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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在座的都是些愛玩愛鬧的女孩子,盡管我的提議很不靠譜,可是她們還是樂嗬嗬的答應了下來。


    “好,就按照這個丫頭說得方法辦。”林樂容的酒量大,她關心的並不是怎麽喝,而是喝多少。她端起酒杯,然後對著安靈示意道,“既然你覺得我是鬼,是不是咱們先單獨比劃一下?”


    對於林樂容的挑釁,安靈毫不示弱的冷哼一聲:“好啊,我就替大家試試水,看看現在被鬼附身的你到底有多少斤兩。”


    安靈也站起來,然後端起酒杯朝著林樂容手裏的杯子撞了過去。兩人杯碰杯,然後舉杯仰頭直接灌進肚去。


    那可是二兩半的大杯子,就這麽一口一個,可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心驚肉跳。之前她們幾個人都說林樂容能喝,所以我心裏對她能喝的說法還有些準備。但是安靈也這麽豪爽的一口一杯,這就讓我感到有些離奇了。


    畢竟林樂容個子高大,她能喝是因為自身處理酒精的能力強。可是安靈長得那麽乖巧,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能喝酒的樣子。我悄悄地看了一下段薇薇的臉色,因為她了解安靈也了解林樂容。如果這兩個人看上去有什麽反常的地方,她肯定會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當我打量段薇薇的時候,發現她也在偷偷打量我。我們兩個人的視線交接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避開了她的目光。然後當我轉迴視線的時候,發現段薇薇還在看著我。而且對我使眼色,示意我觀察身邊的男人婆。


    這個段薇薇真是一個人精,怪不得這麽受歡迎。她肯定是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就徹底想明白了場上的局勢。現在安靈和林樂容都有被鬼附身的嫌疑,段薇薇雖然沒有很明顯的跟她們分開。可是心裏麵卻已經有了戒備,她想找一個同盟,於是就找到我身上來了。


    可是如果要找同盟,不是應該越多越好嗎?為什麽段薇薇眼神裏麵分明敘說著一句話,那就是讓我監視男人婆的一舉一動。難道說跟剛才我在見鬼遊戲裏麵發現安靈有不對的地方一樣,段薇薇也發現男人婆有什麽異常嗎?


    我轉過頭,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婆,發現她正緊張的看著安靈和林樂容拚酒。她的身子現在還在發抖,看起來似乎還是很害怕。我不相信男人婆會是鬼,不僅僅因為她的膽還因為她是我來到這所學校以後結交到的最好的朋友。


    “曉嫻,你之前不是說自己也很能喝嗎?”段薇薇笑著跟男人婆說道,“她們兩個一時半會看樣分不出勝負,要不然你也加入進來好了。”


    段薇薇果然出招了,看樣子她是打算把有嫌疑的人全都灌醉。不過男人婆現在似乎沒有以前那麽好說話了,聽到段薇薇的話,她隻是小聲囁喏道:“也不能光讓我們喝啊。不說之前說好了,要行酒令猜拳說事嗎?這還沒正式開始,怎麽就變成單獨拚酒了呢?”


    聽到男人婆的質疑,段薇薇的臉上一絲一毫的驚訝都沒有,而是直接甜甜的笑道:“你說得沒錯啊,我們就是要行酒令啊。你想想看,行酒令的時候,總要有一個說名詞讓其他人搶答的主持人吧。我在文體部當晚會的主持人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一迴我就厚著臉皮毛遂自薦一迴吧。然後咱們的遊戲裏麵還少不了一個主持人,我看就讓梅子當好了。然後你的酒量大,就先加入遊戲。待會遊戲開始以後,我們輪流擔任主持人和裁判。你覺得這樣做公平嗎?”


    段薇薇很厲害,她先把自己從遊戲裏麵擇出來,然後推出了我。如果男人婆質疑,那麽首先加入拚酒大戰的就是我。而我的酒量很一般,去了就跟送死沒什麽兩樣。如果男人婆執意要讓我先上,說明她根本就沒有考慮我的感受。如果那樣的事情發生,就不僅僅說明她害怕,更有可能說明她心裏有鬼。


    就算男人婆心裏沒鬼,隻要她那麽做了,仍然會讓我感到有些別扭。如果是平日裏,這點小事嘻嘻嗬嗬打鬧一下也就過去了。可是今天的情況實在是太特殊了,如果男人婆真的這麽做,我或許就真會胡思亂想了。這或許是段薇薇的另外一個目的,因為這樣做能夠離間我跟男人婆,這樣她就能夠讓我這個未來的同盟更早的走到她那一邊去了。


    我之前真沒有發現段薇薇有這種心機,她這樣讓我很為難。我不是看不出男人婆並不想加入進去,可是她要是不加入進去,安靈跟林樂容不也就有理由停下來了嗎?


