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茵聽她發出的聲音,心髒處不由地一痹,覺得非常奇怪,莫蓉這幾天說話不是這個樣子,她的聲音清亮,但此刻她的聲音聽起來又低又磁,像在人的耳邊說情話,舒茵不由地想起與至勵的那一次,至勵在她的耳邊低語說情話,叫她不由心跳加速,臉紅了起來。


    舒茵奇怪於自己的感覺,再看那薩阿拉陛下,他的整張臉都浸在興奮裏,快步走到莫蓉跟前,“寶貝寶貝……我的美人寶貝”地亂叫,一麵動手去解她身上的綁繩。


    這繩子綁得緊,每鬆開一道,莫蓉的喉嚨裏就發出類似於唿痛的吟呻,她的嗓子低啞,聽到那聲音含糊不清,舒茵的心怦怦地跳,分明覺得她吟呻裏的誘惑,她是個女人都感受到了,別說那個好色的陛下了。


    莫蓉腳上的繩子很快解開了,薩阿拉陛下已經控製不住了,在莫蓉的腿上抓了一把,低笑道:“美人兒的皮膚真是又滑又爽手呀!”


    “薩阿拉陛下……你好壞……”莫蓉哼說,舒茵一聽,心頭又是一蕩,這聲音真是催魂呀。


    “壞,我就是壞男人!你喜歡壞男人嗎?”薩阿拉色迷迷地說。


    “快鬆開我手上的繩子,等會,我要陛下死……”莫蓉又說,帶了些喘息聲,誘人極了。


    “死……死……我要死,我要在美人身下死……”薩阿拉忙應說,哪裏還控製得住,口水都掉出來了,迫不及待伸手在莫蓉的臉上摸了一把,俯身去解莫蓉手上的繩子。他一俯身,下半身就空了出來,莫蓉快速看了一眼舒茵,大聲說:“刀尖向外!”


    舒茵一愣,她的十指握著短刀,立刻把短刀堅起來向著外麵,隻見莫蓉突然騰起已鬆綁的一條腿。向薩阿拉陛下的下襠處重重地踢過去。


    薩阿拉剛進來的時候。對莫蓉是有戒心的,因為莫蓉身上多少受過散打地訓練,與兩名保鏢還對打了一陣。但莫蓉那聲聲叫人麻醉的低語把他的戒心都拋到九霄雲外了,隻想快解開莫蓉的束縛,然而……沒有想到她突然發力向自己踢來,他完全沒有做任何準備。就被莫蓉踢到襠下,正中他的命根子。疼得他哇哇大叫,站都站不住,向舒茵這邊歪過去。


    莫蓉又伸出另一條腿再狠狠地踢了一腳,薩阿拉陛下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身子。直接向舒茵的身上壓下去,他沉重的身子壓下去後聽到兩聲驚唿。一聲是舒茵的唿叫,因為薩阿拉沉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另一聲沉悶的唿叫是薩阿拉的,不過叫完後就沒有聲響了。


    莫蓉迅速去拆開身上的繩索。解了一半,又一聲驚叫響起,“啊……血呀……”


    舒茵抽出自己的手,上麵全是鮮血,薩阿拉已經不會動了,橫在舒茵身上,原來薩阿拉歪倒在舒茵身上時,舒茵的短刀刀口是向上的,他的身子正壓下來,撞到刀口上,正中心髒,血汩汩地流下來,舒茵是從小在嚴謹又嚴謹的家庭中長大,哪裏見過這麽多血,哪裏碰到這麽突然的狀況,嚇得閉上眼睛驚叫不已。


    莫蓉已經把繩索解開,走到舒茵身邊,把薩阿拉搬走,一麵動手幫舒茵解開繩索,舒茵閉著眼睛瑟發抖,一有人的觸碰,就又大聲地尖叫聲來。


    莫蓉拿手捂住舒茵的人,低聲道:“閉嘴!”


    她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竟有鎮靜作用,舒茵馬上就不叫了,隻覺得那聲“閉嘴!”的低唿非常熟悉,她看著莫蓉,低喚:“慕容衝……你是慕容衝!”


