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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喜歡殺雞用牛刀,你又能奈我何。”女鬼拿出一個未用的杯子,給張芸生倒上水,然後囑咐道:“你流了太多的血,多喝點水,你會感到好受些的。”


    女鬼還會關心人?張芸生覺得很新鮮。他也不跟女鬼客氣,端起茶杯就把還算溫熱的的茶水喝了下去。喝完之後,張芸生發現女鬼正盯著自己瞧。他看到女鬼的眼神之中似乎有期待、又有迷茫,這就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你這麽看著我,讓我覺得你好像認得我一樣。”張芸生試探道,“會不會我的前世跟你有緣,你覺得我似曾相識?”


    女鬼不迴答張芸生的話,隻是在他的杯子裏麵又添上一杯香茶。


    “茶水裏麵雖然有水,可是它能補充的也隻有水罷了。”張芸生用手指蘸了點胸口的血,然後把手伸到前麵讓女鬼看,“你看看,這可是血,哪是茶水能補過來的?”


    “這麽點血,還流不死你。那會你不是跟那個人說過你的心髒並沒有被刺破嗎?我想隻是前胸後背這點血,傷不了你的元氣。”女鬼看了下外麵的天色,然後說道,“現在還不到日中,起碼明日子夜之前,你是不會死的。”


    張芸生心裏暗自叫苦,就算死不了,這血嘩嘩的淌算怎麽一迴事。不過他也知道想說服這個女鬼是不能的,因此隻好退而求次了。他指著房間的儲物櫃說道:“這家的男主人吃的是公門飯,我想他家裏肯定會有些急救用的東西。要不然這樣吧,我先自己在櫥子裏麵翻一翻,找點東西,自己包紮一下好不好?”


    紅衣女鬼沒有答話,不過她自己飄到櫃子前麵。打開櫃子,從裏麵找出一個畫著紅色十字的急救箱。


    “還是我來吧。”張芸生伸手去接急救箱,“我在大學裏學過緊急救護,雖然沒怎麽實踐過,好歹也有點理論支撐。”


    女鬼搖搖頭。不肯把急救箱交給張芸生。她自己打開箱子,從裏麵取出碘酒、紗布,然後用眼神示意張芸生把外套脫了。


    本來張芸生是個很矜持的人,不過這會可是救命的時候。他也就顧不得許多了。怕一點點脫掉衣服會牽扯傷口,張芸生直接用雙手抓住自己的衣領,然後一使勁就把整件襯衫撕成兩半。


    女鬼看見張芸生的動作,開始的時候她一愣,接著她的嘴角上翹。露出一絲笑容。


    張芸生不知道女鬼在笑啥,他自己解嘲道:“不怪我,實在是這衣服質量太差了。”


    “不是衣服差,是你性子還是那麽魯莽。”女鬼說完之後,就開始給張芸生包紮起來。她的動作很輕柔,速度也很快。


    片刻以後,張芸生瞅著自己胸前的繃帶,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這手藝不錯啊,我猜你生前一定做過護士。”


    女鬼不置可否,隻是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張芸生。到了這時候。張芸生心裏已經隱約猜到女鬼不讓自己離開的原因了。他知道對付這種事,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截了當的戳穿對方心裏的那個夢。


    “我今年才二十出頭,你應該不會見過我才對。而且剛才咱們剛碰麵的時候,你不還問我是誰嗎?那會你不認得我,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你就發現原來我是你的老相識吧?”


    女鬼搖搖頭:“我睡了太久,久到忘記了他的樣子。我開始的時候確實沒認出你,但是我覺得你就是那個人。雖然麵貌有所不同,但是這種感覺不會錯。”


    壞了,張芸生心裏暗自叫苦。明明女鬼自己都記不清她生前認識那人的相貌了。可是這會偏偏認定他就是那個人,這不是明擺著不想讓張芸生離開嗎?


    張芸生有些後悔幹嘛要包紮傷口。之前女鬼說明日子夜之前自己不會流血而死,那她肯定會在那一刻之前就放走自己。可是這會傷口都包紮好了,女鬼什麽時候放自己離開可就難說了。


    如果是別的事情。張芸生可以慢慢地跟女鬼商量。可是現在女鬼擺明了是把他當成了生前的情郎,這可讓他如何是好。


    張芸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做女鬼的思想工作,他沉默了。女鬼也不說話,還是靜靜地看著他。


    兩人對坐無言,屋裏又陷入了一種寂靜之中。


    “我說醜八怪,該上就上。在那羞羞答答的有啥用。”一個聲音從牆壁之中傳來,“愛情是不分國界、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不分身高體重的。別看你是個鬼,照樣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


    吊死鬼邊說邊從牆壁裏麵探出頭來,他正準備苦口婆心的勸勸女鬼,可是冷不丁的一杯茶水朝他潑了過去。


    本來吊死鬼也是一片好心,不過他這用詞似乎有些不妥。雖然紅衣女鬼的一半臉已經被毀了,可是另外半邊臉還是貌美如花呢。吊死鬼敢當麵喊她醜八怪,這不是找死嗎?


