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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苻堅臉上的傷感突然收了起來,手一揮說:“朕馬上過來!”他向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他要一間大宅子,按秦宮的式樣做,朕許了他,我會叫陳遐把我的私已拿去,再到戶部領一部分,我會譴些能工巧匠去做,叫他好好的,勤些來書信……”


    苻堅走了,慕容婉柔悠然出神,點頭說:“我知道衝弟為何能討得陛下的歡喜了,長史,從今往後,我也學讀書寫字,學騎馬射箭!”


    “是呀,你若學了這些,才能與陛下聊得上話,陛下才喜歡與夫人在一起,你看,陛下那麽多公主,為何單單喜歡順陽公主?”


    “因為順陽公主會騎射,還會劍舞!”


    “對呀,說來咱們鳳皇兒還是順陽公主的射箭師傅,不知道公主現在怎麽樣?”長史小心問道。


    “我很少跟順陽公主見麵,聽聞陛下有意要把順陽公主許給剛才要與陛下議事的楊定楊將軍!”慕容婉柔對著銅鏡又看了看,努力做出慕容衝的模樣。


    “果真?”長史大驚。


    “我也是聽聞而已,沒有聖旨下來,就不一定作數!”慕容婉柔拿起案桌上放的弓箭,使勁拉了一拉弓,拉不動,問:“我記得以前陛下曾製了一把小弓給我,結果我沒使,衝弟弟拿去了,不知道弓在哪裏?”


    抬頭看長史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忙問:“怎麽了?”


    長史掩飾說:“沒什麽,奴才不知道夫人的弓在哪裏,奴才隻是有些吃驚,在奴才的眼裏,順陽公主隻是小孩兒,沒想到了要出嫁的年齡了。”


    “都十三歲了,是該定親了,你都離宮一年多了,時間過得飛快,連衝弟弟都十……六……啊?衝弟十六歲了,他是不是也到了要娶妻的年齡了?我要找三哥商量商量一下衝弟弟的婚事!”


    長史慌忙說:“夫人,夫人,也別急,皇哥兒才離宮不久,他的心裏……前一段陛下送去些侍女給他,他都失手打死了三……一個,皇哥兒還沒緩過勁來,還需要調整調整,婚娶之事,且暫緩緩,緩緩……”


    “聽你說話的意思,是衝弟弟還戀著陛下,舍不得陛下?”慕容婉柔疑惑問。


    “夫人,皇哥兒那婚事,在進秦宮前,奴才問了一問,他說不急,他自有主張,想來心理未調適好,若是硬塞個媳婦給他,怕是不好!”


    慕容婉柔點點頭。


    長史想了想,又說:“皇哥兒曾做過順陽公主的射箭師傅,這迴她有了喜事,奴才想皇哥兒也是很歡喜的,莫若夫人牽線,讓奴才見他一他,代皇哥兒向她祝個好?”


    慕容婉柔起了疑心:“你這是什麽意思,順陽公主有喜事,皇哥兒有什麽喜歡的,衝弟弟向來不與宮中人來往,因為上次衝弟弟教她射箭一事,聽聞陛下生氣了,公主都被禁足了,你老實說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私情?”


    長史一想,慕容衝那晚說的話,還說在信裏要向苻堅提出要娶順陽公主,這事如果慕容衝一個衝動,始終會穿的,不如現在跟皇哥兒的姐姐商量商量,以防萬一有什麽事措手不及。


    長史看看周圍沒有什麽人,壓低聲音說:“奴才在來長安的那天晚上,皇哥兒發了瘋,說要向陛下求娶順陽公主,奴才嚇壞了,第二日方好,告知我說信裏未提到順陽公主之事,但奴才擔心這一次不提,哪裏能料他下一次不提?奴才憂心忡忡,又聽聞順陽公主要定婚,隻怕這事傳到皇哥兒那,不知道要怎麽瘋!”


    慕容婉柔跌坐在榻上,這個弟弟的性子她太清楚了,第一次被苻堅恩寵就鬧著自殺,後來家族的人輪番相勸才好些,去洛陽狩獵那次迴來,也是無端端病了一場,來勢洶洶,足足病了兩個月才見好,想來就是為了順陽公主,如果慕容衝愛的是順陽,而順陽依了父命與楊定成了婚,這個性子陰戾的弟弟,不是死就是瘋了,這如何是好?


