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銀行劫案因為鋼鐵俠的出現落下了帷幕。
托尼褪下自己的鋼鐵戰甲，他讓戰甲主動飛了迴去，自己則是留了下來，畢竟他可不是單純地來處理劫匪的。
迴過頭來，他望著發呆的彼得道：“怎麽，還不舍得換掉這身劫匪的裝束？”
彼得迴過神來，轉頭衝進洗手間。
不一會，他換好衣服迴到大廳，第一時間衝向梅姨。
唿喚聲中，梅姨緩緩醒來，眼睛睜開的瞬間，她立刻惶恐地拉住彼得的手：“彼得，你沒事兒吧？真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暈過去，等等，現在這是……”
彼得連忙道：“梅姨，沒事了，斯塔克先生救了我們，我們都安全了。”
大廳裏，人們正在緩緩撤離。
托尼上前道：“走吧，你們應該不會想要一直待在這兒。”
梅姨當然也認識托尼，不過她對托尼的話卻不大理解。
彼得有些扭捏，他大概已經猜到托尼會找上門來的原因，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麽向梅姨解釋這件事兒。
出了大門，哈皮早已經在等候，幾人坐上車，一路開往斯塔克大廈。
十來分鍾後，他們一同來到大廈的頂樓。
這裏是屬於托尼一個人的空間，他一般很少會帶人上來。
彼得好奇地左右觀望，梅姨則是輕輕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請坐。”
招唿兩人坐下之後，托尼也徑直做到兩人對麵。
他還沒說話，梅姨當先道：“斯塔克先生，您是全世界知名的名人，非常感謝您這一次出手救了我們，也救了其他人，您確實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超級英雄。”
言外之意，你是個好人，千萬別亂來。
可托尼是什麽人，他根本不在乎梅姨這句話的意思，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謝謝你的誇獎，但老實說我並不是完全為了救人，如果隻是救人的話我隻需要派出一套戰甲就可以了，而且既然我把你們帶到這裏來，那肯定有其他的事情要說。”
彼得頓時緊張起來，低著頭不敢亂看了。
梅姨更加疑惑。
托尼也不賣關子，眼神落到彼得身上，直言不諱地道：“你的侄子，我要了。”
“什麽！？”梅姨瞬間高唿著站起身來，眼中盡是驚訝和不滿。
“你別誤會，我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癖好，更不是你所想象的變態，我隻是覺得你的侄子是一個可塑之才，他很有……唔，有一丁點潛力，我覺得可以培養一下。”
梅姨並未釋然，反而聽得更加疑惑：“斯塔克先生，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托尼聳了聳肩，指向彼得：“也許你應該問問他。”
……
海岸別墅。
淩靈還在後院升起火焰大肆煉化振金，伊戈將所有來訪者統統婉拒在外，以免打擾。
“boss正在忙，他恐怕沒時間見你們。”
來訪者不是別人，而是老萬和洛娜。
聽到伊戈的話，老萬皺眉：“他在忙什麽？”
伊戈微笑：“boss的事情，我無權過問。”
“那他什麽時候能忙完？”
伊戈：“不清楚。您可以先迴去，等boss忙完之後我會向他匯報您來過的消息，您也可以選擇在這裏等待，但我並不清楚您究竟還需要等待多久，不過您放心，住在這裏的時候我會給您提供最好的服務。”
伸手不打笑臉人，伊戈現在已經徹底化身成為合格的笑臉人管家了。
其實現階段來看，他的實力比老萬要強得多，可他卻依然不敢跟老萬放肆，畢竟給人家有個好女兒。
伊戈不著痕跡望了洛娜一眼，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老萬皺著眉頭想要轉身離開，不過洛娜卻攔住了他，她緊緊抱住老萬的手臂，輕聲道：“父親，不如我們等等吧？”
“等？有什麽好等的，誰知道會等到什麽時候。”老萬沒好氣地說道。
洛娜咬了咬嘴唇：“要不，父親您先迴去處理事情，我可以在這裏等，這樣也免得浪費時間。”
老萬頓時冷笑。
洛娜低著頭不敢看他。
片刻，老萬憤憤地甩開洛娜的手，轉過身頭也不迴地道：“那你等著吧！”
語氣雖然狠了點兒，但結果還是很符合洛娜的需要。
老萬離開後，伊戈笑著彎下腰來：“洛娜，請！”
洛娜甜甜一笑：“謝謝。”
後院。
