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北風唿嘯，寒冷刺骨。
西涼的帝京一直籠罩在暗灰色的鉛雲中，皇宮中的人都靜默著蓄積這自己的力量，等待某一日噴薄而發，打破著混亂之前的寧靜。
西涼帝依然在剪除楚氏一族的黨羽，上至朝臣下至官吏都重新來了個大洗牌，他疑心重一直都在不停的折騰。
皇後雖等同於軟禁但也不老實表麵和楚家聯合謀取皇位的同時，暗地裏卻是四處找尋慕容晴的下落，對待太子的態度十分冷淡。
太子慕容言除了玩弄風塵之外隻有靜靜的在等待著越來越近的祭雪大典。
二皇子慕容修本就是楚家的爪牙，暗地裏與楚國公府來往密切，祭雪大典中那日他被委托了重任。
相對於以上人馬的忙碌與惴惴不安，宸王府的慕容長情和戚無雙一堆小夫妻則是每天嬉鬧玩耍，你儂我儂，恩愛的不得了。
帝京中因為各部力量的存在，而又因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從而製造出了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
這種平衡的存在眾人都以為會會一直維持到祭雪大典，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沒想到這個時侯北疆來橫插了一腳。
北疆地理位置偏西，是好戰的遊牧民族，三分之二的國土都是草原。
這入了冬，草原上物資匱乏，缺衣少糧，所以每年的這個時侯，北疆都會蠢蠢欲動的四處打劫。
北疆的疆域原本與南楚相接壤，南楚一直都是北疆兵馬挑釁掠奪物資的主要對象，可因為時局變動，如今的南楚不複存在而成了西涼的腹地，北疆的兵馬去邊境搶劫時，自然是明擺的找事。
而且據消息稱，這次掠奪，北玄燁竟派出兩萬兵馬來滋擾邊境，搶奪米糧打劫官紳富商，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西涼帝得知此事，自然是龍顏大怒。
南楚剛被西涼吞並不久，北疆就如此大張旗鼓的來搶，明擺著是不將西涼看在眼裏。
西涼帝本就是有一統四國的雄心，他正愁著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和動機對北疆發動進攻呢，這下好了，北疆自動的送上門來，西涼帝要是不打絕對是對不起自己。
故而，這日早朝，金鑾殿上舉臣山上下都在商量著如何對付北疆那彈丸之地的對策。
且眾位朝臣根本都沒有將北玄燁那稚嫩的王放在眼裏，畢竟才十六七的年紀，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何足為懼？
所以朝堂上一陣唧唧歪歪，你言我語。
“皇上，臣以為北疆這是刻意在滋擾生事，雖然我西涼乃是地大物博，但也不能容忍北玄燁那無恥小兒奪我一米一黍，臣認為皇上應立刻拔兵滅一滅北疆的戾氣。”
“孫大人說的是，北疆疆域並不遼闊，南楚都能被我西涼輕易拿下，北疆根本不在話下！這仗得打！而且是狠狠的打！”
“皇上對付北疆，必能旗開得勝！”
“……”
一些文臣在說些漂亮的場麵話，西涼帝聽了抬了抬眼皮子，掃了群臣一眼。
“北疆彈丸之地，這次要打就要直接拿下他的腹地，不然若隻是震懾，那效果等同於是揚揚止沸，今年過去他明年還會來搶，朕要做的是釜底抽薪！以絕後患，所以這次出兵不剿滅北疆不複還，朕想知道各位卿家，誰願意領兵去給朕打下北疆？”
此話一出，文臣不哼哼了，武將們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躊躇著要不要接這活。
平複滋擾還尚可，若是攻下北疆，這茲事體大，不可率性而為啊。
一片寂靜中，二皇子慕容修忽然出列，抱拳俯首道：“父皇，二臣願意領兵去打下北疆，擴充我西涼國土！”
