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檀內心啊的一聲,覺得扯淡,我在外麵好好地吃著火鍋和一群人好好地聊天玩耍,你們將我喊過來就來了這麽一句話,你讓我如何迴答,我要是說自己沒罪的話,你們會說我有罪,而我如果說我有罪的話,你們會說我,真的有罪。


    “陛下,微臣不知犯了何罪,還請陛下告之一二。”葉檀不卑不亢地說了這麽一句話,是真的不知道的結果。


    “哼,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想要找人對質,是吧?”李世民卻似乎很生氣的模樣,橫了葉檀一眼道。


    “陛下,微臣隻是吃了點東西,講了幾個笑話,這個不算是什麽罪吧?”葉檀不明白為什麽他會發如此大的火呢,奇怪的辯解道。


    “那朕問你,四天前長孫衝在這裏舉行宴會,你參加了嗎?”李世民看來是之前受到葉檀不少氣,這是打算報複啊,而讓陛下出麵幫你做這些事,可見長孫家的麵子有多重啊,於是好幾個人的眼裏都出現了一些奇怪的念想。


    “陛下,微臣參加了。”葉檀很幹脆地答應道,這種事根本就賴不掉啊。


    “那你參加是不是長孫衝邀請你的?”李世民接著問道,這句話有點奇怪的感覺。


    “是啊,不過呢,微臣本來是不想來的,天天那麽多事,誰有有時間參與小孩子的遊戲,可是長孫衝將請柬給了太子,讓太子邀請的微臣,微臣雖然不太喜歡這樣子的玩心計,可是畢竟是太子的事,太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我就來了。”葉檀的話,讓四周的嗡嗡聲慢慢響起來了,這小子是真的什麽都敢說啊,這不是當麵打臉嗎?


    “小孩子的遊戲?”李世民這話問的有點鬱悶,因為你小子不也是小孩子嗎?


    “是啊,微臣都覺得很幼稚的,但是呢,畢竟是長孫公子的遊戲,所以我就來了。”葉檀的話讓一邊的長孫衝不由得怒道,“難道你認為『吟』詩作對是小孩子的遊戲?”


    這句話真毒啊,這是打文人的臉啊,四周的那些文臣和一些所謂的讀書人看葉檀的眼神都不對了,要是真的這樣的一句話被傳出去的話,到時候自己還不得被噴死啊。


    “這倒不是,長孫公子真的能夠聯想啊。”葉檀自然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道,“我隻是覺得吧,一群孩子,在一起不是胡鬧是什麽,至於說『吟』詩作對,本人一介武夫,不懂得這個,可能是誤會了長孫公子的意思了。”


    這句話一出,大家似乎明白了怎麽迴事,可惜的是,這種明白卻帶著一絲可怕的信息,這小子根本就沒有想辦法和對方何解。


    至於葉檀說的自己是一介武夫,讓李世民臉『色』都變了,這小子是在暗地裏打人臉啊,難道說,我大唐的華章還沒有開始就枯萎了嗎?


    “此處都是我大唐的精英,平時讀書造句都是小事,葉檀,你認為你比之他們如何?”李世民直接表示自己沒有聽懂的話,反而主動將他推到大家對立麵,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個人叫做低調。


    “我肯定是不行的,差遠了。不管是房大人還是王大人,還是魏大人,我都是差遠了,所以,如果長孫公子覺得我之前的表現影響到你的心情了,我這裏抱歉了,不知可否?”葉檀看似在告罪,可是李世民知道,他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些人的,可是你憑什麽啊,你這樣子合適嗎?


    王圭是個大人物,也是王家的人,算是名門望族,平時最喜歡遣詞造句的,可是聽到長孫衝說葉檀覺得遣詞造句是小玩意,不由得怒了,這算是怎麽迴事,說我們堂堂的千年世家都是野草嗎?


