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是沒能製止這裏發生的慘劇。”
喬魯諾點點頭，他表情沉重地盯著大街上那些沾著血跡的衣服，那些本來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但是在老板手下的喬克拉特能力“綠洲”的作用下，都被黴菌吃掉了。
“你已經盡力了，在那個人造成更多傷亡前製止了他，等於你救了剩下的人。”
菲娜難得溫和地安慰了他，在被黃金體驗治療的米斯達又開始不斷慘叫。
死掉的人無法複生，因為駕駛中的司機突然消失，街上發生了不少車禍，救護車也無人響應，大半個城市都在火焰中燃燒，活下來的人哭聲不斷，簡直像是末日來臨。
如果卡茲哪天決定開始毀滅世界的話，大概未來的所有城市也會變成現在這樣，原本她一直都沒有明確的概念，但在親眼目睹的時候，才會意識到這是多麽的震撼與殘忍。
“我不會原諒老板的。”
喬魯諾微微捏緊拳心，然後轉頭望向菲娜說，“小姐要去鬥獸場對嗎？因為暗殺小隊的成員還沒現身，以及不確定老板還會派哪些手下過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等我完成米斯達的治療後護衛您一起前往可以嗎？”
咦？這小子有點主動啊，雖然他自己的目標也是一樣的。
菲娜短暫的遲疑了一瞬，目前的形勢確實有點危險，但她不能讓任何人搶先得到蟲箭，時間拖的越久越不利，而且喬魯諾這小子心機深的很，即使她確信他是好人，但她清楚他一定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已經因為信任上過他一次當，同樣的招式對聖鬥士是不管用的！再在同一條路上摔倒她就是狗！
於是她直接地拒絕道，“不用了，我不和你們任何人一起行動，我自己有其他的計劃。”
“小姐有什麽想法？”
喬魯諾目光真誠地注視著她說道，“那會很危險，我不希望看到您受傷。”
“確實很危險，不過反過來迴報也是一樣的大……”
菲娜嘟囔著說著，但還是告訴了他自己的想法。
沒錯，她有個好主意！
“你說老板一直以來追殺你們的最主要原因是什麽？當然矛盾的根源是因為你們試圖窺探並發現了老板的真身，包括暗殺小隊也一樣，接觸到秘密的人都被殺死了。”
“是這樣，所以才要小心啊！小姐你現在也是目標了，我們不知道接下來還有多少個殺手！”
捂著傷口慘叫的米斯達喘了口氣，忍不住出聲提醒。
“是這樣的，但這也是一把雙刃劍！”
她一口氣流暢地陳述道，“老板的存在就像規則怪談一樣，而我們可以反過來利用這個規則！老板會派來新的殺手來處理掉我，但問題是，如果新的殺手也發現老板的真身了，那他咋辦？”
“小姐的意思是……”喬魯諾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對，就是這樣！
殺手知道老板後還會繼續執行任務嗎？然後老板繼續再派更多的殺手？殺手繼續殺殺手，形成殺殺殺套娃。
所以菲娜決定幹脆變成老板的樣子招搖過市。
喬魯諾還沒來得及問下去，菲娜已經召喚出了猩紅奧林，當著兩人的麵前身體開始膨脹，直接變身成了老板的樣子。
哦，老板還挺有料的……
雖然每次變成這些男人的時候都讓她感覺褲子很緊，剛好她被卡茲抱出來的時候隻裹著浴袍，隻有下半身穿著短褲，不至於讓老板的體型撐壞她的衣服，但因為老板的粉色長發和性感的身材，真是像極了一個妖婦……
“……”
她看到喬魯諾突然愣住了，他怔怔望著她，仿佛終於是知道了她當初是怎麽冒充自己的。就連米斯達都一下子驚醒過來，難以置信地盯著菲娜變的老板大叫起來。
“這是幹什麽啊？！嚇得我差點心髒病了！這是喬魯諾你女朋友的替身能力嗎？！”
看來他還記得在列車上她的胡說八道，菲娜默默腹誹。
“等等，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不過米斯達很快又意識到了什麽，突然警惕地看了喬魯諾一眼，“我覺得在你來報到的那天表現很奇怪，那時候和我們在一起的到底是你還是你女朋友？”
