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福壽螺


    上次已經說到了,有一條寬約十幾米的無比湍急的小河阻擋住了我的去路。現在擺在我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往前走,想辦法過河。另一個就是後退,迴到海灘邊繼續等待救援。


    我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在這個太陽運動沒有絲毫規律可言的荒島之上,我不相信還能夠獲救。或者說獲救的概率實在是太渺茫了。渺茫到忽略不計。


    勇往直前才是我的性格。


    那麽說到過河,前麵也說過了。要麽搭一座小橋過去,要麽就飛過去。很顯然我飛不了。那就隻剩下第一種選擇了。


    要讓我搭出一座能跨越十幾米寬河流的橋,這簡直比讓我現在再迴去高考還要難。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選擇一個方向沿著河流走。當然了,順著逆著都無所謂了。反正我現在的處境已經非常糟糕了,再糟糕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了。


    如果我現在身處的不是荒島,而是一個大片大陸。那麽沿著河流的任意一個方向走其實都是非常不錯的。因為人類的祖先從一開始就是沿水草而居。隻要沿著河流走,乃不能夠迴到文明世界。


    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這是個荒島。我沿著河流走到死,最多也就隻能找到河流的入海口。沒什麽卵用。不過沿著河流走的話,我倒是有機會遇到一些河灣或者寬度比較狹窄的地方。隻要寬度縮小,那搭一座橋還是比較容易的。


    或者說我甚至還能夠找到一個流速低緩的河段。那時候我不僅能免了搭建橋梁的功夫,或許我還能洗個澡。


    完美。


    那就順著上遊走。


    現在麵前的河水這麽湍急,那就說明上遊絕對是高處。沿著上遊走,要麽我會遇到一個特別高的斷崖,要麽就會爬上一個坡度比較高的山坡。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於我來說都是極好的。隻要過了河流的最高點,那剩下的河段將會比現在平緩上數倍。


    然而事實也證明了我的猜想。


    我在沿著上遊跋涉了將近四五公裏的路程,終於在下午四點鍾左右的時間來到了河流平緩的河段。


    當然了,對於時間,我現在已經沒有概念了。現在或許已經是五六點了也說不定。


    人在沒有鍾表的輔助下,最多三天就會失去時間的概念。況且我現在身處的這座荒島上太陽的運動軌跡還這麽不靠譜。我也隻能勉強的辨別出現在的時間而已。


    別的不多說。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天黑了。我也沒有時間再渡河了。


    在一片不知道是否安全的水域進行渡河,特別還是在晚上的時候。這無疑是送死。


    萬一這條河裏有食人魚呢。我要是下去了,那跟下大肉餃子的唯一區別,那就是餃子還有層麵皮呢。老子直接就是大肉。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過完今天晚上,明天再想辦法渡河。


    噢,忘了說一句。這個河段流速雖然平緩,可寬度並沒有因此減少。再加上不知道水情,我是斷然不能遊過去。這樣一來我就得搭橋了。可我現在手上的工具也就這麽一把潛水刀。要搭橋的話,按照我現在手頭的工具可能得搭上一個星期。所以經過一個晚上的考慮,我決定采用另一種方法。那就是造一條筏子。


    好了,這是第二天要做的事情。這暫且不提。現在到了各位最期待的時間了。那就是晚飯。


    來到這座荒島上都他娘的快一個月了。我現在對於野餐、燒烤什麽的已經徹底無感了。不過即便是這樣,我還是得覓食去不是。


    有了今天早上的教訓,我今晚不想吃蟲子了。


    天知道今晚吃的是什麽蟲子。萬一明天一大早又是一條大蟲子趴我胸口上,那就苦逼了。


    我現在的位置靠近這條河。那我自然就要就地取材了。


    老是老辦法。蓮花頭,捕魚吃。


    當然了,我在沒有弄清楚這片水域的安全情況之前,是不可能下河捕魚的。唯一的辦法,那就是站在岸上,用手裏的土製長矛插魚。


    這可是個技術活。水麵對光的折射導致我對魚在水下的位置形成了誤判。最終的結果就是連片魚鱗都沒捕著。


    這就苦逼了。


    說實在的我已經做好了晚上餓肚子的準備。可正準備折返的時候,給我發現了一個好東西。


    河螺。


    這種生長在淺水區域的生物,味道......煮著吃還不錯。就是不知道烤著吃怎麽樣了。


    這種河螺在我老家名叫福壽螺。個頭要比市麵上普通的那種田螺大上兩三倍。甚至有些還要大的,兩個福壽螺就能占滿一個手掌。


    我是沒吃過這種螺的。以前小時候跟著爺爺去河裏捕魚。我水性不好,就在淺水灘玩。無聊的時候就撈了一大口袋的福壽螺。本以為拿迴去免不了就是一頓爆炒的。可沒想到全給奶奶扔了。


    不過至於為什麽不讓我吃。奶奶的理由是小孩子不能吃。


    可我現在長大了......能吃了。


    這條河裏的螺還是很多的。也有一些是我叫不出來名字的。這種螺我就不敢貿然撿起來拿迴去填肚子了。天知道裏麵有沒有寄生蟲什麽的。萬一吃下去之後再拉出來的時候全在屁股邊上扭來扭曲的......


    臥槽,畫麵太美了。


    在河邊撿了一大把福壽螺迴來。為了防止它們放在岸邊又全都跑了,我就決定先生火把他們全考上,然後再來搭建臨時的庇護所。


    要搭建的臨時庇護所就不能選在河邊了。因為我不清楚這條河的汛期是什麽時候,萬一選在河邊,到了半夜忽然漲水了給我推到下遊去。那我這一天的路豈不是白走了。再說了,這河裏晚歸再有些大石塊什麽的。河水直接把我一推,把我拍到石頭上去,那豈不是直接把我拍死了。這不劃算。


    臨時庇護所我選在了距離河邊二十多米的一處樹上。這個地方雖然沒有昨天晚上的條件好。可畢竟能遠離地麵,不受爬行動物的侵擾。


    要知道像這種原始森林,白天其實才是安全的。危險的是晚上。到了晚上,各種夜行動物全都出來覓食了。


    而像我這種秀色可餐的人類,無疑是它們所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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