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膚色偏黑,即便低著頭也顯不出半點弱勢來,像是勸誡,偏語氣又強硬。他一板一眼得道:“小姐不應當這般稱唿主家才是。”


    鬱眠歪頭,唯一露出的雙眼靈動的轉了轉,她天真道:“不喊鬱振江,我該喊什麽?殺人犯還是幫兇?”


    人牆裏其中一個人似乎是忍不住,氣勢淩厲的抬頭,看向懶懶散散站在正中央的鬱眠。隻來不及說一句半點,為首的那個男人已經厲喝出聲:“退下!主家的小姐豈是我們能說三道四的。”


    那人不甘心,但立即退了半步站迴原地,又低著頭維持迴剛剛的姿勢一動不動了。


    明明是個活生生的擁有七情六欲的人,倒表現的像個隻聽命令的機器人一樣了。


    一點意思都沒有。


    鬱眠撇嘴,這群人還和以前一模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為首的男人不願再與鬱眠糾結什麽,沉聲道:“小姐金尊玉貴,自不是我們能沾染的。但如今主家有令,還希望小姐不要為難我們這些聽憑命令的人。”


    這些人聽令做事,被鬱家從各個孤兒院裏挑選出來從小養到大,各自都有一手拿手的技能,專門被派去做一些旁人不可替代的事情。他們有個專屬的代稱叫“令瑜”,令瑜裏有嚴格的等級管理,等級越高的人手底下能分管更多人。每被派出做一件事,如若成功能有機會再往上爬,而一旦失敗輕則降級,重則踢出令瑜。


    可這些人從小到大被畸形的培養大,所教的東西往往是他們“主家”認為他們需要學的東西。一旦被踢出組織,不需一月,連生死都好說。


    鬱眠還知道,令瑜組織最初得以存在,是媽媽費舒瑜見鬱振江忙不開,手底下常常沒有可用之人才提出的一個招攬辦法。最初的令瑜也沒有這麽多畸形的條條令令,不過是抱著即可以為鬱家提供最忠貞又最好用的人才,同時也能為孤兒院裏提供無償讚助,一舉兩得。


    沒想到演變到今天,受令於費舒瑜的令瑜組織,雖然如費舒瑜的願成了鬱家得力的一把匕首,但刀尖出鞘,上麵卻沾染了費舒瑜的血。


    最終,鬱眠抹平了自己輕踏在雪地裏留下的腳印,沒什麽情緒的應了下來。


    “走吧。”


    雪落得越來越大了,滿眼都是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際飄落下來。車道兩旁的路人大都打著傘,他們對這大雪習以為常,隻會留心雪花有沒有落進衣服裏融成雪水,而不會關注其他了。


    鬱眠按下車窗,認真的朝窗外拍了兩張照。等想伸出手接點雪花進來時,窗戶被總控強硬關起來了。


    鬱眠不解,皺起眉。不等她說什麽,坐在副駕駛的人難得主動開口,道:“主家讓我們來前交代過,小姐體弱,不能吹冷風,容易著涼。此次來接小姐,需得照顧仔細,不能讓小姐受寒。”


    車內溫度適宜,空調溫度剛好。鬱眠吸了吸鼻子,這次沒有再反駁什麽,悶悶的低頭劃拉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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