慕容修一出聲，四下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哎呦，二皇子難道是忘了在南楚吃下的敗仗了麽？這會兒又去打北疆，他能贏麽？”
“噓，二皇子生性剛烈，吃了敗仗不服輸，這是要故意找迴場子呢，不然豈不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我看啊，玄乎，二皇子實力並不如宸王厲害，去了弄不好還要宸王去相救……”
“……”
一陣子竊竊私語，聽的慕容修心裏如同刀割，氣的不得了！
他胸膛憤怒之火焚燒，麵色陰沉，強忍著沒發火，將那些詆毀誹謗自己的言語充耳不聞，再次鏗鏘有力道：“父皇！二臣一定會打下北疆，請父皇恩準！”
慕容修的請求在西涼帝的意料之中，因為他太了解這個兒子的脾性了，爭強好勝！
慕容長情自然是知道慕容修想要一雪前恥，所以他也站了出來，道：“父皇，二臣願協助二皇兄一起前往北疆。”
協助？
慕容修一聽，心裏的火氣更大了！
他慕容長情這是純碎的來搶自己的差事，讓自己難堪！
他才不需要什麽協助，他要的是自己憑借真本事拿下北疆，從此在慕容長情麵前挺直腰杆子。
“三弟，你剛大婚不久，正是新婚燕爾，實在不易冷落佳人，攻打北疆一事就交給我吧。”
慕容修心裏嫉恨慕容長情嫉恨的要死，但是在如此場合之下，他還是擺出了兄長的樣子，對慕容長情關愛不已。
慕容長情淡淡一笑，“相對於國家大事而言，臣弟的個人幸福實在是微不足道，臣弟願意追隨皇兄弟，一起並肩作戰。”
慕容修心中的小九九慕容長情一目了然，他就想存心的要給慕容修添堵，堵死他才暢快。
慕容修的臉色變了變，慕容長情自迴國之後的展現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想要鹹魚翻身就隻能去贏得個功名，若是不能，將要一直被壓製著永無翻身之日。
他絕對不能讓慕容長情去攻打北疆。
慕容修想要再次懇請西涼帝對自己下旨，隻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時侯楚國公楚仲秋開了口。
“皇上，依老夫之見，北疆人驍勇善戰，雖是彈丸之地但卻也不容小覷，宸王攻下南楚的實力舉國上下都知，這次對付北疆，老臣認為還是派宸王去比較妥當……”
楚仲秋的話令慕容修眉頭狠狠一擰。
“怎麽？國公大人是怕本皇子吃了敗仗麽？”
“二皇子，老臣並無此意。”
楚仲秋含笑說道，趁人不注意時對慕容修使了個眼色。
那意思是祭雪大典準備就緒，你身上扛有差事，若這個節骨眼上去北疆，哪麽太子想要謀事隻怕會出岔子。
慕容修心裏知道，然而卻視而不見。
他一直以來都是被楚家當作奴隸驅使，他心裏是排斥被利用的，可是自己勢單力薄無法成事，南楚一戰他聲明狼藉，他必須要重鎮自己的威名才行。
更何況，楚家要在祭典禮上造反，這事成還好，可若不成，他作為幫兇一定會被他的父皇砍頭的，為今之計，他的萬全之法那就是去北疆打仗，巧妙的躲過此劫，給自己留下後路。
如此一來，太子與皇帝的對決，不論誰勝誰負，他都能活，可一旦攪入局中，他的下場絕對是難逃一死。
故而，征戰北疆，他勢在必行。
“父皇，兒臣原為西涼征戰沙場，馬革裹屍！求您成全！”
慕容修說著忽然單膝跪地，態度決絕。
慕容長情見此，卻是一笑，靜靜的等待著西涼帝的裁決。
西涼帝老謀深算，眼光在楚國公和慕容修之間掃來掃去，最後是端起茶盞來抿了一口，對慕容修道：“既然你如此堅持，信心在握，那麽朕就成全你！”
慕容修大喜過望，叩頭謝恩，“謝父皇！”
“三天後領三十萬大軍，出發！”
“兒臣領旨！”
宸王府。
“北玄燁那小子是存心的吧？閑的無聊故意來挑事。”
戚無雙在藤椅上，吃著蜜餞，好笑的挑起了眉毛，“他這分明就是還記仇呢，看著我們兩個生活的滋潤，故意來搗亂來了。”
慕容長情也是跟著笑了笑，“北玄燁的北疆雖然國土不大，但是百年來他能獨居一偶也是有自己的生存之法，北疆擅咒，修煉那秘術的人可一人抵擋千軍萬馬，而北玄燁據說就是厲害的高手，他若出手，三十萬大軍對他而言怕也不在話下。”
