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看向後門,那裏什麽都沒有。


    疑惑的收迴目光,憐惜搖了搖頭。


    迴想令安歌剛剛說的話,憐惜心裏暗暗歎息,對於令安歌的情誼,憐惜本來大可不必理會,可是自從他救了自己一命之後,憐惜心裏總覺得有些虧欠他。


    正在憐惜想要講什麽的時候,抬頭突然看到巫妙音也來了。


    憐惜自然不會忘了前幾日生辰宴會上,巫妙音的洪門近身搏鬥術。


    憐惜立即站起來,內心有些急切,卻又裝作平靜的樣子朝巫妙音走去。


    瀾之初跟著往巫妙音那邊看了一眼,有些不舍的鬆開攬著憐惜的手,看著她走向巫妙音之後,才轉身朝後院走去。


    後院安靜,不同於前廳的人潮喧嘩,瀾之初一眼就看到那個立在花叢中,顯得明豔高貴的身影,正是明月公主。


    瀾之初走近,看著她手指上的嬌嫩鮮花早已被揪成一團爛泥。


    “你若敢再動她,小心你的命。”瀾之初眼裏冷漠,聲音冰冷的說道。


    明月公主一驚,連忙將手上的花泥丟下,整了整麵容轉身過來。


    “皇兄,你嚇我一跳。”明月公主看著瀾之初,不禁拍拍胸口。


    瀾之初抱起手臂冷冷的看著明月公主。


    “皇兄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明月公主柔柔的笑著,眼裏有些疑惑,語氣糯糯。


    “這聲皇兄你叫不起。”瀾之初冷然說道。


    明月公主臉色一僵。


    瀾之初這是諷刺她,宴會上當著眾人沒有喊皇兄,私下隻有兩人的時候,卻喊得這麽溜。


    “我,我隻是顧及……”明月公主咬著下唇,臉色委屈。


    “行了,不用在我麵前裝。”瀾之初不耐煩的說道,臉上絲毫不掩飾的厭惡。


    “我來隻是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否則後果自負!”瀾之初說罷,頭也不迴的離去,絲毫不給明月公主說話的機會。


    明月公主絞著手帕,臉色掛著笑僵在臉上,眼裏一片猙獰。


    此時在另一邊的花廳,憐惜眼神有些深意和探究的正看著巫妙音。


    “這樣看著我,是對我有意思嗎?”巫妙音眼波流轉,盈盈一笑說道。


    “對你特別有意思。”憐惜點頭,嘴唇彎彎。


    巫妙音不禁輕笑出聲,“願聞其詳。”


    “你會洪門近身搏鬥術,是誰教你的?”憐惜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大美人,單刀直入的問道。


    巫妙音盈盈的笑意有些微愣,憐惜看著巫妙音,也不著急催促。


    在現代,近身搏鬥術有許多的版本,其中洪門近身搏鬥術是經過武學大師洪問師傅親自改良的,糅合了所有搏鬥術的優點,屛棄了所有不實用的花招,是特種部隊專用於訓練的搏鬥術。


    所以一般人是不可能學到的。


    憐惜會洪門近身搏鬥術,還是他哥哥親自教的。


    巫妙音不可能會,不說這個時代沒有這樣的招式,單憑洪門搏鬥術這個名聲,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學的,隻能說是有人教她的,而且這個人還是和特種部隊有聯係的一個人。


    “你怎麽知道是別人教我的?”巫妙音眼神明動,看著憐惜問道。


    “猜的。這個時代沒有這種武術。”憐惜抱起手臂說道。


    巫妙音眼眸微垂,心跳有些加快。


    憐惜說的是“這個時代”,說明她也不是這個時代的是嗎?巫妙音看著憐惜的眼神,突然有些緊張。


    “教你的是誰?”憐惜問道,語氣泄露出一絲急切。


    “是一個女孩,跟你很像。”巫妙音微微笑著,看著憐惜有些愣神。


    憐惜心裏有些失望,又是一個女孩子。


    這個女孩是誰?憐惜隱隱覺得巫妙音口中說的女孩,跟瀾之初說寫下《水調歌頭》的是同一個人。


    “瀾之初也認識她,對嗎?”憐惜問道。


    巫妙音對憐惜的聰明讚賞的點點頭。


    果然。憐惜微微蹙眉。


    這個女孩子是誰?中華文明那麽寬泛,為什麽她偏偏寫下的是水調歌頭?為什麽她也恰好會洪門近身搏鬥術?