    莫蓉笑了笑,繼續給她解身上的繩索。


    “慕容衝!”舒茵又叫了一句。


    “什麽慕容衝?我叫莫蓉,你是嚇傻了吧?”莫蓉說,奇怪的是她的嗓子又恢複了原來的清亮,完全不是剛才的低沉、暗啞有磁性。


    舒茵又明白了,隻有在緊急的時候,那個慕容衝的靈魂才會特別的強大,舒茵這時的注意力轉到薩阿拉身上,她指著薩阿拉說:“莫蓉,他死了沒有,”


    莫蓉伸手在薩阿拉的鼻子下麵一探,點頭說:“他死了!”


    “天呀,天呀,我成了殺人兇手了,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這是個意外,你沒有殺人,是他撞到你的刀口上了!”


    “可是,那短刀上有我的指紋!怎麽辦,我從小是個乖乖女,我連螞蟻都不踩,怎麽就殺死人了?我媽如果知道我殺了人,天呀,她會氣死的,她會以我為恥的!”


    “閉嘴!”又是一聲喝,聲音又變得低啞下來。


    舒茵閉上嘴巴,身子去不可抑止地打著擺子。


    莫蓉站起來,說:“薩阿拉是個特殊人物,他們既然叫他陛下,肯定帶了不少人來,他們的人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逃出去吧?”


    “逃?怎麽逃,這是裏深山老林,我們沒有車沒有飛機,怎麽逃?”


    “我想起來了,一條地道可以直通到市裏麵,我要好好想想在哪裏?密碼?我好像有印象的。”莫蓉站起來,在房間裏來來去去地走動著。


    她走到門邊,拿耳朵聽了一下,又走迴來說:“外麵有五個保鏢,不能從正門出去。”


    她左右看看,看見桌麵上有一台電腦,她走過去操作,突然“咦——”了一聲,舒茵去看,看到一張構造圖,她問:“這是這城堡的構造圖嗎?”


    莫蓉點點頭,原來薩阿拉初到城堡裏,所以拿了這個城堡的構建圖來,這個構建圖很詳細,哪間房子的作用用途標得清清楚楚,莫蓉熟練地敲入些文字,也不知道是什麽字體,舒茵沒看懂,最後莫蓉說:“你到門口去,聽到怦一聲響,你就打開門。看看那些保鏢跑了沒有?如果走了,你就出門向左跑,跑到最盡頭進那裏的房間等我,我很快跟你會合的。


    舒茵跑到門邊等待,莫蓉將鼠標一按,就聽到“轟——”一聲巨響,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舒茵拉開門左右看。右邊的走廓有濃煙冒出來。門外守著的五個保鏢向右邊飛跑而去。門口一下便走個精光。


    舒茵迅速向左邊走廊跑去,跑到盡頭,拐了個彎。打開房間一進去,就又聽到“怦!”一聲巨響,好像就在耳邊響起,“莫蓉?”舒茵驚叫一聲。打開房間門要看,就見一人子彈似地飛奔過來。正是莫蓉,隻見她的長頭發後麵一截被火燒了一半,衣服也燒了一小部分,後背袒著了。但她的手上居然還抱著剛才那台精致的手提電腦。


    舒茵想問怎麽了,就見莫蓉從牆上扯下一塊羊毛掛毯披在身上,手一揮。把舒茵帶到一個房間,按了個按鈕。房間居然緩緩上升,原來是個隱型的電梯。


    舒茵摸摸莫蓉的發說:“怎麽把頭發都燒了一半?”


    “電腦裏有發動爆炸裝置的按鈕,我把那個房間炸了?”


    “啊?薩阿拉……被炸沒有了?”


    “對,這樣就沒有人知道咱們殺了薩阿拉,我們快點出去,等我們都出去了,我把整個城堡全炸了,哈哈哈——,伯勒也會死,我就為鳳奴報仇了!”莫蓉的眼睛裏又現出瘋狂來,因為剛才的爆炸,她頭發散亂,臉上又沾了薩阿拉身上的血,她看上去像個魔鬼一樣!


    “不行,還有很多無辜的人,你不能這樣做!”舒茵抓著莫蓉的手,她身上慕容衝的魂魄又發作了,她又開始瘋狂了。


    “鳳奴也很無辜,可是她還是死了”莫蓉麵無表情地說。


    “你都不知道鳳奴是誰,為一個不知道的人,不能殺這麽多無辜的人!再說伯勒現在根本沒有在城堡,他跟伯茲到外麵辦事去了,城堡裏至少上一兩千人,你殺了這麽多,沒殺到伯勒,況且伯勒沒有殺鳳奴!”