    “鬆洲侯,你真的是這麽想的?”王圭的話看似很關心,麵帶笑容,可是從他眼睛裏『射』出來的那個東西叫做陷阱,一邊的程咬金剛要說什麽,卻被他身後的侯君集拉了一把,雖然在文學方麵,侯君集的確不行,可是他有一個好處,那麽就是非常喜歡冒險,曆史上也是最後將自己的命玩沒有了,葉檀雖然和他之前有誤會,可是這小子膽氣和做事的習慣和自己幾乎是一模一樣,這樣的人,他到底要看看在這方麵如何。


    程咬金雖然和侯君集不對付,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他還真的沒有辦法,如果你說動手打架,或者耍無賴,那絕對是一把好手,而且這老家夥還是曆史上有名地靠著如此的動作讓別人沒有話說的人。


    “諫議大夫,小子就是這麽一個意思。”葉檀似乎根本就沒看出對方的陷阱,隨意地說道。


    “書玠,一直聽說鬆洲侯文采斐然,看不起我們這些人也是正常的。”鄭本宇一看到這樣的事,自然會靠近的,而且說話非常的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文采斐然,不是胡說八道而已。


    “不知道長孫公子什麽詩句,讓鬆洲侯有如此的感慨?能否念出來,讓老夫也聽聽。”王圭真夠可以的,直接就將兩人的對方,理解錯了,而李世民根本就不說什麽。


    “我不記得了。”葉檀隻能耍無賴了,而這個時候長孫衝這個無賴倒是非常的準確地念了出來,“顧雪留霓裳,眾兄在曲江。互看古人意,卻道春暖楊。”


    一首詩詞出來,讓剛剛還在那裏準備為難葉檀的王圭忍不住看了一眼長孫無忌,眼神中的意思就是,“你有這樣的兒子為什麽不打死直接扔出去,放在這裏丟人的嗎?”


    而長孫無忌也覺得臉紅,自己也算是有點身份的人,雖然當年也流浪過,可是自己的這個兒子這個到底是在幹什麽?


    “此詩雖然平仄不好,可是依舊算是不錯的詩,將少年老成寫的不錯。”王圭和鄭本宇是真的不想說這個東西有多少,因為丟人,可是這個世界上想要捧長孫家臭腳的人可是不少哦,一個一身白衣的二十來歲的男子站起來說道,看他的身份,應該是在張亮家的人。


    此句一出,凡是肚子裏有點墨水的人,都不想說話了,如果這樣的詩句都算是好句的話,那麽街上的那些厘語都算是佳句了。不過有人過來說這個事,自然是好事了。


    “哦,不錯就不錯吧。”葉檀看著這人,有點無語地說道,然後對著李世民拱手道,“陛下,既然他說的不錯,而我也道歉了,要不,我就撤了?”


    “著急什麽,一天到晚不幹正事,既然你覺得是遊戲之作,那麽你就對著這杯酒來一首吧,說的好,朕就讓你退下去,說的不好,嘿嘿,皇後那裏有板子。”李世民指著自己麵前的玉碗說道,看來他想要打葉檀不是一天兩天了。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李世民的話剛落,幾個人都在看著他的時候,葉檀忽然就張嘴了,直接就是四句,來自李白的客中行,雖然不能說有多少的厲害吧,但是呢,卻將一個客旅他人的人的內心感情寫了出來了。


    幾個準備指責葉檀的人,張大了嘴巴,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指責。


    而李世民則想要訓斥,卻發現根本就沒有理由,看著葉檀一臉小孩子的得意模樣,不由得氣節。


    “葉檀小子,你念的這個是什麽東西啊,簡直就是娘們一樣,什麽主人醉客的,真的是太爛了,欺負陛下不懂得什麽叫做離別啊。”程咬金的話宛如一道清泉之上的糞水一樣,讓幾個本來對葉檀不滿的人直接對這個老粗不滿了,他到底懂不懂啊。


    不過隨即一想,這哥們自從小的時候懂事開始,就是個壞蛋,搶劫什麽的事都幹過的,你指望這樣的人有什麽建樹,那是不可能的,而李世民也似乎一下子和程咬金成了好隊友了,竟然恬不知恥地來了一句,“知節說的不錯,男人當橫行天下,竟然『揉』在這種離愁當中,好不好暫且不說,就這份氣度如何治理好國家?不行,要來一首疆場的才行。”


    聽到自己的陛下都如此無恥了,那些人直接就無語了,不過呢,倒是看看這小子有沒有什麽急智。


    葉檀也知道自己這次得罪了長孫家不輕,加上那個該死的鋼鐵配方,他們就更加對自己不滿意了,不過自己會在乎嗎?如果不在乎的話,那麽一切有什麽意思呢?


