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跟宋進二人探討張昌兵有可能的去向時,阿龍已經順利的擒住了方豪,並且從他嘴裏撬出了我們想要的消息。


    張昌兵的確要走,而且是帶上他老婆加上他幹兒子方豪一起走,目的地正是sh市。


    因為早就跟宋進有過相關的討論,我們的結論也正是如此,所以阿龍迴來報告這個消息時,我們並沒有特別大的情緒波動,隻是有一些困惑,不明白張昌兵怎麽會突然就撤了。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張昌兵要離開z市不是一個幌子,但是他為什麽這麽做,還有些搞不清楚。”阿龍見我們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性質有些不高的坐了下來,接著又突然打起精神說道:“要不然我們直接對張昌兵動手,也好試探一下他的虛實?”


    這話一說,我跟宋進同時翻了個白眼,阿龍哪裏是想試探虛實,這模樣分明是不爽張昌兵就這麽走了,讓他沒有實現跟‘張二哥’交手的願望,感到心有不甘罷了。


    “不用想那麽多,不管他什麽時候走,在沒走之前,還是緊盯著點他,你之前做的很好,不過現在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我笑著對阿龍鼓勵道。


    “好吧。”阿龍有些不樂意,但卻是不敢表露出來,隻能無奈地點點頭道。


    “沒其他事的話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們各忙各的去吧。”我看了一眼宋進,他也沒什麽要說的,便吩咐他們自便,然後自己起身欲走。


    我從會議室出來後,宋進和阿龍還沒動靜,而我腦海中也想到之前那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也許有一個人可以幫我解惑。


    我沿著走廊走了半圈,終於見到一個服務生,我叫住他問道:“林副總在哪?幫我找到她。”


    服務生彎腰道:“徐總好,我看到林總好像出去了。”


    “出去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感到有些奇怪,菲菲才剛從外麵迴來,怎麽又出去了?


    服務生迴答道:“大概半小時前吧。”


    “半小時前?這個時候會去哪。”我自語了一句,然後發現那服務生還彎著腰等我發話,我揮手道:“沒你事了,去工作吧。”


    隨後,我的目光在整個夜色的二樓環視一眼,最後我扶著圍欄看著夜色大門外的深幽,心裏冒出一種讓自己擔憂的可能,“該不會……算了,等她迴來了再問問她就知道了。”


    ……


    ……


    半小時前。


    過了八點,便算是夜色正式營業的時間,隨著暗影降臨,街道上亮起霓虹燈,陸陸續續地開始有人走進夜色,有的帶著一身酒氣而來一副沉迷於紙醉金迷之中的樣子,有的是十分清醒,放亮了招子四處尋覓著,那貪婪的眼神仿佛是走入羊圈的狼一樣。


    夜色開業已有一周,從一個月前開始宣傳時便吸引了許多喜歡在外夜夜做新郎的玩客,再加上和萬尊的pk莫名其妙就因為萬尊的退場而獲勝,讓夜色在這城中的夜場中隱約有著一枝獨秀的感覺,這對於那些喜歡追尋刺激的人來說,這種地方正是個滿足心理優越感的好去處。


    而且親身體驗過的人都對夜色別具一格的風格喜歡上了,一樓大廳的複古風有些像是迴到了上個世紀初的百樂門,台上的舞女質量也並非一般的出街小姐可比,除了本身氣質更好之外,也因為夜色對她們的定位一開始就不是給錢就能到手褻玩的低賤玩物,而是如同明星一樣,讓其成為眾星捧月般的存在,每天坐在台下看表演的客人何其之多,但絕大部分都隻是過過眼癮,如果這個時候有客人豪擲千金對舞台上的姑娘表達真心,能不能贏取芳心另說,但是肯定能夠在周圍一幹男性的麵前好好的裝一個逼。


    再加上當花籃送到一定數量,關係自然也會隨之進階發生改變,所以這一方式並不會引起客人的反感,曾經的成功並非沒有道理。


    二樓更加特色的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式的泡妞調情,更加被人稱讚,因為那些女人很多時候都能裝得讓人相信,她就是她所說的那種人,良家便真的是良家,ol就真的是ol,能夠滿足許多人的特殊心理癖好,就算不是為了上床而去,就是談心也不會讓人覺得酒錢花的冤枉。


    當然,除了被這兩大特色吸引的客人之外,還有一些人卻是純粹因為這裏有一個更為閃耀的存在,夜色的總經理,林雨菲。


    盡管絕大部分男性在看到夜色裏的眾多姑娘時,都會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忍不住內心的衝動,想要狠狠的在她們身上發泄一通,可是如果跟林雨菲相比,兩者之間造成的誘惑力就已經不是一個級別的了。