“當然是我了，你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喬魯諾麵不改色地迴答道，甚至帶上了一絲微笑，米斯達很快又慘叫起來，“痛痛痛！算了！我就是覺得你那時候比現在開朗很多！”
“可能是你的錯覺。”喬魯諾溫和地迴答道。
“我先走了。”
菲娜不準備繼續浪費時間，她向喬魯諾和米斯達揮揮手道別，並繼續往前鬥獸場方向前進。這一路上還算暢通，就在她穿過凱旋門，準備奔向鬥獸場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嘴裏一腥，似乎有什麽鋒利的東西割開了舌頭，緊接著吐出了一口刀片。
“？！”
這是替身攻擊！
菲娜不由一愣，立刻出聲大喊，“等等！你怎麽敢的？！我可是老板！”
“……”
敵人的攻擊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從陰影處出現了一個高大的人影，沉默卻又無語地看著她。
“……你是那個小姑娘？”
第47章
“是我！快停手！”
菲娜捂著自己被刀片割破的嘴， 用譴責的目光瞪著裏蘇特·涅羅。
幸好他足夠聰明，甚至都無需她證明什麽，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這個老板是她假扮的， 不然她可能會在有機會解釋之前就被這個經驗豐富的暗殺小隊隊長直接幹掉。
裏蘇特沉默了一下， 他仿佛有些頭痛地按了一下自己額頭，喉嚨裏發出低沉的歎息。然後他走到菲娜麵前，拿出一罐櫻桃汁並打開遞給了她。
“喝吧，否則你馬上會因為缺氧而昏迷。”
他的能力到底是怎麽迴事？明明隻是吐出了刀片，菲娜卻開始感覺唿吸變得困難了。但裏蘇特大概是不想殺她，否則也沒必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她不得不忍耐著舌頭的痛，接過那罐櫻桃汁開始咕咚咕咚喝。裏蘇特看著她的表情相當複雜，很快他又繼續問道，“你為什麽要變成老板？你差點就直接被我殺掉了。”
他真的偷襲的很理直氣壯，在這裏蹲很久了吧……
“因為我不確定老板還會派來多少刺客， 你們組織人很多吧？所以我打算讓所有人都看到老板的真身，這樣一來刺客也會造成恐慌，擔心下一個被幹掉的人是自己並猶豫是否要執行任務， 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二來這是老板最害怕的事情， 我要讓老板無路可走……啊好痛啊！你的能力好過分！”
她一邊喝一邊抱怨， 還好割傷的不深，但她已經能想象過幾天它變成口腔潰瘍時候的感覺了……
“這是你自己的問題。”
她看到裏蘇特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但同時沉穩地盯著她警告道， “你正在玩火， 你應該考慮到通知所有你的友方這個情報來降低風險， 如果你提前告訴我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沒有這個時間！本來我會是第一個去鬥獸場的人， 誰知道你會一直埋伏在這裏！”
喝完櫻桃汁後她終於感覺整個人好了一些，雖然她很好奇自己嘴裏的那塊刀片是怎麽出現的，又是什麽導致了她頭暈缺氧，但這應該是這個殺手頭子的能力秘密，他們關係還沒熟悉到可以互看腚眼的程度，他肯定不會說。
不過黴菌看起來確實還沒擴散到這邊，鬥獸場附近竟然還有一些遊客和詐騙遊客的騙子在轉悠。她才剛停下腳步和裏蘇特說上兩句話，就有一個黑人過來想往她手上套繩子。
“不要不要。”
菲娜連連擺手，一旦收下就會被討錢。她隻覺得離譜，連老板這幅變裝皇後樣子的人都沒有被放過，她不耐煩地甩開之後，又有拿著花的商販走向他們，要求裏蘇特把花買下來送給她……excuse me？？？
“滾開。”
什麽都比不上殺手頭子的一個眼神管用，保持體麵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她也沒有那種充滿震懾力的氣質，怪老板的形象太妖婦了，在被裏蘇特瞪了後，騙子立刻緊張地轉身走了。
