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去賣貨,晚上繼續去妓院。一連五天,我們都被人盯得緊緊的,胸中逼著一口悶氣,如果被盯上十天,那麽所有計劃都可能落空。

    鬼狼和妖狼迷於消香樓的酒色說要玩遍裏麵的妓女,每個晚上玩幾個,白眼狼很快就迷上了賭博,五天裏竟連輸了幾萬兩金票。而灰狼迷上了美食,從這家吃到那家,又從這家吃到那家。

    第五天的傍晚,我們已把貨物幾乎都賣光了。

    我們又聚在一起飲酒,每個人都悶悶的。

    “今晚再去。”妖狼說道:“差不多每個姑娘都玩遍了,一點新鮮感都沒有,隻怕,隻怕。”他嗬嗬笑道:“隻怕連那老鴇都想給叉了。”

    灰狼一邊啃著雞腿,眼神憂鬱的說:“我發現我胖了。”然後用低低的聲音說道:“以後隻怕連刀都拿不起來了。這算,算什麽啊。”

    白眼狼伸手說:“十八弟,借點錢來,晚上金花賭局再開盤。

    我無耐地笑著罵了一句:“你成了別人的搖錢樹了,還賭。

    “會贏迴來的。”白眼狼說道:“我正在學習之中,不料有一天我會成為賭神啊。”

    “老大,怎麽辦啊。”我問鬼狼。暗想,難我們就這樣被對方活活盯死。

    鬼狼輕聲說:“忍,萬不得已,最後一天就豁出去。”

    “走啦。去消香樓。”鬼狼站起來對妖狼說道。

    “我也去開賭了,無聊一下。”白眼狼說道。

    “我去美食街了。”灰狼說道。

    他們一個個出門去了。我很不悅,問:“那我怎麽辦總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吧。“

    “你,”妖狼哈哈笑道:“你去死吧你,叫你去嫖,你說你怕吃胭脂粉,叫你去賭,你說那隻會中莊家的局,叫你去吃吧,你說怕胖,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他們各心各的去了。我呆在房裏,一個人飲著酒。身影如楞陪在身邊。

    “罷了,還是出去轉轉吧。”我心想,在懷中踹了銀子出去,來到街上。

    銀色的月光照在大街上,清涼的晚風代替了白天的炎熱,街上有不少人走出屋外去乘涼,小孩子提著燈籠在街上跑來跑去,後麵跟著他們的父母照看他們,怕他們走失。我很羨慕,他們,因為我是個孤兒。

    還有賣折扇的,我賣了把,上麵寫著些龍飛鳳舞的字,我打好不停搖著,還賣了條方巾紮在頭上,打扮得像個文人,好歹裝裝憂雅。有賣各種小玉器,還有賣冰糖葫蘆的,惹得小孩子一直追在屁股後,還有賣各種小吃的。我一眼就看見灰狼在一個湯圓前端著碗,不停的揮著勺子,不由的搖了搖頭。

    走著走著,不自覺的就來到了消香樓,裏麵跑出幾個姑娘,伸出裸露的玉臂拉著我的手往裏麵拉,嬌聲唿道:“這不是前幾天來過的大爺吧,快進來啊,到床上去大戰三百迴合了。”

    “真的,”我摸著一個穿著青色衣服妖豔妓女的粉紅臉,輕輕一抹,抹下一層粉來,然後笑著說:“如果你們不擦那麽多粉,我還值得考慮考慮。”

    “哎喲,可是這裏沒抹啊。”她說道,突然捉住我我的手伸出她的半裸著的酥胸。

    我嚇了一跳,可不想被這群“狐狸”纏住,於是指著前麵的地上,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哇,好大一包銀子。”

    “那裏那裏。”她們搖著圓扇一轉頭,我就一陣急閃,等他們轉過頭來,我己經跑得老遠了。

    我得意地笑了笑,一轉頭就撞到一個拿著竹竿,上麵掛著“徐半仙”的相士,他人長得瘦瘦的,留著小胡子,身上穿著太極圖的道衣。

    我一撞上他,他就驚訝地說:“看公子印堂發黑,三天之後必有血光之災,如果公子願意,吾人幫你消災解難,打入折,隻收你二十兩銀子如何。“

    “我有何災難,被人搶,被人殺,走路不小心掉井裏了?”我問道。

    “這是天機,不可泄露。”他說道。

    “我也會算。”我說道:“看閣下麵色發黃,一臉晦氣,就知道你今晚必有血光之災。”說完衝他臉上給了一拳,把他打飛出去,然後罵道:“他媽的,說幾句話,就想要老子二十兩銀子。

    我走著走著,來到金花賭局,裏麵人聲沸騰骰子在盤裏搖得格格響,白眼狼喊得最高;“大,大,大。”,

    “開盤了一,一,二。小。“

    “哎,娘的,早知道就埋小了。”白眼狼歎氣說道。

    一會兒,金票真是一張張飛進莊家的手裏,輸得眼都紅了。

    我搖了搖頭,出了金花賭局。

    再走了一會兒,剛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男人在一個婦人開著的攤前挑胭脂粉。不由暗罵一聲:“媽的。”再一轉頭,看到另一個男人迅速的背過身。我轉了一圈,發現跟在身後的反偵察兵,多達七人,真比蒼蠅盯一塊糖還厲害,不管怎麽甩得甩不掉。

    我歎口氣,往迴走,突然聞到一阿很濃的酒香味飄過來,我嗅了嗅,沒著香氣走了過去,看到了街角一間不起眼的小酒肆,外麵掛著一麵旗子,上麵寫著蒼勁的四個大字“柳記酒肆”。

    不由好奇地走出去,裏麵擺著幾張小桌子,擦得很幹淨。隻有一個瘦瘦的掌櫃在櫃台前算賬,粗粗的布衣,瘦如竹技的手快速地撥打著小算盤,旁邊放著幾個線裝的小本子。。

    我走過到櫃台前,敲了一下櫃台說道:“掌櫃的,來一壇上好的竹葉青。”

    那個姓柳的掌櫃,抬頭隻看了一眼我,又埋頭打他的算盤,邊打邊說:“對不起,我的酒從不賣給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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