    手上忽然多了一個高腳杯,比之前給李麗質的那種要粗壯一些,在陽光之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讓程咬金恨不得直接搶過來,而葉檀手裏一個木頭做的瓶子裏倒出來一杯殷紅如血一樣的『液』體,一看就知道是陳年的葡萄酒,而且比李世民喝的都好。


    他輕輕地搖了搖手裏的玻璃杯,紅『色』的『液』體在玻璃杯的杯壁上不停地劃過,留下陣陣的痕跡,這個叫做掛杯,而不停地搖的目的是為了讓好酒的味道慢慢散開。


    長孫衝本來想要說什麽,卻被葉檀那低頭的沉浸給弄的不敢說話了,而整個會場大家似乎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迴?”


    葉檀的這首詩出來之後,就連粗糙的程咬金都沒有說話,整個宴會場帶著淡淡的憂愁,此時是大唐剛剛建立起來的日子,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都是經曆了那個破敗的日子,那些日子是一種擔驚受怕的日子,而很多人都領過兵,有的多一些,有的少一些,但是呢,真的想要衝殺的人不多,大家隻是想要結束這個『亂』世。


    看到有人在喝酒,特別是將軍的時候,你不要催他,因為也許這次喝酒就是最後一次喝酒了,下次迴來的就是屍體了。


    淡淡的憂傷在白天的曲江池卻顯得有點落寞,而葉檀則忽然哈哈大笑道,“各位,都是詩句,大家聽聽就好,小子告退了。”


    說完不等李世民說什麽,他就不見了,而剛剛張亮身後的那個站起來的那人卻發現自己真的是多嘴,隻能不甘心地坐下來,而長孫無忌則苦笑地看著李世民道,“陛下,小兒果然是遊戲,這事就揭過去吧。”


    李世民點了點頭道,“這小子,真的不簡單哦。”


    然後大家繼續在那裏喝酒,隻是喝了一會,張亮的那個身邊人再次出幺蛾子了。


    “陛下,小子張國公義子公孫節,有請一事。”公孫節站起來,對著李世民說道,這也就是唐朝,要是放在清朝或者明朝,你試試看,絕對搞死你。這個也可以看出來大唐君臣之間的那份和睦。


    “講來。”李世民又喝了幾杯,有點酒意上湧道。


    “今日多謝長孫大人招待,可是有酒有詩文,華彩風流,可是我大唐卻是以武立國,卻沒有武戲,總是不完美,所以小子提議,來一場武戲,讓天下人看看,我們不僅有文采風流,亦有武功天下。”


    公孫節的話一出來,李世民立馬就覺得高興了,是啊,這個時候如果不來點刺激『性』的東西,豈不是不完美了?


    等到一隻烤羊被兩個力士抬上來的時候,一把彎刀被握住刀柄,然後刀刃朝內地遞給了李世民,而他則接過彎刀,在烤羊的脖子處劃拉了一下,一片好肉就落在盤子裏,指著盤子道,“獲勝者,得此肉。”


    皇帝的賞賜,讓公孫節一下子就激動了,先不說這個肉好吃不好吃,就算是一塊木頭,以後也是個好說頭哦,在天下之間,誰人得到的好處最大,自然是皇帝的。


    “多謝陛下,小子隻是粗通武藝,不過我弟弟張一吉還算是有點莊稼把式,就來個拋磚引玉吧。”公孫節一說完,就退到後麵,一個滿臉橫肉的青年人從張亮的身後站起來,足有九尺,一身肌肉縱橫,對著張亮拱了拱手,然後走到中間道,“小子張一吉,請各位賜教。”


    本來大家還以為是公孫節呢,這樣子的話,也就是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一個壯漢,好幾個人直接皺眉了,因為這個家夥的橫練功夫不錯,一看就知道是將先天的本事發揮到了極致。


    “我來。”就在大家考慮如何善後的時候,從侯君集身後站出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看樣子二十歲不到,眉宇之間竟然和侯君集有幾分相似,卻不是侯君集的兒子,而是養子段天,至於說是不是他的孩子,這個大家都可以作證,不是他親生的,因為當初就是他救過來的。


    “段天。”侯君集雖然喜歡出風頭,不代表不認識場合就來,對於張亮,他是不屑的。不過呢,對於李世民,他是害怕的,這個人是自己的主子,有的時候看似很大方,卻是不太喜歡自己人出風頭,除了程咬金之外,沒有人有好下場的。


