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一匹馬,還是一頭豬,還是一條狗,如果是從小在一起的話,因為他們的腦容量比較小,所以,一旦被記住的話,就很難忘記的,所以就算是走了很多年,也會認得的。


    而此時的張馬卻被自己一直都說的自己養活的馬兒踢飛了。


    這個是不是就有點不一樣了。


    怎麽迴事呢?


    其他的人都看著躺在地上的張馬,而長孫無忌卻看著張琳,眼神裏都是怎麽迴事啊?


    而張琳也表示,自己不知道啊,自己記得這個家夥應該是個很厲害的馴馬師啊,怎麽會這樣子呢?


    而其他的人的內心似乎開始不一樣了,這個事情有點奇怪哦。


    張馬慢慢地站起來,胳膊已經快要斷了,不過呢,他沒有當迴事。


    因為小紅的馬蹄鐵是特製的,你說痛苦不?


    “沒有想到,你這些年過的不好,這就是有怨氣了,沒事,沒事,有我做,都沒事,以後我會好好地照顧你的。”


    張馬隨意地用一根繩子將自己的胳膊固定了一下,然後單手就朝小紅這裏走過去。


    其他的人一看,果然是愛馬之人啊,真的是厲害啊,都如此模樣了,還可以這樣子做呢。


    其他的人都看著他,到底是多愛啊,才能如此啊。


    結果呢,這次他還沒靠近,就看到小紅忽然一個轉身,又是一腳,這次踢中了對方的胸口,結果呢,直接飛起來了,然後落在地上了,懷裏的一個小瓶子落在地上,裏麵的東西飛出來了,落了一地。


    “護駕。”


    常塗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攔著了李世民了,這個時候萬一出事怎麽辦?


    而這個張馬躺在地上,一時半會是起不來了。


    很快就有內侍過來,這個內侍是皇宮裏的禦馬坊的人,所以呢,走過去之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那個粉末,然後表情有點古怪,不過呢,還是伸手捏了一點,放入口中,隨即吐出來。


    慢慢地走到李世民的身邊,看都沒有看到四周的人,就說道,“啟稟陛下,是迷魂藥。”


    “哦?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


    李世民記得你們都說這個人是個馬癡,既然如此的話,他帶這個東西幹什麽?


    張琳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內侍繼續說道,“啟稟陛下,這個東西不是給人用的。”


    “哦?那是什麽?”


    聽到李世民的話,張琳暗道,壞了,可能要出事了,而長孫無忌卻似乎是睡著了,根本就沒有反應呢。


    “啟稟陛下,剛剛奴婢查看了之後,發現了這個東西是一種給馬匹用的迷魂藥,這樣的東西一般都是為了對付桀驁不馴的馬匹,或者說一些在草原上很厲害的馬王,因為不好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上風頭,將這個東西散了,然後這麽大一瓶的話,可以放到五百匹馬,這樣的方子,後來聽說失傳了,因為他們那些人都會要好馬,其他的都不要了,而這個東西的藥效是三天,很多草原上的馬群就是因為有人用了這個東西,一些不好的馬就會躺在地上,然後就被一群野獸給吃了,進而被滅群了,所以,愛馬之人都覺得這個東西非常的不好,簡直就是毀滅了馬這種聽話的動物,所以就很少有人用了,沒有想到,此人卻有。”


    “哦?還有這樣的說法?”


    李世民看著一邊已經開始冒汗的張琳,忍不住笑著問道,“那對於從小養起來的馬,會不會在丟失了一樣,用這個可以讓它恢複記憶?”


    “絕對沒有,因為這個東西雖然有很大的藥效,卻因為效果太好了,反而對於馬兒本身有損害,如果用了這個的話,本來一匹好馬可以用十年,現在的話,最多會有三年,因為馬的腦子已經有點問題了,而且馬兒在後來使用的時候,會經常失控,所以,才會被禁止的,聽說隻有草原上的蠻子才會用,但是呢,也隻有很少的人才知道配方,奴婢的師父當初說過這個東西,一臉的不忿,說是這個就是殺馬啊,怎麽算是捕馬呢?而且一般從小養到大的馬兒,都是每個人的命根子,不要說用這種藥了,就算是生病了,很多時候都不舍得用藥,不是擔心用藥花錢,而是擔心對馬兒有損傷。”


    “哦,那這個人呢?”


