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宇他們到了葫蘆穀村,果然按照馬麵給自己提供的路線,很快找到了老中醫的家。張明宇上前敲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的婦人。張明宇問道,“阿姨您好,我想問一下,這裏是不是崔大夫家?”


    “對這裏就是,你們進來吧。”張明宇轉過身對任山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已經到了。任山行跳下車來以後,張明宇他們兩個進了屋子,張明宇看了他們的房間,這間房子雖然經過了幾十年的風吹雨打,但是牆壁上掛著各種字畫,倒是很有濃鬱的文化氣息。


    穿過堂屋到裏屋,裏麵有一個古樸的案幾,案幾前麵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他的手裏正拿著一本書看。張明宇看了之後心中油然想起一個成語,鶴發童顏。


    張明宇看著他說道,“崔大夫您好,我還是來看病的。”


    崔大夫的臉上帶著一個很厚重的老花鏡,他將老花鏡往下移了移,對張明宇說道,“小夥子你今年多大?”


    “我今年二十六歲,過了年就二十七了。”張明宇說道。他不知道崔大夫為什麽突然這麽問,給任山行看病,跟自己的年齡有關係嗎?


    “二十幾歲就有問題了,你小子要經得住勁兒啊。”崔大夫慢條斯理地說道,“人的性行為,一定要根據自己能力來,要適量,更要適度。我覺得你現在的問題是,縱欲過度。”崔大夫搖著頭對張明宇說道。張明宇頓時一陣驚訝,他轉過頭來看了任山行一眼,任山行也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於芬掩口失笑,“看不出來呢,弟弟你還是個情種呢。”


    張明宇頓時覺得大囧,“我不是那樣的,我。”他覺得自己想解釋,卻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小子,得虧你提前遇到了我啊。”崔大夫說道,“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好幾隻餓狼圍著你,早晚把你吃成骨頭渣。”張明宇暗想,既然這個崔大夫看出來了,自己也不好再說其他的,於是說道,“崔大夫,您能不能別亂說,我還沒有結婚呢。”


    “哦,沒關係。”崔大夫說這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兒繼續看書,“你也可以當做沒有來過。”


    他這句話把張明宇搞的有些茫然失措,想了一下,還是說道,“崔大夫,你是慧眼如炬,還請你幫幫我吧。”


    崔大夫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做什麽工作的?”


    “我在黑水鄉政府上班的。”張明宇老老實實地迴答說道。


    “哦。”崔大夫反扣上書,“你還是個有正式工作的人呢。”他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可惜了。”


    張明宇連忙問道,“大夫,我的病治不了了嗎?”看著崔大夫的表情,張明宇覺得心情簡直糟糕透了。


    “什麽治不了,有我在,哪有治不好的病。”崔大夫嗬斥道,“簡直侮辱我老人家。”他一副老年輕狂的樣子,讓張明宇頓時肅然起敬,“那您為什麽說我可惜了呀。”


    可惜?僅僅是這兩個字的,就已經非常有殺傷力,足夠讓張明宇徹底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信心。


    “我是說你,有正式單位讓我失望了,我倒是想收你做個徒弟呢。”崔大夫搖頭歎息道。


    張明宇聽他這麽說,頓時大喜過望,他對能不能成為崔大夫的徒弟不感興趣,讓他欣喜若狂的是,自己的身體能夠治好。張明宇腆著臉問道,“崔大夫,您看我的病應該怎麽治?”


    張明宇以為他還會說要節欲,沒想到他卻說,“我教你一套保健操,然後再配上我給你的藥,吃上幾天就沒事了。”


    他說著拿起毛筆來在一張紙上開起了藥方。張明宇問道,“崔大夫,難道您不用給我把脈嗎?”在他的印象裏,所有的中醫治病一定是要把脈的,隻有把過脈以後,開出來的藥才會是準確的。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已經看過和問過了,把不把脈不重要。”他開完藥方以後對中年婦女說道,“老婆,拿藥。”張明宇一愣,暗想,這個崔大夫也是一個奇人,看他的歲數怎麽也得六七十歲了,沒想到她老婆還這麽年輕呢。


    崔大夫看出了張明宇的疑惑,“知道我老婆多大歲數了嗎?”張明宇搖搖頭,“我猜,四十歲?”他覺得崔大夫白色的胡子一大把,說這個女人四十歲,已經是自己說的上限了。


    “她已經六十七歲了。”崔大夫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張明宇重新將目光落在了中年婦女的身上,怎麽也看不出來是那麽大歲數的人。


