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上。”老大說著從自己的後腰裏掏出一把砍刀來。二牛也從後腰裏掏出一把匕首,“大哥,我的匕首太短,他拿的可是斧頭,我打不過他啊。”二牛一看張明宇氣勢洶洶的模樣,就已經膽怯了。


    張明宇一聽這話,心中暗想,原來以為他們兩個是亡命徒呢,原來也是個貪生怕死的家夥。


    “給你這個。”大哥說著遞給二牛自己的砍刀,順勢從他的手裏拿過來那把匕首。


    張明宇把手中的斧頭晃了晃,“來,你們今天弄死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天寒地凍的,即使你們能夠逃到黑怪山中,要不了幾天你們的傷口就會凍壞,腐爛,倒時候你們會死很難看,來吧。”他越說越興奮。


    他要用這種氣勢壓倒他們,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隻要時間一長,這兩個傻子就會被凍壞的,而自己剛剛吃飽了肚子,身上的衣服又暖和,勝算大了很多呢。


    兩個殺人犯聽他這麽一說似乎也有些道理,他們相視一眼,往迴退了兩步。他們之所以殺人,是因為他們跟一個老板搶生意。這個所謂的大哥叫大虎,是龍陽市的惡霸,他常年壟斷龍陽市裏的沙石生意,去年的時候,突然來了外地的一個老板,也是投資沙石生意的,並且因為他的價格低廉,而搶占了大虎不少的生意,於是大虎懷恨在心,找了一個機會,糾集了很多的人,想要報複他。


    本來是打算找來一群人打他一頓嚇唬一下,沒想到這個外地老板很強硬,大虎手下的一群人在毆打他的時候,居然把他打死了。


    大虎一見事情不好,給這群打手每人分了一筆錢,讓他們全都逃走掉了,本來他也打算逃跑的,可是又覺得自己在龍陽市根深蒂固,黑白兩道很多人都是自己的朋友,他隻要肯花錢,這件事兒一定能夠擺平的。隻要那天晚上那群人不出賣自己,他一定會逃過這一劫的。


    所以,他開始教訓一些不太聽話的小弟,無論是誰出賣了自己,他一定會弄死他的全家。


    那些小弟深以為大虎是手眼通天的主,所以居然都沒人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可是省公安廳很重視這件事,迅速成立了專案組,派出了打量的警力對這件事情追查。


    很快就追查到了大虎的頭上,此刻他才有些慌不擇路地踏上了逃亡的道路,由於太過慌張,他直接跑到了黑怪山的密林中。


    在黑怪山呆了二十多天,一開始的那段時間,他們還敢在周圍的村莊中流竄出來,買一些東西吃,後來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錢都用完了,兩個人便再也不敢輕易的露麵了。


    今天是因為下雪,兩個人又冷又餓,無奈隻好鋌而走險,他們一開始打算找個小賣鋪或者什麽地方,盜竊一下,沒想到在黑怪山迷了路,兩個人走了四五個小時,居然從花子嶺那邊下來了。


    大虎本來對黑怪山還算熟悉的,他本姓嵇,世代掌握著進山的路,所以他才敢打著手下這個叫二牛的兄弟藏身於黑怪山。


    他們遙遙地看到不遠處有一座小屋,以為這座小屋裏麵沒人住,想要來這裏生堆火先暖和暖和身子呢,沒想到這座小屋裏麵居然有人住,還是一個狠角色。


    張明宇晃了晃手裏的斧頭,“怎麽,你們兩個是不是不敢跟我打?如果不敢跟我打的話,還是走吧,我還要休息了,咱們就當誰都沒見過誰,怎麽樣?”


    假如他們兩個真的可以走掉的話,張明宇真的可以去山上的寺廟裏麵好好地參拜一番。


    大虎搖搖頭,他的語氣斬釘截鐵,“不行。”


    “對對對,不,不行。”二牛凍得哆哆嗦嗦,也跟著說,“如果那樣的話,我,我們就要完蛋了。”他的腦子已經被凍得短路了,想表達的意思都說不明白。


    “你有繩子沒有?”大虎突然嘣出來這麽一句。


    張明宇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你要繩子幹嘛?”


