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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也太大了,就不怕我拿槍殺了你?”張芸生隨手把副駕駛座位上的手槍全都拂到了座位底下,然後繼續數落道,“就算我不動手,這樣做也很危險啊。這條路雖然不是土路,可是路況也很差。路上這麽不斷的顛簸著,說不準什麽時候車就走火了。”


    “這些槍我都退膛了,怎麽可能走火?再說了你的槍法我又不是沒有見識過,隻能算是會開槍,一看就是沒怎麽正兒八經練過的半吊子。如果你想偷偷的朝我開槍,在你把槍舉起來以前,我早就提前開槍打死你了。況且你根本沒有殺我的心思,要不然你覺得我會讓你活到現在?”


    “誰說我沒有殺你的心,你剛才走在我前麵的時候,我還想朝你開黑槍呢。”


    “就你,還開黑槍,快省省吧。你根本就沒那個膽子,就別充那個好漢了。”


    秦小蕾不屑的瞥了張芸生一眼,然後發動車子朝著那個昨夜死了很多人的小屋開了迴去。


    張芸生覺得秦小蕾未免太小瞧自己了,所以明知道這樣做不對,還是忍不住辯駁道:“我可不是一個膽小鬼。”


    “哼,你就吹吧。不管你跟賀玉顏之間是什麽關係,就憑我長得跟她那麽像,你會動手殺我?”


    “不會並不意味著不敢。”


    “不會跟不敢沒有區別。”秦小蕾一本正經的解釋道,“說你不敢,是因為你膽小,所以怕我。說你不會是因為你怕因為這事惹惱了賀玉顏。所以還是膽小。你就是一個膽小鬼,快承認吧。”


    秦小蕾很強勢,竟然要逼著張芸生承認他自己是一個膽小鬼。張芸生又不是人人拿捏的軟柿子,這會他知道秦小蕾八成不會殺掉自己,所以也就不在那麽謹小慎微了。不過秦小蕾不止是氣勢淩人,實際上說得倒是也沒什麽大錯。張芸生確實沒有殺秦小蕾的意思,至於這到底是怕賀玉顏還是別的緣故,恐怕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


    張芸生知道自己未必能說得過這個任性的小丫頭,幹脆閉目養神不再搭理她。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他都裝睡了,秦小蕾還是不肯放過他。


    “喂,反正閑著沒事,你就跟我說說最近江湖上到底出了什麽事。按照那個老黃的說法,貌似你也算是江湖上的一號人物。你是何門何派,報上名來,我看看跟你家師尊有沒有交情。”


    張芸生真是無語了,因為秦小蕾明明就是一個小丫頭,卻偏要裝成一副老大姐的樣子。他這會為了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已經將自己的氣海都廢掉了,當然不會隨便泄露自己的師承。不過他也知道以這個小丫頭的脾氣,不給個交待怕是很難過關,於是隻好編些瞎話出來敷衍她了。


    “我其實真的算不上什麽修行者,隻不過考進了特事處做文職,所以才跟修行者沾上了邊。在特事處的時候,他們發現我有點修行的潛質,所以傳授了我一點術法。後來在追捕一個作奸犯科的修行者的時候,我的氣海受了損傷,所以變成了一個廢人。你不信可以檢驗我的氣海,裏麵真的空空如也。”


    秦小蕾聽得很仔細,可是迴應的卻很不屑:“編,你再接著編。現在你的氣海裏麵當然是空的,要不然你能這麽老實嘛。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了騙我,竟然承認自己在特事處當狗。你可真肯下本錢,還能不能要點臉了?”


    雖然剛才說得是瞎話,可是為了讓瞎話顯得真實,張芸生可是特意說得三分真七分假。他確實進過特事處,雖然不是文職,可也不算正式的。這點他覺得沒什麽,誰知道在秦小蕾的眼裏,這就直接被說成是當狗了。畢竟他也在特事處當過差領過餉,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牌子被人踩在腳底下不停的踐踏。


    張芸生這會也不假寐了,睜開眼睛坐起身子很認真的說道:“特事處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單位,裏麵都是吃皇糧的人,你怎麽能汙蔑他們是狗呢?那裏麵的人隨便拎一個出來,在江湖上都是跺跺腳地麵都要抖三下的大人物。別的人我就不說了,就說說賀玉顏,你覺得她是狗?”


