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之後,葉檀就幾乎沒有出來,除了和無塵子,道林,梁老夫子幾人來往之外,他幾乎就窩在家裏,不幹其他的,就是看書,學習,好像一切都很平靜。


    在第一場雪落下來的時候,葉檀正在書房裏拿著筆寫字,你還別說,那些所謂的儒家經典不合時宜的話,真的是不適合過去,為什麽,因為這個時代所謂的科技之類的都沒有,娛樂也少的可憐,自從出了葉春的事之後,很多事表麵看起來很不錯,大家的精神也好,但是葉檀這個人的身份已經在葉家村這個地方被掩蓋的很鋒利了。


    “葉檀,葉檀,出來,出來。”門外是葉度的聲音,他和葉檀是發小,平時在外麵的人眼裏,他們需要說話注意一下,可是現在卻不需要了,因為葉檀像是要長在家裏一樣,最近更是和梁老夫子討論書法的事,這個可是讓大家都覺得奇怪了,難道是這個臭小子改邪歸正了?


    很明顯,他並沒有,而是和裴元以及李霖,李鑫他們的交流頻繁,因為京城的事已經越發的可怕了,現在的秦王府和李建成的那一夥子,已經差不多要燒起來了,而這個年肯定也會是燒起來的那種感覺。


    放下手裏的『毛』筆,輕輕地『揉』了『揉』手掌上的酸勁,葉檀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骨骼劈裏啪啦地想起來,然後才推開門,看到一臉興奮的葉度,不解地問道,“葉度,怎麽了?你這麽興奮?路上撿到媳『婦』了?”


    “說什麽呢,我聽葉亮叔說你迴來之後就窩在家裏,什麽地方都不去,這不,快要過年了,打算帶著你去看看我們的產業嘛。”葉度雖然已經快要十四五歲了,不過玩心依舊很重,特別是在葉檀麵前。


    “又看產業?”葉檀最近發現產業多了也不是個好事,有的時候都想要吐了,特別是過年的時候,各個作坊裏麵最讓大家覺得熱情的就是大吃一頓,也就是年會之類的東西,反正葉檀不知道是誰發起的,那些平時很斯文的人吃了東西都很激動哦,各種醜態也出現了,而且你不喝都不行,所以參加了幾次之後,他是打死不去了。


    “不是那個的,你想多了,是張毅的產業。”葉度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看著他滿臉的不高興,不由得笑著解釋道。


    “不是吧,他們真的打算在這個時候結婚?”葉檀也有點無語了,這件事是梁靜的父親梁老夫子提出來的,孩子也不小了,需要結婚了,於是,這個張毅就成了大家取笑的對象,不過此時的張毅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那個人了,他作風硬朗的過分,有的時候死板的簡直和葉春有的一拚,不過呢,他的奮鬥也有了迴報了,家裏的房子早就翻新了,日子過得不錯,父親雖然沒有續弦,可是也找了一個老伴,打算湊合過日子,而張毅和梁靜的關係也早就明朗化了。


    “是啊,老夫子說,如果再不結婚的話,可能就要出醜事了。”葉度這小子有點壞笑地說道,讓葉檀無語,現在的年輕人啊,可真的是早熟哦,以前的時候總是會說人心不古之類的話,但是呢,古代的人誰不知道結婚早是個關鍵點啊。


    “那好吧,我們就去看看。”葉檀知道這個其實是為了給張毅麵子的,梁靜雖然現在還沒有成婚,可是經常去張家,所以,大家都認為已經成婚了,可是梁老夫子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哦,就一個女兒,還沒有成婚就在一起了,豈不是搞笑嗎?


    “走吧,你都在家裏發黴了。”葉度拉著葉檀笑著出了葉家的大門,而此時枯枝卻從陰暗處走出來,看著四周,笑著說道,“主人到底還是走出來了。”


    自古的第一場雪都不大,也不猛烈,隻是一些碎末子,葉檀站在門口,看著不遠處的樹上都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被麵粉裹住了一樣,可笑而又好玩。


    “不是吧,坐車?”葉檀不解地看著葉度,這麽遠的距離,這麽好的天氣,騎馬豈不是更好?


