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人,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勞累。


    而劉如山之前就是靠著藥物才起來的,可是現在被自己的哥哥說了一通,簡直就是撕心裂肺啊。


    看著劉牧被拉走,然後他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根本就站不起來,隻能看著劉桂道,“扶我起來,今晚院子裏不能有人,任何人敢亂走,打死勿論。”


    “是,家主。”


    劉桂點了點頭,再次將劉如山扶到了休息的地方,然後看著他說道,“我就在門口守著,有什麽事,你告訴我一聲。”


    劉如山沒有說話,然後他就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五夫人就走了進來,看著還不休息的劉如山,就小聲道,“老爺,您還是休息一下吧,我就坐在這裏,坐在床邊看著你。”


    劉如山用懷疑的眼神看了一會對方,然後點了點頭,就直接閉上眼睛了。


    可是呢,他起伏不定的胸口還是在告訴別人,我很不高興。


    時間就這麽過去了,而就在劉如山睡著的時候,五夫人忽然輕輕地咳嗽了一下,然後門口的劉桂就站起來,走了出去。


    雖然說這裏不許其他的人來來往往,可是呢,卻不包括劉桂啊。


    他很快就到了地牢,然後看著已經有點清醒的劉牧,不由得笑著問道,“怎麽,清醒了?”


    “是你,是你給我下藥的?”劉牧之所以喝酒是因為他的身體有點不好,有的時候喝點酒是為了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暖和,或者說是讓自己的身體稍微舒服一點,然後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有人給自己下藥。


    “你知道的不少啊。”劉桂笑嗬嗬地站在那裏,看著地牢裏的這個人,他從來都沒有看上過這個人,當初為什麽要幫助劉如山,就是因為這個人根本就不行,做事太過狠辣,這樣的人當一個馬前卒挺好的,做其他的話,可不是什麽好事。


    “哼,不要以為家主不行了,你們這些奴才就可以得逞,我告訴你們,你是做夢,我是家主的哥哥,就算是劉漢當了家主了,我也有一席之地,隻是不知道你個劉桂會如何?到時候繼續給劉漢當奴才還是將自己的老婆送過去、討好一下,哈哈,你也就是這麽一點出息,當初出賣了我,現在想要出賣誰,劉如山?”


    劉桂以前的確不是劉如山的書童,而是劉牧的,而且,當時劉牧是有個兒子的,結果當時在爭奪家主的時候,為了更多的籌碼,劉桂竟然將他的兒子關在屋子裏,然後三天沒有飯吃,也沒有給他找郎中,結果一個好好的小孩子就直接病死了,當時劉如山的父親可是很喜歡那個孩子,當時還在想,如果真的出事的話,可怎麽辦啊,結果劉桂說道,沒事,這個不是問題。


    “嗬嗬,你是在激怒我,不過呢,你放心,今晚你就會去死,我還不至於和一個死人廢話。”


    劉桂嘴裏說著是不生氣,可是他的骨子裏的氣息卻似乎要將人給淹沒了,有的時候,有些事可能過去了幾百年都不會忘記,這就是人性。


    “我死?哈哈,誰敢,我最多就關在這裏一個晚上,明天下午劉漢就迴來了,我看到時候你怎麽辦?”


    劉牧不屑地說道,自己是主子,不管是現在過去還是未來都是,而這個老東西隻是一個自己的媳婦被欺負了,也不敢多說的窩囊廢。


    “是嗎?”


    劉桂卻似乎有點不舒服的樣子,看著門口喊道,“來人,將東西拿上來。”


    然後劉牧就看到了兩個強壯的人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小的葫蘆模樣的東西,一般過去這樣的東西裏麵不是酒就是毒藥。


    “你,你想要幹什麽?”


    劉牧後退了一步,可是地牢本身也沒有多大啊,所以,當地牢被打開了之後,那兩個人就過去一把抓住了劉牧,然後將他的腦袋抬起來,相對於這兩個人來說,劉牧真的是太輕了,力氣也太小了。


    “你說,你想要活到以後,你想什麽呢?”


