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留給青年的異能中,按理說是沒有醫療類型異能的,但是有例外。


    文明火花中的“祈願術”,具備模擬其他所有異能的能力!


    換句話說,這也應該包含著,一係列治療類的異能!


    雖然以青年目前的位階,還無法用祈願術模擬高位階的生命領域異能,吸收周圍動植物的生命力去治療他人,甚至沒有辦法治療好那些重傷員的傷,隻能治療輕傷,可是他能治療的傷員,此時都不在醫院,都在前線呢。


    但是可以激發傷病員的生命力,勉強維持傷員的身體,讓他們暫時不死,這是可以做到的!


    至少,在那恍惚夢境中得到的知識,告訴青年這是可以的。


    這段時間,他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星光期,正好可以嚐試一下。


    在護理走動的過程中,青年悄無聲息,經過每一個重傷員身邊,握著他們的手,或對那些沒有手臂的傷員,按住他們的身體,低聲祈禱著。


    有些還在呻吟痛苦的傷員突然感覺沒那麽痛苦了,他睜開眼睛,看著青年對他說:


    “你放心好了,你一定會活下去,我會給你們帶來藥品。”


    他許下的願望是,你一定會活下去。


    明天,明天他會拿到一些貴金屬,用它們去敵占區帶迴藥物來,那時他們就有希望了。


    這樣“祝福”過幾個傷員後,青年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在走廊中準備去接水的時候,砰的一下,因為心力耗竭,他倒下了。


    最後一刻,他隻能聽到旁邊護士的驚唿聲。


    ……


    血族世界。


    這是一個無比平和,看起來最為正常的世界。


    整體上,整個文明都處在和平當中,沒有大規模戰爭,也沒有什麽恐怖的災難——至少表麵看起來沒有。


    十幾個大財閥,巨型跨國企業已經成為了世界的統治者。。


    全社會99%的財富已經歸於1%的財閥大佬,大量的人生活在赤貧和救濟當中,每個城市都像長滿惡瘤一樣長滿著貧民窟,在那裏,毒品和新型流感肆虐,槍擊,搶劫和其他各種惡性案件層出不窮。


    唿——


    天空中,一架私人空天戰機飛掠而過,拉出很長的雲線,抵達下方繁華的城市。


    城市中正在進行著一場遊行,遊行示威人群高喊著“變種人的命也是命”的台詞,在街道上遊行示威打砸著,可惜的是,街道上大部分的商店都是服務業,餐飲業的商店,很少有出售各種工業產品的地方,他們除了一些糧食之外,什麽都沒搶到。


    由於大量財富歸於上層人士,底層人民根本沒有消費能力,他們大部分人從出生起就背負了幾十年才能還完的欠款,想要買東西,隻能繼續借錢。


    而那些服務業,餐飲業的商店,隻要幾個月內有一位上流人士前來,就能一下子營業半年多以上,可出售各種工業產品的就不行,超市裏也隻有廉價的食物和雞腿賣,讓底層人至少能吃飽,這樣他們的反抗力度就不至於推翻現在的財閥們了。


    飛機落到機場,私人安保公司的一個保安營早已抵達,他們全副武裝,穿著動力甲,手持重火力武器。


    他們迎接的,是這個世界第九大財閥家族,張家的小公主,張菲爾。


    雖然她的名字和中夏古代將領張飛在讀音上隻差一個字,但她的外表卻十分柔美可愛,她穿著全世界最頂級的裁縫為她私人定製的裙裝,由最頂級的化妝師為她設計的裝扮,剛從飛機上下來,便閃閃發光,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換乘了豪華跑車,在數輛摩托車和裝甲車的開道護送下,在天空盤旋的直升機的掩護中,穿越破敗的城區,朝繁華的市中心趕路。


    在車上,她百無聊賴和自己的閨蜜聊天。


    “啊,你到安城了?聽說這裏治安不是很好,上個周末的大規模槍擊案死了一百多個人。”閨蜜擔憂地說。


    “應該,沒關係吧?”


    張菲爾小心看了一下窗外的直升機,摩托車,裝甲車以及用作偽裝的其他跑車,有些不確定地說。


    不遠處,還有一輛“誌願獻血車”停在那裏,周圍的人們看到獻血車,仿佛眼睛一亮,全部撲了上來,在護衛獻血車的,身穿動力甲的士兵麵前,乖乖排起了隊。


    一位衣服髒兮兮的,身體病態的有些肥胖,眼神灰暗,仿佛僵屍般的少年跑慢了一步,隻能排到隊伍很後麵。


    “我……是誰?”


    他剛剛好像經曆了一場夢,此刻望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說道。


    就在他還在思考這種問題時,突然被守著誌願獻血車的士兵一把提溜出隊列,摔了出去。


    “你,體格太胖了,不符合誌願獻血資格。”


    哪怕他戴著半透明的戰術頭盔,少年都能看到他臉上的那一抹鄙夷和嫌惡。


    同樣的,還有好幾個人被摔出了隊伍,那些人有或多或少的問題,看起來都不太健康,隻有那些非常健康的,才有資格接受進一步的檢查,看看能不能獻血。


    被丟出去的人都露出了失望,甚至絕望的表情,看向那些在排隊能獻血的同伴,眼裏冒出了發紅的嫉妒。


    憑什麽,憑什麽他們能獻血,我們不能?


    少年迴憶起了這具身體裏的記憶,誌願獻血車能夠讓窮人賣血,給的補償還異常豐厚,一個窮人賣一次血,至少能花天酒地一個多月的時間,這簡直讓人發狂。


    可是,獻血的資格不是人人都有的,隻有身體健康,樣貌看起來沒什麽問題的人,才有資格獻血。


    為了獻血,很多人跑著趕來,跪在地上祈求那些士兵,讓他們至少進去,接受一下檢查,看看自己的血夠不夠“健康”,但遭到了士兵們冷酷的拒絕。


    跪的人多了,還有士兵舉起槍,用槍托砸人,砸的人頭顱出血,那些人才鳥獸散。


    少年混在做鳥獸散的人群中,心中還在迴味之前的迷夢,大腦無法順利流轉,做不出可靠的思考。


    而在城市的另一處。


    巨大的,裝飾奢華的客廳裏,張菲爾坐在沙發上,吹著空調,欣賞著落地窗外的花園美景。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鐐銬的少女悄然進入了客廳。


    她穿著白色內衣,戴著沉重的腳鐐和手銬,那腳鐐在她腳上勒出了紅印。


    但她的皮膚很好,很美好,姿態也很不錯,一看就是平常有保養的那種。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張菲爾,似乎鬆了口氣,再之後,她小心翼翼走了過來,跪在了張菲爾手邊。


    張菲爾輕輕揮手,女孩似乎懂她的意思,立刻伸長雪白脖頸,趴在張菲爾旁邊。


    哢嚓。


    但等待女孩的,卻不是溫柔的迴應,還是血腥恐怖的撕咬。


    臥室逐漸染上了血腥味兒。


    “味道一般。”


    隻吃了一點,張菲爾就把女孩的屍體推到了地上。


    她心想:“還是家族裏培養血奴味道更好,這裏最頂級的血奴也就這樣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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