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翻了個大白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


    “不滿意。”憐惜沒好氣的說到。


    “嗯?不夠?”瀾之初揚眉?


    “……”夠你個大頭鬼!


    “包紮完了,你可以走了。”憐惜還真怕某個無恥的男人會真的按住自己再來一次,所以沒好氣的懟到。


    瀾之初聽到憐惜趕人,不悅的往床邊走去,他原本從宮裏出來,就該迴府了,但是他……就是想過來看看,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腳了。


    “你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誰都想把你放進自己鍋裏,搶不過的,都拚著命想給你砍上一刀。所以你最好小心點。”


    瀾之初往床上躺去,舒服的挪了挪身下的枕頭墊子。


    所以,他是專程來提醒自己這個的?憐惜看著瀾之初,認真的思考,他有這麽好心?


    瀾之初卻不理會憐惜的懷疑,繼續說道,“反而,最不希望你出事的卻是皇上。”


    他嘴角勾起一絲譏諷,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可以綁住大將軍的棋子,皇上怎麽可能放過?


    半響沒有迴應,瀾之初轉頭看向床邊的小女人,隻見她竟然在發呆,好像說的不是她自己一樣。


    他不禁微微皺眉,這個女人,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


    “所以,令安歌對我來說,才是最安全的?”憐惜突然說道,瀾之初竟看不出她眼裏在想什麽。


    “你就那麽想嫁給他?”瀾之初麵色一沉,“他不是什麽好鳥。”


    “那你呢?”憐惜抱著手臂,看著瀾之初。


    “我鳥好不好,你不知道麽?”瀾之初驚訝看過來,一臉認真。


    “不要臉。”憐惜呸了一聲,沒好氣的甩甩手。


    “你都不要,我要來幹什麽。”瀾之初看著憐惜的模樣,忍不住揚起嘴角。


    憐惜直接無視瀾之初,繼續說道,“是你自己不要,不要扯上我。”


    瀾之初笑得不懷好意,憐惜看他張嘴想說什麽,連忙岔開話題說道,“你看,我辛苦忙活一個晚上,給你包紮得這麽完美,你是不是該給點別的包紮費?”


    憐惜特意把“別的”兩字咬得特重。


    瀾之初斜眼看她,“別的?”


    “比如,武功秘籍什麽的?”憐惜一臉壞笑,“反正內力都給我了,多一本武功秘籍也沒什麽。”


    瀾之初看了一眼算計多時的憐惜,心裏不由得覺得好笑,這副賊兮兮的樣子,怎麽會這麽可愛呢?


    “可以啊。”瀾之初挑眉,一臉上下的打量著憐惜。


    “你有什麽條件?”憐惜雙手抱胸,一臉警惕的看著瀾之初。


    “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瀾之初如海般深沉的眼眸帶著邪魅的笑,若有意味的上下打量憐惜。


    憐惜看著某男一臉勾引人的笑,還有一副欠揍的表情,很想直接按一巴掌到他臉上。


    “你要什麽誠意?”憐惜咬著牙齒擠出一臉笑,一副恨不得撓花他的表情。


    瀾之初不說話,手指摩挲在自己的嘴唇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憐惜。憐惜看著瀾之初的動作,不由得暗自咽了口口水。


    這個妖孽男,不知道自己長得很驚天動地嗎?還動不動就勾引人。


    “動不動就索吻,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憐惜嘟囔道。


    瀾之初臉色一僵。


    誰索吻了?他?!


    瀾之初臉色一沉,微惱道,“你腦子裏亂七八糟的都在想什麽?”


    憐惜看著瀾之初的臉色,稍微尷尬的嘿嘿一笑,貌似自己會錯意了?


    “沒什麽沒什麽,這不是逗你玩嗎?”憐惜打哈哈到。


    瀾之初冷哼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拿出了一張薄薄的紙,“拿去。”


    憐惜一臉好奇的接過紙張,看得出是剛寫不久的東西,難道今天他在案台寫的就是這東西?