上萬噸的振金在淩靈的操控下迅速熔煉為液態，這個時候的振金必須保持著這樣的狀態，一旦讓它凝固下來，那幾乎不可能再重塑它的結構和形狀。
不過淩靈倒也不必搞得那麽麻煩，左手融化振金，右手直接把它們和烏魯混雜在一起塑造成劍型，接著匯入一縷死亡規則，渡入淩靈的能量，冥界之劍便算是初步鑄造成功了。
換作修仙世界，這樣的鑄造方式是要被萬人唾棄的，連個陣法都沒有，也好意思叫鑄劍煉器？
可在這裏卻不需要有這樣的擔憂，畢竟就算淩靈做了陣法，也沒人識得如何使用，徒費時間罷了。
就像奧丁給索爾鍛造的喵喵錘，不也就是材料好了些，能量大了些嗎？
這叫因地製宜。
反正淩靈是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懶的。
手上的鑄劍流水線在快速運行，淩靈一心多用，也聽到了老萬來訪的消息，不過他沒有著急停下自己的工作，因為他已經大概猜到老萬要說什麽了。
無非就是變種人的去留問題。
月球上，異人族現在正處於內亂之中，異人王實力強大，但反叛者也不弱，更何況異人族的統治體係是封建其實皇室那一套，有人反，有人跟，誰輸誰贏尚未可知。
異人族的水晶求助變種人，許諾可以讓出一片空間給變種人，這對變種人來說是一個重大利好。
狡兔三窟的道理老外大概也是懂得的，現在老萬上門，應該是想從淩靈口中獲取一些建議。
可淩靈並沒有什麽建議，也不想插手變種人內部的事情。
他又不是變種人。
變種人肯定不可能全部都走，畢竟他們起源於普通人類，x基因攜帶者說不定什麽時候會覺醒，而且變種人的後代不一定都是變種人，這就決定了變種人不可能和地球人類完全分隔開來，否則便有亡種之禍。
可是變種人能不走嗎？
那也不太可能，月球是個好地方，異人族最大的分支可以在月球上長久地繁衍生息，那麽變種人自然也可以，想想異人族直到現在都沒有在人類麵前暴露，而變種人卻一路被某些人類喊打喊殺那麽多年，甚至好幾次差點被徹底滅絕，想必前車之鑒在此，變種人也絕對不會放棄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絕佳機會。
綜上所述，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
變種人一定會去幫助異人族水晶所屬的一方獲得勝利，以此來換取一片供變種人生存的地球之外的空間。與此同時，如果水晶一方在戰鬥結束後食言而肥，那恐怕老萬和教授也會毫不猶豫地向對方發起進攻。
甚至淩靈都覺得老萬可能一開始根本不想幫助任何人，他會選擇隔岸觀火，等到兩邊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再跳出來橫掃戰場，然後將異人族的月球基地徹底吞掉。
如果老萬會讀心術的話，那他應該會抱著淩靈歡快地說上一句：同道中人！
不過這樣的決議恐怕很難獲得教授的支持，那個老聖母可不會同意以這種不太講究的入侵的方式來獲得土地，否則變種人早幾十年就發達了。
現在老萬和洛娜前來，說是要建議，其實更多的是想獲得淩靈一個表麵上的態度支持。
畢竟，劍仙大人的牌麵真的很大。
搖了搖頭，淩靈不再想這件事，轉而將注意力放在冥界之劍上。
加上即將成功的一萬柄，他將會擁有一萬三千餘柄冥界之劍分發到各宇宙之中。
屆時，西索恩那個狗東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而這個宇宙之外，死亡那個老娘們也一定在虎視眈眈地等待著磨破夏侯凰留下的印記，然後將淩靈直接生吞活剝。
此外，永恆那個麵癱怕是也沒安什麽好心。
淩靈半點都不信任這些所謂的遠古大神，或者是創世神明。
說穿了，人家是土著，這是人家自己的家裏。
而他淩靈呢？一個外來者，現在正在熱火朝天地想要把別人家的東西往自己的口袋裏揣。
但凡腦子正常點的，恐怕都不會坐視不理。
之前，淩靈做的事情對他們來說算是不痛不癢，可要是未來他們突然發現，這個外來者竟然想把自家的房子連同地基都一起撬走，那這些人肯定要聯合起來對淩靈施以重拳。
所以說，淩靈從來不相信他們，也沒有相信他們的基礎，更沒有和他們彼此信任的必要。
這確實是搶，沒有必要用一些華麗的詞語來修飾點綴。
修仙嘛，不寒磣。
淩靈很早就預料到，自己終有一天會成為眾矢之的，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準備。
從始至終，他一直在步步為營。
相信如果某些人未來繼續幹預的話，他一定會讓對方知道，修行者到底是如何麵對和處置自己的阻道仇敵的。
……
遠方星空，六個冥劍宿主結伴而行。