    如果看那些或明碼,或需要更多技巧才能勾上的小姐是渾身燥熱,那麽看到林雨菲,這些男人便感覺欲火焚身,兩眼發光,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將其撲倒,再撕開她身上的旗袍狠狠壓在下麵,這個女人在這些男人心裏不止是移動的春·藥,更是將其劃為能夠極致滿足心中征服欲的那種級別,因為這個女人身上有兩種氣質最為致命,一種是魅惑眾生的魅,一種是掌禦一切的禦。


    當然,如果不是夜色的保安太多,而且聽說這個女人跟夜色背後真正的老板有什麽曖昧不清關係的話,一定會有人這麽做的,不過現在,這些人隻能在心底歪歪一下而已。


    這天晚上八點剛過,夜色的二樓還是較為空蕩,但是一樓大廳舞台下設的座位便已經不少客人點了一杯酒在那坐著看表演,這是夜色最廉價的消費,隻要端著酒杯,便沒有人會趕你出去,隨便坐到什麽時候都行,對於一些消費能力不夠卻又忍不住心癢難耐的人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不過其實結果也不過是望梅止渴。


    不過在眾多兩眼放光盯著舞台上那位藝名叫做‘允珠’的舞女的客人之中,有一個人卻顯得與其他人與眾不同,他的目光一刻都沒有在舞台上的那個女人身上停留,雖然因為來得較早,坐的離舞台很近,但是卻一直在東張西望,仿佛在找尋什麽。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不過不像那些剛畢業的大學稚氣未脫,而是整體看起來很幹練,有點少年老成的感覺,這種老成是氣質上的,與外形無關,他的穿著打扮都比較潮,大冬天的穿著一件單薄衛衣便出來了。


    每當他的目光看到二樓走廊的最深處有人走來,便會下意識的將衛衣的帽子翻起來,低著頭罩住半張臉,生怕被人認出來的模樣。


    如果徐遠此時出現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認出他來,但是不巧的是除了徐遠,夜色的所有人都沒見過這個年輕的家夥,誰也不會注意到他的異樣舉動。


    就在剛才,二樓走廊最深處的那間辦公室門打開了一下,那個行為奇怪的年輕男人便下意識的低下頭,大概過了三十秒他才準備利用身邊眾多的客人掩護自己偷偷觀察一下。


    不過就在這時,他發現身邊的雄性們竟然至少一半人都不知何時一反常態的迴頭看向夜色的大門入口處,他們的嘴裏都還小聲嘀咕著‘真漂亮啊’‘果然很讚啊’之類的話。


    他迴頭一看,看見一個穿著紅旗袍露出小半大長腿踩著高跟鞋的女人,被那個女人的目光偶爾掃過,也忍不住心神一陣恍惚,似乎被這個女人迷住了短暫的瞬間,但是很快他就做了幾個深唿吸收斂心神,並且微微皺眉,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嘴唇蠕動著仿佛是在自說自話。


    林雨菲剛從裕豐路拿了這個月酒吧的營收統計表迴來,自從夜色開業之後,她那位boss似乎就徹底把酒吧給忘記了,但是她卻要替他記得,因為夜色做大固然是賺大錢,可是酒吧的收入一向很穩定,沒必要就此棄之不顧,而且現在是多事之秋,保不齊將來出現什麽意外是要用錢填窟窿的,所以她考慮的很長遠,有更多的錢才能做更多的事,酒吧那裏她每天還在照常去。


    進門的一瞬間她就感受到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十幾道,員工對她的眼神致意,大多都是一閃即逝,繼續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是什麽人的,她心裏十分清楚。


    費盡心思調教和培訓那麽多姿色上乘的女人,結果最後卻是自己這個堂堂副總成了最吸引男人目光的目標,她感到有些無奈和沮喪,因為這讓她感覺她的辛苦都白費了。


    至於那些男人對她的欣賞,她根本不以為榮,也不會感到一丁點的驕傲,和虛榮心的滿足,她不是需要靠這些普通男人青睞而獲得自信的女人。


    和往常一樣,林雨菲淡然的對那些眼神迴望,匆匆掃過一眼,便抑製住心裏的那點不快,拿著從裕豐路帶迴來的酒吧營業月表,優雅地走上二樓,準備跟boss匯報工作。


    來到二樓的專屬於他的辦公室外,兩個保安自覺讓開,其中一人想要替她開門,卻被林雨菲抬手製止,她要親自開門,因為每一次打開這個男人的房門時,往日裏平靜如一灘死水的心裏,便會掀起層層漣漪,有些小激動,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在裏麵做什麽讓她而激動,隻是因為她又將要見到他,這個讓她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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