    不過……


    “這寫的是什麽?”憐惜一臉懵圈。


    “……”瀾之初差點沒從床上摔下來。


    想起憐惜不識字,那自己下午豈不是白寫了?


    這一刻瀾之初第一次有了好心當作驢肝肺的感覺,看著一臉無辜的憐惜,隻能暗暗咽下這無語的感受。


    “武功秘籍。”四個字從瀾之初咬著的牙裏蹦出來,憐惜卻愣住了。


    “不會看,就拿來。”瀾之初伸出手。


    憐惜連忙把紙張捂到懷裏,抱得緊緊的。


    “你給我,就是我的了。”好不容易得到夢寐以求的武功秘籍,她怎麽可能會還迴去?


    “你不是看不懂嗎?”瀾之初無語。


    “我可以慢慢學。”憐惜一臉緊張。


    看著小雞護食一樣的小女人,瀾之初真的是無奈了。他看了眼憐惜懷裏的紙張,最終沒有收迴去。


    “過來。”他冷臉說道。


    憐惜卻以為瀾之初要收走,堅決的搖頭。


    瀾之初從床上起來,看著連連後退的憐惜,忍住了揍人的衝動說道,“你要不要學?”


    呃?他要教她?憐惜一臉懷疑,看著越來越陰沉的某男,最終豁出去般走到他麵前,乖乖的站好。


    瀾之初一手攬過憐惜,往床上一帶,憐惜順勢坐在了瀾之初懷裏。


    “你幹嘛?”憐惜連忙坐直,學個武功而已,難道要以身相許?代價這麽高,那到底要不要學呢?憐惜一臉糾結。


    這下瀾之初是真的毫不客氣的敲了一記她的腦門。


    “你這女人,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


    憐惜扭頭看了眼瀾之初,隻見他一臉坦蕩,難道自己又會錯意了嗎?


    嘀嘀咕咕的轉過頭,憐惜想想又覺得不對,如果要教她識字,用不著姿勢這麽曖昧吧?


    想明白的憐惜正要起身,卻被瀾之初一手按住,她又一屁股坐了迴來。


    “坐好。”瀾之初嚴肅的聲音傳來,憐惜忍住了扭頭的衝動,老老實實坐直。


    卻隻見瀾之初另一隻手放到她的小腹上麵,溫熱的感覺傳來,憐惜不由得一僵。


    所以,這混蛋看著一本正經的,實際上還是在耍流氓?!


    “你……”憐惜張口就要罵人,瀾之初卻快她一步用力按住了憐惜的小腹。


    “氣聚丹田。”瀾之初沉穩的聲音在憐惜耳邊響起,他唿吸沉穩有力,聲音裏透著一股認真,憐惜不禁收迴腦裏亂七八糟的想法,跟著嚴肅起來。


    憐惜從沒有接觸過武學,所以對於氣聚丹田是根本沒有什麽概念的,不過瀾之初溫熱的掌心貼在她小腹上麵,她卻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暖流漸漸沉聚在小腹稍下的位置。


    這個就是丹田了嗎?


    憐惜心神完全沉浸其中,感受著自己體內那股神奇的力量漸漸的聚集在丹田,直至全部歸沉在丹田。


    “金鉤入地。”瀾之初的聲音繼續響起,憐惜還沉浸在丹田齊聚的步驟上,腦子有些迷糊,她不知道什麽叫金鉤入地。


    瀾之初卻沒有停頓,手掌緩緩地向上移動,憐惜竟感覺到丹田齊聚的暖流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整整齊齊的沿著一條經脈流動。


    暖流一旦進入了經脈,接下來就順理成章,勢如破竹地在憐惜經脈裏奔騰起來。隨著瀾之初不斷的念口訣,憐惜已經控製著內力遊走了一圈,甚至開始衝擊下一級了。


    瀾之初訝然,睜開了眼睛。


    這女人,是怪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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