    “你怎麽知道他沒殺鳳奴?”莫蓉盯著舒茵看,她的眼圈血紅血紅的,好像她再稍稍一用力,從眼眶裏就會流下血淚來。


    舒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告訴莫蓉她也穿越到二千年前,看到小鳳為鳳奴接生,鳳奴因難產而死,估計莫蓉不相信,會更加瘋狂,她調整了一下心緒,麵對莫蓉,正色說:“你問得好,你怎麽知道他殺了鳳奴!”


    “我的腦子裏每天都告訴我一百遍,他殺了鳳奴,他殺了鳳奴,他殺了鳳奴!”莫蓉大叫道。


    “是哪個他,男的他還是女的她?是男人殺了鳳奴,還是女人殺了鳳奴?鳳奴是男人還是女人?”舒茵提了好幾個問題。


    “……”莫蓉一時語塞,竟然答不出來,她努力地搜索著大腦裏的信息,男的?女的?男的殺?女的殺?


    “沒有結果吧?你都沒有完整的記憶,隻能說明那是個夢,你被一個荒唐的夢控製了,你還要為這個荒唐的夢殺那麽多無辜的人,這些被殺死了,就會有無數地冤魂來找你,那你的腦子就永遠會被冤魂控製住!”舒茵引導道。


    莫蓉呆呆地聽著,這時電梯已經到頂,“怎麽辦?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她喃喃地問道,神智已經恢複了平靜。


    “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離開城堡,薩阿拉是帶了不少侍衛和保鏢來的,這些侍衛很快就知道薩阿拉已經失蹤了,這麽多的監控證明我們是最後跟薩阿拉在一起的人,我們很快就會被追殺了,所以,你查查電腦,看看那個地下通道的出入口在哪裏,我們先逃出去再說吧!這裏太瘋狂了!”


    莫蓉又在電腦上按了幾下,驚喜說:“通道口竟然在伯勒的房間裏,天呐,需要密碼!”


    兩個人奔向伯勒的房間,莫蓉在牆上摸了一會,竟然彈出一個屏幕來,有文字提示要輸進密碼,莫蓉想了一個密碼輸進去,屏幕提示是錯的,屏幕提示還有兩次輸入密碼的機會,莫蓉的手停在半空中,不敢按下去,舒茵問:“你剛才輸的是什麽密碼?”


    莫蓉說:“是伯勒的生日!”


    她想了想,又按下一組密碼,屏幕提示密碼又出錯了,舒茵看看她,莫蓉苦笑說:“我輸的是自己的生日!”


    舒茵說:“最後一次機會了,你輸851214看看!”


    莫蓉也沒有想,信手就輸進去了,沒想到屏幕提示成功了,牆體突然向後退,露出一個一人多高可以放兩輛小車的通道來,莫蓉和舒茵大喜,鑽了進去,走了幾步就看到一輛造型奇特的跑車,頭尖形體小,車頭隻能豎著坐四個人,像一輛四隻輪子的軍用戰鬥機。


    莫蓉跳到駕駛位去,舒茵費了好大的勁沒找到車門在哪裏,莫蓉在駕駛座上摸了一下,一按按鈕,第二座位的車門打開了,舒茵忙坐下來,莫蓉按下油門,車子動起來。


    車子是自動駕駛的,莫蓉隻扶著車把,看見兩邊通道的燈飛速地向向奔,看不見燈的形狀,隻有一個一個的亮珠子,可見這跑車的速度有多快,莫蓉問:“851214是什麽數字?你怎麽知道這個就是通道的密碼?”


    舒茵笑笑說:“1985年12月14日……是個生日!”


    “是誰的生日?”


    “是小鳳……啊……不,是伯勒以前的生日!”舒茵說。


    “伯勒以前的生日?他還有以前的生日?他到底有幾個生日?我剛才輸入的是他身份證上麵的生日呀!”莫蓉糊塗了。


    “我也不知道他有幾個生日,我隻知道,這個是他以前的生口”其實這是小鳳的生日,沒想到小鳳的魂投到伯勒的身子,居然還會叫伯勒記得她自己的生日,真是不簡單。


    “以前的生日?他還有幾個生日?”莫蓉疑惑說,舒茵問:“你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莫蓉報了個日期時間,舒茵叫她拿出生份證件看,沒有錯是一樣的,可見莫蓉能記得自己是最重要的事情和日子。


    莫蓉不再言語,開始操作電腦,舒茵看了一眼說:“你在做什麽?”


    莫蓉說:“我把它們都炸了,就沒有知道是我們做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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