戚無雙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那北疆的咒當真又這麽厲害？”
“自然。”
慕容長情鄭重的點頭，“所以，這次慕容修前去的下場一定是必死無疑，我本好心與他一起去的，可他唯恐我搶了他的功勞百般推辭，最後父皇準了他。”
戚無雙聽了，黝黑明亮的眼珠轉了轉，唏噓道：“得了吧！長情，別以為你那欲擒故縱的伎倆我沒看透，你說是去助慕容修一臂之力不過是表麵話罷了，實際上你就是故意說自己要去，然後讓慕容修更加賣力的去爭取這次領兵的機會，你啊，原本就是想要推他入火坑，是不？”
慕容長情被看破，也不扭捏，笑著將軟軟一團的戚無雙抱緊懷裏。
“雙兒，說到底這次不是我存心要害皇兄，而是父皇要鏟除他，我不過是配合父皇演戲罷了。二皇兄是楚氏一族的爪牙，父皇要暗地裏除掉他也需要出師有名，北疆來犯，正稱他心意。”
戚無雙歎息一聲，“哎，真是悲哀啊，慕容修還想著要去建功立業，結果都被自己老爹和兄弟算計了。”
“嗯，不過話說迴來，慕容修此去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他一定是想要給自己留條退路，萬一太子和皇帝廝殺起來，他可以明哲保身啊，再或者他心裏還期盼著攻打下北疆，自己把北玄燁踢下皇位當個皇上呢，嘖嘖，看你們皇族的人一個兩個的都不簡單，比狐狸都狡猾！”
“我看啊，你才是那最狡猾的小狐狸，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
慕容長情吧唧一口親了戚無雙的臉頰，又是好一頓拍馬屁。
“長情，你說，你的蠱和北玄燁的咒，誰更厲害一點？”
“你猜？”
西涼的帝京一直籠罩在暗灰色的鉛雲中，皇宮中的人都靜默著蓄積這自己的力量，等待某一日噴薄而發，打破著混亂之前的寧靜。
西涼帝依然在剪除楚氏一族的黨羽，上至朝臣下至官吏都重新來了個大洗牌，他疑心重一直都在不停的折騰。
皇後雖等同於軟禁但也不老實表麵和楚家聯合謀取皇位的同時，暗地裏卻是四處找尋慕容晴的下落，對待太子的態度十分冷淡。
太子慕容言除了玩弄風塵之外隻有靜靜的在等待著越來越近的祭雪大典。
二皇子慕容修本就是楚家的爪牙，暗地裏與楚國公府來往密切，祭雪大典中那日他被委托了重任。
相對於以上人馬的忙碌與惴惴不安，宸王府的慕容長情和戚無雙一堆小夫妻則是每天嬉鬧玩耍，你儂我儂，恩愛的不得了。
帝京中因為各部力量的存在，而又因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從而製造出了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
這種平衡的存在眾人都以為會會一直維持到祭雪大典，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沒想到這個時侯北疆來橫插了一腳。
北疆地理位置偏西，是好戰的遊牧民族，三分之二的國土都是草原。
這入了冬，草原上物資匱乏，缺衣少糧，所以每年的這個時侯，北疆都會蠢蠢欲動的四處打劫。
北疆的疆域原本與南楚相接壤，南楚一直都是北疆兵馬挑釁掠奪物資的主要對象，可因為時局變動，如今的南楚不複存在而成了西涼的腹地，北疆的兵馬去邊境搶劫時，自然是明擺的找事。
而且據消息稱，這次掠奪，北玄燁竟派出兩萬兵馬來滋擾邊境，搶奪米糧打劫官紳富商，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西涼帝得知此事，自然是龍顏大怒。
南楚剛被西涼吞並不久，北疆就如此大張旗鼓的來搶，明擺著是不將西涼看在眼裏。
西涼帝本就是有一統四國的雄心，他正愁著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和動機對北疆發動進攻呢，這下好了，北疆自動的送上門來，西涼帝要是不打絕對是對不起自己。