    “拿繩子來,我們把你綁上,絕對不傷害你行不行?我說話算話。”大虎說道。他以為自己開出來的條件,張明宇一定會答應的,因為他們可是殺人犯!報出名字來就足夠把他們嚇死了。


    “別開玩笑了,我手上的斧頭很厲害,況且我又剛吃飽,渾身都是勁兒,你們兩個在我這裏占不到便宜,還想把我綁上,做夢了吧?”張明宇覺得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他即使手無寸鐵也不會束手就縛的。


    “大大,大哥,他好像說的有道理。”二牛已經冷的蹲在了地上,“我,我想進屋。”二牛凍的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有個屁道理,二牛,你過去砍掉他的一隻胳膊,讓他吹牛。”大虎大聲吼叫道。他仿佛此刻又迴到了龍陽市,迴到了一唿百應的場麵。


    “你你你怎麽不去,嗬,凍死我了。”二牛說道。


    大虎突然對二牛說,“二牛,如果你不聽話的話,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大虎手裏麵有真家夥,足足可以在頃刻間要了二牛的命,在黑怪山的時候,二牛因為整天挨凍挨餓的,就整天對大虎說,咱們出去吧,我要餓死了,當大虎對他晃了晃手中的家夥的時候,二牛閉嘴了,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說過一句違抗他命令的話。


    二牛聽了這話以後,立刻打了個激靈,他像是打了激素一樣,一下站了起來,拎著刀就像張明宇走過來。張明宇原以為,在這樣的天氣條件下,他們跟自己對峙一會兒,必然會凍得受不了,沒想到二牛居然敢來跟自己玩命。


    張明宇站起身來,當二牛的到高高舉起來的時候,張明宇手中的斧頭往上一架,一個正蹬,正好踹到了二牛的胸口,二牛吃痛一聲,手中的砍刀也被張明宇的斧頭磕飛了。他一連往後退了六七步,腳下一滑,噗通摔倒在地。


    張明宇走向前去,“小子,是你找死在前,別怪我手下無情了。”他高高地舉起斧頭來,他本來是要打算用這柄斧頭嚇唬一下這小子的。


    沒想到這個時候,張薇左手拿著一根擀麵杖,右手拿了一把切菜刀,衝了出來,“明宇,我來了。”


    張明宇嚇了一跳,心想,她來添什麽亂呢。張薇定睛一看,受傷的居然不是張明宇,心中大喜過望,“你沒事兒呀?”她以為剛才那一聲慘叫,是張明宇發出來的,心中擔心的不行。


    張明宇看到她這個樣子後心中暗想,張薇這個女人真是不錯啊,危難之際顯情深。


    “老婆,你迴屋吧,這兩個雜碎我自己就能收拾了。”張明宇說道。他極不希望張薇露麵,尤其是麵對窮兇極惡的歹徒,美貌或許是一種罪過。


    他是情不自禁地喊出來老婆這兩個字的,張薇心中一暖,張明宇雙手按住那個家夥的姿勢,真帥。


    張薇不但沒走,反而拎著菜刀走了過來,她把菜刀往二牛的脖子上一架,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手裏的擀麵杖,“老公,你去對付那個拿匕首的,這個交給我了,今天咱們兩個把他們一網打盡,迴頭就交給公安局。”


    張明宇看她這個樣子感覺非常好笑。心想,張薇這家夥搞得跟賣人肉包子的孫二娘一樣,匪裏匪氣的。


    “我警告你啊,你隻要敢動,我的菜刀就割破你的喉嚨,我的擀麵杖直接砸在你的腦門上,懂嗎?”張薇大聲嚷嚷道。


    張明宇看她的架勢,心想,咬人的狗不叫,張薇這麽嚷嚷,讓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心虛的狠。


    張明宇見二牛的眼珠亂轉,知道這小子心懷鬼胎,他抓住他的手腕一翻,用斧頭的後背一下砸在了二牛的胳膊肘上,二牛吃痛了一聲,“媽呀。”緊接著是長時間殺豬般的叫聲。


    張明宇拍了拍他的臉,“小子,別亂動知道嗎?”張明宇砸的是他的右胳膊肘,隻要把右手廢掉了,量這小子也不敢再生出跟張薇打鬥的念頭了。


    張明宇站了起來,“你叫什麽來著?”


    大虎被張明宇剛才的舉動嚇了一跳,饒是他見過很多打鬥的場麵,這麽輕輕鬆鬆地把一個人製服的,他從來沒有見過。此刻,張明宇居然向他走來,他不由得心中一緊,“兄弟,哥們我剛剛想了想,覺得你的建議是對的。”


    “哦?什麽建議?”張明宇笑了,老子已經製服了一個,你現在想起來後悔了,可惜已經晚了。


    他往前走了兩步,大虎的匕首指著張明宇說道,“你別往前走,小心我紮你。”


    “紮吧。”張明宇邊說邊往前走,且越走越快,當大虎的匕首真的向他的胸口紮來的時候,張明宇一閃身,左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腰身一晃,手臂一擰,隻見大虎像是跳舞一樣,骨碌碌一下摔倒在地上,一百九十多斤肥胖的身體倒在地上噗通一聲,張明宇聽了之後都覺得疼。


    “你不是要紮我嗎?”張明宇拍了拍大虎的臉頰,“要不要老子給你找繩子去?”他嬉笑著問道。


    張薇心中也是一喜,張明宇就是厲害,簡簡單單幾個招式就擒住了兩個殺人犯。


    這可是殺人犯呐,張明宇這下是立了大功了。她正在欣喜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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