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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跟隨著於倩麗跟上這支隊伍的時候,張芸生最初發現不對的地方,就是頭頂上的這片天。起初的時候,所有人都說今天的太陽出來的有些晚。雖然張芸生覺得這個理由實在是有些荒唐,可是他又沒在這種地方待過,也不敢確定會不會在這種地形下,太陽升起的就是比平時要晚一些。


    現在張芸生確認之所以天還是黑的,跟太陽沒有什麽關係,因為這個點太陽早就該出來了。既然排除了太陽的因素,剩下的合理解釋就是陰天了。可是這會天雖然是黑的,卻又連一點雲彩也沒有。再說即使是夏天暴風雨來臨的時候,天也不會陰成這樣。因為這會的天色不是昏暗,而是黑,是那種完全沒有光亮的黑。


    張芸生原本並沒有關注頭頂黑的異常天,在他看來既然不能用平常的理論解釋這種黑,那就隻能是因為此處有什麽特別的法陣。如果這種法陣是巧蘭弄出來的,隨著巧蘭的死去,這種法陣應該會不攻自破才對。現在巧蘭死了,天還是黑的,張芸生猜想這種法陣或許不是人為的,而是鬼王印殘片弄出來的。


    既然事情是鬼王印殘片搞出來的,而鬼王印殘片這會又是埋在地下。張芸生覺得自己隻要看好了地麵就夠了,哪還分得出精力來管頭上的黑天呢?


    本來這想法也沒什麽錯,可是當感覺到頭頂的炁場傳來陣陣波動的時候,張芸生覺得自己可能犯了一個錯誤。


    張芸生一直以為鬼王印殘片一定是埋在地下,而且肯定會藏在地底深處。其實這也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想法,因為於倩麗和小敏甚至巧蘭都是這麽想的。這會張芸生感覺到炁場波動以後,就抬起頭看了一下。雖然用天眼看去,頭頂的黑天還是那樣黑,並沒有什麽變化,可是張芸生卻知道自己可能錯了。


    “你看著天上是不是有個東西?”


    聽到張芸生的話,小敏也學著他的樣子仰頭望天。過了一會,她一麵捂著自己有些酸痛的脖頸,一麵抱怨道:“天上烏漆嘛黑的,啥也看不到啊。”


    “我知道天上很黑,可是黑跟黑也不是一種顏色啊。”


    “我看不出來,我覺得差不多啊。”


    張芸生指著天上正對著地麵上於倩麗的位置說道:“這個位置雖然也是黑色,可是看起來顏色跟別的地方根本就不一樣。”


    “你這麽一說,好像看起來真的比背的地方還要黑。不過你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不是我突然想起來問這個,而是我剛才突然覺得有種感覺。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隻是讓我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麽。”


    小敏伸出手在張芸生的額頭上試了一下,然後才接著說道:“不對啊,你的額頭溫度正常,看起來也沒發燒,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呢?”


    “你才發燒了呢。”張芸生把小敏的手撥到一邊,然後說道,“這是一種感覺,並不是看到或者聽到,隻是一種說不明白的感覺。我打個比方,就是你平時自己屋裏擺放的東西都是不怎麽變的。如果有一天,你迴到家裏以後,突然覺得有些怪怪的感覺。可是你看來看去,卻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你覺得這是為什麽呢?”


    “你是想說,家裏招賊了吧。如果說一個小偷把家裏翻得亂七八糟的,然後又給你恢複了原樣。乍一看確實是差不多,可是仔細觀察總會有些不一樣的細節。按照你的推論,或許那個剛剛到家的主人真的會覺得很不舒服,可是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舒服。不過那有個前提是感覺到不舒服的人是屋子的主人,不是頭一次來的小偷。你這會既然說自己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又覺察不出來哪裏不對。那麽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小敏的質詢,張芸生自己也這麽問過自己。因為他的確是頭一次來到這裏,本該不會有這種感覺才對。可是他就是有這種感覺,而且覺得這裏一定出現了什麽變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感覺,我隻知道這種感覺肯定是真實的。而且我覺得這裏肯定有了什麽變化,雖然我在這種變化發生的時候,沒有覺察到。可是這會我覺得那種變化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頭頂上的這片黑天當中。”


    小敏搖了搖頭:“你真是越說越讓我覺得有些糊塗。我是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麽,不過我倒是有個建議給你。”


    “什麽建議?”