故而，這日早朝，金鑾殿上舉臣山上下都在商量著如何對付北疆那彈丸之地的對策。
且眾位朝臣根本都沒有將北玄燁那稚嫩的王放在眼裏，畢竟才十六七的年紀，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何足為懼？
所以朝堂上一陣唧唧歪歪，你言我語。
“皇上，臣以為北疆這是刻意在滋擾生事，雖然我西涼乃是地大物博，但也不能容忍北玄燁那無恥小兒奪我一米一黍，臣認為皇上應立刻拔兵滅一滅北疆的戾氣。”
“孫大人說的是，北疆疆域並不遼闊，南楚都能被我西涼輕易拿下，北疆根本不在話下！這仗得打！而且是狠狠的打！”
“皇上對付北疆，必能旗開得勝！”
“……”
一些文臣在說些漂亮的場麵話，西涼帝聽了抬了抬眼皮子，掃了群臣一眼。
“北疆彈丸之地，這次要打就要直接拿下他的腹地，不然若隻是震懾，那效果等同於是揚揚止沸，今年過去他明年還會來搶，朕要做的是釜底抽薪！以絕後患，所以這次出兵不剿滅北疆不複還，朕想知道各位卿家，誰願意領兵去給朕打下北疆？”
此話一出，文臣不哼哼了，武將們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躊躇著要不要接這活。
平複滋擾還尚可，若是攻下北疆，這茲事體大，不可率性而為啊。
一片寂靜中，二皇子慕容修忽然出列，抱拳俯首道：“父皇，二臣願意領兵去打下北疆，擴充我西涼國土！”
慕容修一出聲，四下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哎呦，二皇子難道是忘了在南楚吃下的敗仗了麽？這會兒又去打北疆，他能贏麽？”
“噓，二皇子生性剛烈，吃了敗仗不服輸，這是要故意找迴場子呢，不然豈不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我看啊，玄乎，二皇子實力並不如宸王厲害，去了弄不好還要宸王去相救……”
“……”
一陣子竊竊私語，聽的慕容修心裏如同刀割，氣的不得了！
他胸膛憤怒之火焚燒，麵色陰沉，強忍著沒發火，將那些詆毀誹謗自己的言語充耳不聞，再次鏗鏘有力道：“父皇！二臣一定會打下北疆，請父皇恩準！”
慕容修的請求在西涼帝的意料之中，因為他太了解這個兒子的脾性了，爭強好勝！
慕容長情自然是知道慕容修想要一雪前恥，所以他也站了出來，道：“父皇，二臣願協助二皇兄一起前往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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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修一聽，心裏的火氣更大了！
他慕容長情這是純碎的來搶自己的差事，讓自己難堪！
他才不需要什麽協助，他要的是自己憑借真本事拿下北疆，從此在慕容長情麵前挺直腰杆子。
“三弟，你剛大婚不久，正是新婚燕爾，實在不易冷落佳人，攻打北疆一事就交給我吧。”
慕容修心裏嫉恨慕容長情嫉恨的要死，但是在如此場合之下，他還是擺出了兄長的樣子，對慕容長情關愛不已。
慕容長情淡淡一笑，“相對於國家大事而言，臣弟的個人幸福實在是微不足道，臣弟願意追隨皇兄弟，一起並肩作戰。”
慕容修心中的小九九慕容長情一目了然，他就想存心的要給慕容修添堵，堵死他才暢快。
慕容修的臉色變了變，慕容長情自迴國之後的展現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想要鹹魚翻身就隻能去贏得個功名，若是不能，將要一直被壓製著永無翻身之日。
他絕對不能讓慕容長情去攻打北疆。
