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


    果果還沒有入宮殿就在外麵大聲的喊著慕容思念。


    小女孩清脆又好聽的聲音令正在桌前做功課的小人兒渾身一震。


    慕容思念眼睛發亮,“是果果!”


    小家夥扔下了毛筆,從椅子上跳下去,甩著小短腿就往外跑。


    “果果!”


    “大哥哥!”


    兩個小朋友看見彼此的第一眼時,都高興壞了!


    兩人跑到一起,笑嘻嘻的彼此抱住了彼此。


    那力氣大的啊,就算是有人過來拉,也拉不動啊。


    戚無雙與慕容長情從殿內走出,瞧了這對小冤家一眼,笑著將段之臣迎進了屋。


    大人們都進了殿內,屋外就剩下兩個小朋友嘰嘰呱呱說個沒完沒了。


    果果拽著慕容思念的小袖子,見四下無人才將他拉倒一旁樹叢下,神秘兮兮的小聲道:“大哥哥,你知不知道再過些天,就要舉行一個比武大賽呀?”


    “嗯,我聽娘親和爹爹說過。”


    慕容思念看這果果那神秘的小樣子,不由好奇,“這大賽怎麽啦?”


    “嘿嘿……”


    果果嘴角笑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她墊起腳尖兒將嫣紅的小嘴兒湊到慕容思念耳邊,小聲的嘀咕著。


    也不知道果果說了什麽,就看見慕容思念漆黑的眸子越來越亮,堪稱是閃閃發光啊!


    兩個小家夥在屋外神神秘秘的咬耳朵, 屋內的大人們也沒閑著。


    “如何?在王宮中的生活你們可還習慣?”


    段之臣端著茶,笑吟吟的問道。


    “如果沒有監視之人整天在眼前晃來晃去的話,這日子可以說是相當舒坦。”


    戚無雙拖著下巴將手肘支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姿態。


    段之臣嗬嗬笑了笑,“外麵的流言蜚語盡數是攻擊你們夫妻二人,王上有所忌憚也是人之常情。”


    “我看未必。“


    一旁的慕容長情一襲瀲灩紫的錦繡華服端坐在椅子中,漫不經心的說著,“從一開始,這應該就是一個局。”


    “哦?”


    段之臣臉上一副願聞其詳的神色。


    慕容長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長公主遇刺,兇手直直我們夫妻二人,王上暗算與我們兩個又以砍頭處死為恐嚇,逼著長公主不得不親口承認自己隱藏多年的實情。”


    “實情敗露,百姓口伐,揚言說是我慕容長情要聯合長公主奪取隔世天闕,嗬,這一步步走來的結果根本是經不起推敲……”


    “很是顯然,王上不知從哪裏知道了我的身份,才下了這樣一個套,最後以親戚之名將我軟禁在此。”


    慕容長情緩慢的說著,戚無雙又插嘴加了一句,她懶散的笑著,“也不知我的兵器好端端的在枕頭下放著怎麽就飛入了王宮,成了指正我們犯罪的兇器,哎……”


    兩人的話說完,段之臣麵上的笑隱隱有些掛不住。


    他放下了茶盞,皺著眉頭看上這對看上去溫軟無害的夫妻。


    “你們懷疑是我出賣了你們?”


    戚無雙眨了眨眼,笑意嫣然,“少當家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們那裏曾懷疑你?”


    “嗬……”


    段之臣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


    “當初我推測出你的身份,不過是因為最先識別出你身上有段家族人獨有的墨香之氣,而你又不是隔世天闕的人,這才兩相結合推斷出你可能是段羽之子,畢竟段家子弟從不離開宗族半步,唯有你的父親當年不顧一切攜王族長公主出逃……”


    “得知你身份後我才好心將你安排入宮與長公主相見。”


    段之臣說到這裏話一頓,他有些眸色失望的掃過慕容長情與戚無雙,“隻是我沒有想到,段某一番好心卻是辦錯了事。”


    “天煞小紅為何出現在王宮成為指摘你們的兇器,這一點段某完全不知情。”


    “倒是策劃這件事的有心人,格外在天煞上下了功夫,你們與其懷疑我,倒不如仔細想想還有誰知道長公主的秘密。”


    段之臣的一番話說完,屋子裏靜悄悄的。


    慕容長情麵無表情,戚無雙依然還是保持著嘴角上揚的笑意。


    場麵有些微妙的尷尬。


    段之臣喝幹了杯子裏的茶,道:“再過些天,便是一年一度的魁梧大會,每年這場比武都是有南宮、白氏、段家三大家族聯手舉辦,意在招攬弟子,為家族實力注入新鮮的血液。”


    “而曆年來已有諸多人在比武大會上暫露頭角,他們或入白氏習練鬥氣之法,或入南宮家練習奇門遁甲的機關術與毒術,亦或者被我段家收入族中,修習禦龍術,其中很多人通過這場比賽得到了想要名譽與實力,故而每年的大賽都有很多人爭相參加,今年也是如此。”


    “少當家說這些意在何為?”