“無論你們最後誰當上熱情的首領，請你們管管這裏的小偷和騙子吧！”
菲娜忍不住對他說道，“這裏是個很美的地方，但遊客體驗感真的太差了！”
“那你可以選擇去西西裏，我出生在那塊土地上，是個美麗又安逸的地方，也沒有什麽小偷。”
裏蘇特竟然迴答了她，並對此頗為自豪，“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介紹你一些店，當地有非常有名的手工鞋。”
“好呀，如果有機會再來的話。”
而且前提是他們都活著，菲娜十分懷疑任何人會在接下來就被幹掉。而她和他也沒什麽好說的，在解決誤會之後，菲娜向他擺擺手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方便的話可以跟你同伴們解釋一下，讓他們確定真正的老板再動手好嗎？”
“去為你的男朋友搶老板要的東西？”
裏蘇特突然意味深長地出聲道。
剛走出幾步的菲娜不由迴頭，看到裏蘇特依舊注視著她，並繼續扯起嘴角道，“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讓我的姑娘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咦？他怎麽會知道？
菲娜頓時有些警覺，“等等，你明明知道老板來這裏是為什麽？那你怎麽沒有去搶蟲箭？”
他寧願埋伏在這裏不動！
“我對金錢和權力這些東西都沒什麽太大興趣。”
裏蘇特·涅羅冷淡地迴答，“支撐我行動到現在的是為了同伴們複仇的決心。”
“那樣的話你不如和布加拉提他們和解呢！還有那是我自願的，我想為我的男朋友做點什麽！”
菲娜沒好氣地警告，“最好不要議論他，也千萬別說他壞話，他殺掉你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這可不是什麽小學生放狠話的威脅！她真的是在陳述事實……
“真不錯。”
裏蘇特彎了彎嘴角，但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著菲娜淡淡道，“去吧，小心點，小姑娘。”
“我走了！祝你複仇成功！”
她擺了擺手和裏蘇特道別，隨後打算抄近路進入鬥獸場內部。這裏雖然還沒到開放時間，不過還是有些遊客在拍照，和城內的災難現場相當割裂。
菲娜跑到鬥獸場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一個長相怪異的男人堵在外頭。那個人真的是太奇怪了，讓她忍不住一眼注意到，有一頭綠色的頭發，幾乎沒有脖子，整個腦袋和身體連在一起，驚悚得有嚇人。
他本來一動不動站著，但在菲娜靠近之後，怪人又猛然轉頭望向她，搖搖晃晃朝她走了過來。
又是敵人嗎？
菲娜已經很習慣了這一切了，因為這次是從未見過的麵孔，她判斷一定是老板派來的殺手。於是在那個人筆直走過來的同時，她毫不慌張地指著自己自我介紹道，“站在原地別動！本大爺可是熱情組織的boss迪亞波羅！你想幹什麽！”
周圍還有一些遊客在鬥獸場門口，聽到動靜後他們頓時很好奇地望向這邊，但不知道為什麽有個穿著紫色毛衣的男孩在聽到她的喊話後呆了呆，然後他慌了起來，嘴裏不斷發出“嘟嚕嚕嚕嚕嚕嚕嚕——”的聲音，發瘋一般到處尋找起了電話。
……怎麽這個地方的怪人那麽多啊？
“……”
不過那個在走向她的怪人確實愣了愣，他依舊一臉呆滯地盯著菲娜，很不確定般重複了一遍她的問題。
“你是……老板……？”
他就連發音吐字都很不清晰，好像她見過的那些唐氏患者，智商很低的樣子。
“老板真身……不能發現……一旦發現我就要死……我會被殺……噫噫……”
那個人很快就陷入了混亂，抱著腦袋開始發出痛苦的聲音，菲娜背後少許滲出冷汗，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太怪異了，他是有什麽特別的替身能力嗎？但她現在已經發現了沒有絕對能贏的替身，都是看替身的持有者如何運用智慧將能力發揮到最大化，這種明顯弱智的人派來能有什麽用處啊？