慕容修想要再次懇請西涼帝對自己下旨，隻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時侯楚國公楚仲秋開了口。
“皇上，依老夫之見，北疆人驍勇善戰，雖是彈丸之地但卻也不容小覷，宸王攻下南楚的實力舉國上下都知，這次對付北疆，老臣認為還是派宸王去比較妥當……”
楚仲秋的話令慕容修眉頭狠狠一擰。
“怎麽？國公大人是怕本皇子吃了敗仗麽？”
“二皇子，老臣並無此意。”
楚仲秋含笑說道，趁人不注意時對慕容修使了個眼色。
那意思是祭雪大典準備就緒，你身上扛有差事，若這個節骨眼上去北疆，哪麽太子想要謀事隻怕會出岔子。
慕容修心裏知道，然而卻視而不見。
他一直以來都是被楚家當作奴隸驅使，他心裏是排斥被利用的，可是自己勢單力薄無法成事，南楚一戰他聲明狼藉，他必須要重鎮自己的威名才行。
更何況，楚家要在祭典禮上造反，這事成還好，可若不成，他作為幫兇一定會被他的父皇砍頭的，為今之計，他的萬全之法那就是去北疆打仗，巧妙的躲過此劫，給自己留下後路。
如此一來，太子與皇帝的對決，不論誰勝誰負，他都能活，可一旦攪入局中，他的下場絕對是難逃一死。
故而，征戰北疆，他勢在必行。
“父皇，兒臣原為西涼征戰沙場，馬革裹屍！求您成全！”
慕容修說著忽然單膝跪地，態度決絕。
慕容長情見此，卻是一笑，靜靜的等待著西涼帝的裁決。
西涼帝老謀深算，眼光在楚國公和慕容修之間掃來掃去，最後是端起茶盞來抿了一口，對慕容修道：“既然你如此堅持，信心在握，那麽朕就成全你！”
慕容修大喜過望，叩頭謝恩，“謝父皇！”
“三天後領三十萬大軍，出發！”
“兒臣領旨！”
宸王府。
“北玄燁那小子是存心的吧？閑的無聊故意來挑事。”
戚無雙在藤椅上，吃著蜜餞，好笑的挑起了眉毛，“他這分明就是還記仇呢，看著我們兩個生活的滋潤，故意來搗亂來了。”
慕容長情也是跟著笑了笑，“北玄燁的北疆雖然國土不大，但是百年來他能獨居一偶也是有自己的生存之法，北疆擅咒，修煉那秘術的人可一人抵擋千軍萬馬，而北玄燁據說就是厲害的高手，他若出手，三十萬大軍對他而言怕也不在話下。”
戚無雙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那北疆的咒當真又這麽厲害？”
“自然。”
慕容長情鄭重的點頭，“所以，這次慕容修前去的下場一定是必死無疑，我本好心與他一起去的，可他唯恐我搶了他的功勞百般推辭，最後父皇準了他。”
戚無雙聽了，黝黑明亮的眼珠轉了轉，唏噓道：“得了吧！長情，別以為你那欲擒故縱的伎倆我沒看透，你說是去助慕容修一臂之力不過是表麵話罷了，實際上你就是故意說自己要去，然後讓慕容修更加賣力的去爭取這次領兵的機會，你啊，原本就是想要推他入火坑，是不？”
慕容長情被看破，也不扭捏，笑著將軟軟一團的戚無雙抱緊懷裏。
“雙兒，說到底這次不是我存心要害皇兄，而是父皇要鏟除他，我不過是配合父皇演戲罷了。二皇兄是楚氏一族的爪牙，父皇要暗地裏除掉他也需要出師有名，北疆來犯，正稱他心意。”
戚無雙歎息一聲，“哎，真是悲哀啊，慕容修還想著要去建功立業，結果都被自己老爹和兄弟算計了。”
“嗯，不過話說迴來，慕容修此去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他一定是想要給自己留條退路，萬一太子和皇帝廝殺起來，他可以明哲保身啊，再或者他心裏還期盼著攻打下北疆，自己把北玄燁踢下皇位當個皇上呢，嘖嘖，看你們皇族的人一個兩個的都不簡單，比狐狸都狡猾！”
“我看啊，你才是那最狡猾的小狐狸，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
慕容長情吧唧一口親了戚無雙的臉頰，又是好一頓拍馬屁。
“長情，你說，你的蠱和北玄燁的咒，誰更厲害一點？”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