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爹那邊可安排好了?”憐惜迴神,輕輕的問道。


    “放心吧,雖隻是兩人,但都是暗零裏數一數二的潛伏高手,定會保將軍萬無一失。”牧安然說道,“書信也定會按時、安全的送到將軍手裏。”


    憐惜嗯了一聲,看向安王府那邊,禦林軍層層包圍著安王府,雖然已經決心離開,可是內心又有些忍不住擔憂。


    在她決定離開之後,唯一不放心的便是自己老爹,便令牧安然布置好老爹那邊的安全事宜。想不到牧安然剛派了人,做好了安排,後腳宮裏就來人請左將軍入宮,這事湊巧得讓人不得不疑。


    事發突然,他們都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情。人群裏有人議論安王謀反,憐惜有些想不明白,她倒不會覺得瀾之初會謀反,但是怎麽就會被扣上了謀反的罪名?


    如今皇帝還親臨安王府,憐惜想了想,能讓皇帝堅信至此的,除了令安歌,估計也沒有其他人了。


    看著瀾之初淡然的樣子,憐惜諷刺的一笑,禦林軍是絕對不會搜到什麽的,後山的幻陣是她哥哥親自布置的,是絕對不會有人能進得去,瀾之初有恃無恐的樣子,恐怕早已把該轉移的東西都轉移到後山去了吧。


    憐惜最後看了眼那個熟悉的身影,曾經讓她如此眷戀的身影,轉身毫不猶豫的離去。


    似乎是感覺到了憐惜的目光,瀾之初猛然朝人群中看去,卻隻見憐惜扭頭離去的背影,牧安然跟在她身邊,抬著手臂護著她,如同將她護在懷裏一般。


    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了而無可奈何,這種無奈讓瀾之初氣惱不已。袖子裏的手掌早已握成拳,垂下眼簾平複內心的怒氣,再抬眼,已經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淡然模樣。


    “啟稟皇上,未發現任何異常。”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安王府才全麵搜完,便是那茅房也未曾放過,安王府被翻得一片亂七八糟。


    皇帝臉上各種情緒閃過,糾結在一起。


    瀾之初冷然的看著皇帝說道,“父皇若不想要這父子情分,下旨便是。何必扣下這莫須有的罪名。”


    “大膽!”皇帝臉上又驚又怒。


    此事是令安歌親自密信報來的,難道令安歌的情報竟開始出現紕漏了嗎?


    仔細迴想令安歌傳迴來的紙上的幾個字,“有人意圖不軌”,從頭到尾他沒有說是誰,可是不知道怎麽迴事,這個意圖不軌的人便成了瀾之初。


    之所以懷疑瀾之初,是因為有人說有確鑿的證據,而這個“確鑿的證據”便是安王府上的江芷彤親自上報稱“安王疑是有變”,現在仔細想來,所有的所謂證據,都可以不是證據,而是經不起推敲的幾句話。


    皇帝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當即很是下不來台。


    而瀾之初竟然也這麽不給麵子,一個台階都不給皇帝搭好,讓皇帝臉上氣憤又羞怒。


    “報……”此時另外一隊人馬疾馳而來,“啟稟皇上,將軍府並無異常。”


    “報……”緊接著另一對人馬也迴來了,“憐惜書院並無異常。”


    並無異常!都是並無異常!皇帝氣得腿抖。


    “安王對朕無禮,責令封足,不許跨出安王府一步!”皇帝冷聲說道,“將軍府事情尚存疑慮,左將軍府內辦公,暫不用去練兵場。”


    禦林軍摸不著頭腦,這個禁足禁得莫名其妙,也沒有個期限,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聖旨,卻也不敢駁逆,聲音洪亮的齊聲應了“是”,便看著皇帝在軍將的護衛下離去。


    仿佛一場鬧劇一般,安王府和將軍府門前又重新恢複了平靜,不同的是多了層層的重兵把守罷了。


    皇帝坐在迴宮的馬車上,感覺自己便像這出鬧劇的小醜,如此大張旗鼓,卻絲毫沒有收獲,偃旗而歸,簡直丟人至極!


    “令安歌呢?”皇帝冷冷問道。


    “皇上,您前日派令大人前往奉繁城追查宮內刺殺一案,令大人已前往奉繁城,此刻恐怕還在路上。”齊公公恭敬答到。


    江芷彤在藏經閣勾引瀾之初那日,皇帝被人刺殺,後來令安歌查出是奉繁城存在的一個刺客組織所為,皇帝大怒之下命令安歌前去調查捉拿刺客。皇帝氣暈了,這事倒是忘了一幹二淨。


    不知道為何,皇帝此時想起來,卻覺得似乎哪裏不對勁。


    “讓你查令安歌的事情如何了?”皇帝沉聲問道。


    “並無異常。”齊公公小心翼翼的迴答到。


    又是‘並無異常’!皇帝冷哼一聲,惱怒的甩下車簾。


    大街兩側恭敬侯立的避讓,看著皇帝的馬車消失,大街上才重新恢複了熱鬧,眾人三兩個聚集在一起,暗暗討論今日的事變。


    憐惜拿起桌上的麵紗,淡淡的說到,“走吧。”


    牧安然微微一笑。


    “笑什麽?”憐惜奇怪的問道。


    “憐主子這言行舉止,和瀾之初是越來越像了。”牧安然說道。


    瀾之初雖然在外人麵前是溫潤有禮的模樣,但對暗零來說,輕而易舉便識破了他的偽裝,所以瀾之初原本什麽樣子,牧安然是一清二楚的。


    憐惜哼了一聲,轉身上了馬車,沒有接話。此時她的內心也是複雜的,她在這朝都無牽無掛,老爹那邊也已經布置妥當,可為什麽心裏仍然像是有什麽東西放不下一般?


    憐惜的馬車噠噠駛出城門,城外早已備好了幾匹快馬。


    “我不會騎馬。”憐惜看著那吭哧的馬兒,無奈的說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牧安然說著翻身上馬,向憐惜伸出手。


    憐惜看著牧安然的手,遲疑了下來。


    “這個世界可不比你們的世界,若是坐馬車,恐怕一個月也到不了奉繁城。”牧安然微笑說道。


    憐惜看向馬上的牧安然,溫和的笑意如暖陽,溫文爾雅,玉樹臨風,他高坐在馬兒上麵溫潤的笑著,白茫茫的寒冬積雪似乎都因為這笑容而融化。


    憐惜看著牧安然,忽然勾嘴一笑。


    如今她已經決意離開安王府,又有什麽好介意的?


    想開的憐惜嘻嘻笑著,搭上牧安然的手,翻上馬去。


    見此,木柯林和甄玉平才跟著各自上了馬,三騎快馬嘶鳴,雪沫紛飛,幾匹馬兒風馳電摯般離去。


    在幾匹馬兒消失之後不久,一匹黑馬急急趕到,停在剛剛幾人站立的地方。


    馬上的男人帶著玉狐麵具,眼神陰鷙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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