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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芸生真是感到有些無奈了,這要啥沒啥,還怎麽降妖除魔呢?他想了一下,然後對關俊文說道:“我看要不然這樣吧,你帶著我到每間屋子裏轉一轉。反正那吊死鬼隻是困住我們,也沒想把咱們怎麽著。趁著這個機會,萬一碰到點啥有用的東西,咱們就能脫困而出了。”


    關俊文這會六神無主,自然是張芸生說什麽他就應承什麽。兩人出了廚房,先到了書房一看。除了電腦桌上的電腦、音響以外,就是一個空空如也的書架。張芸生隻是在門口站了一下,連進去逛一下的興致都沒有。


    從書房出來之後,緊挨著的就是關俊文兒子的房間。本來他是沒打算帶張芸生進去參觀的,畢竟一個十幾歲小男孩的屋裏能有什麽降妖除魔的東西。他跟張芸生說道:“這是我家那混小子的臥室,亂得要命。我看就別進去了,免得讓老弟見笑。”


    關俊文沒有打開小臥室的房門,而是直接領著張芸生去主臥。張芸生笑道:“咱們是想找點趁手的家夥,又不是參觀臥室的擺設。亂點怕啥,隻要能找到好東西就行。”


    張芸生不由分說的就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隻有一個亂字。怪不得關俊文不好意思開門,因為這屋子還真不是一般的亂。


    “關哥,你家裏不是雇著小保姆嘛。怎麽也不讓她進來忙著收拾一下,這屋子亂成這個樣子,還怎麽住人。”


    “我家那小子脾氣特拗,平時就不讓人進他的屋子。時間長了,小保姆讓他兇慣了,也就懶得進來收拾了。”


    張芸生一麵跟關俊文閑聊天,一麵打量著屋子裏的陳設。隻見一個單人床擺在房間的正中,左側是一堆亂得不像樣子的布團,估計是換下來還未讓小保姆拿去洗滌的髒衣服。右側則是足球、籃球等體育器械,看上去這間房間的主人倒是一個體育健兒。不過這都是些沒用的器物。在降妖除魔的路上根本就沒法派上用場。


    盡管有些失望,不過本來張芸生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平常人家裏能用得上的家夥,無外乎神像、黃紙、香灰。既然這幾樣東西一樣也沒有,看來接下來的時間裏隻能任人宰割了。


    張芸生環視屋子一圈。沒發現好東西,就打算出來。臨到門口的時候,他發現地上放著一個紙箱子,裏麵琳琳琅琅的似乎放著不少玩具之類的小玩意。


    看見張芸生在紙箱裏翻翻撿撿的,關俊文跟他說道:“那裏麵沒什麽能用得上的東西。全是我兒子小時候玩剩下的玩具。你嫂子好幾次都想扔了這些破玩意,你侄子非不樂意。”


    關俊文站在門口不停地絮叨著,張芸生時不時地嗯一聲,示意自己正聽著他的嘮叨。實際上張芸生正聚精會神的在紙箱裏麵翻找著。雖然不知道紙箱裏會有什麽好東西,但是直覺卻讓張芸生知道他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裏。


    張芸生找得很用心,用心到他都沒注意到關俊文的絮叨是從什麽時候結束的。


    “找到了。”張芸生很高心的喊了一聲,這時候才注意到屋裏是這麽安靜。不過要說安靜,其實其中還夾雜這一種沉重的唿吸聲。雖然張芸生蹲在地上,背對著房門。可是他從這聲音裏能聽得出來,聲音的主人是剛才還說個不停的關俊文。


    張芸生畢竟跟黑皮、樹妖這種**oss戰鬥過。雖然說每一次贏得都很狼狽。但是這些戰鬥也有好處,那就是張芸生對危險的來臨已經有了一種很敏感的直覺。


    雖然張芸生這會法力盡失,沒法用炁場來感受周圍的危險。但是這種覺察危險的敏銳直覺,在最危險的時刻,成功地救了他。


    張芸生覺得後背有些發冷,而且這種寒冷還在逐漸的加強。盡管到了此時,張芸生還沒有迴轉身子。但是身後究竟是個什麽場景,張芸生已然心中有數了。


    隨著身子越來越冷,張芸生似乎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已經開始打顫了。他知道自己身後的吊死鬼一定已經趴到了自己的身上,不過這家夥會怎樣來發起致命一擊呢。是對著自己的脖子狠狠咬上一口。吸幹自己的血,好把陽氣全部吸走?或者說直接奪舍,來個鴆占鵲巢?