這是墨菲斯托的主意。
“我們不能分散了，我最近總感覺背後有些發涼，好像有大事就要發生了一樣。”
墨菲斯托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他在地球行走之時總是化身為一個老紳士，雖然他總是把一些陰謀詭計運作的出神入化，以至於絕大多數人都以為他是一個隻懂奸計詐騙的小人，可與他同為地獄領主的眾人卻也知道，墨菲斯托的實力其實並不弱小。
因為就在他們都被動等待這靈魂降下地獄維度的時候，墨菲斯托已經不滿足於此，開始實施主動出擊了。
換言之，他實力強大，膽子更大。
現如今，連墨菲斯托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都這麽說了，那想必他一定不是空口憑說。
路西法擔憂地道：“要不要先通知大人？”
“不行，我們才完成了三分之一，我可沒臉現在就求救。”海拉斷然拒絕。
“這不是求救，而是防患於未然。”路西法解釋了一句，又道：“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被人盯上了一樣，這種感覺確實很不舒服。”
墨菲斯托連忙道：“你也有這種感覺對吧，那我的直覺就沒錯，我們應該確實被人盯上了！可是這樣的人會是誰呢？”
海拉麵色不快，擰著眉頭道：“為什麽我沒有？”
路西法和墨菲斯托都滿臉不解：“不清楚，以你的實力應該有所察覺才對。”
六個人中，海拉的實力最強，尤其是他還接受過淩靈的數次灌頂，現在一直都是幾人中當之無愧的大姐大。
按理來說，海拉的感應絕對要比他們更加濃烈，可現在海拉偏偏沒有一點察覺，這就很奇怪了。
切茜婭在幾人中實力最弱，畢竟剛一開始他是跟著路西法混飯吃的，後來才被淩靈直接打發了出來。“雖然我沒有感覺到被人觀察，但是我覺得這一路走來確實有些不正常。”
聞言，幾人當即轉頭看她。
切茜婭繼續說道：“宇宙廣袤，但我們已經按照boss說的方位尋找到了三顆天體，之前的路徑上雖說荒涼，但也沒有那麽長時間都沒有碰到一顆正經的天體，可現在呢，我們已經連續跳躍了上百次，卻連一顆隕石都沒碰見。”
霎時，幾人盡皆一愣，統統反應過來。
海拉、路西法和墨菲斯托最先動了起來，他們同時取出冥界之劍握在手中，能量瞬間提升到了最高點。
見狀，切茜婭等人也明白過來，紛紛取出武器，六人相互背對著圍成一個圈。
“現在還躲躲藏藏地有意思嗎，滾出來吧！”海拉發出大喝。
霎時，眾人所處的星空驟然一變，幽暗的星海中突然湧現出滔天的紅芒，其仿若一片猩紅的血海，每一寸都帶著無盡的血腥之氣。
緊跟著，星海中驟然響起本不該存在的獵獵之聲，一張破爛的暗紅色披風蕩起。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便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虛空之中，他全身隱藏在一具黑色的重型盔甲之下，雙手拄著一柄紅中泛黑的大劍。
托尼褪下自己的鋼鐵戰甲，他讓戰甲主動飛了迴去，自己則是留了下來，畢竟他可不是單純地來處理劫匪的。
迴過頭來，他望著發呆的彼得道：“怎麽，還不舍得換掉這身劫匪的裝束？”
彼得迴過神來，轉頭衝進洗手間。
不一會，他換好衣服迴到大廳，第一時間衝向梅姨。
唿喚聲中，梅姨緩緩醒來，眼睛睜開的瞬間，她立刻惶恐地拉住彼得的手：“彼得，你沒事兒吧？真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暈過去，等等，現在這是……”
彼得連忙道：“梅姨，沒事了，斯塔克先生救了我們，我們都安全了。”
大廳裏，人們正在緩緩撤離。
托尼上前道：“走吧，你們應該不會想要一直待在這兒。”
梅姨當然也認識托尼，不過她對托尼的話卻不大理解。
彼得有些扭捏，他大概已經猜到托尼會找上門來的原因，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麽向梅姨解釋這件事兒。
出了大門，哈皮早已經在等候，幾人坐上車，一路開往斯塔克大廈。
十來分鍾後，他們一同來到大廈的頂樓。
這裏是屬於托尼一個人的空間，他一般很少會帶人上來。
彼得好奇地左右觀望，梅姨則是輕輕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請坐。”
招唿兩人坐下之後，托尼也徑直做到兩人對麵。