    李世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


    “剛剛那位大人說,這個人是個從小就在馬圈生活的人,睡在裏麵的人,剛剛小的看了一眼,發現不對,這個人雖然渾身都是臭烘烘的,可是呢,這個人的耳朵後麵,手腕別處,都是很細嫩的,這說明這個人以前就是個白淨的呢,後來為了什麽原因,而在馬棚裏睡了一些日子,雖然身上有味道,外麵的皮膚也很差,但是呢,奴婢可以確定,這人身上的皮膚很白皙。”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啊?來人,給我扒了他的衣服。”


    李世民繼續笑著說道,可惜,其他的人都低頭了,李世民生氣的時候不是可怕,是非常的可怕。


    “不要,他,他,他身上有疹子。”


    張琳著急地喊道,說話都有點結巴了,這不,都開始說胡話了。


    “這位大人當麵,一般住在馬圈裏的人都不會有疹子,你不知道這個?”


    那個內侍絕對是常塗的人,笑嗬嗬地說道,然後就走過去,張馬這次全身都疼,所以根本就沒有反抗,就被人給扒光了。


    然後李世民的眼球都要飛出去了,這不是氣的嗎?


    還有其他的可能嗎?


    一個人,身上幾乎沒有任何的傷口,除了胸口的那個紅斑之外,在手腕處就像是弄了一個手套一樣,好不搞笑呢。


    這樣的人,說真的,如果說是一個書生的話,都有可能,很多書生都是白斬雞啊。


    這樣的人如果睡在馬棚裏,怎麽可能啊?


    李世民看著張琳問道,“張琳?!”


    一句話,讓他直接就跪在地上了,全身都在發抖,看來是嚇壞了,而長孫無忌卻不當迴事呢。


    “朕沒有想到啊,你們為了搶人家東西,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來人,拿下。”


    張琳和那個張馬都被帶走了,而葉檀卻是笑嗬嗬地站在那裏看著這群剛還在那裏說自己的人,人家的不要臉,是你不能接受的。


    “陛下,雖然這匹馬不是張家的,也不能就說是葉檀的,他一個小小的侯爺,如何會有如此的好馬呢?”孔穎達這些年可能是讀書讀壞了腦子了,這個時候跳出來。


    而葉檀卻根本就不理會,而是看著李世民道,“啟稟陛下,此事應該是長孫順德的主意。”


    “嗯?”李世民被他一提醒,就像是想到了什麽。


    而長孫無忌卻忽然說道,“葉侯,雖然這個張家的人汙蔑你,你也不能拉扯其他的人吧?這可不是君子所為哦。”


    “嗬嗬,長孫大人,前些日子,我騎著我的小紅去了長孫順德的府邸,他當時看上了我的馬,覺得是好東西,就想要,卻不願意出錢,就在那裏胡編亂造什麽有個神人可以消災,就讓我將這匹馬送給他,讓他送給那個神人,要不,你問問常伴伴是不是有這個事情?然後呢,不過才過去了幾天了,就有人過來說,這匹馬是他們家的,你說這裏麵沒有原因嗎?你自己相信嗎?”


    李世民的眼球看著常塗,常塗直接就說道,“啟稟陛下,葉侯此事屬實,當時薛國公為了讓葉侯獻出這匹馬,說了很多鬼神的事情,可是呢,事後百騎司的人查了,他所謂的神人,就是他自己,這些年,他通過這樣的辦法,騙了不少人,那個神人也就是他的替身已經被抓了,現在就在大牢裏,而且當時這個人欺騙的財物都落入了薛國公之手,據這個人說,這個把戲在大唐建國的時候就開始了,這些年已經受到了不少的錢財。”


    長孫無忌本來想要說話,但是呢,卻被這句話說的不知道說什麽。


    常塗說到這裏,又看了一眼長孫無忌道,“根據涼州百騎司匯報,西北張家的確是當地人,不過呢,卻是後來從中原遷過來的,他們家有一個隱秘的暗室,裏麵供奉的人卻是張孫家的先人,和長孫無忌大人家裏供奉的先人是一個人。”


