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製服套裝,夜色資本少,最多也就安排兩隊公主,萬尊四隊。


    一樣的為了滿足客戶心理預期所弄的資料卡,夜色資本少,隻能把資料照片錄入到平板裏,萬尊直接花錢砸出了一個更高端大氣的。


    這裏麵要是沒有鬼,誰信?


    我陰沉著臉從挑選公主的房間走出來,按下了電梯,沙發上的袁珊珊在第一時間走了過來,她的咖啡,似乎都沒動過。


    進入電梯,我還一直在壓抑心頭的怒火,直到電梯門關上,袁珊珊背對著我,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很不希望你來,但,沒辦法。”


    我忍無可忍,心中怒火中燒,衝袁珊珊吼道:“別假惺惺的,不希望我來,邀請我的人是誰?”


    袁珊珊被我堵的無話可說,深吸一口氣,平心靜氣的說道:“好,你盡管衝我發火,但是,去了九樓見到林高峰以後千萬不要這樣。”


    我吼完以後自己也後悔了,袁珊珊又不是我的什麽人,充其量算是敵人,我對敵人發怒,除了顯得自己像個失敗者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至於袁珊珊說的話,什麽盡管對她發火,不要對林高峰發火,我壓根就沒聽進去。


    我還是恨,我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你敢說ktv的經營不是照搬的夜色?”


    “這是生意場,你能不能把你的脾氣改一改?”袁珊珊轉過頭來,眼眸深處閃爍不定,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而後立馬轉過頭去,老氣橫秋的勸誡一句。


    我沒再說話,心中即使鬱悶,憋屈,但袁珊珊一句話提醒了我,這是生意場。


    生意場,敵手之間,毫無情麵可言,莫說是抄襲經營方式,即便是再惡劣的事情,也可能會發生。


    冷靜下來以後,我也想明白了,這次來萬尊,就已經是進入了林家布置好的局。


    很快,電梯已是到了四樓,四樓是綜合型的spa養生會所,引進的高端設備,先進的模式,以及技術老練的按摩師。


    其中,主要分類又分為日式spa和韓式spa兩種,再往其下,還有各種細小分類,如按摩、推拿。


    同時,走完一圈之後發現,這裏的男女技師人數平均,並且身材皮膚都是姣好的,男性多半肌肉線條分明,臉即使不帥也因為硬朗的輪廓加了不少分。


    至於女性,樣貌雖都是中等,但皮膚真的是跟剛出水的嫩豆腐一樣,吹彈可破,白得連一根汗毛都看得清楚,而被抹胸兜住的圓潤,也是波濤洶湧,最為重要的,還是各個都擁有一對翹臀,那一雙腿看著頗有力量,這種女人上了床,一般男人都受不了。


    上了五樓,我才有些明白四樓的技師為什麽是這樣,因為五樓是健身房,空間大,設備齊全,有十幾名專業的健身教練指導,男女比例同樣是一般多。


    相比於底下樓層的冷清,這個時間,五樓的人數較多。


    一些富婆們假模假樣的健身,實則是在健身教練身上揩油,但健身教練也沒什麽反感,還很樂得接受。


    而一些三四十歲的男人,也是想盡辦法跟在女教練身邊吃豆腐,同樣的,那些女教練基本上都默認的接受,仿佛這才是她們的工作內容一樣。


    我微微皺眉,四樓的spa和五樓的健身房,看起來是正經生意,其實主要的內容,還是以賣肉為主。


    剛才出電梯時就留意了一下,這裏辦一張健身卡,除了要持有萬尊的會員卡之外,每年的年費是三十萬,這個價格已經比普通的健身房超出了百倍,並且一對一的訓練費用另算。


    這樣看來,萬尊純粹是做的有錢人的生意。


    再次進入電梯,袁珊珊依然背對著我說道:“這些教練,簽一年合同的,就有年費提成,基本月薪是三萬,再加上當私人助理的收入,月薪起碼在五萬以上,超過十位數的也不少。”


    袁珊珊為什麽說話不看人我不能理解,倒是她說的內容,讓我感到震驚。


    月工資竟然能超過六位數,我心中倒吸一口涼氣,按照剛才那麽些人算,每個月健身房這一塊發工資都有百萬之數。


    “財大氣粗啊,夜色跟你們比不了。”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袁珊珊說道。


    袁珊珊低頭沉默了一瞬,依舊背對著我,說道:“在林家眼裏,這不算什麽,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花頭罷了。”


    我眼角抽動了幾下,什麽也沒說。


    不管袁珊珊是在警告我也好,告誡我也好,又或者是單純的恐嚇,總之,我不會被輕易嚇倒。


    到了六樓,這裏集泳池、情侶套房、西餐廳為一體,依然是憑借會員卡進入,比之五樓消費更加昂貴,因為沒有什麽包月套餐之類,所有消費都是明碼標價。


    情侶總統套房,八千八百八十八元一晚,西餐廳主廚是被米其林美食指南評為三星級的法式西餐廳主廚,一頓飯下來,大概能吃掉由國家統計局統計出來的國民人均月收入。


    越往上,我越感覺到夜色跟萬尊之間的距離並非是我想象的那麽一點,萬尊就好比是一艘大船,不僅船大,設備也更加先進,采用的是機械化螺旋槳推進。


    而夜色,則是一艘破舊的大船,經曆了海浪過後變成了小帆船,隻能靠人力踩踏木輪前進。


    兩者一比較,差距實在太明顯。


    看完了六樓,進電梯準備上七樓,袁珊珊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往上走,安保人員很多。”


    袁珊珊這一句話,聽得我莫名其妙,安保人員很多?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但袁珊珊沒打算再說,我也沒有開口問,兩人就這麽沉默著進了電梯。


    當電梯停在七樓,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也被眼前的畫麵給驚住了。


    賭場!


