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的手下,隻是讓我花費了十萬兩黃金而已。”他也是個精明的人,一下子就恢複了平靜。

    “十萬兩?我還真值錢!”敗家子,十萬兩黃金可以供一個郡的窮人們活好幾輩子!那些錢是你的嗎!我於是諷刺的說:“你已經得到一切了,還抓我迴來幹什麽?不會是為了我這張臉帶吧?還是你這個21世紀的博士生也信那個什麽“母儀天下”的簽?”

    “我可以不信,可天下人信!隻要有你在,我就是真正的真命天子,天命所歸!”他說,“我跟你說過,他不適合你,我們在一起那麽多年,對彼此那麽了解,況且又一起來到這裏,這不能說不是老天爺的安排,讓我們一起攜手改變這個世界不好嗎?”

    “我們在一起很久嗎?你拿什麽來比呢?相愛的時間嗎?我們認識是很久了,可除去你攀龍附鳳和林謐在一起的時間,總共還不到一年。可我現在和齊燕昌在一起有六年了,你拿什麽和他比?作為一個戀人,你有什麽可以和他比的?”

    “比什麽!”他瘋狂的衝過來捏著我的雙肩,劇烈的疼痛讓我幾乎叫了出來,可是我怎麽能屈服,我咬住下嘴唇,死也不發出示弱的呻吟。“比雄心,比壯誌,比手段,比我從小受到的21世紀的教育!如果有我來建設這個國家,它一定會無比強盛,你不想嗎?不想看一個國家在自己手上變成世界的霸主嗎?我了解過了這裏的曆史和地理,不出十年,我就可以稱霸世界,讓所有人都誠服在我們的腳下。”

    “你瘋了!你是個瘋子!”我不顧唇上的血和肩膀的劇痛,一字一句的跟他說:“這不是你能決定的,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發展的規律,它不會因為你的意識而改變的!21世紀的教育沒有教你要去征服他人,挑起戰爭;沒有教你任意奴役他人,踐踏其他民族的領土;沒有教你任意改變世界的曆史……啊!”他居然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我痛苦的叫了出聲來,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你知道什麽!你一向都是這樣,唯唯諾諾,縮頭縮尾,什麽都不敢!老天爺既然讓我在這個世界上以這樣的身份活下來,一定是給與了我這樣偉大使命的,一定是的!我為什麽不做,我不但要做而且會做到最好!”他激動地說著,那瘋狂的眼神讓我恍惚,我認識這個人嗎?欲望和野心可以改變他到如此地步嗎?還是他的本性本來就是這樣一頭嗜血的蟒蛇呢?仁義和道德哪能洗淨沉溺在貪念裏的人心呢!

    “隨便你如何,你想做什麽都好!隻求你放過我,我隻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隻想和我愛的人白頭偕老,平平靜靜的過一輩子。你放過我吧!”我懇求道,我可以不管他做什麽,我隻想要一個心愛的人,閑來撫琴聽音,相攜到老。

    “你覺得可能嗎。”他說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毫不掩飾諷刺的語氣。“我會讓你和最可能推翻我的一個皇子相攜到老?我告訴你,你是我的皇後,我還要你穩住這個天下呢!這輩子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說著他徑直吻了下來,我被他掐的不能動彈,隻能狠狠地咬他的嘴,眼睜睜看著他把舌頭伸進來,陌生的口水的味道,讓我胃裏一陣翻滾,我吐了出來!我居然吐了!

    他一把甩開我,我重重的摔在床上,他的衣服上,被子上全都有我的嘔吐物。我滿意的笑了笑,嘴上沾了他的血讓我可能笑起來十分陰森,他的臉色鐵青,“好你個楊曉如,你居然敢吐!你……”他估計被我嘔吐物的味道嗆住了,狼狽的捂著口鼻衝了出去。

    “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惡心!老娘還沒吐完呢!連阿昌都沒伸舌頭你居然敢伸,不行!我得吐幹淨來,守住我的貞潔牌坊!

    不一會兒,就有丫鬟來收拾房間,我企圖從她們口中探聽出什麽來,可我幾乎立刻就發現了這群人又聾又啞的事實,隻能悶聲悶氣的坐在一邊看他們打掃完出去又給我上了份晚餐。本來她們可能還想看著我吃完的,可最後都被我推了出去,我聞聞飯菜的味道,不能分辨出是否加了什麽料。自從上次被采花賊不幸劫走後,我可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連防春藥的藥我都製好了!哼,現在我孤立無援,就看你想拿我怎麽樣!吃飯前我特意服了幾顆防各種各樣毒的藥,咱不求別人,自救!

    吃完飯後,我還很有閑情逸致的圍著桌子小小散了散步,想我就是上高中的這個年齡吃多了沒運動,才再也下不了90斤的,這輩子再不能這樣了!咱可是個標誌的美人,不能讓廣大人民群眾們失望。

    正當我無聊的簡直快迴憶起大學時代跳過的啦啦操時,終於“迎來”了越累越靠近這屋子的腳步聲。我立馬坐到桌子邊。防色狼第一招:遠離床這個千古不變的作案地點!你別想對老娘用強,大不了再死一次!

    過了一會,那張臉果然從門後露了出來。來吧!老娘做好準備了,今天就來個你死我活!咦?怎麽不止一個人?看著他後麵那些陸陸續續跟進來的丫鬟嬤嬤們,手裏拿著類似小爐子,各種各樣不知有什麽樣的類似針的東西,還有好多叫不上名字的器具我茫然了,這是做什麽?

    “朕明天就會昭告天下,朕的皇後為表忠心,一心一意侍奉於朕,特意針烙下梅妝,許下毒誓:此生若是背叛於朕,必將不得好死!”

    我聽見了什麽?他說什麽?他竟然要我烙下梅妝!梅妝是什麽?用烙紅了的特殊針具在女人的額頭上烙出梅花的形狀,再用男子的血滴在還沒愈合的傷口上,直到死都鮮豔欲滴的梅妝,其實最初就是一種咒言,是女子愛戀一個人許下的誓言,若有違背會招來不好的事情。他竟然要用這個鎖我在他身旁!不!不能讓他得逞,每個人的梅妝都會有不一樣,況且據說已經幾百年沒人再烙過梅妝了,因為要受到的煎熬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

    “不!不要!”我害怕的往後躲,卻被他抓住,我使勁搖頭,眼淚如泉滴在他的袖子上,“葉程,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求求你!”

    “乖!很快就過去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早已失傳的化梅妝的方法。隻要忍一忍就過去了!”

    “不!不!我不愛你!我不愛你!我不要!不要!”我發狂似的推開他,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了迴來。他一把抓住我,將我摔在榻上,對幾個年輕力壯的侍從說,“給我按住她!”

    “不!你會遭報應的!我會詛咒你的!”我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當那燒紅的針刺在我額頭的時候,我終於知道了什麽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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