    “義父,小事兒。”段天也算是跟著侯君集征戰沙場多年,雖然現在不過是個小小的校尉,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個虛名,而是個實實在在的靠著自己的本事闖出來的人,在飛虎軍那裏想要出頭,沒有一點真本事是不行的,而段天在那裏可以排的上前十。


    段天一站出來,對麵的張一吉就忍不住看了幾眼,然後『露』出不屑的眼神。


    因為兩人的身材差距真的有點大,段天按著現在的算法也就一米七,而張一吉足足一米九,而且一個身材屬於纖瘦,另外一個則是屬於強悍,這樣的兩人比武,在古代,如果沒有一點本事的話,是不能贏的。


    “小子段天請教。”段天一說完,就擺出一個防守的路子,這個在軍隊裏很平常,因為打仗有的時候不是說直接勇往直前就可以了,還需要一點心思的。


    “張一吉。”張一吉卻是大大咧咧的,他雖然是張亮的義子,可是從來沒有上過戰場,靠著自己的身體素質成為了他五百義子當中的武義子,這幾年也算是吃喝玩樂什麽都做了,加上張亮的威勢,他很多時候都是不需要出手的,所以也就看不起太多的人,所以一看到段天的時候,也沒有行禮,直接報了名字之後,就撲了上去。


    張一吉的胳膊很長,手掌很大,直接就想要抓住段天的胳膊,然後將他扔出去,這樣的事他做過很多次,隻要是扔出去了,就根本就不會給對方機會上去就是幾腳,對於段天是誰,他可沒有興趣去了解。


    段天看到他的手就要抓住自己的胳膊,忽然一個側身,就閃過去了,然後忽然一拳就擊中了對方的腹部,按著正常的流程,這個時候的張一吉就需要低頭痛苦,然後他單手一掌就擊中對方的脖子處,要是在軍伍裏,這樣子的情況不是手掌,而是刀,直接將脖子砍斷了就可以了。


    可是張一吉卻『露』出不屑的表情,任由對方一拳打在自己的腹部,然後屁事沒有,就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將段天舉了起來,然後就扔在了地上,力氣很大,讓段天好一會才站起來,看著手指上的紅點,不由得怒道,“無恥,竟然放了鐵皮。”


    “嗬嗬,打架不都是如此嗎?”張一吉卻絲毫不覺得無恥,在他的世界裏,如果可以打架贏了,就算是腰包裏有一把生石灰都不是個事。


    段天看到對方得意的模樣,不由得非常的生氣,活動了一下胳膊,然後雙手握拳,一隻胳膊朝前一隻胳膊朝後,雙手一揮,就衝上去,對著張一吉的全身猛擊。


    張一吉還想要靠著剛才的手段抓住段天的肩膀,將他扔出去,可惜卻沒有機會了,段天的拳頭速度極快,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地來迴飛舞,張一吉護住了胳膊護不住自己的胸口,護住的胸口護不住自己的脖子,不過轉眼的工夫,他的身體就被鐵錘一樣的拳頭砸中了差不多二十拳,而且每一拳都非常的用力。


    就在張一吉忍不住要下身一把包住段天的時候,早就有所防備的他,忽然後退一步,一個背後甩腿,直接踢中了張一吉的脖子,這個大個子直接就趴在地上暈過去了。


    “好。”程咬金一看到張一吉倒下來了,忍不住大喊一聲,然後不少人也跟著喊,除了張亮和侯君集,張亮是生氣,而侯君集是擔心。


    “好,來人,賞。”李世民自然是不會在意的,侯君集有的時候和羅藝一樣,想事情太多了,所以總是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謝陛下。”段天接過內侍給自己端過來的羊肉,直接伸手取出來放入口中,直接大口的吃下去了,因為也不大,所以很快就吃完了。


    “來人,將他拖下去。”張亮覺得很丟人,對自己的義子說話都不是用扶下去,而是拖下去,這不由得讓身邊的人都覺得薄情,可是公孫節卻覺得沒什麽,直接就讓人將他扶到一邊,然後段天想要離開的時候,公孫節卻笑著攔著道,“校尉大人果然是厲害,我這個弟弟都不是你的對手,隻是你如此就下去了,不合適吧?”