    “崔大夫,您真是好福氣啊,阿姨居然保養的這麽好。”張明宇說道。他以為這是崔大夫的老婆一定是有一種特別的方法,但是他卻不感興趣。


    於芬對崔大夫老婆的保養方法很好奇,於是問道,“崔大夫,你老婆怎麽保養的?”她想討教一二,如果他能夠告訴自己保養秘訣,一定能夠拴住任山行的心,那樣的話,她的下半輩子吃喝就不用愁了。


    崔大夫抬眼看了她一眼,搖搖頭說道,“我的方法不適合你。”於芬一愣,“崔大夫,治病怎麽還挑人呢?”她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道理,不想告訴就說,幹嘛找客觀理由呢。


    “你跟我到裏屋來。”崔大夫對張明宇說道。於芬很生氣,她問崔大夫的話,居然被他無視了。崔大夫的老婆看了她一眼,悄悄地湊到她的耳邊說道,“這套保養的方法,隻對從一而終的女人有效果。”她的話很明白,就是於芬經過了太多的男人。


    於芬臉色登時被說的臉色通紅。任山行對他們的談話沒什麽興趣,反而對牆上掛的畫很感興趣,他一邊欣賞,一邊讚歎,“這些畫一定能夠賣不少錢呢。”


    崔大夫的老婆笑了一下,“看來你很識貨嘛。”


    張明宇按照崔大夫教給自己的方法,做了一遍保健操,問道,“崔大夫,您看我做的還算可以嗎?”


    崔大夫擺擺手,“合格合格,如果當我的徒弟,就更合格了。”


    張明宇覺得這個崔大夫很搞笑,他把自己帶到這間屋子裏,教了自己一套保健操,就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到。果然崔大夫叮囑道,“這套保健操不要告訴別人,這可是我壓箱底的寶貝。”


    張明宇點點頭,“你放心好了崔大夫,我一定不告訴別人。”


    “如果覺得我的方法有起死迴生之效,那麽你就來當我的徒弟怎麽樣?”崔大夫說道。


    “起死迴生?”張明宇覺得他簡直太誇張了,“我有那麽嚴重嗎?”他覺得這個崔大夫一定是在糊弄自己,一定為的是讓自己給他當徒弟的。


    “當然了,你現在行完房事之後,一定是渾身大汗淋漓,躺上一會兒就會覺得周身發涼,所以你的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小子。”崔大夫說完就開門出去了。張明宇這下徹底服了,他什麽都沒問,什麽都沒說,居然就知道了自己的症狀,這個崔大夫看來真的是有些道行。


    張明宇出去之後,任山行迫不及待地坐在了崔大夫的對麵,“崔大夫,你看我現在什麽情況?”


    崔大夫推了推老花鏡,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不說,我怎麽知道你什麽情況?”


    任山行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他以為崔大夫能夠看的出來張明宇的病症,一定也能夠看的出來自己的病症,沒想到這個怪異的老家夥居然把自己硬懟了迴來。


    陽痿,一個讓男人難以啟齒的詞語。


    “我陽痿。”任山行說道。


    “嗯,我知道了。”崔大夫看著他說道,“得這種病的人很多,但是也分很多種,有的是時間太長沒做過,有的是被嚇得,有的是縱欲過度,你說說看你是哪一種?”


    張明宇尷尬地替他迴答道,“他是被嚇的,被我嚇的。”


    崔大夫摘下自己的老花鏡,“這種問題,你應該看心理醫生的,非藥物能夠治療的。”他說著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張明宇聽他說這話以後,嚇了一跳,如果這個崔大夫不幫任山行治病的話,自己恐怕還要帶著任山行四處求醫,那得多麻煩。


    任山行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問道,“崔大夫我這病,您真的治不了嗎?”他不相信,滿牆的杏林高手,懸壺濟世的匾額,難道治不好自己的病?


    崔大夫閉著眼睛一句話都沒說,張明宇頓時明白了,他於是上前討好道,“崔大夫,這是我的朋友,您如果方便的話,請您高抬貴手,救救他行不行?”張明宇的口氣像極了求他。


    崔大夫睜開眼睛,“我救他?可以,可是你跟我什麽關係?”張明宇一愣,沒想到崔大夫居然要挾自己。


    任山行的心理也非常的不舒服,沒想到他居然成了別人口中的籌碼,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張明宇的眼珠一轉,於是乖巧地說道,“隻要您幫他治好病,您就是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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