    這些巧合,讓憐惜心裏快要滅掉的希望,又重新燃了起來。


    或許,這個女孩子和哥哥有什麽關係呢?


    “這個女孩,多大了?”憐惜有些激動的問道。


    “嗯,今年,應該有二十八了。”巫妙音眼裏有些悵然的迴憶。


    二十八,哥哥失蹤的時候二十五,難道,是哥哥的女朋友?憐惜心裏微微否定。


    她哥哥不是很喜歡姐弟戀。


    “那,她還教了你什麽?”憐惜繼續追問。


    “教了我很多,很多。”巫妙音好看的睫毛忽閃著,眼裏的迴憶似乎還帶著一些欣喜。


    “比如呢?”憐惜上前一步。


    巫妙音迴神,微微的笑著看著憐惜,“以後你會知道的。”


    憐惜有些不滿的撅嘴,巫妙音又忍不住輕聲笑出來。


    “那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嗎?”憐惜懷著一絲希望問道。


    瀾之初說那個女孩不見了,那巫妙音呢,是否知道她的下落?


    “我不知道她去哪裏了。”巫妙音眼裏瞬間蒙上一層失落,憐惜甚至能聽出她一腔淡淡的鼻音。


    憐惜有些疑惑,似乎,巫妙音和那個女孩子關係很不一般?


    “她是你什麽人?”憐惜看見巫妙音的難過,下意識的問道。


    女孩子對感情的事情總是會有些敏感的。


    當時瀾之初和她說起這個女孩,憐惜也感覺到了瀾之初的失落,可是那種失落和巫妙音此時的失落有些不一樣。


    對於瀾之初來說,那似乎是一種親人消失不見的失落,但是對於巫妙音,憐惜總覺得她的失落裏麵,帶著濃濃的委屈。


    這種委屈讓憐惜覺得怪異無比。


    “她是我最愛的人。”巫妙音聲音低低的說道,眼裏似乎還暈上了一層霧氣,語氣極其委屈,“可是她說走就走了。”


    憐惜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在地上。


    “你不是說你不好女色的嗎?”憐惜瞪大了眼睛說道。


    所以那天巫妙音是騙她的?


    實際上巫妙音真的是一個百合?


    憐惜腦子有些嗡嗡嗡的混亂,她不是看不起百合,隻是……對於巫妙音,她實在是難以接受。


    “所以你對我好,是看上我了?”憐惜抱起手臂,警惕的看了眼巫妙音。


    巫妙音本來沉浸在悲傷裏,被憐惜這樣的反應逗樂,不禁撲哧一笑。


    “你放心吧,我確實不好女風。”巫妙音無奈的搖頭,“何況就你這瘦不拉幾,身上沒幾兩肉的,隻有瀾之初才會看上你。”


    巫妙音揶揄道,嫌棄的看了看憐惜的胸前。


    憐惜一臉懵比。


    巫妙音不喜歡女色,那幹嘛,和那個消失的女孩那麽曖昧?最愛的人,難道是她誤解了?


    憐惜看了看巫妙音,雖然一臉玩味,但眼裏確實坦然真摯。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來自己真的誤會了?


    隻是這怎麽感覺怎麽怪異,讓憐惜想不透。


    憐惜暗暗搖頭,想不透的一般她就不想了。


    放下念頭的憐惜,隨即又想起巫妙音剛剛的話。


    “誰沒有幾兩肉?”憐惜不悅的說道,又瞄了一樣巫妙音,憤憤的說道,“胸大了不起啊?”


    巫妙音噗哧一聲,口水嗆到喉嚨裏,忍不住咳嗽起來。


    【作者題外話】: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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