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若是喜歡,便是我這個人都可以拿走……”令安歌繼續笑意盈盈的說到。


    空曠的大街,雪花紛飛,令安歌撐起自己的大氅為憐惜遮去風雪。憐惜腳上越發無力,被令安歌扶著,遠遠看著像依偎在他懷裏。


    兩個人在風雪裏依偎著走遠,似乎還能聽到兩人低聲談笑的聲音,猶如一對碧偶佳人,有幾個人經過,羨慕的看了眼兩人,皆是匆忙離去,更沒有誰發現憐惜的異常。


    一個暗黑的影子出現在街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著兩人依偎離去,玉狐麵具上露出的眼神陰霾無比。


    原來她逃離他,便是為了來到這裏,與令安歌在一起嗎?


    扶在牆角上的手猛然收緊,硬生生的將一塊結了冰的磚牆掰下,心裏一片劇痛。


    她逃了千裏,他追了千裏,她怎麽敢跟他人成雙對?!


    即便是禁錮,他也要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裏,今生豈能容忍她再另入他人懷抱!


    一身的怒火讓他周邊的嚴寒更甚,玉麵狐提步快速的追上去,卻想不到剛轉入巷口,竟被人攔下,一個消瘦的黑衣男子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玉麵狐……”蒙著黑巾的男子眼神如禿鷲,盯著人的眼神讓人很是不舒服。


    然而不等他繼續說什麽狠話,甚至他還沒有看清楚玉麵狐是怎麽出的手,陰狠的眼神裏便滿是驚駭,已經倒地死去。


    待解決完攔路的人,令安歌和憐惜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憐惜腳步虛浮,已經是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被令安歌扶著,拐了幾個巷子,來到一處小院,徑直來到一間房中。


    房內燃著炭火,甚至點了香爐,淼淼香氣,卻讓憐惜更加站不住了。


    令安歌扶著憐惜坐下,將她靠在椅背上,一邊拿過紫砂茶罐,拿出一朵雪蓮花,摘下花瓣放入杯中。


    炭爐上的熱水唿嚕嚕的燒著,令安歌拿過熱水,倒入杯中,頓時熟悉的雪蓮茶香鋪滿屋子。


    他的動作不急不緩,隨意而優雅,仿佛憐惜不是被他掠來的,而是他請來的客人。


    “西疆邊境,沒有什麽好茶,以後想喝茶了,來找我就可以了。”令安歌一麵說著,一麵端起一杯茶,輕輕的吹涼。


    此時此刻,憐惜一點喝茶的興致都沒有,看著令安歌的動作心都涼了。


    雖然她一直知道令安歌不是什麽善茬,也知道他偏狂而固執的,不屑於說謊,但是他對她卻也一直沒有用過什麽手段,所以竟一直沒有提防。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栽在令安歌手裏!


    “原來你也會用這麽卑鄙的手段!”憐惜咬牙說到。


    “憐兒,這不叫卑鄙。”令安歌耐心的說道,“有時候人為了達成一個目的而用的一些手段,這個叫做方法。”


    說罷,將吹涼的雪蓮花茶遞了過來,憐惜想抬手拍掉茶杯,手指微動,但是絲毫使不上力氣。


    “哦,忘了,憐兒要喂著吃。”令安歌抱歉的笑道,靠近憐惜,一點點的將茶水喂進憐惜嘴裏。


    憐惜看著溫柔而專心致誌,甚至還體貼入微的令安歌,感覺到此人無比可怕。


    難道就這樣任憑他擺布?憐惜緊緊的咬牙,嚐試調動體內的內力,卻發現沒有任何迴應,突然想起紫府元嬰,憐惜重新努力去調動紫府元嬰的內力,驚喜的發現元嬰有了一絲鬆動。


    憐惜心裏一喜,臉上卻更加著急,隻要能動,她就有反抗的能力!此時就是要搶在令安歌之前,將元嬰裏的內力調集起來。


    “憐兒,這藥是我親自找的,不會那麽容易掙脫的,你放心吧。”令安歌看到憐惜的臉色,知道她正在試圖恢複內力,便說道。


    媽了個機,放心個大頭鬼!憐惜一邊在心裏罵到,一邊抓緊時間恢複。


    令安歌似乎感到有些不妥,當即也不再說話,把茶杯放下,將憐惜抱了起來,朝床邊走去。


    憐惜心裏一驚,怒罵到,“放開我……”


    然而軟綿綿的聲音非但沒有任何威懾,還平添了一股嬌媚。


    “憐兒別怕,很快就過去了。”令安歌說著,將憐惜平放在床上,伸手開始解憐惜的衣服。


    憐惜心裏越來越怒急,可是越急,紫府的內力就越難恢複。頓時眼淚就下來了。


    令安歌眼裏一陣心疼,伸手拭去憐惜的淚水,輕聲說道,“我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憐兒是清醒的,所以沒有用那些下作的藥物,委屈你了。”


    憐惜恨恨的看著令安歌,將紫府元嬰剛恢複的一絲內力全部聚集在手上,一巴掌朝令安歌打去。


    令安歌迅疾的抓住憐惜的手,憐惜聚集的這一絲內力對於令安歌來說不算什麽,可是能如此動作卻是出乎令安歌的意料之外,他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你以為這樣便能栓住我嗎?”憐惜喘氣,用盡力氣說道,“就算生米煮成熟飯我也不會是你的!”


    “我知道。”令安歌溫柔的說道,慢慢解下憐惜的外衣,開始解憐惜裏衣的帶子,“這隻是開始而已。”


    “今天以後,憐兒便是我的人了,我會用一生好好保護好你的。”


    “憐兒,你要相信,這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愛你。你會慢慢知道我有多愛你,你也一定會愛上我的。”


    “我會讓你安享一生,永遠不會淪為權謀的棋子,在我懷裏,你隻需要快樂就好。”


    令安歌看著憐惜的眼睛,句句誓言說得無比誠摯。他的眼裏是滿滿的柔情和愛意,喃喃訴說著早已盈滿心間的愛意。


    修長的手指觸碰到憐惜的腰間,將衣帶一扯,裏衣頓時鬆開,眼看著就要脫落下來,憐惜絕望的閉上眼睛。


    瀾之初……


    在此時,憐惜腦海裏閃過瀾之初的身影。眼淚順著臉頰滑下,這一刻的腦海裏除了瀾之初,憐惜已經忘了要思考。


    令安歌的手輕輕拉住了憐惜的衣襟,卻突然頓住,看向屋門方向,隻聽嘭的一聲,屋門被踹了個稀巴爛。


    令安歌手一揮,拿過被子迅速的將憐惜包了起來。


    憐惜驚愕張開眼,看向門口,隻見一張染滿血跡的玉狐麵具映入眼簾。


    是玉麵狐。


    他一身殺氣,周身布滿陰寒,染血的麵具上露出一雙殺紅的眼,看起來可怖如地獄閻王親臨。


    這一瞬間,憐惜有些恍惚,仿佛門口站著的並不是玉麵狐,而是瀾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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