    男人婆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我用牙齒咬著下唇,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男人婆晃了晃我的胳膊,可是沒有得到迴應。最後她歎了口氣,轉身向著飯桌走去:“媽的,不就是喝酒嘛。今天老娘豁出去了,不醉不歸。”


    在轉身的一刹那,我看到男人婆用衣袖抹了一下眼角,或許是在擦拭自己的眼淚吧。我心裏有些難受,可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繼續進行著。


    “好了,既然大家已經分工明確,我就開始了。”段薇薇笑著拍了拍手,“咱們三局兩勝,輸的人喝一杯,大家覺得怎麽樣?”


    “薇薇,你很聰明,可是大家也不傻。”安靈自己喝幹了杯中剛剛倒上的酒,然後才繼續說道,“你怕我們是鬼,所以才想要灌醉我們三個人。剛才你跟梅子眉來眼去的,你以為我看不到嗎?你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我了。我是覺得林樂容可能是鬼,可是你呢,誰又能證明你不是呢?”


    “社長,你覺得我是,我就是嘍。”安靈攤了一下手,然後自己倒上滿滿的一杯白酒,自己喝了下去,“現在咱們喝的一樣多,你覺得我還有取巧的地方嗎?”


    段薇薇喝完以後,就後退了半步,好像是在說她已經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樣。我知道段薇薇一點也不清白,她心裏想得的確就是讓她們幾個醉的不省人事。不過那都是她的想法,誰也沒辦法真的證明這件事。隻是她現在這麽做,卻讓我站在了風口浪尖上。


    安靈和林樂容的酒量,已經讓我感到心驚膽戰了。隻是我沒有想到段薇薇也這麽能喝,一口下去那麽大一杯白酒,這會臉色跟平常一樣,連點紅暈都沒有。


    “我,我。”我說了兩個“我”字,卻仍然沒能說出我也喝一杯的豪邁之言。現在場上的氣氛很尷尬,似乎比之前安靈和林樂容被指為被鬼附身還要尷尬。


    “梅子,是個乖乖女,她根本就不會喝酒。”男人婆將我身前的酒杯倒滿,然後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她的酒,我全都代她喝。她該喝一杯,我就代一杯。她該喝兩杯,我就代兩杯,這樣大家總能滿意了吧。”


    在場的眾人,似乎全都被男人婆的豪邁給鎮住了。大家就這麽看著男人婆接連喝下兩杯酒,然後她們在這會都沉默了。我看見男人婆似乎還要往自己的杯子裏麵倒酒,就走過去攔住了她:“曉嫻,別喝了,再喝你非得醉死在這不可。”


    “死就死,死了也比被冤枉強。”男人婆哭了,“剛才安靈說得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跟薇薇串通好了,認為我也是鬼,想把我一塊灌醉?”


    我一時之間沒話可說,因為男人婆說得一點也沒錯。可是我又不能真的應承下來,否則以後恐怕就失去男人婆這個最好的朋友了。我也哭了,哭得同樣很傷心:“沒有啊,我沒有那麽想。大家都是怎麽了,不是好好的出來玩嘛,怎麽非得搞成這個樣子。”


    “誰知道呢?”男人婆拎起酒瓶給自己倒酒,“你說得這些我也不知道,或許隻有天知道。”


    我就這麽坐在地上,看著男人婆將一個又一個酒杯倒滿。我哭了,不是偽裝自己很傷心好博得同情,而是真的很傷心。我想衝上去,抱住男人婆大哭一場,可是我又做不到。因為我覺得我可能傷了男人婆的心,我們的關係可能再也迴不到從前了。


    男人婆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是最好的朋友。一個最好的朋友,就這麽失去了,我不甘心。我站起來,想要奪過她手裏的酒瓶,然後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好灌醉自己。不過我隻是想想,卻沒有行動。因為在我起身的一刹那,發現了一件怪事。


    剛才她們幾個已經把杯子裏麵的酒喝得差不多了,所以現在桌子上的杯子都是空的。男人婆正在一個杯子接著一個杯子的倒酒,可是她並不是隻倒酒,還幹了一點不該幹的事。


    發現男人婆的小動作以後,我的眼裏不再流淚了。我一時之間陷入了迷茫,因為我發現自己已經看不透男人婆了。我不知道她剛才的哭是不是真的,我甚至無法確定男人婆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原來那個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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