他還沒說話，梅姨當先道：“斯塔克先生，您是全世界知名的名人，非常感謝您這一次出手救了我們，也救了其他人，您確實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超級英雄。”
言外之意，你是個好人，千萬別亂來。
可托尼是什麽人，他根本不在乎梅姨這句話的意思，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謝謝你的誇獎，但老實說我並不是完全為了救人，如果隻是救人的話我隻需要派出一套戰甲就可以了，而且既然我把你們帶到這裏來，那肯定有其他的事情要說。”
彼得頓時緊張起來，低著頭不敢亂看了。
梅姨更加疑惑。
托尼也不賣關子，眼神落到彼得身上，直言不諱地道：“你的侄子，我要了。”
“什麽！？”梅姨瞬間高唿著站起身來，眼中盡是驚訝和不滿。
“你別誤會，我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癖好，更不是你所想象的變態，我隻是覺得你的侄子是一個可塑之才，他很有……唔，有一丁點潛力，我覺得可以培養一下。”
梅姨並未釋然，反而聽得更加疑惑：“斯塔克先生，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托尼聳了聳肩，指向彼得：“也許你應該問問他。”
……
海岸別墅。
淩靈還在後院升起火焰大肆煉化振金，伊戈將所有來訪者統統婉拒在外，以免打擾。
“boss正在忙，他恐怕沒時間見你們。”
來訪者不是別人，而是老萬和洛娜。
聽到伊戈的話，老萬皺眉：“他在忙什麽？”
伊戈微笑：“boss的事情，我無權過問。”
“那他什麽時候能忙完？”
伊戈：“不清楚。您可以先迴去，等boss忙完之後我會向他匯報您來過的消息，您也可以選擇在這裏等待，但我並不清楚您究竟還需要等待多久，不過您放心，住在這裏的時候我會給您提供最好的服務。”
伸手不打笑臉人，伊戈現在已經徹底化身成為合格的笑臉人管家了。
其實現階段來看，他的實力比老萬要強得多，可他卻依然不敢跟老萬放肆，畢竟給人家有個好女兒。
伊戈不著痕跡望了洛娜一眼，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老萬皺著眉頭想要轉身離開，不過洛娜卻攔住了他，她緊緊抱住老萬的手臂，輕聲道：“父親，不如我們等等吧？”
“等？有什麽好等的，誰知道會等到什麽時候。”老萬沒好氣地說道。
洛娜咬了咬嘴唇：“要不，父親您先迴去處理事情，我可以在這裏等，這樣也免得浪費時間。”
老萬頓時冷笑。
洛娜低著頭不敢看他。
片刻，老萬憤憤地甩開洛娜的手，轉過身頭也不迴地道：“那你等著吧！”
語氣雖然狠了點兒，但結果還是很符合洛娜的需要。
老萬離開後，伊戈笑著彎下腰來：“洛娜，請！”
洛娜甜甜一笑：“謝謝。”
後院。
上萬噸的振金在淩靈的操控下迅速熔煉為液態，這個時候的振金必須保持著這樣的狀態，一旦讓它凝固下來，那幾乎不可能再重塑它的結構和形狀。
不過淩靈倒也不必搞得那麽麻煩，左手融化振金，右手直接把它們和烏魯混雜在一起塑造成劍型，接著匯入一縷死亡規則，渡入淩靈的能量，冥界之劍便算是初步鑄造成功了。
換作修仙世界，這樣的鑄造方式是要被萬人唾棄的，連個陣法都沒有，也好意思叫鑄劍煉器？
可在這裏卻不需要有這樣的擔憂，畢竟就算淩靈做了陣法，也沒人識得如何使用，徒費時間罷了。
就像奧丁給索爾鍛造的喵喵錘，不也就是材料好了些，能量大了些嗎？
這叫因地製宜。
反正淩靈是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懶的。
手上的鑄劍流水線在快速運行，淩靈一心多用，也聽到了老萬來訪的消息，不過他沒有著急停下自己的工作，因為他已經大概猜到老萬要說什麽了。
無非就是變種人的去留問題。
月球上，異人族現在正處於內亂之中，異人王實力強大，但反叛者也不弱，更何況異人族的統治體係是封建其實皇室那一套，有人反，有人跟，誰輸誰贏尚未可知。
異人族的水晶求助變種人，許諾可以讓出一片空間給變種人，這對變種人來說是一個重大利好。
狡兔三窟的道理老外大概也是懂得的，現在老萬上門，應該是想從淩靈口中獲取一些建議。
可淩靈並沒有什麽建議，也不想插手變種人內部的事情。
他又不是變種人。
變種人肯定不可能全部都走，畢竟他們起源於普通人類，x基因攜帶者說不定什麽時候會覺醒，而且變種人的後代不一定都是變種人，這就決定了變種人不可能和地球人類完全分隔開來，否則便有亡種之禍。
可是變種人能不走嗎？