    再說了,紅衣女鬼隻是說張芸生像是她生前認識的人,別的可沒說啥。吊死鬼多管閑事,把這事點破,女鬼臉上自然掛不住了。


    吊死鬼雖然口無遮攔,可他不是傻子,早在發出聲響之前他就已經提防著女鬼了。這會看到茶水潑了過來,吊死鬼連忙閃身到另外一側。


    雖然吊死鬼躲閃的及時,可是他的身上還是被濺上一些茶水。吊死鬼使勁甩甩衣袖,把那些濺到身上燙的他直冒白煙的茶水甩掉。同時他很氣憤的質問道:“大家都是鬼,你怎麽這麽壞。桌上那麽多茶水,你潑哪杯不行。幹嘛非得潑這杯混著龍陽涎的茶水,你就不怕這水濺到自己身上?”


    紅衣女鬼還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任由那杯剛才她用靈力甩飛出去的茶杯掉落在地。聽到吊死鬼質問自己,女鬼笑道:“反正這舌尖血都已經擠出來了,不找個鬼用一用,豈不浪費?”


    “要用,你幹嘛不用在自己身上?”吊死鬼很是不服,“你不要以為自己早死了那麽幾年,就可以在這作威作福。實話跟你說,這間屋子,乃至整個這棟樓都是我的地盤。我肯留你在這棲身,不趕你走,就已經夠給你麵子的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我要你好看。”


    “嗬嗬,妖孽口氣倒是不小。今天我倒要替天行道,看看你到底有幾分本事。”


    女鬼邊說邊抓起身邊的東洋打刀,迴身就劈出一刀。這畢竟是個老式小區,房間的格局狹小的很。盡管吊死鬼已經有意識的躲在一個較遠的角落,可是這房間總共就這麽大,那把打刀光是刃長就快有一米了。再加上女鬼是人隨刀走,出刀以後,她自己就接著跟了上去。吊死鬼光靠躲就想逃過一劫,談何容易?


    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對方是個厲鬼呢。吊死鬼手裏沒啥武器,他也沒有紅衣女鬼那麽大的本事,可是他畢竟還是有保命的後招的。


    眼瞅著女鬼手裏的打刀就要劈到自己,吊死鬼沒有辦法可想。他幹脆直接扯開喉嚨朝著女鬼大聲吼了起來,這一吼不要緊,張芸生可就跟著遭殃了。


    要知道吊死鬼可是有著鬼嘯的本事,他這一吼,紅衣女鬼還沒怎麽著呢,張芸生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已經被震開了。


    要是在平日,雖然說聽到鬼嘯的時候,會難受無比。可是有靈力的保護,張芸生也能承受的住。可是今天不一樣,他不但沒了靈力,更是被一刀貫胸。雖然說沒刺中要害,可是這麽多血淌完,張芸生已經是虛弱無比了。


    張芸生用手捂著胸上震開的傷口,可是這樣他就沒法捂住耳朵。如果去捂住耳朵。鬼嘯又會順著他的傷口,侵入他的五髒六腑。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張芸生也算是倒了黴運。相較於他的慘樣,處於正麵的女鬼倒是沒受多大的傷害。不過鬼嘯畢竟不是一般的鬼哭狼嚎,即使女鬼自己就是鬼,照樣讓鬼嘯給吼得有些神智昏迷。


    女鬼手裏的刀有些晃,不過她很快就穩定了心神,接著就繼續揮刀直劈吊死鬼。要是雙方之間的距離再遠一些,吊死鬼未必就會輸。不過這會雙方就局域與這麽小的一個客廳,女鬼稍微一用力氣,就足以劈中吊死鬼了。


    雖然吊死鬼不懂刀,可是他能感受到打刀上的怨力。他又不傻,自然不願意白白挨上一刀。


    打刀這會近在咫尺,單憑鬼嘯是不足以化解眼前的困境了。好在吊死鬼還有後招,他一甩脖子,直接將自己腦後的長發甩到前麵束縛住打刀。然後他的頭發繼續伸長,似乎是打算把紅衣女鬼整個包裹起來。


    “雕蟲小技。”女鬼冷哼一聲,接著一翻手腕,打刀就將吊死鬼的頭發絞碎。


    女鬼得勢不饒人,趁著吊死鬼受挫的機會,一刀將其劈散。吊死鬼在打刀臨頭之前叫道:“走著瞧,我在此處不死不滅,咱們下迴再鬥。”


    看著吊死鬼被紅衣女鬼輕鬆滅掉,張芸生吐出一口被鬼嘯震出來的血,然後問道:“迎風擺柳,我沒看錯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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