    張芸生在這一瞬間,心裏麵轉換了數個場景。在每個場景裏麵。他都是一個被鬼給輕鬆收拾了的可憐蟲。


    不會的,自己哪那麽容易讓鬼占便宜。張芸生輕咬舌尖,穩定一下心神。然後他就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將計就計。


    張芸生想到這鬼沒有立刻殺死自己,而是一點一點挪過來。那就說明他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不過是想玩玩而已。既然是玩。那就索性玩到底好了。


    “關哥,我看你兒子還是個愛好很廣泛的小孩嘛。你看這圍棋、象棋的這麽一大堆,要不然咱們出去來一盤如何?”張芸生邊說邊轉身站了起來,“關哥,你楞著幹啥,快點出去殺一盤啊。”


    張芸生一迴頭,看見了關俊文正倚著房門在那抖著,就差軟成一灘,癱倒在地了。看著關俊文汗如雨下,張芸生知道他剛剛喝進去的半瓶白酒,這會估計已經全都化作冷汗排出體外了。


    本來酒壯慫人膽,關俊文也有了幾分豪氣。可是這會冷汗一出,他哪還剩下一絲豪氣呢?


    看著關俊文盯著自己的背後,張芸生知道那鬼一定在自己背後一步一趨,甚至可能就趴在自己背上呢。


    不過這會張芸生沒覺得自己兩肩下沉、頸椎僵硬,好歹排除了吊死鬼騎在自己脖子上這種尷尬情況。


    張芸生知道關俊文現在已經嚇破了膽,這會沒當場尿濕褲子,已經算他有定力。再讓他配合自己演戲,那可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得了,關哥您架子大,就在這歇著吧。我自己過去擺好棋局、泡好茶,再過來叫你。”張芸生是實在沒法在這裝下去了,畢竟關俊文兩眼發直、臉色白的快趕上戲台上的曹****。在他麵前裝作自己沒發現鬼魂就在身後,那可得是影帝的水準才行。


    張芸生沒有影帝的演技,但是他比普通跑龍套的可強多了。強在哪裏呢,那就是他能忽視所有的外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劇情之中。哪怕是已經穿幫了,還要繼續演下去。


    張芸生不去管已經嚇傻了關俊文,一個人走迴客廳。然後擺上棋局,泡好茶,接著在那自己一個人對弈起來。


    起初的時候,張芸生覺著那股寒冷如跗骨之蛆一般,緊緊的貼在自己的後背上。可是他還是像個沒事人一樣,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


    張芸生坐在沙發上自己跟自己對弈了一陣,之後他愜意的往沙發靠背上一躺,這才覺出那股寒冷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難道這吊死鬼嫌自己的棋路太臭,懶得觀戰?張芸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他端起茶杯想喝口茶潤潤嗓子。喝茶以前,他先把漂浮在茶水之上的沫沫吹了吹。當沫沫吹開以後,張芸生發現水麵上竟然倒映出一個影子,這影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吊死鬼。


    又來老一套,張芸生沒有抬頭張望。不過他從那倒影之中,已經猜出這吊死鬼一定正倒垂在客廳正中的大吊扇的扇葉上麵。


    張芸生故作不知,一麵喝著茶一麵下著棋。雖然隻是自娛自樂,可是他卻怡然自得。本來時間就這麽一點一滴的流逝著,張芸生有那耐心。他知道現在過了這麽久,那些被關俊文派出去的人,肯定已經迴來了。


    這些人現在都困在門外進不來,他們肯定正在想辦法。這些人能想出什麽主意不好說,但是他們一定會通知李蘭欣的。畢竟張玉紅她們知道李蘭欣能跟那些處理這種事的神秘人搭上話,在關鍵時刻他們第一個能想到的人一定是她。


    現在耗費的不過是時間罷了,張芸生有時間等得起。不過像他這樣厲鬼在旁,仍然心無旁騖的人畢竟是少數。


    關俊文在他兒子的房間裏待著,本來是啥事也沒有。可是他怕啊,忍不住從屋裏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雖然隻是瞄了一眼,可是這一眼就已經足以將關俊文嚇個半死了。


    現在關俊文唯一的依靠就是張芸生,他看到了眼前的場景,知道張芸生要遭殃。盡管他怕得要命,還是忍不住喊道:“老弟,小心啊,那吊死鬼的舌頭快要把你的脖子纏了一個圈了。”


    有的時候,好心真的會辦壞事。關俊文以為張芸生沒有覺察到危險,實際上張芸生早就知道吊死鬼的舌頭不老實了。不過出於不引起對方的注意的目的,張芸生故意裝作看不見吊死鬼。任由他的舌頭在自己周圍做出種種挑釁的動作,張芸生隻當它是空氣。


    可是這會關俊文的一聲喊,卻讓張芸生一直裝作看不見吊死鬼的事實被打破了。吊死鬼的舌頭本來隻是虛晃,在這一聲喊之後,卻猛然收緊。


    在這危急的時刻,張芸生把杯子裏的水往上一潑。然後從他的袖中猛然出現一柄長劍,直接朝著吊死鬼的眉心刺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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