    “咱們現在待著的地方,是一片被禁製困住的地方。這裏的一切都受禁製控製,發生一些變化當然不足為奇。其實如果你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沒必要在這糾結。你不是手裏有刀嗎,直接砍碎它就是了。”


    “砍碎它?”張芸生指了指頭頂的黑天,“那可是天,你不會想讓我拿著夢魂刀去劈天吧?”


    “對啊,你覺得天有問題,就得去劈天啊。而且你也知道咱們是身在禁製當中,所以頭頂上看起來是黑天,其實並不是天。說的難聽一點,那不過就是個烏龜殼子而已。它罩在這片土地上,反而擋住了真正的藍天。如果你有本事把它劈開,咱們才能看到真的藍天呢。”


    張芸生抬起頭,打量了一下黑天。然後他想了一會,又向小敏問道:“我現在有些糊塗,咱們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天有這麽黑嗎?”


    聽到張芸生提起這個,小敏也有些迷茫了:“咱們來得時候是淩晨,天色是一點一點變亮的。剛開始露營的時候,咱們還能照常吃飯。可是這會如果沒有火光,咱們吃飯準會吃到自己的鼻子裏麵去。照這麽看來,這天確實是在變黑。難道你說得那種變化,就是黑天嗎?”


    “對,黑天,是黑天。不過這天不是原來就是黑的,而是一點一點黑起來的。”


    相通了這一點,張芸生知道自己該從什麽地方入手了。他將夢魂刀抓到手裏,然後朝著天空虛劈了一刀。


    “你就不能用上點力氣,這麽矯揉造作的,能劈開天?”


    “我還沒開始呢,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用上力氣?”張芸生笑道,“我剛才隻是調整了一下姿勢,待會才會真的出招。你快閃遠點,免得濺你一身血。”


    “我剛才說它是烏龜殼,隻是打個比方,你不會當真了吧。咱們頭頂上不是天,也是某種禁製幻化出來的天地元氣。這種東西,怎麽也不可能劈出血來啊。”


    雖然嘴上說著不會有血,實際上小敏還是乖乖地走遠了。張芸生站在原地,紮穩馬步,然後右手掄起夢魂刀,朝著黑天劈出一記能令天地為之變色的龍在九天。


    這一迴畢竟是劈天,哪怕隻是禁製幻化出來的黑天,也是天啊。張芸生可不會認為自己一刀就能劈開天,因此劈出一刀龍在九天以後,他馬上又劈出一刀雙龍來戰。


    兩刀過後,張芸生連站立都有些不穩了。畢竟雖然僅僅是兩刀,卻幾乎耗盡了他體內的靈力。看著頭頂完好無損的黑天,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傻了,竟然會耗費寶貴的靈力來做這種無用功。


    “糟了,你是不是劈到於倩麗身上了?”


    聽到小敏的提醒,張芸生連忙低頭一看,果然發現躺在地上的於倩麗在那不斷的掙紮。本來張芸生以為於倩麗趴那不動彈,是因為她正在跟那塊藏在地下的鬼王印殘片較勁。不過這會看著她掙紮的那麽起勁,他覺得之前的推論或許是錯的。因為於倩麗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得手之後準備起身,而是在努力掙脫什麽束縛。


    “我來幫你。”


    張芸生邊喊邊走,不過在他扔下手裏的夢魂刀以前,聽到小敏提醒道:“於倩麗是鬼,都沒法從那種束縛當中掙脫出來。你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敢湊這種熱鬧?待會她出不來,還能夠將魂魄從巧蘭的身體裏麵飄逸出來。你要是被困住,就隻能等死了。”


    小敏提醒的有些道理,可是張芸生也不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他有些猶豫,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就在猶豫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下天,然後跟小敏問道:“你看天上那個正對著於倩麗的地方,是不是有道痕跡。”


    “有啊,而且還是兩道呢。”


    原來是這樣,張芸生終於想通了。他沒有繼續奔向於倩麗,反而退到自己原本站立的位置。


    “我就這麽隨口一說,你就嚇得跑迴來了?”小敏哼了一聲,“你也太膽小了吧。”


    “我可不是被嚇迴來的,而是已經有了發現。”


    張芸生用夢魂刀指著天上的劃痕說道:“天雖然很黑,可是最黑的地方卻是正對著於倩麗的地方。我剛才兩刀在天上劃出了痕跡,地上的於倩麗就有餘力掙紮。如果我真的能把這黑天劈開,於倩麗是不是就能夠脫困而出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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