    “是啊,張毅說了,麵子啊,裝那個啥,不就得坐車嗎?”葉度一臉鬼笑地說道,然後指著葉檀的馬車道,“雖然你的馬車不是非常豪華的,可是裏麵的金絲楠木為根,黑木為窗戶,下麵的精鋼上麵的天蠶絲,外麵看著不一樣,可是卻是我們這裏的第一份呢,上次叔叔都不敢坐的。”


    “哪裏有你說的那麽誇張,也不知道是誰弄的,我不就是讓對方弄個四輪馬車嘛,他們就給我搞出一個這個,真的是哭笑不得,家裏的人還將這個東西當成了寶貝呢。”葉檀有點無語,這個事,他都懷疑是葉文章故意的,為了就是樹立威信,結果,自己平時幾乎不坐這個車,隻要是出去了,肯定是大事,讓他有一種蒙古大氅的感覺。


    “好吧,也不知道張毅到底成了什麽樣的了。”葉檀無語地說道,這個讀書人,成了痞子了。


    “很快你就可以知道了。”葉度說完就爬上馬車,葉檀也跟著上去了,馬車由四匹黑『色』的駿馬組成,一個默默無聞的老頭趕車,馬車速度不快,因為葉檀還需要問問葉度到底還有什麽其他的事。


    馬車裏的空間不小,如果你想要在裏麵吃喝的話,都可以做到的,不過兩人卻跪在地毯上,手裏是一杯葡萄釀,味道還可以,這個季節最好的就是不要冰塊也可以喝起來舒服。


    “說吧,讓我出來什麽事?”葉檀可不傻,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問道。


    “不就說玩嗎?還有什麽事?”葉度反問道,似乎很奇怪的模樣。


    “如果是葉虎葉河的話,倒是有可能,你葉度不是那樣的人。”葉檀早就看透了這個發小了,脾氣有的時候和自己一樣。


    “被你看出來了。嗬嗬。”葉度有點尷尬地笑道,然後臉『色』一正道,“這次的事是否真的發生?”


    “會的。”葉檀自然知道是什麽事了。


    “嚴重嗎?”葉度繼續問道。


    “天下易主,你說呢?”


    “吸……”葉度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模樣,有點不甘心地問道,“誰能勝?”這是要押注的節奏哦。


    “我們不管。”葉檀可不想做這些事,直接拒絕了。


    “不管?”葉度不可思議地問道,這種事還不管,那你想要管什麽啊?


    “如此才能獲得永遠都是堅持下去生活。”葉檀沒有繼續說道,而是看著他問道,“有人托你問什麽事?”


    “隻是有些人讀書了之後,想要出仕,可是沒有機會,上次不是秦王殿下來了嘛,這些人就看看有沒有機會。”葉度這話其實也沒什麽,想要當官的人不少呢,因為如此以來就可以獲得很多好處。


    “暫時先不要管,但是想要當官的人一律清除出家族裏的產業,這些人太狠,不適合這裏。”葉檀說到這裏,沉穩了一下,“如果有人不願意,那麽就除掉。再出現葉春這樣的事,那麽就關掉作坊,如果你這個級別出現問題,就關掉所有的,大家都迴家種地吧。”


    葉度張了張嘴,最後發現不知道說什麽,不過呢,葉檀的話就是這裏的一切,誰敢胡說?不過呢,讀書人如果成為當官的事,他倒是知道一些,有些人為了當官可是什麽事都幹的,自古想要當官幹出缺德事的人多的去了,有些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很,這些人有的時候可以犧牲掉一切的。


    如果自己不去做的話,就會將某些人犧牲掉,自從上次葉春的事出現之後,葉檀表麵似乎沒有出什麽事,也沒說什麽,但是他消失了一個月的時間,迴來的時候,身上的冷意讓葉彪都不敢靠近,隻有無塵子說了一句,孽畜,就再也沒有說話,而葉檀躲在家裏和道觀的地下室做實驗做了很多天,沒有說話。


    有的時候,被在乎的人傷害,比被普通人傷害來的額更加的難受,因為那是自己在乎的人,所以,當在乎的人不在乎的時候,就是雙重的傷害。


    葉春是該死,可是葉檀的手法同樣有人有不同的意見,可是當葉檀站在門口的時候,任何人都不敢多說一個字,因為任何人的態度,都在他的手心裏,他能接受貪腐,卻不能接受背叛,所以,葉家村的人其實活的沒有那麽自由。人如果自由了就容易出現很多問題,比如說更多的欲望,更差的身體,更加不配合的態度。


    所以,葉檀開始了外鬆內緊的辦法,有的時候,有些人被直接就清除了,這些事葉度葉文章都知道,幸福有的時候不隻是給錢給東西,還要對方這樣的人給自己態度。


    在現代社會,葉檀吃夠了幫忙很多最後卻不落好的苦了,所以,一切都需要對方動手才可以。


    兩人一路趕到了張家村,遠遠就看到了張毅家的房子,這個人也比較『騷』--包,完全就是地主一樣的房子,不過呢,還是有不少人羨慕的哦。


    等到馬車停在門口的時候,葉度剛要去敲門,就看到門被推開了,然後葉檀的臉『色』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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