    我確信我沒有看錯,就是賭場!


    百家樂,輪盤,老虎機,琳琅滿目,隻有在香港電影裏麵才能看到的東西,第一次真實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整個大廳裏的裝修都是以黃白色為主體,富麗堂皇,仿佛遍地都是金閃閃明晃晃的金銀珠寶,隨時可以撿到錢的錯覺。


    “萬尊居然經營賭場!”我心裏驚唿一聲,但卻沒敢說出口,我相信,林家既然敢做,必然是有所依仗。


    正在我愣神的功夫,一道人影緩緩的走進我的視線,周良西裝革履一身正裝,精神抖擻的站在電梯外麵,陰險的笑了一下,揶揄的說道:“老同學,嚇得不敢出來了?”


    周良與我是老對頭了,早在學校就是,出了學校之後亦是如此,但每次與我相爭,周良都占不到什麽便宜,無論是女人,或者是別的什麽。


    原本周良還可靠著家世碾壓我,現在他成了林高峰的狗腿子,我反而是看不起他。


    此時,麵對周良言語的擠兌,我眉頭一挑,目光瞥了一眼身邊的袁珊珊,再看向周良,邊往外走邊笑道:“這裏的老同學有兩個,不知你說的是哪個?”


    周良麵色一沉,似乎不敢提袁珊珊,連看都沒看,就說道:“當然是你!”


    “為什麽是我?袁珊珊不也在這兒?你當她不存在?”


    走在紅毯上,周圍有六個黑衣人正打著背手站在紅毯兩側,我故作鎮定的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上一支,悠然的抽了一口。


    袁珊珊緩緩的走出來,言語間,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壓力,命令道:“周良,你去忙吧,徐遠我來招唿。”


    在袁珊珊走出來時,我發現周良不自覺的就低下了頭,似乎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但此話一出,周良卻猛然抬起頭,如同背負王令的士兵,一瞬間就有了底氣,肅然道:“恐怕不行,林少剛剛吩咐過,讓您上九樓去,徐遠就暫時由我來接待了,待會我會帶徐遠上去的。”


    我心頭一跳,看樣子,果真是林高峰要衝我來,否則他為何要吩咐周良在七樓將我攔下?


    我扭頭看了袁珊珊一眼,隻見她的目光與我一觸即離,變得躲閃,同時聲音冷漠的應了一聲:“明白了。”


    接著,袁珊珊就轉身迴到了電梯裏。


    “徐遠,本來我是準備收拾你一頓的,但林少說要好好招待你……”袁珊珊一走,周良就像是蹦出了五指山的猴子,興高采烈,在我麵前嘚瑟起來。


    然而,我沒等他說完,不屑的斜睨了他一眼,打斷道:“這就是為什麽別人是主子,你隻配給人當狗腿子的原因。”


    我這話直接說到了周良的痛處,周良那張臉頓時氣的鐵青,雙眼冒火,呲目欲裂的瞪著我。


    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說什麽!?”


    周良已是氣急,然我卻心平氣靜,吐了個眼圈,語氣淡漠的說道:“你還想聽?以前倒是沒發覺你這麽喜歡自虐。”


    “不過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再說一遍,我說你隻配給人當狗腿子。”


    話音一落,周良瞬間暴怒,臉色漲紅,揮著拳頭猛然像我砸了過來,嘴裏還頗有氣勢的大喝一聲:“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周良動手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向了旁邊的保安,生怕他們也一擁而上,但事實是當我把目光集中在其中一個身上時,發現他把手放在耳旁動了一下,然後其餘人毫無反應的站在那裏。


    試探嗎?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頭仍在地上用腳踩著,在拳頭快要轟過來的時候,右手作掌,擋住周良的拳頭,繼而變化為爪,緊緊扣住。


    在李祚盛嚴格的操練下,我的體能和力量在原先的基礎上有了全麵的進步,不光下身穩健,腰部以上乃至雙臂、手肘、手腕、十指,皆練出了力量。


    手上這麽一用力,手指扣住周良的腕關節,手腕向上推動,力量順勢而下,周良瞬間就疼得受不了,麵色慘白汗如雨下,疼得直叫喚。


    “放手!快放手……”


    我望著狼狽不堪的周良,搖頭道:“嘖嘖嘖,就這麽點力氣也想著跟人動手?”


    周良見我不鬆手,也是急了,對旁邊的安保人員大喊道:“來幫忙啊!”


    周圍的安保人員麵麵相覷,但最終還是沒動手。


    我抬頭看著電梯出口上方的攝像頭,眉宇間湧上一股冰冷的寒意。


    林高峰,你一定在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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