    “你還想要讓人上來嗎?來多少,我都不怕。”段天感覺到了陛下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豪氣通天一樣的說道。


    “好,好,不愧是我大唐的軍士,有氣魄。雖然張一吉是我弟弟,不過呢,我不護短,他的武藝都是莊稼把式,不過呢,我還有幾個弟弟,想要請教你,不知可否?”公孫節雖然這麽說,可是根本就沒有給段天的機會說不,因為張亮的後麵再次出現了五個人,每一個人都非常的結實,看來這件事要繼續開始了。


    李世民不在意,因為距離有點遠,聽不太清楚,可是侯君集卻聽得很清楚,不由得怒道地看著張亮,“張亮,你過分了吧?”


    “小孩子的遊戲,過分什麽?要是侯江軍怕了的話,就算了吧。”張亮卻陰沉地臉說道。


    “老子會怕?哈哈。”侯君集不由得笑道,“老子自從跟著陛下之後,對於怕就不知道怎麽寫了。”


    “那好,我們就繼續看看吧。”張亮說完,忽然對著場中道,“開始。”


    那五個人一聽到這話,就直接撲向段天,而段天此時卻已經不能留手了,因為這幾人的動作是非常的生猛,雖然不如剛才的張一吉那麽壯實,可是這幾人明顯是軍伍中人,出手講究的不是好看,而是快狠準,不過眨眼的工夫,段天的身體就被擊中了至少十來拳,而且是拳拳到肉。


    “天哥。”這個時候,忽然有個姑娘的聲音傳來,看樣子和李承乾差不多年紀,雖然不大,可是粉雕玉琢的,一身灰白『色』的皮草顏『色』很美,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個子不低,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應該是侯君集的家眷,畢竟這次聚會,還有不少人的夫人也跟著來了,而且這個姑娘應該是以後的李世民的側妃侯憐兒。


    “閉嘴。”侯君集雖然也是擔心的很,可是卻不能允許自己的女兒在場麵上丟人,直接怒斥道,而在家裏,侯君集一直都是個大爺的表情,所以,他一出嘴,那個小姑娘就直接閉嘴不說話了,可是眼睛裏的眼淚丟丟的讓人心疼,而在小女孩邊上,一個雍容華貴的少『婦』則輕輕地拉著她的胳膊安慰,然後看著侯君集道,“老爺,天兒恐怕扛不住的。”


    對於自己的老婆,侯君集是極為尊重的,因為這些年出去打仗,他老婆可都是人質,而且他也是真的緊張,不由得小聲安慰道,“沒事的,關鍵時刻,老夫就出手。”


    雖然侯夫人覺得夫君是在欺騙她,因為這樣的場麵,他如何出手啊,不過呢,卻可以安慰一下自己的女兒了。


    侯君集現在隻有三個孩子,一個女兒侯憐兒,兩個兒子分別是侯傑,和侯虎,因為是第一個孩子,所以非常的寶貝,加上段天,一共四個孩子,他都非常喜歡,雖然曆史上說侯君集造反如何如何的壞,可是這個和他本身對家庭的感情是沒有關係的。


    所以,當他看到段天將五個人放倒了之後,心情稍微一鬆,就要說這件事,就這麽算了的時候,一直躺在椅子上裝死的張一吉,忽然手裏拿了一把刀,就撲了過去。


    “天哥小心。”一直看著段天的侯憐兒忽然喊了出來,然後在場的幾個人都看到了,不由得怒道,“無恥。”


    段天剛剛消耗了極大的體力,對於他來說,對付張一吉還好點,雖然這人力氣大,而且技巧不錯,可是應該是經常吃喝玩樂的主,底子差了很多,而麵前的這幾人卻是軍伍中人,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會在這裏,可是非常的吃力。


    聽到憐兒的聲音,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有人撲過來,然後他來不及思索,就側身一下,結果張一吉手裏的刀還是擦破了他的肩膀,血流如注。


    “小子住手。”在上位喝酒有點多的李世民也覺得不對勁,不由得怒道,可是張一吉此時已經被剛剛的羞辱『迷』昏了眼睛,這一刻就算是張亮的話他都未必聽,何況是距離很遠的皇帝陛下呢。


    他一轉身,看著段天,手裏的刀子再次遞出去。


    而此時張亮臉『色』都變了,因為陛下都發話了,你還敢動,這不是作死嗎?


