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的欲望永遠是人們持之以恆追求的東西,而為了得到這種看不到卻十分恐怖的存在,人們也會從最初的那份單純慢慢的轉變。


    事情永遠都是充滿了未知,而在這種環境之中,權利究竟會被用來做什麽,其實誰也不知道。


    權利的作用是什麽?是可以得到更多,是可以肆意妄為,還是說隻是為了滿足心中那強烈的占有欲。


    一個想為他人做些事情的人,一個想為自己做些事情的人,對待權利的態度或許也是截然不同的。


    想為自己做事的人,權利就慢慢的變成了一種必須,一種開拓一切得到一切的必須產物。


    當到了最後的時候,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其實已經超過了他對於權力欲望本身存在的價值。


    等到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想做的到底是什麽,因為他在思索得到權力的時候,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在權利欲望的支配之下,對於那些不同的意見不同的思想,即使是正確的,可是隻要是不符合自己本心的,都會被他視為擋在道路上的障礙。


    或許在最開始的時候,他認為得到權力本身,就是他人認同自己的最大條件。


    可是等到他真的不擇手段拿到了那份權利的時候,他就會將他人的認同視作是一種你必須臣服的存在。


    當事情進行到這種程度的時候,那一切的一切就發生了本質的變化,更或者說從一開始的時候,這種得到權利的欲望之心,就是一種錯誤的向導。


    相對於隻為自己做事的人,想著為他人做事的人,對於權力這種東西,或許也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


    也許在他們看來權利隻是一種為他人做事的需要產物,可是他們同樣也清楚一件事情,那種東西其實並不是必要的東西。


    事情發展到最後的時候,人們更加認同的東西是什麽,其實取決於人們最終的選擇和看到的東西。


    當這個時候那將權利看淡的人,最終也會被他想要幫助的人賦予最大的權利,對於這種權利他會敬畏,會如履薄冰,可是他永遠不會將這種東西視作是自己的東西。


    這其中有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其實是一件更加了不起的事情,而那個時候真正的權利就被賦予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所謂的權利並不是單向的存在,他隻是芸芸眾生賦予那應有者的東西,這種東西屬於芸芸眾生,他可以聚集在一處,也可以再次分散在天下各處。


    所謂的敬畏權利,並不是敬畏權利的本身,而是敬畏賦予了自己權利的人,而這些人不是那些擁有小權利的人,隻是那些看似普普通通的蒼生百姓。


    其實權利很簡單,他的本質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單純的支配,一種是萬物信任的集合,隻有信任集合在一處的時候,才會衍生出所謂的權利這種東西。


    當然大多數的人隻是看到了前麵的支配,卻疏忽了後麵最為本質的存在,而這也就是誰可以擁有權力的最大衡量。


    信任,權利,兩者在天平上如何傾斜的時候,就決定了你是否有資格擁有這種東西。


    前往櫟陽的空中,三道身影快速的掠過,除了其中一道身影的臉上略顯焦躁之外,其餘兩個身影的臉上全都是焦躁異常的神態。


    這三個身影正是急速趕迴櫟陽的淩泫,項良,還有慕容季,此刻他們也已經疾馳了將近七百裏的距離。


    看著櫟陽的方向,淩泫的心裏也是極其焦躁道“淩昂!你到底要幹什麽!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為何要拆掉西秦的頂梁柱!!!”


    相對於淩泫心中的焦躁,項良的心裏更多的是祈禱和猜測。


    “千萬不要有事啊!我想有著寶兒小爺和斕虔前輩還有應洪等人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問題吧!”


    “天行身份的問題,幾乎已經大白於天下,為何淩昂居然在這個時候,依舊選擇去針對天行他們呢?”


    “難道他就不怕觸怒了晴明山,還有天行背後的勢力嗎?還是說,他有著足夠的底氣,來應對這些東西!?”


    “可是僅憑著一個小小的西秦公國,又有何種辦法去應對這種事情呢?”


    “哎!僅憑這一點,西秦就絕對不能交到淩昂的手上!”


    心中打定注意的同時,項良也看了一眼身處他與慕容季中間的淩泫,而就在這個時候他也看到了慕容季的眼神。


    從那眼神之中,項良也看出了和自己心中所想相同的東西,眼神交流之間二人也達成了最終的共識。


    恰在淩泫一行火急火燎的趕迴櫟陽的時候,演武場這裏的戰鬥也進行到了激烈的階段。


    看著台上一招一式都十分從容的嫣兒,天行和易寒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相對的易家那邊的臉色可就不好看了。


    扭頭看看旁邊一臉從容的天行,再看看眼中充滿喜悅的易寒,淩昂的目光最後也落在了寶兒的身上。


    盯著寶兒看了一會兒之後,淩昂也收迴了自己的目光,心裏也思索起了關於天行身份傳說的那個問題。


    “那小子難道真的是晴明山的人!?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晴明山也不可能放任他受苦到現在啊!”