    咣當,一句話,讓長孫無忌臉色大變,怎麽會都知道呢。


    可惜,這個還沒有結束,常塗從懷裏取出一份資料遞過去,然後繼續說道,“之前葉侯說的話沒錯,這個張馬不叫張馬,叫陸瓊,是長安的一個無賴子,會點相馬術,前幾日接到了一個訂單,讓他冒充一個馬夫,然後呢,這人也是狠辣,竟然在馬棚裏睡了好幾天。和他對接的是一個叫方文的人,這個方文是薛國公家的外事管事。”


    有些話,不說出來屁事沒有,一旦說出來,就會很尷尬。


    葉檀不會讓你這麽快地就將自己的人給弄死了。


    “哼,來人,宣旨,讓薛國公在家裏閉門思過,之前從衙門裏拿出去的東西,全部還迴來,朕到時候會親自找他聊聊。”


    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這個事情不能繼續聽下去了,否則的話,可能皇後家的人都得麻煩了。


    而葉檀卻是哈哈大笑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長孫大人,聽說你家裏的生意挺大的,要好好地看著哦。”


    長孫無忌剛要說話,卻看到葉檀直接上馬了,小紅帶著他跑了,而枯龍卻在身後忽然發出了一個嗓子了,宛如獅吼一樣,讓其他的人嚇了一跳。


    “娘的,真的是一匹馬,不過宛如一頭獅子是什麽馬匹?”


    程咬金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而其他的人都看了一眼長孫無忌,也跟著走了,隻有長孫無忌的臉色宛如黑炭一樣。


    不過呢,他的心中卻是打鼓,因為,他知道,鬆洲的商業能力,如果是玩政治之類的東西,他不怕任何人,但是呢,如果是其他的話,就夠嗆了。


    長孫家的鋼鐵行業還是用的鬆洲的技術呢,到時候恐怕就麻煩了。


    他本來打算去找長孫皇後,但是呢,後來一想,還是算了吧,李世民就在,到時候豈不是丟人了嗎?


    他現在還不是一個宰相,所以很多東西都沒辦法。


    而魏征則是和房玄齡一起走向自己的衙門辦事去了,隻是呢,兩人一路聊天的東西,卻像是有點不同的。


    房玄齡處理事情的辦法就是安穩,而魏征卻是似乎有點激進的感覺。


    “魏大人,這件事,你如何看?”


    房玄齡做事是四平八穩的,而且人很有腦子,隻是呢,卻沒有過多的決斷,這個是杜如晦的手段。


    “唉,他們的貪心收不住了。”


    魏征也是從一個戰亂的時代過來的,雖然自己祖上也是一個大戶,卻已經落敗了,所以,有點感觸。


    對於大家族來說,他們不隻是有聯姻,而且還有很多的利益共同體,因為如此,才不容易攻破,但是呢,也因為都是利益結合,所以很容易出現內訌的行為。


    比如說,你是一個破落的世家子弟,家族的人不重視,其他的人也是如此。但是呢,當你有了一個賺錢的大項目的話,家族裏的人想要獨吞,其他家族的人也會過來搶,你說奇怪不?


    不奇怪,很現實的東西,很殘忍的東西。


    “是啊,他們以前都是明搶,現在改成了暗謀了,不過呢,這個手段真的不行,人家早就知道了,還在那裏演,想什麽呢?”


    “恐怕不隻是如此,西北張家,恐怕要沒了。”


    魏征很了解葉檀,他做事的風格就是,我們好的時候,你說如何都如何,但是呢,你如果想要暗害我,沒事,我接著,但是呢,我到時候要是準備處理你的時候,你得接著,沒有所謂的你都贏了,你就不能放過我一碼嗎?你也沒有什麽損失啊?


    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存在的,因為到底你有沒有損失,是他說了算的嗎?


    不是的,是那個當初被你欺負的人說的算了,是不是很可笑啊?


    “唉,自作孽,不可活,什麽人不招惹,去招惹葉檀。”


    房玄齡覺得這些人的腦子都有問題啊,這個事情都看不清楚啊。


    “財帛動人心啊,誰讓他有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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