勳、邵梓雲,陸源在紙上寫下了這兩個名字。


    直到傍晚靈寶才帶著皇天紫虎迴來,手裏還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皇天紫虎嘴角上的幾根毛帶著亮錚錚的油光,肚子大了一圈趴在靈寶的肩膀上。


    靈寶擦著汗,連水都沒喝一口,就焦急的說:“殿下,奴才打探清楚了。這個元尚書在皇都有十二間店麵,娶了八房美妾,據說為了她們不生幹戈,她們的宅院都是分開的,所以元尚書在皇都的家宅就有九座,他的妻妾比咱們陛下還多,嘖嘖。”


    “殿下,你是沒聽到坊間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說,還怪到陛下頭上去了,說都是因為陛下不選妃,才導致大臣們的小妾越來越多。這和咱們陛下有什麽關係!”靈寶不服。


    關係大了,不過這不是重點。


    “養狗了嗎?”陸源問。


    “啥?”靈寶愣了愣,才幹巴巴的說:“店鋪沒養,家宅養了很多。”


    陸源從畫筒裏抽出皇都的詳細街道圖:“圈出來,守衛森嚴的畫重點。”


    靈寶老老實實的把元勳的家宅和店麵都圈出來,還很詳細的從他出宮門後的第一個地方講起,講的口幹舌燥,陸源遞給他一杯水。靈寶咕嚕咕嚕喝了一半才想到是誰給他遞給,差點噴出來。


    “繼續說。”


    靈寶隻能強行咽下那口茶水,內心惴惴不安的講到日落西沉。他講完很久,陸源還在紙上寫寫畫畫。靈寶不敢打擾,看眼門口的宮女退了出去。


    元勳是個非常貪財的人,所以他一定會把貪來的銀子放在他看得見、信得過的地方。


    那幾房最受寵的小妾都有可能。


    陸源也終於知道禦長騫暗衛們的弱點了。


    在這皇宮他們能在晚上行動不被發現,那是因為皇宮沒有養滿狗,而元勳的宅子……狗太多!弄死了打草驚蛇,全部弄暈護院也會發現,也不能對人下手,否則一樣打草驚蛇,不弄,根本進不去……


    哈哈哈!


    但是這對皇天紫虎來說也是一個問題啊。


    難道隻能走官方渠道?


    比如把元尚書家的狗全部征調了?


    醉了,有生之年,陸源居然要想辦法對付一群無辜的狗。


    “殿下,天晚了,用膳吧。”天色已經全黑,靈寶見縫插針的說。


    陸源也決定不再為難自己本就不多的腦細胞,準備吃飯洗洗刷刷睡覺。


    躺在床上前一秒,陸源以為他終於可以睡好覺了,因為再不擔心有人半夜跑他床前來了。然而事與願違,陸源睡的一點都不好,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門外的聲音吵醒。


    “什麽事吵吵鬧鬧?”


    “啟稟殿下,小貓昨晚不知道去了哪裏,弄的一身髒,奴婢們想給它洗洗。”


    陸源皺皺眉翻身下床,剛打開門,一團黑溜溜的玩意兒就嗖的鑽進去。


    麵對驚訝的宮女,陸源皺著眉說:“你們不用管。”然後啪的關上門。


    陸源轉身,皇天紫虎已經跳到亂糟糟的書桌上舔爪子。靈寶昨天才清洗過硯台,此刻裏麵卻殘餘著墨汁。很明顯重新使用過,墨痕也弄得到處都是,再看皇天紫虎那一身劣質染色黑毛,陸源就狂想把它抓住揍哭!


    “有點本事就單槍匹馬去探查是吧?能耐啊!”陸源那一臉即將發怒的前兆,縱使是皇天紫虎,耳朵也一秒拉聳下來,乖乖合好前肢趴好,嗚嗚的叫了兩聲,下巴搭在前肢上,可憐巴巴的模樣。


    陸源嘴角抽了抽:“別拿這套搪塞我,裝可憐沒用!”


    皇天紫虎不由想起當初陸源把它丟給祁封禪,也是怎麽掙紮都沒用,一丟就是好幾年。它耳朵扒拉的更厲害,更可憐了。用爪子在地圖上按了幾個梅花印,又嗚了一聲。


    它也是想幫忙,那些地方也隻有它去最合適,被發現也不會引起懷疑。


    “你平時驕傲我不管你,但是你知不知道這次很危險?!你當你還能飛嗎!裏麵什麽情況都沒有摸清楚,你就直接闖進去?!!”陸源氣的恨不得給它一巴掌!