    不等他說什麽,張一吉直接撲過去,看來是打算讓段天好好地享受一番。


    段天剛剛已經沒有了什麽力氣了,加上剛剛流血讓他身體有點虛,隻能看著張一吉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拿著刀子就過來了,而場麵發生的太快了,大家都來不及阻止。眼看一個年輕有為的男人就要被殺死,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而李世民則怒氣衝衝地看張亮,難道他的部下,不是自己的部下嗎?竟然敢不聽自己的話。


    “噗,砰。”


    突然傳來了兩個聲音,等到大家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張一吉已經飛了出去,直接摔在地上,雖然沒有受傷很重,可是狼狽至極,因為從他的懷裏掉出來一塊鐵皮,上麵有一個手掌印。


    而站在段天身邊的一個男子,極為壯碩,雖然臉蛋看著像個孩子,可是身材卻像張一吉,不過呢,顯得更加的壯碩和結實,他眼神清貧,竟然有點佛門的味道來。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大部分的人都不認識這個人,隻有白馬寺的苦竹禪師對他極為的感興趣,還沒有想到葉檀的身邊竟然有如此的高手,而且比之前聽說的更加的厲害。


    “多謝小哥救命之恩。”段天捂住胳膊,手指上麵都是血跡,但是禮數不缺。


    葉彪則絲毫不在意地說道,“都是我家少爺的意思。”


    “未請教你家少爺是誰?段天一定登門拜謝。”段天道。


    葉彪忽然出手點中了他胳膊,然後說道,“就在那裏吃火鍋呢。”


    段天感覺胳膊一疼,然後就發現血不流了,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卻看到了一群孩子,包括太子在內,都在那裏玩耍呢,真的是看不出來哪個人才是他的少爺。


    “就是剛剛那個被威脅的。”葉彪說完,就直接迴到了葉檀的身邊,站著,而段天則有點羞愧,剛剛自己可沒有出來伸手。


    不過呢,現在也不晚,就跟陛下行禮之後,就退下來了,而張亮的求饒之聲也起來了。


    “都是微臣沒有管教好家人,還請陛下降罪。”


    這種話一般都是來求情的,所以,李世民張了張嘴,也沒有辦法說其他的,隻是煩躁地擺了擺手道,“帶迴家好好管教。”


    “是,多謝陛下。”張亮說完,就對公孫節說道,“將那個廢物帶下去,家法伺候。”


    一場本來好好地比試變成了一場生死之戰,讓大家雖然不至於覺得倒胃口,卻也有點不太舒服,不過呢,長孫無忌是什麽人,自然是知道如何調節這樣的問題的。


    “陛下,青牛觀的玄機子到了,不知可否讓他上來,給大家表演幾手仙術,鬆鬆心。”


    本來李世民覺得掃興,差點就要扶手而去了,可是一聽到長孫無忌的話,眼前不由得一亮,大喜道,“快請。”


    任何一個皇帝都希望自己長壽,長生,特別是聰明的,有魄力的,更加如此,可能除了朱元璋之外,任何人都是這麽想的,所以,對於玄機子,李世民的印象極好,不隻是因為他可以從無到有,而且還有那些強大的法術,反正自己是沒見過,就連身邊的那些修道之人也沒有見過。


    其實呢,不管是袁天罡還是李淳風,都可以看出來那些把戲,可惜人家不說,說了不等於直接打臉嗎?


    “有請玄機子。”跟在李世民後麵的內侍直接就喊道了,而本來生氣的張亮,此時卻忽然『露』出了笑容,隻是在不遠處的那個作風大膽的李氏更加的高興,隻是她的高興恐怕和自己的丈夫的不一樣。


    不過呢,雖然是這麽說了,但是玄機子卻沒有直接就出來,而是通過一個小童過來傳話說,貧道需要準備一些東西,今天有更加好的仙術讓大家見識一下。


    所以,大家繼續喝酒,聊天,隻有在葉檀的那一桌子上的人繼續在那裏玩,因為輸了很多次了,李泰很不高興地在那裏喝酒,雖然隻是清淡的葡萄釀,可是依舊讓他火氣下不去,最後發現又輸了一次,他就直接翻臉地開始說其他的事了。


    “哼,這個真沒意思,一會玄機子大師來的時候讓你們見識見識。那天太子哥哥和你們都不在那裏,而本王和父皇還有母後以及很多大臣都看到了他的表演,簡直就是精彩極了,聽說他已經三百多歲了,養身有道,修煉有術,在南山的時候,就是一個高手,後來隻是感慨大唐初定,有很多事需要做,他就過來了,而且還看好了幾個大臣的隱疾,簡直就是神鬼莫測,這樣的人今天可以讓你們看看,簡直就是最大的福氣啊。”


