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心裏一緊。


    雖然瀾之雲下發在台武州,但是按照規矩,他每個月都會不定時給自己的母妃寫信報平安,這是為人子必須的孝道。


    “雲兒最近都好,都會寫來家書。”淑妃說著,示意宮女拿來書信。


    皇上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書信沒有動,天高皇帝遠,誰知道他是不是勾結了江湖外的朝野勢力?


    淑妃輕輕的幫皇上揉捏著肩膀,一邊擔憂的詢問,“曦憐可有消息?”


    按理說她為了避嫌,應該不問,可是如今她卻像一個忍不住操心女兒的母親,裝著不經意的語氣卻能聽得出無限的憂心。


    皇上拍了拍淑妃的手臂,站了起來,“還沒有。愛妃最近也不要閑著了,後宮之事沒有你管著,朕心煩。”


    “是。臣妾明白了。”淑妃福身,看著皇上離去,許久,眼裏擔憂不斷。


    “開殿門吧。”淑妃歎了口氣,吩咐到。


    頓時,意淑殿又重新忙活了起來。宮女太監來迴走動,淑妃卻立在窗邊,看著外邊的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與意淑殿的忙碌相同的是,此時令府也在忙碌。


    一般來說,令府沒有什麽好忙碌的,府裏的大人就隻有令安歌一人,平時令安歌也不在府上,很多時候都是下人們將院府打掃整理好便可以了。


    也沒有人會來令府做客,王管家幾乎每日清閑。


    可是自從憐惜悄悄的來之後,每天王管家都要想著法子,張羅飯菜點心,令安歌也出奇的準時,在每日飯點迴到府上。


    令府的人雖不多,但是從管家到下人,沒有哪個不是令安歌的心腹,當令安歌迴來,整個令府是戒備最嚴的時候。


    鬼宿抱著手臂,飄然的蹲在一處閣樓暗樁上,顯得隨意無比,和周圍景物融入到了一起,即使仔細看去也似無物。


    令安歌提著食盒,轉過了幾處閣廊,來到一處院子的大樹前,不一會便消失不見。


    鬼宿眯起眼,看了一眼大樹,陰鬱的綠葉在秋天的陽光下沙沙擺動,顯得生機無比,樹幹粗大,約兩人合抱大小,卻看不出哪裏不同來。


    約等了半個時辰,隻見令安歌又提著食盒轉了出來,如果不是一直看著那裏,根本不會留意到有個人在那裏消失了又出現了,更別說看出這棵大樹有異常了。


    不多時,令安歌離開了令府,又過了一個時辰,鬼宿才從閣樓下飄忽下來,站在大樹前,隻是看了一眼,便悄然離去。


    “如何。”瀾之初在打坐間睜開眼,麵前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的鬼宿。


    “是陣法。”鬼宿答到。


    瀾之初眼裏戾氣很重。


    陣法,不是尋常人能碰的。


    如果今天鬼宿碰一絲那陣法,令安歌就能感受到有人闖了他的地盤,再說,不知道特定步法或者沒有陣旗,根本就無法闖進去。


    瀾之初料想了千萬種可能,卻獨獨忽略了陣法。令安歌,怎麽會在那裏布置有陣法?


    他不相信令安歌隨隨便便就能找到個陣法師來,更不相信令安歌有那個本事,自己布陣。


    瀾之初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憐零,他的師傅。


    難道,憐零的失蹤,令安歌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瀾之初眼神變幻莫測,最終合上眼皮,重新打坐。


    鬼宿見此,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暗房。


    公子府如同以往一樣,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百裏離半靠在小亭上,將一隻玉瓶遞給無聲。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此時內心最不平靜的就是瀾之初。他擔憂的看了眼暗房,這種時候強行恢複,是最容易走火入魔的時候。


    “放心吧。”一直沒有說話的無聲忽然冒出一句話。


    百裏離有些驚訝的看了眼無聲,她從來不是會安慰人的人,今天怎麽會多說了一句話?


    無聲卻接過玉瓶,悄然離去。


    此時,令府的地下暗室裏,憐惜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沒有像往常那樣昏睡,雖然點的燭火藥香仍在,但是對憐惜卻沒有用了。


    憐惜費勁心思想抵抗那藥香,陰差陽錯之下,發現紫府竟能幫助她屛息靜氣,她竟然憋了整整一個時辰。


    這個她以前是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憐惜緩緩坐了起來,屋裏的藥香很淡,但是憐惜卻準確的走到牆角的那盞燭火下,吹滅燭火,將燈盞裏的藥粉倒了出來,才重新將燭火點燃。


    看著手心裏的少許藥粉,憐惜心裏冷笑。


    為了恰到好處的讓她睡著,卻在飯點的時候醒得過來,令安歌每迴離開前,都會添些藥粉,在他迴來前一刻鍾,藥香就點完了,那時候她再醒來,依舊如常人般清醒。


    手心一捏,藥粉無聲無息消失殆盡。


    憐惜走到茶色珠簾之前,每次令安歌就是在這消失的,可是,眼前是一堵石壁,沒有一絲縫隙。


    憐惜抬手四處摸了摸,也沒有發現暗門之類的東西。


    憐惜疑惑的轉身退開幾步,盯著茶色珠簾,突然猛的睜大眼睛。


    隻見茶色珠簾晃動,卻有些飄忽,似乎有一陣清風從茶色珠簾處吹散而來,讓室內有了一絲空氣流動。


    眼前的,竟是一個陣法!


    憐惜心裏狂跳,令安歌這裏竟然有個陣法?是他布置的嗎?憐惜有些懷疑。


    深吸一口氣,憐惜沉下心來,開始盤坐下來,仔細感受這陣法。


    這是二級傳送陣,憐惜驚愕不已。


    她隻是學習了初級的陣法,勉強能布置出一個最低級的一級幻陣,如今眼前的卻是比幻陣更高級的傳送陣,在所有陣法中,傳送陣是最難布置的,所需要的材料、陣旗難尋不說,對陣法師本身的水平要求也是很高。


    何況,眼前的傳送陣,還是個二級傳送陣。


    憐惜有些沮喪,看著傳送陣一臉苦澀。


    不說她現在沒有任何內力,就算在她內力充足的情況下,也是破解不開這個傳送陣的。


    微微的清風從傳送陣這裏吹散開來,憐惜甚至能聞到清幽樹葉的香味,憐惜知道正是這樣傳送過來的微風,才不至於讓她在這個暗室憋氣悶死。


    憐惜無奈的站了起來,坐在桌子邊一臉苦惱,雖然她曾隨意的看了一眼二級陣法的內容,但是也沒有細看,此時對於眼前的陣法卻是毫無辦法。


    一絲清風帶著花香鑽進憐惜的鼻子,很輕微的風,憐惜是坐在桌邊好久了,又習慣了暗室裏的味道,才聞到這絲不一樣的清風。


    憐惜疑惑的走到珠簾邊上,仔細感受了一下,雖然剛剛那絲清風跟這沒什麽太大區別,但是憐惜卻聞出來了,這絕對不是同一處地方的清風。


    因為,那絲清風,有一絲蘭花草的香味!


    【作者題外話】: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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