    閉著眼睛再次沉吟了片刻之後,淩昂的心裏也打定了注意。


    “這小子絕對不是晴明山的人!如果是的話,也不可能那次被我們抓住之後,晴明山居然連一點動作都沒有。”


    “罷了!不多想了!既然已經和西霞公國達成了共識,那就一定要除掉這對父子。”


    “隻要他們一死,西霞公國就會締結盟約,至少未來十五年之內邊塞都不會有戰事,這段時間隻內有神使團協助,足以培養出足夠的實力。”


    “現在唯一要注意的話,就是希望夕月帝國那邊的事情,可以順利進行吧!”


    心中打定了注意之後,淩昂也繼續看向了演武台上的情況。


    對於淩昂現在的想法,寶兒其實已經聽不到了,其中最為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已經過多的觸動了自己的禁製,而且在跟斕清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出手解決了一下不輸於自己的問題。


    當然要說最為主要的原因的話,其實是寶兒身上那人為的禁製,已經被那個部下禁製的人給觸發了。


    “沒有經曆足夠的得失,是不足以撐起足夠的大任的,現在就開始你真正的曆練吧!”沒有人可以聽到的聲音散發在空中,而後那聲音的主人也如同看不到的空氣一般,徹底的消失在了這裏。


    眉頭微微輕挑之後,寶兒也看向了空中,而那裏正是剛才聲音發出的地方。


    “你到底要幹什麽!?”心中喃喃詢問一聲之後,寶兒的神色之中也顯露出了些許的焦躁。


    “叮!”再次的兵器碰撞聲傳來,嫣兒手中的長劍和易鳳兒手中的短劍也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火花四濺之間,易鳳兒好懸沒將手中的短劍給扔掉了。


    感受著從短劍劍身上傳來的巨大力道,易鳳兒心中咬牙道“該死的!這丫頭為何有如此巨大的力氣!”


    相對於易鳳兒的慌亂,嫣兒則顯得從容許多,用力的一壓自己手中的長劍,嫣兒身形橫移之間手中劍招猛然變換,而後那壓著短劍的長劍猛然後撤,這一下易鳳兒猶豫力道全部集中在了向上的方向,所以立刻就收攏不住身形,直接前搶了一下。


    橫移到了易鳳兒的左側之後,嫣兒手中的招式陡然變換,長劍的順勢向裏走,劍尖直刺易鳳兒抓著短劍的手腕。


    “好巧的劍招!”見到嫣兒的這一招之後,台下的觀眾也是稱讚一聲。


    “啊!”驚唿一聲之間,易鳳兒立刻就意識到情況不妙,而後身形一個翻旋之間,身體由右到左橫滾而出,而手中的短劍也直接朝著嫣兒的麵門劃動而下。


    當見到易鳳兒這招防守反擊之後,天行和易寒的眉頭也是輕輕一挑。


    “呀嗬!有兩下子啊!看來這個死丫頭,這些年也是下了苦功啊!”


    雖然對於易鳳兒的為人相當的不恥,可是天行的好處就在於,可以在敵人的身上找到他的長處。


    恰在易鳳兒這招下來之後,嫣兒也是迅速的做出了反應。


    抬眼看到易鳳兒的短劍下來了,嫣兒身形向下一矬,而後右腳用力的一點台板,直接就從易鳳兒的身下鑽了過去。


    就在嫣兒鑽過去的同時,易鳳兒的身形翻旋而下,而後那手中的短劍居然直接對著嫣兒的後背甩了過來。


    見到這個情況之後,觀武的眾人全都是一驚,就連易寒也是毫不例外。


    不過相對於眾人的害怕,天行的臉上可是十分的從容,因為他已經知道嫣兒接下來的招數了。


    “嗖!”破風聲傳來,易鳳兒手中的短劍直接就朝著嫣兒的後背衝來,而這個時候嫣兒的招式陡然而出,立刻就讓眾人吃了一驚。


    “唰!”手中長劍猛然向後甩出,居然就跟長了眼睛一樣,直接就點在了那短劍之上。


    “叮!”清脆的響動傳來,易鳳兒甩出的短劍直接就被點飛了出去。


    “嘶…!”見到嫣兒的這一招之後,所有人立刻大吃一驚,而後易寒也是離開看向了天行。


    對於嫣兒剛才的那招,易寒可並不陌生,因為當初他在匈牙要塞的時候,在天行和冉允切磋的時候就見過一次。


    “嗬嗬!”輕笑了一聲之後,天行也是點了點頭,這一下易寒也確定了,嫣兒剛才試用的就是天行的看家本事‘行雲劍式’。


    嫣兒所學會的行雲劍式,隻有簡單的十幾招而已,而這十幾招也是天行根據行雲劍式參悟出來的衍生招式。


    但是就是這簡單的十幾招,已經超過了常人數年的努力。


    一招封住了易鳳兒的招式之後,嫣兒手中的長劍順勢向上一撩,冰寒的源氣順勢而出,緊接著一道冰刃就朝著易鳳兒飛了過去。


    “好招式!”見到嫣兒這一招之後,台下的觀眾立刻就驚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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