喬魯諾點點頭，他表情沉重地盯著大街上那些沾著血跡的衣服，那些本來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但是在老板手下的喬克拉特能力“綠洲”的作用下，都被黴菌吃掉了。
“你已經盡力了，在那個人造成更多傷亡前製止了他，等於你救了剩下的人。”
菲娜難得溫和地安慰了他，在被黃金體驗治療的米斯達又開始不斷慘叫。
死掉的人無法複生，因為駕駛中的司機突然消失，街上發生了不少車禍，救護車也無人響應，大半個城市都在火焰中燃燒，活下來的人哭聲不斷，簡直像是末日來臨。
如果卡茲哪天決定開始毀滅世界的話，大概未來的所有城市也會變成現在這樣，原本她一直都沒有明確的概念，但在親眼目睹的時候，才會意識到這是多麽的震撼與殘忍。
“我不會原諒老板的。”
喬魯諾微微捏緊拳心，然後轉頭望向菲娜說，“小姐要去鬥獸場對嗎？因為暗殺小隊的成員還沒現身，以及不確定老板還會派哪些手下過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等我完成米斯達的治療後護衛您一起前往可以嗎？”
咦？這小子有點主動啊，雖然他自己的目標也是一樣的。
菲娜短暫的遲疑了一瞬，目前的形勢確實有點危險，但她不能讓任何人搶先得到蟲箭，時間拖的越久越不利，而且喬魯諾這小子心機深的很，即使她確信他是好人，但她清楚他一定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已經因為信任上過他一次當，同樣的招式對聖鬥士是不管用的！再在同一條路上摔倒她就是狗！
於是她直接地拒絕道，“不用了，我不和你們任何人一起行動，我自己有其他的計劃。”
“小姐有什麽想法？”
喬魯諾目光真誠地注視著她說道，“那會很危險，我不希望看到您受傷。”
“確實很危險，不過反過來迴報也是一樣的大……”
菲娜嘟囔著說著，但還是告訴了他自己的想法。
沒錯，她有個好主意！
“你說老板一直以來追殺你們的最主要原因是什麽？當然矛盾的根源是因為你們試圖窺探並發現了老板的真身，包括暗殺小隊也一樣，接觸到秘密的人都被殺死了。”
“是這樣，所以才要小心啊！小姐你現在也是目標了，我們不知道接下來還有多少個殺手！”
捂著傷口慘叫的米斯達喘了口氣，忍不住出聲提醒。
“是這樣的，但這也是一把雙刃劍！”
她一口氣流暢地陳述道，“老板的存在就像規則怪談一樣，而我們可以反過來利用這個規則！老板會派來新的殺手來處理掉我，但問題是，如果新的殺手也發現老板的真身了，那他咋辦？”
“小姐的意思是……”喬魯諾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對，就是這樣！
殺手知道老板後還會繼續執行任務嗎？然後老板繼續再派更多的殺手？殺手繼續殺殺手，形成殺殺殺套娃。
所以菲娜決定幹脆變成老板的樣子招搖過市。
喬魯諾還沒來得及問下去，菲娜已經召喚出了猩紅奧林，當著兩人的麵前身體開始膨脹，直接變身成了老板的樣子。
哦，老板還挺有料的……
雖然每次變成這些男人的時候都讓她感覺褲子很緊，剛好她被卡茲抱出來的時候隻裹著浴袍，隻有下半身穿著短褲，不至於讓老板的體型撐壞她的衣服，但因為老板的粉色長發和性感的身材，真是像極了一個妖婦……
“……”
她看到喬魯諾突然愣住了，他怔怔望著她，仿佛終於是知道了她當初是怎麽冒充自己的。就連米斯達都一下子驚醒過來，難以置信地盯著菲娜變的老板大叫起來。
“這是幹什麽啊？！嚇得我差點心髒病了！這是喬魯諾你女朋友的替身能力嗎？！”
看來他還記得在列車上她的胡說八道，菲娜默默腹誹。
“等等，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不過米斯達很快又意識到了什麽，突然警惕地看了喬魯諾一眼，“我覺得在你來報到的那天表現很奇怪，那時候和我們在一起的到底是你還是你女朋友？”
“當然是我了，你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喬魯諾麵不改色地迴答道，甚至帶上了一絲微笑，米斯達很快又慘叫起來，“痛痛痛！算了！我就是覺得你那時候比現在開朗很多！”