    戚無雙一笑問之,“我們又不參加比賽。”


    “你們是不參加,但現下的輿論已經是將你們推上風口浪尖,到時候,三大家族與王室都會在場,弄不好會有人向你們發難,你們最好有些準備。”


    慕容長情勾了勾唇對段之臣道:“少當家說的言之有理,我們夫妻二人會多加注意。”


    “如此,最好。”


    段之臣沒有在多說什麽,三人寒暄了些日常話後,他便起身走了。


    人走後,慕容長情側目看向戚無雙,“少當家對你我有恩,斷不會背叛我們的。”


    “是啊,這一點我一直都知道。”


    戚無雙收迴了支撐著自己下巴的手臂,一本正經的挺直了上身,點頭說著。


    “哎,你說我們都來王宮這麽之久了,怎麽就沒見到你那什麽表妹郡主呢?”


    “見她幹什麽?”


    慕容長情實在是感覺到這小女人思維跳躍的太快,剛才還說正事呢,先下突然扯到蝶衣了。


    對待那個女人,他根本沒有一點兒興趣,要說有,那就隻是殺意!


    “唔,我隻是覺得割了她的胸脯肉實在是太便宜她了,當時啊,理該一起割了她的舌頭才對。”


    求無雙翹著二郎腿玩弄著她的手指甲,一副悵然若失的神色。


    “你若是想,下次為夫替你割了去便是。”


    麵對慕容妖孽平淡的說出割了蝶衣舌頭這樣絕情的話時,戚無雙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她起身走到他麵前,然後刺拉拉的坐在了他懷裏,雙手勾住了他脖子,笑的嬌媚無比,“你說,你那表妹要是聽到這話心裏得多難受啊,豈不是要氣的吐血?”


    “管她吐不吐血,隻要小娘子高興就好。”


    慕容長情桃花眸對懷中的小女人劈裏啪啦的放電,那柔情似水的樣,惹的戚無雙那叫一個小鹿亂撞啊。


    “行啊,這麽長時間沒見,你這廝撩人的技巧可是越來越好了。”


    戚無雙佯裝生氣,“說罷,我不在這些日子裏,你到底有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慕容長情略微沉吟,似是思考了下。


    見此,戚無雙的眼睛閃了閃。


    “好家夥,你還當真有過別人?”


    見她跳腳要逃離自己的懷抱,慕容長情一聲輕笑,將她抱的更緊。


    “逗你玩呢,你還當真了?”


    “我不信!”


    “不信你去問鷹和月,我何曾多看過別的女人一眼?”


    “切!那兩個人都是你的寶貝侍衛,自然是聽你的話!”


    戚無雙撇嘴,一臉嫌棄。


    “哎呦呦,我們可是忠於主子也忠於您的!”


    鷹調笑的聲音從宮殿外傳來,緊接著就見他與月一起現身與大殿。


    兩人臉上對戚無雙都是掛著狗腿的笑容。


    那笑啊,要多諂媚有多諂媚,瞧的戚無雙都快要長針眼了。


    “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你們兩個那破嘴!”


    戚無雙一個翻身,從慕容長情懷中跳了出來,她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裙,然後一本正經的坐下。


    “如何了,讓你們這幾天監視著段家,可是有什麽收獲?”


    “有!必須有啊!絕對要有啊!”


    鷹呲牙咧嘴的笑著湊過去,“我們哥倆可是發現了重要的機密啊!”


    戚無雙白他一眼,“有屁快放!”


    “額……”


    鷹被嗆了嗓,哀怨的看向慕容長情。


    那眼神無一不是在訴說著寶寶委屈啊,奸妃好無情啊!


    慕容長情漫不經心的挑眉瞥他一眼,笑了笑,“我最不喜賣關子的人,所以,趁著我的女人沒發火前,你有屁,快放吧……”


    鷹:“不愧是夫妻啊,穿一條開襠褲的!”


    月在身後忍不住爆笑。


    鷹狠狠的甩給他一個大白眼球。


    “快說!”


    戚無雙當真是不耐煩了!


    鷹見這姑奶奶發怒,嚇的忙是收拾了嬉皮笑臉,一本正經,認真的說了起來,“前天夜裏……”


    劈裏啪啦的,鷹將這段日子監視段家的發現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絲毫沒保留。


    戚無雙與慕容長情聽了,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有著片刻的沉默。


    良久後,慕容長情才起身發了話,吩咐道:“比武大會那天,你們務必看好了慕容思念,其它的事,無需多管。”


    “是!”


    玩完迴來的慕容思念剛想進屋就聽到自家爹爹下了命令,他的小眉毛一下子皺起來。


    鼓著腮幫子不樂意了,他邁著小短腿入了屋,哼哼道:“念兒是男子漢,才不要鷹叔叔和月叔叔看呢……”


    冷不防見小崽子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慕容長情笑了。


    “嗯,念兒說的對,念兒是小男子漢。”


    “嘻嘻,就知道爹爹最有眼光啦!”


    慕容思念跑過去撲到慕容長情懷裏吧唧親了他一口。


    一旁的戚無雙笑眯眯的不說話。


    心裏卻是在想:嘖嘖,兒子你還是太年少啊,你老子耍你你都不知道。


    男子漢是不需要人保護的?


    可是小男子漢呢?嘿,毛都沒長齊呢,作什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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