    聽著他說的那麽玄乎,幾個小孩子更加的興奮地盯著他,至於說剛剛贏了他們的房俊,大家似乎一下子就不覺得這個傻小子有什麽聰明的了,仙術才是大家最喜歡的東西啊。


    而苦竹大師似乎也覺得沒有什麽意思,雖然坐的位置不遠,也算是高位,可是這人卻對於葉彪更加的有興趣,眼神不停地盯著他,如果說他對於這樣的人有興趣的話,那麽都是真的。


    看著房俊的模樣,葉檀內心深處其實是挺同情這麽一個人的,小孩子憨厚,隻是因為有個悍『婦』母親和有點軟乎乎的父親,才讓他有了如此的結局。


    於是,葉檀就從兜裏取出一個大的麥芽糖遞過去道,“來,別聽小泰胡咧咧,你贏了,我請你吃糖。”


    房俊本來已經低頭了,一聽到他的話,抬頭一看,果然是一大塊糖,不由得直接拿過來,就放入空中,然後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謝謝哥哥。”


    “為什麽我沒有?”李泰也很喜歡吃糖,因為在大唐糖這個東西可是個稀罕物,在沒有甜菜和甘蔗的時候,吃的最多的就是蜂蜜,而且不是人工養殖的,而是野生的,這樣子的話能有多少東西。


    “你輸了,不低頭還嘲笑別人,你這麽要,合適嗎?”葉檀絲毫不管他臉上失望的表情,笑嗬嗬地說道,而一邊的李恪一直膽子似乎都挺小的,不過此時卻忍不住說道,“哥哥,我也想吃。”


    “都有,都有。”葉檀將手裏的糖分給了在坐的所有大人,除了李泰,結果這個小胖子,竟然哭了。


    不過呢,小孩子吃糖都是樂嗬嗬的,大家是不會在乎他的。


    “哥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子對我,難道我平時不乖嗎?”李泰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葉檀那裏根本沒用,這小子發起火來連太子都敢打,雖然自己的身份也不低,可是和李承乾都沒有辦法相比,所以說,他開始走軟話路線了。


    說真的,李泰的樣子雖然胖,可是人家是個可愛的胖子,很多人都挺喜歡他,加上讀書很好,所以大家更加的喜歡他了,李承乾對於這個弟弟現在還不是後世的那樣很忌憚,看著他眼淚都出來了,就將自己嘴巴的糖抓住竹簽拿出來遞過去道,“青雀,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吃我的?”


    按著葉檀的想法,李泰是肯定不會接受的,小孩子有的時候有個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肯定是會拒絕的,可是沒有想到,他一把抓過來,然後塞進嘴巴裏,不停地吸著,看樣子非常的開心。


    而李承乾也隻是客氣一下,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如此的生猛,一時間愣住了。


    “這個,哥哥?”李承乾有點無語地看著葉檀,這個弟弟不按常理出牌啊。


    “你既然如此地痛愛你的弟弟,那麽你就不要吃了。不是說,一會有個神仙要過來嗎?一會好好看看。”葉檀自然是希望李承乾和李泰之間的關係可以好點,但是到底會如何,就不知道了,做一點好事總是好的。


    “那可真的是神仙哦,雖然我沒有看過,可是聽了不少人都說過的,那個道士平時也是很清貧的,隻是因為想著大唐才來這裏的。”李承乾說到這個時候,一臉的憧憬。


    於是大家都跟著憧憬了,隻有葉彪有點鬱悶,因為苦竹竟然讓人過來請他過去坐坐,自己一個下人,過去幹嘛?


    “去吧,要記得三字真言。”葉檀看著苦竹的模樣就知道這家夥應該是個為了佛教的事業犧牲掉一切的人,之前自己弄死的那個人應該和他是同夥,不過人家要求的是複興大業,而他是複興自己的佛門。


    “哪三個字?”葉彪平時除了練武就是發呆,哪裏知道什麽三字真言啊,而在坐的好幾個人都盯著葉檀,希望可以聽到有什麽真言可以讓葉彪如此彪悍。


    “不知道。”葉檀的話讓他們直接就無語了,這也行啊。


    “哦。”說完葉彪就過去了,然後看著苦竹那一臉的深情,自己竟然有點害怕。


    而就在段天打算過來道謝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聲音,“玄機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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