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戲劇落幕,盧剛和炮仗滿分表演,為犒勞他們倆,晚上的時候請他們去擼串,直到兩點,他倆喝得互相摟著胳膊大喊哥倆好,這才算是結束了這曲折離奇的一天。


    李祚盛心情很壓抑,沒有跟我們一起去吃宵夜,我知道他心裏裝著事兒,或者說,眼睛裏進了沙子,而他偏偏又是個容不得眼睛裏進沙子的人。蘇南吐露的真相,可信度應該不低,即使是謠言,但聽在李祚盛這麽一個熱心腸的家夥耳朵裏,也是要為那無辜的一對情侶抱不平的。


    他就是這麽個人,我能理解,我也支持。


    至於老狼,我們幾個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家夥在黑色大奔裏麵躺著睡覺,全然忘記了給他分配的任務,不過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也沒人說他什麽。當然,最重要的是也沒人敢說他什麽,除了我之外。


    最後,把各自都送迴該迴的地方,差不多到了三點,我迴到家的時候,蓮姐還以為家裏進賊了,從睡夢中驚醒,聞到我身上的一陣酒氣,當時就很生氣的說:“這麽晚迴來還帶一身酒氣,今天不許睡床!”


    她並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她,格外的迷人,睡眼朦朧,眼神迷離的看著我,然後忽然生氣使得俏臉微紅,抿著嘴使得腮幫子微微鼓起,看著煞是可愛。


    所以,晚上我就混蛋了一把,沒聽她說的讓我去睡沙發,洗完澡脫得光溜溜的就立馬爬上床,不顧美人的反對,上下其手,嘴巴也不閑著,愣是把倆人都勾起了火。


    最後的結果自然不必說,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我整個一宿都沒睡著,而蓮姐卻在洗了一個澡之後很快的平靜下來,十分安靜的躺在我身邊,剛出水的肌膚晶瑩剔透,五官立體,雪白的脖頸下是令人神往的美人溝,此時的蓮姐,活脫就像是一個睡美人。


    然而,我卻什麽也幹不了,隻能在一旁觀望。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我這是為什麽呀我。”我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心裏默默哀歎一聲。


    ……


    ……


    次日清晨,我還在睡夢之中,突然間聽到有人敲門,我迷迷糊糊的把手摸到了床的另一半,卻發現蓮姐已經不在了。


    “叮咚!”門鈴被按響,屋子裏也沒有蓮姐的腳步聲。


    我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才剛剛過九點半,我感到有些納悶,難道蓮姐出去買菜忘記帶鑰匙了?


    沒辦法,我隻好起來去開門,但是一打開門,卻發現站在門口的人並不是蓮姐,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穿著一身藍色製服,有些類似警服,但又有些區別,看著讓人迷惑,像是cosy的製服一樣。


    快遞?最近好像沒在網上買東西,而且這人手裏也沒拿任何東西。


    換煤氣的?也不太對。


    我皺了下眉,在猶豫了一小會兒後,正準備開口,而對麵這個年輕男人,也在觀察了我之後,仿佛確認了正主,這才從手裏的夾包裏拿出一份檔案袋,從裏麵拿出一張紙遞給我。


    我下意識的伸手接過那張紙,還沒看仔細,那個年輕男人就開口為我解惑,道:“徐遠,這是法院的傳票,勒令你與十一月二十七日前往z市人民法院上庭。”


    我怔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這是法院來人,並不是什麽cosy,我沒有什麽強烈的反應,隻是把傳票收起來,淡淡地道:“知道了。”


    說完我準備關門了,一大早就收到法院傳票,心再大這會兒也有些不爽。


    但這個年輕男人卻沒有打算走,而是從衣服裏取出一支筆,遞給我道:“請簽字。”


    他的態度很不錯,確切的說,不卑不吭,看著有一股剛正不阿的氣質,我接過之後還是有些不解,道:“還要簽字?”


    那個年輕男人淡笑著點頭,“當然,既然你答應了,自然要簽字。”


    我輕笑了一下,道:“這話的意思是我還能不答應?”


    年輕男人麵色嚴肅,十分嚴謹地說道:“如果你不答應,請說明理由,如果下一次傳喚再次拒絕,就隻好強拘了,你考慮清楚。”


    我搖了搖頭,本就隻是隨口一說,在簽好名之後,把筆還給了他,“好了,七天以後,我知道了。”


    年輕男人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道:“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法院查看原告對你提起訴訟的證據和材料,你也可以聘請律師為你反辯。”


    他這句話在我這裏又博得了一些好感,我還以為公職人員,尤其是與法務有關的,應該是鐵麵無情的那種。


    我不置可否的點頭,隨即發現這張傳票說的是林高峰的案子,頓時有些疑惑,問道:“隻有這一張法院傳票麽?”