    “哼,你小子很囂張嗎?拿賀玉顏來壓我,可惜你沒我聰明,”秦小蕾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後亮給張芸生看了一眼,“瞅見了沒,我在上麵可是開著錄音呢。等我哪天有空的時候,就把這錄音剪輯一下。到時候碰見了賀玉顏,就放給她聽,讓她知道有人罵她是狗。”


    張芸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等,可是從來沒見過有個人能夠無恥到這種境界。他下意識的就想要把秦小蕾手中的手機奪過來,可是麵對著秦小蕾的槍,他也隻有作罷了。


    “你這人怎麽能這樣呢?”


    “嗬嗬,我樂意,你管得著嗎?”秦小蕾很得意,因為她徹底占據了上風。不過她幹出來這事以後,張芸生是徹底不搭理她了。秦小蕾一個人很無聊,好在本來這裏離著那間小屋就很近,所以她沒有寂寞太久,就踩下了油門,“喂,到了。還不快點下去幹活,難道隻有我拿槍頂著你的腦袋你才知道動彈嗎?”


    張芸生懶得搭理秦小蕾,可是該幹的活還是得幹得。這會天已經大亮了,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有人經過這裏。萬一讓人發現了滿地屍體,如果那時候張芸生恰好在屍堆當中忙活,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征戰沙場的將士,講究的是馬革裹屍。死在這裏的人不是死在戰場上,當然也找不到馬皮來包裹。他們的下場隻有死在哪就埋在哪,這或許就是江湖人的悲哀。張芸生走下車,然後看著滿屋的狼藉,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他是見識過了很多大場麵,甚至在京城的那個小旅館裏搞出來的動靜一點也不必現在小。不過那個時候,有警察在後麵善後。無論他搞出來的場麵有多血腥,都用不著自己動手清理。因此他這會隻是動手搬了一下白容花的屍體,就已經有種要馬上吐出來的衝動了。


    “哎,你能不能下來幫把手啊?”張芸生朝著秦小蕾喊道,“我一個人在這忙活,還不知道得忙到什麽時候呢。”


    “下麵全是血,我看著眼暈。”秦小蕾用手搭著額頭,裝作一副頭暈目眩的樣子。不過她雖然沒下去幫忙,卻也給了一個建議,“你是不是傻,怎麽一點腦子都不會動。他們那麽多人的血,你用個破掃把得掃到猴年馬月。再說了掃把能掃幹淨血嗎?”


    “這裏一沒拖把,二沒水,你讓我怎麽衝洗。我剛才進廚房看了,裏麵隻有一個壓水井,想必喝的水都是從那井裏麵壓出來的。不過那井一桶一桶的壓,等到能把這裏徹底衝出來,恐怕早就被人發現了。”


    “說你笨,你還真的笨的像豬一樣。誰讓你衝的那麽幹淨了,衝的在幹淨,行家一來也能看得出來。你把那些屍體處理幹淨就行了,然後把這個地方一把火燒掉。到時候警察就算來了這,麵對著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他們能有什麽辦法?”


    聽到秦小蕾的話,張芸生想起來昨夜有人說過這裏有個焚屍爐,能夠用來處理屍體。隻是這裏就這麽大,看起來不像是有密室的樣子。他想了一下,然後跟秦小蕾說道:“你在這好好看著,如果有外人來了,就通知我一聲。我進裏間查看一下,說不定能找到密室。”


    “我當然要在這待著,難道還要跟你進那些臭男人的房間裏麵參觀啊。不過有人來的話,我可要裝作被劫持來的弱女子。到時候你想要怎麽脫身,我可就不管了。”


    張芸生早就想到秦小蕾是個不靠譜的夥伴,不過她就這麽赤裸裸的說出來,還真是讓張芸生無言以對。他朝著秦小蕾擺了擺手,然後自己朝著裏屋走。這時候又聽到秦小蕾喊道:“喂,先別急著幹活。你也去那個廚房看看,裏麵有沒有什麽吃的。我都好幾天沒正兒八經吃飯了,光是吃些雞蛋果,也就解解饞,根本就不頂餓。”


    “廚房裏麵我看了,什麽東西都有,要做頓飯很輕鬆。隻是裏麵的食材我也分不出來哪些是可以吃的,哪些是加了料的。他們都混雜在一起,根本就沒法從味道上區分開來。你要是想吃東西,我建議你還是再等等。”


    “等等等,得等到什麽時候。我現在就餓了,現在就想吃飯。”


    秦小蕾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剛才還拿槍頂著張芸生的腦袋,這會又朝著他抱怨起沒東西吃。要不是看在賀玉顏的麵子上,張芸生早就不搭理他了。不過秦小蕾不說還好,他這麽一說,張芸生倒是也覺得自己有些餓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搖了搖頭:“真是拿你沒辦法,那就做點東西吃吧。不過吃完飯,你也得幹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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