    劉桂將那個小葫蘆拿過來,然後將上麵的蓋子掀開,裏麵冒出了一股子香味,他看著劉牧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這個天下就真的是你的了?”


    “你,你想要幹什麽?你放開我。”劉牧想要掙脫,可惜,暫時沒有這樣的機會。


    “你說我想要幹什麽?你既然敢對秋兒無禮,你難道不知道她是我的人嗎?”


    劉桂的話讓劉牧一愣,隨即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問道,“你說什麽,五夫人是你的人?怎麽可能?”


    “嗬嗬,你不會不知道,當初老爺的妾室都是我幫忙找的吧?”


    “你……”


    劉牧沒有想到,當初這個出賣了自己的人,竟然再次出賣劉如山,過去有一句話叫做一次出賣,終身不用,也是有道理的,有些人覺得這樣的事情一旦出來,就會處理掉,而且不用多加理會。


    “來人,給他喝。”


    劉桂說完這句話就後退了一步,然後兩人就把住了劉牧的腦袋,然後將一小瓶子的東西就直接倒進了對方的嘴裏,劉牧從這個味道上來看就知道是毒藥,可是自己沒有辦法,根本就掙脫不了,隻能讓這個東西進入自己的肚子裏。


    看到他吃下去了,兩個人就放開他了,然後看著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啊……”


    劉牧痛苦的聲音在劉桂的耳朵裏簡直就是舒服的不行,而且讓自己滿意的那種,所以劉桂就站在牢房的外麵,看著這個人痛苦地死去活來,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劉牧的痛苦的時間不長,很快就趴在地上,死掉了。


    然後劉桂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先將他留在這裏。”


    “大管家,可是這裏有老鼠啊。”


    其中一個人的話讓劉桂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不屑地說道,“有就有,我不知道嗎?”


    然後他就離開了,隻是呢,這樣的離開,卻帶來了另外一件事。


    五夫人迴到房間裏,看著劉如山,眼睛裏都是平靜的味道,似乎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而劉如山隻是表麵看著像是睡著了,可是骨子裏卻沒有,他似乎是在防備什麽,雖然不一定可以得到這樣的好處。


    天色微微發亮的時候,劉如山睜開眼睛,卻感覺自己似乎沒有了力氣,張嘴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隻能說出幾個字來。


    “我,我……”


    “老爺,老爺,你怎麽了?”


    五夫人一臉害怕地問道,似乎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冷靜的感覺。


    “我…我…”劉如山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全身無力,像是整個身體就成為了一個空洞的東西,而自己卻還在這樣地方上生活,你說詭異不?


    “老爺,你要喝水嗎?”


    五夫人看著他的眼睛落在了碗上,然後就趕緊過去將這個東西端起來,然後送給對方的嘴裏。


    劉如山不想喝,可是卻不能拒絕,因為自己的胳膊都不能動,如何拒絕?


    喝完了水,他好了不少,然後看著五夫人道,“去,將劉牧喊來。”


    “是,老爺。”


    五夫人出來之後,看到了劉桂,給了對方一個眼色,然後劉桂就明白了,跟著出去了。


    過了一會,迴來,來到劉如山的身邊,看著他說道,“老爺,劉牧昨晚竟然在牢房裏服毒自盡了。”


    “什麽?”劉如山的嗓子真的就像是要完蛋了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覺得不可思議。


    “老爺,劉牧這些年從家裏弄了不少錢,聽說還在外麵養了不少的女人,孩子都有了,為了這點事,他就想要爭奪家裏的一些產業,聽說大少爺也說過,隻要是當了家主之後,那些東西都給他,他才如此的行事的,聽說,家裏的院子裏的那些人,有一部分已經被他弄死了,可是沒想到卻被我們抓住了,他害怕了,就服毒自盡了,聽說昨晚他在牢房裏還說,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哎。”


    劉如山沉思了一會,給出了這個一個表情,其實就是在說,怎麽會這樣子呢?