“可能是你的錯覺。”喬魯諾溫和地迴答道。
“我先走了。”
菲娜不準備繼續浪費時間，她向喬魯諾和米斯達揮揮手道別，並繼續往前鬥獸場方向前進。這一路上還算暢通，就在她穿過凱旋門，準備奔向鬥獸場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嘴裏一腥，似乎有什麽鋒利的東西割開了舌頭，緊接著吐出了一口刀片。
“？！”
這是替身攻擊！
菲娜不由一愣，立刻出聲大喊，“等等！你怎麽敢的？！我可是老板！”
“……”
敵人的攻擊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從陰影處出現了一個高大的人影，沉默卻又無語地看著她。
“……你是那個小姑娘？”
第47章
“是我！快停手！”
菲娜捂著自己被刀片割破的嘴， 用譴責的目光瞪著裏蘇特·涅羅。
幸好他足夠聰明，甚至都無需她證明什麽，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這個老板是她假扮的， 不然她可能會在有機會解釋之前就被這個經驗豐富的暗殺小隊隊長直接幹掉。
裏蘇特沉默了一下， 他仿佛有些頭痛地按了一下自己額頭，喉嚨裏發出低沉的歎息。然後他走到菲娜麵前，拿出一罐櫻桃汁並打開遞給了她。
“喝吧，否則你馬上會因為缺氧而昏迷。”
他的能力到底是怎麽迴事？明明隻是吐出了刀片，菲娜卻開始感覺唿吸變得困難了。但裏蘇特大概是不想殺她，否則也沒必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她不得不忍耐著舌頭的痛，接過那罐櫻桃汁開始咕咚咕咚喝。裏蘇特看著她的表情相當複雜，很快他又繼續問道，“你為什麽要變成老板？你差點就直接被我殺掉了。”
他真的偷襲的很理直氣壯，在這裏蹲很久了吧……
“因為我不確定老板還會派來多少刺客， 你們組織人很多吧？所以我打算讓所有人都看到老板的真身，這樣一來刺客也會造成恐慌，擔心下一個被幹掉的人是自己並猶豫是否要執行任務， 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二來這是老板最害怕的事情， 我要讓老板無路可走……啊好痛啊！你的能力好過分！”
她一邊喝一邊抱怨， 還好割傷的不深，但她已經能想象過幾天它變成口腔潰瘍時候的感覺了……
“這是你自己的問題。”
她看到裏蘇特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但同時沉穩地盯著她警告道， “你正在玩火， 你應該考慮到通知所有你的友方這個情報來降低風險， 如果你提前告訴我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沒有這個時間！本來我會是第一個去鬥獸場的人， 誰知道你會一直埋伏在這裏！”
喝完櫻桃汁後她終於感覺整個人好了一些，雖然她很好奇自己嘴裏的那塊刀片是怎麽出現的，又是什麽導致了她頭暈缺氧，但這應該是這個殺手頭子的能力秘密，他們關係還沒熟悉到可以互看腚眼的程度，他肯定不會說。
不過黴菌看起來確實還沒擴散到這邊，鬥獸場附近竟然還有一些遊客和詐騙遊客的騙子在轉悠。她才剛停下腳步和裏蘇特說上兩句話，就有一個黑人過來想往她手上套繩子。
“不要不要。”
菲娜連連擺手，一旦收下就會被討錢。她隻覺得離譜，連老板這幅變裝皇後樣子的人都沒有被放過，她不耐煩地甩開之後，又有拿著花的商販走向他們，要求裏蘇特把花買下來送給她……excuse me？？？
“滾開。”
什麽都比不上殺手頭子的一個眼神管用，保持體麵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她也沒有那種充滿震懾力的氣質，怪老板的形象太妖婦了，在被裏蘇特瞪了後，騙子立刻緊張地轉身走了。
“無論你們最後誰當上熱情的首領，請你們管管這裏的小偷和騙子吧！”