    皇天紫虎很想說它不是平安迴來了嗎?但是看陸源那麽生氣,它也知道它錯了,喉嚨裏發出低低的求饒聲。


    陸源不想理它,走到寢宮門口拉開門。門外的宮女太監噤若寒蟬,隔著門他們聽不清陸源在說什麽,但是能聽出他語氣裏的怒氣,前所未有。也不知道那隻喵做了什麽,把他們殿下惹的如此大怒。


    “都愣著幹什麽,還不伺候殿下洗漱!”靈寶差點要踹人,嗬斥了一句。


    “是。”眾人才快速走入陸源的寢宮。


    陸源什麽也沒有說,任由他們擺弄。但是他心情沒好是肯定的,靈寶也有點想不起來上次三皇子真正發怒是什麽時候,好像遙遠的有些模糊了一樣。這讓他不由看向趴在書桌上,拉聳著耳朵可憐巴巴的小貓,哪裏還有平常半點趾高氣揚的模樣,真神奇。


    那桌子也夠亂的,不過靈寶也不認為陸源會因為書桌和它生這麽大的氣。陸源平時對它們有多好,這裏的人都知道。何況他現在寧願一個人生悶氣,也沒把小貓怎樣不是嗎?


    “殿下,我給它洗個澡吧?”靈寶平靜的問。


    陸源沒吭聲。


    靈寶剛朝書桌走一步,皇天紫虎喉嚨裏就發出威脅的咆哮聲,全身毛都炸了起來,冰冷的紫色眼眸緊盯著靈寶,仿佛他再過去,就一定會被撕了一樣。


    靈寶本能的沒再走,心髒砰砰跳了兩下。


    陸源隨便吃點東西,就不吃了。看到他往外走,靈寶趕緊把陸源的書箱挎上。剛走到門口,皇天紫虎就感覺被拋棄了一樣站起來,嗷嗚嗷嗚的連叫好幾聲。


    聲音裏十分悲傷。


    眾人都以為這是一隻不會叫的貓,驟然聽到它叫,一時間都被嚇的睜大了眼睛。


    而且怎麽聽也不像貓叫啊!


    哪有貓是這麽叫的?


    一起生活這麽久的小貓咪突然發出不是貓的叫聲,大家臉上都一陣白。


    “它是一隻老虎幼崽,別人特意送給我的,誰都不準動,明白了嗎?”


    眾人又是一驚,這是一隻小老虎?可是不對啊,養了這麽久也不見它長大!


    眾人的眼神充滿古怪。


    “閉上你們的嘴,如果我聽到任何關於我養什麽的傳言,我就要誰的腦袋!”陸源眼神認真的掃過在場眾人。


    “奴婢/奴才不敢。”眾人立即跪在地上。


    皇天紫虎見陸源保護了它,嗷的跳下書桌,遠遠的跟著陸源,卻不敢靠的太近,免得陸源不高興。


    去上課,老頭子還特意問起了南策,聽到陸源說他好幾天不來,陸源的課業果然就減少了。


    陸源帶著有點無語的心情走出書院,除了青月,還意外的看到了大理寺卿餘安年。想到昨天遇到餘曼容的事,陸源心下了然。


    “微臣參見三皇子殿下,昨日小女衝撞了殿下,是微臣管教無方,望殿下見諒。”餘安年撩開官袍,跪在地板上。


    “餘大人多慮了,快請起!”陸源虛扶了一把這位還年輕,卻兩鬢斑白的大理寺卿一把。這位大理寺卿是個好官,陸源知道這點就夠了。不過他那個女兒確實是……


    餘安年也覺得臉上無光,他隻會怪他早些年整日埋首卷宗,疏忽了女兒的管教,才讓她變成現在的樣子。


    陸源對管孩子可沒經驗,既然在這裏碰到餘安年,陸源就順便問鹿山案件的進展。


    “有進展!”提到案子,餘安年兩眼都放光了。


    最初這案子卡在他們從野獸肚子裏刨出來的人骨有最新的砍傷,證明是暗殺無誤。又在三裏地的山坡上發現被切掉四肢和腦袋,脫的光溜溜埋在地下的屍體……


    陸源光聽著就可怕。


    然後餘安年就開始興致勃勃的向陸源講他們怎麽解剖屍體,有什麽不同。


    “停。”陸源覺得被切掉四肢和腦袋,然後解剖,畫麵太美,他不想看。


    “你們查到他們是什麽人了嗎?”陸源問。


    “他們是一群經過特殊訓練的北方人,是我們秦公國的人。我國北部臨近狼牙國,也許是水土的原因,北部人民較為高大,骨骼也有一些細微的差別。而且經過嚴苛訓練的骨骼,和普通北方人的骨骼又有所不同。”


    “所以你們嚴查了華月祭前後進入皇都的北方人,有發現嗎?”


    餘安年瞬間又焉了,有些呐呐的說:“我們還在查,總會水落石出的!”


    陸源嘴角抽了抽。


    “對了,曹副都統以他失責為由,主動請命到北臨城去保護大皇子,殲殺敵人。”餘安年大概是覺得大皇子三皇子關係好,於是告訴陸源。


    這絕對是陸源聽過最無語的了,簡直陰魂不散,都去邊疆了也還要跟去繼續搞禦長騫嗎?


    “不過最近又爆出曹兵手下的小舅子為非作歹,手上沾了好幾條人命,都是曹副都統擅用職權擺平的,他現在被停職察看了。”


    這句話不能早點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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