    劉牧在外麵有家庭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當初自己和他爭奪家主的位置的時候,劉牧失敗了,當時之所以能夠讓他留下來,是因為劉牧說過,我這輩子不要孩子了,你覺得我會如何?對你還有威脅嗎?


    人有的時候就是如此,當初說的話,就是為了能夠獲得一定的堅持,可是如果一旦這樣的堅持結束了之後,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劉如山在骨子裏雖然忌憚劉牧,可是對方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所以,他還是希望對方可以活著的,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死了。


    “大少爺也在其中?”劉如山感覺這裏的氣憤不對了,似乎一切都像是有點詭異的地方,按理說,這裏的一切都不過是平常的事而已,怎麽會這樣子呢?


    “嗯,聽說劉牧在自盡之前說過的,說大少爺騙了他,讓他的辛苦努力都白費了。”劉桂這句話自然是不會是自己說的,而是找人說的,畢竟有些事,看著不是那麽複雜,可就是那麽複雜。


    “哎。”


    劉如山不知道如何,現在事情似乎和自己的想象不一樣了。


    “劉奇呢?”


    聽到這句話,劉桂直接轉身道,“少爺就在門口,他一直都沒有離開。”


    過了一會,劉奇進來的時候,劉如山果然發現自己的這個兒子臉色非常的難看,一看就是不怎麽休息導致的,可是這個時候,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子呢,就不知道了。


    “你,很好。”


    仔細地看了看他,然後劉如山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去,給我弄點湯藥來。”


    劉如山看著五夫人問道,可是五夫人卻搖了搖頭道,“老爺,你的身體要是再吃的話,可能撐不過明天的。”


    “活那麽久幹什麽,去,拿來。”


    劉如山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蛋,讓五夫人眼淚都要下來了,然後傷心欲絕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而之前一直以為劉如山不行的劉桂,卻發現他坐起來了,雖然還是在床上,可是感覺卻像是坐在了椅子上,然後看著對方的人在做什麽。


    “劉桂啊,我們認識不少年了吧?”


    劉桂聽到他的這句話,就知道對方是打算立下遺囑了,這樣的東西,你不到最後一刻,你是不會願意放手的,就像是過去的皇帝一樣,你以為那些皇帝不知道自己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江山就會出現問題,可是誰願意放棄自己手裏的權利呢?


    “是的,老爺,我們認識四十多年了。”劉桂聲音低沉地問道,似乎有點難過和傷感。


    “是啊,四十五年了。”劉如山卻記得很清楚,當初自己雖然是嫡子,可是能力方麵不如劉牧,可是最後卻被他的書童也就是劉桂給出賣了之後,自己才算是成為了家主的,當時自己也想過將這個家夥弄死,畢竟白眼狼是可怕的,但是呢,劉桂後來做的幾件事都非常的不錯,讓人覺得很舒服,後來慢慢地這些事情也就都沒有了想法了。


    經過了這些年,劉桂整個人宛如一株老樹一樣,似乎從來都沒有再活下去過,而劉奇卻很年輕,站在那裏,就像是當初自己和劉牧的時候。


    劉桂和自己有的時候都是一迴事,所以劉如山就算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也會相信他。


    “劉桂啊,你覺得劉奇如何?”


    劉奇聽到這句話,本來還是一臉疲憊的,卻忽然有了精神,有的時候人的精神和什麽有關係,和權利有關係,如果你的權利做的不錯的話,那麽很多事都可以做到,如果你的權利做的不行的話,那麽一切都會枉然了。


    “小少爺做事還是不錯的,隻是太過年輕。”現在是非常時期,可不能胡來,否則的話,到時候怎麽辦?


    “嗯,他還是太小了。”


    聽到兩人的話,劉奇直接就傻眼了,這個不是自己的盟友嗎?怎麽會幫助別人說呢?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送禮給你?


    “不過,誰不是從年輕的時候走過來的,老爺當初也是,老奴也是。”


    劉桂接著的一句話卻非常的有道理,就是告訴你,有些事,看著簡單,有些東西看著不複雜,卻故意讓你覺得有些事,是那麽一迴事。


    欲擒故縱,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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