菲娜忍不住對他說道，“這裏是個很美的地方，但遊客體驗感真的太差了！”
“那你可以選擇去西西裏，我出生在那塊土地上，是個美麗又安逸的地方，也沒有什麽小偷。”
裏蘇特竟然迴答了她，並對此頗為自豪，“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介紹你一些店，當地有非常有名的手工鞋。”
“好呀，如果有機會再來的話。”
而且前提是他們都活著，菲娜十分懷疑任何人會在接下來就被幹掉。而她和他也沒什麽好說的，在解決誤會之後，菲娜向他擺擺手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方便的話可以跟你同伴們解釋一下，讓他們確定真正的老板再動手好嗎？”
“去為你的男朋友搶老板要的東西？”
裏蘇特突然意味深長地出聲道。
剛走出幾步的菲娜不由迴頭，看到裏蘇特依舊注視著她，並繼續扯起嘴角道，“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讓我的姑娘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咦？他怎麽會知道？
菲娜頓時有些警覺，“等等，你明明知道老板來這裏是為什麽？那你怎麽沒有去搶蟲箭？”
他寧願埋伏在這裏不動！
“我對金錢和權力這些東西都沒什麽太大興趣。”
裏蘇特·涅羅冷淡地迴答，“支撐我行動到現在的是為了同伴們複仇的決心。”
“那樣的話你不如和布加拉提他們和解呢！還有那是我自願的，我想為我的男朋友做點什麽！”
菲娜沒好氣地警告，“最好不要議論他，也千萬別說他壞話，他殺掉你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這可不是什麽小學生放狠話的威脅！她真的是在陳述事實……
“真不錯。”
裏蘇特彎了彎嘴角，但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著菲娜淡淡道，“去吧，小心點，小姑娘。”
“我走了！祝你複仇成功！”
她擺了擺手和裏蘇特道別，隨後打算抄近路進入鬥獸場內部。這裏雖然還沒到開放時間，不過還是有些遊客在拍照，和城內的災難現場相當割裂。
菲娜跑到鬥獸場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一個長相怪異的男人堵在外頭。那個人真的是太奇怪了，讓她忍不住一眼注意到，有一頭綠色的頭發，幾乎沒有脖子，整個腦袋和身體連在一起，驚悚得有嚇人。
他本來一動不動站著，但在菲娜靠近之後，怪人又猛然轉頭望向她，搖搖晃晃朝她走了過來。
又是敵人嗎？
菲娜已經很習慣了這一切了，因為這次是從未見過的麵孔，她判斷一定是老板派來的殺手。於是在那個人筆直走過來的同時，她毫不慌張地指著自己自我介紹道，“站在原地別動！本大爺可是熱情組織的boss迪亞波羅！你想幹什麽！”
周圍還有一些遊客在鬥獸場門口，聽到動靜後他們頓時很好奇地望向這邊，但不知道為什麽有個穿著紫色毛衣的男孩在聽到她的喊話後呆了呆，然後他慌了起來，嘴裏不斷發出“嘟嚕嚕嚕嚕嚕嚕嚕——”的聲音，發瘋一般到處尋找起了電話。
……怎麽這個地方的怪人那麽多啊？
“……”
不過那個在走向她的怪人確實愣了愣，他依舊一臉呆滯地盯著菲娜，很不確定般重複了一遍她的問題。
“你是……老板……？”
他就連發音吐字都很不清晰，好像她見過的那些唐氏患者，智商很低的樣子。
“老板真身……不能發現……一旦發現我就要死……我會被殺……噫噫……”
那個人很快就陷入了混亂，抱著腦袋開始發出痛苦的聲音，菲娜背後少許滲出冷汗，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太怪異了，他是有什麽特別的替身能力嗎？但她現在已經發現了沒有絕對能贏的替身，都是看替身的持有者如何運用智慧將能力發揮到最大化，這種明顯弱智的人派來能有什麽用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