    慕容婉柔想了一下,突然振作起來,對長史說:“為今之計,隻有能拖一下是一下了,明日我去給皇後請安,再順道去看看順陽,叫她想辦法拖延定婚,鳳皇兒這一邊,我再叫三哥拿個好主意,盡快給他定下一門婚事,等鳳皇兒成了親,就不會胡思亂想了,若是能生下個孩子,便是個父親了,不會再胡鬧了!”


    長史看一向沒有主意的慕容婉柔對待此事很鎮定,心道也隻有這樣了,但想起慕容衝一與女子親近便要殺人,心內畢竟不安,便把此事也向慕容婉柔說起,慕容婉柔聽完,驚道:“在宮裏這三年,我看鳳皇到後來與苻堅關係相處甚好,隻道他的心內已然放下了,但未料竟種下如此惡果!這……怎生是好,我還是跟三哥商量一下!”


    “夫人,此事愈少人知道愈好,隻怕一傳十,十傳百,人盡皆知,到那時就不可收拾了!”


    慕容婉柔點點頭,問:“如此,我隻說要給鳳皇找一門婚事,叫三哥留意著,若有好的,便先訂了親,時間久了,隻怕鳳皇也就好了!”


    長史點頭稱是。


    再說苻堅到了東堂,楊定早就候在那裏,這是位少年將軍,原是仇池國的降臣,長得英氣勃勃,苻緊一見他,大笑著把他攙起來道:“聽聞代國之戰,楊將軍有勇有謀,破軍無數,說吧?你需要什麽賞賜!”


    楊定微笑道:“陛下的誇讚便是最好的賞賜,隻盼著為陛下多建功立業!是下臣的福氣!”


    苻堅看他並不驕傲,為人穩妥,原來就有意給他定下順陽公主,現在更是堅定的,他便問道:“楊將軍幾歲了,聽聞並未娶妻,不如朕與你保一門大媒,怎麽樣?”


    楊定跪下磕頭說:“定今年十八歲,謝主隆恩!”


    苻堅正要說話,突然一宮人匆匆趕來道:“陛下,大事不好!”


    苻堅看他,認出是霞陽宮的宮人,忙問:“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那宮人哭道:“陛下,順陽公主從閣樓上跌下來,宣了太醫丞,至今未醒!奴才們著急,就奔來告訴陛下。”


    苻堅一躍而起,提腳便走,想想迴頭看了一眼楊定道:“你隨我來。”


    楊定一怔,隨即明白了,跟著苻堅匆匆趕到霞陽宮。


    霞陽宮一陣混亂,皇後也來了,順陽公主摔到腿,地上遺了一攤的血,太醫丞正在施救止血,一位太醫丞拿來兩塊夾板,看見苻堅來了,忙跪下道:“公主的腿想是斷了,正想拿夾板夾住,公主會十分疼痛,隻怕會掙紮,若是夾不好,腿腳隻怕會落下殘疾,行走不便!”


    苻堅一聽皺起了眉頭,上前抱住順陽公主的身子道:“順陽,你聽見朕的話了麽?”


    “……”順陽點點頭,她滿麵是汗,眼角含淚,但咬著牙一聲不哼。


    “定夾板的時候會很疼,但你不能掙,你能做到嗎?”苻堅柔聲說。


    順陽又點點頭,眼淚聚滿眼眶,無聲地跌下來,但硬是沒有哭出聲音來。


    “楊定,你過來!”苻堅喝了一聲,他身後的楊定正定定注視著順陽,聞言上前一步問:“陛下有什麽吩咐?”


    “朕等一會穩住順陽的身子,你扶住順陽的腳,不要讓她動一下,你行麽?”


    楊定低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滿臉是淚的順陽,堅定答道:“皇上,我行!”


    君臣一前一後做好準備,宮女將順陽的軟褲拉上來,一條雪白的小腳呈現出來,楊定一怔,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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