    按照時間來說,販毒的事情,跟林家起訴我的時間是差不多的,但現在怎麽會隻有林家呢?


    年輕男人不答反問,驚訝地看著我,道:“奇怪,別人都是看到傳票嚇得半死,你還嫌少了?”


    我麵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是,我記得應該還有一樁涉嫌販毒案吧,不是一起起訴我麽?”


    年輕男人迴憶了一下,十分坦誠地說道:“涉嫌販毒?我記起來了,最早的時候似乎是有,不過刑警大隊那邊據說你的行為構不成鐵證,有些爭議,所以暫時擱置了。”


    我心中一動,終於明白是怎麽迴事,頓時心情也好了許多,連帶著看這個法院來人也很順眼,笑問道:“謝謝,請問你怎麽稱唿?”


    “哦,我姓柳。”年輕男人的迴答,觸動到了我的記憶,姓柳?又知道警局那邊發生的事情,而且還態度這麽好?


    我想起了一個人。


    柳姓男子見我低頭不語,半天不做聲,終於等不急,道:“沒其他問題的話我就走了,還有公務在身。”


    “沒事了,請便。”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目送他離去之後,這才關上門。


    迴到房間,我坐在床上拿著法院傳票發呆。


    這一次的法院傳票上說明的是我跟林高峰的案子,而不是毒品案,這倒是說明我還有時間去細查,隻不過林高峰的事情也有些棘手,因為我的確是狠狠的揍了他一頓,而且目擊證人很多,這一點就無法更改。


    而且,據說林高峰現在還在醫院裏,仍舊不能下地,所以重傷也是真的。如果按照對方提供的證據,我現在的局麵不容樂觀。


    隻不過,我還有一線希望,那就是袁珊珊曾經在警局裏告訴我,林高峰是先天性勃起功能障礙,並非是被我給揍成現在這樣的。


    但是現在這一點想要證實很難,我至少也需要提供林高峰的病曆,甚至是診斷結果,這些東西我當然是沒有的。


    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再去找袁珊珊一次,我要確認這個消息的精準性,才好想下一步的計劃去拿到林高峰的病曆或者診斷結果,如果袁珊珊也不確定,那麽我也沒必要白費心思,還不如讓老狼幫我擺平,隻是不到最後關頭,我並不想太依賴老狼的家族勢力,畢竟我又不是老狼家的親戚,他就算不在乎,恐怕他的家人也會有些微詞。


    ……


    ……


    上法院畢竟是七天之後的事情,而在這七天之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現在手裏掌握的證據,完全可以為我之前兩樁被栽贓的販毒案脫罪,但我並不想交友執法部門。


    確切的說,我不太相信那個王局長,如果我的證據出現了,難保他不會暗中做手腳,所以我決定,先去找吳文姬,再通過她來聯係柳青河。


    方才那個從法院來通知我的那位,也是自稱姓柳,不知道跟柳青河有沒有關係?而且聽他所說的話,似乎是說刑警隊那邊對我的案子另有異議,看起來事情有了一些改變。


    我聯係了吳文姬,她在電話裏告訴我,今天白天要出任務,無奈,我們隻好把見麵的時間約在下午。


    電話剛掛斷,我就聽到門口有動靜,這一次是蓮姐迴來了,我幫忙她把買好的菜給提到廚房,就聽到她在我身後說:“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了法院的車,是不是要開庭了?”


    我嗬嗬一笑,道:“是啊,一個星期以後。”這件事沒什麽好隱瞞的,到時候說不定蓮姐還會出庭,她肯定得知道。


    “那你有把握麽?”蓮姐憂心忡忡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微垂眼簾,露出一副難過的表情。


    “當然有把握了,你這副表情是鬧哪樣,難不成你以為我會敗訴?”我把菜都給區分開放好,又把手洗幹淨,這才走到蓮姐麵前,彎下腰對她挑了下眉,然後假裝要親她,故意逗她樂。


    蓮姐臉上的凝重漸漸消失不見,露出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道:“我才沒鬧,你說你有把握,那你說給我聽聽,你的底氣到底來自於哪裏,要是說不好,我可不會相信。”


    我十分尷尬的直起腰板,摸著後腦勺幹笑道:“這就說來話長了,我還是長話短說吧。”這整件事實在太複雜,而且太漫長。


    蓮姐突然間禦姐氣息盡露,一手叉腰,一手點在我的眉心,驕橫地道:“不行,我要聽全部的細節,不許故意隱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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