那也不太可能，月球是個好地方，異人族最大的分支可以在月球上長久地繁衍生息，那麽變種人自然也可以，想想異人族直到現在都沒有在人類麵前暴露，而變種人卻一路被某些人類喊打喊殺那麽多年，甚至好幾次差點被徹底滅絕，想必前車之鑒在此，變種人也絕對不會放棄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絕佳機會。
綜上所述，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
變種人一定會去幫助異人族水晶所屬的一方獲得勝利，以此來換取一片供變種人生存的地球之外的空間。與此同時，如果水晶一方在戰鬥結束後食言而肥，那恐怕老萬和教授也會毫不猶豫地向對方發起進攻。
甚至淩靈都覺得老萬可能一開始根本不想幫助任何人，他會選擇隔岸觀火，等到兩邊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再跳出來橫掃戰場，然後將異人族的月球基地徹底吞掉。
如果老萬會讀心術的話，那他應該會抱著淩靈歡快地說上一句：同道中人！
不過這樣的決議恐怕很難獲得教授的支持，那個老聖母可不會同意以這種不太講究的入侵的方式來獲得土地，否則變種人早幾十年就發達了。
現在老萬和洛娜前來，說是要建議，其實更多的是想獲得淩靈一個表麵上的態度支持。
畢竟，劍仙大人的牌麵真的很大。
搖了搖頭，淩靈不再想這件事，轉而將注意力放在冥界之劍上。
加上即將成功的一萬柄，他將會擁有一萬三千餘柄冥界之劍分發到各宇宙之中。
屆時，西索恩那個狗東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而這個宇宙之外，死亡那個老娘們也一定在虎視眈眈地等待著磨破夏侯凰留下的印記，然後將淩靈直接生吞活剝。
此外，永恆那個麵癱怕是也沒安什麽好心。
淩靈半點都不信任這些所謂的遠古大神，或者是創世神明。
說穿了，人家是土著，這是人家自己的家裏。
而他淩靈呢？一個外來者，現在正在熱火朝天地想要把別人家的東西往自己的口袋裏揣。
但凡腦子正常點的，恐怕都不會坐視不理。
之前，淩靈做的事情對他們來說算是不痛不癢，可要是未來他們突然發現，這個外來者竟然想把自家的房子連同地基都一起撬走，那這些人肯定要聯合起來對淩靈施以重拳。
所以說，淩靈從來不相信他們，也沒有相信他們的基礎，更沒有和他們彼此信任的必要。
這確實是搶，沒有必要用一些華麗的詞語來修飾點綴。
修仙嘛，不寒磣。
淩靈很早就預料到，自己終有一天會成為眾矢之的，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準備。
從始至終，他一直在步步為營。
相信如果某些人未來繼續幹預的話，他一定會讓對方知道，修行者到底是如何麵對和處置自己的阻道仇敵的。
……
遠方星空，六個冥劍宿主結伴而行。
這是墨菲斯托的主意。
“我們不能分散了，我最近總感覺背後有些發涼，好像有大事就要發生了一樣。”
墨菲斯托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他在地球行走之時總是化身為一個老紳士，雖然他總是把一些陰謀詭計運作的出神入化，以至於絕大多數人都以為他是一個隻懂奸計詐騙的小人，可與他同為地獄領主的眾人卻也知道，墨菲斯托的實力其實並不弱小。
因為就在他們都被動等待這靈魂降下地獄維度的時候，墨菲斯托已經不滿足於此，開始實施主動出擊了。
換言之，他實力強大，膽子更大。
現如今，連墨菲斯托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都這麽說了，那想必他一定不是空口憑說。
路西法擔憂地道：“要不要先通知大人？”
“不行，我們才完成了三分之一，我可沒臉現在就求救。”海拉斷然拒絕。
“這不是求救，而是防患於未然。”路西法解釋了一句，又道：“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被人盯上了一樣，這種感覺確實很不舒服。”
墨菲斯托連忙道：“你也有這種感覺對吧，那我的直覺就沒錯，我們應該確實被人盯上了！可是這樣的人會是誰呢？”
海拉麵色不快，擰著眉頭道：“為什麽我沒有？”
路西法和墨菲斯托都滿臉不解：“不清楚，以你的實力應該有所察覺才對。”
六個人中，海拉的實力最強，尤其是他還接受過淩靈的數次灌頂，現在一直都是幾人中當之無愧的大姐大。
按理來說，海拉的感應絕對要比他們更加濃烈，可現在海拉偏偏沒有一點察覺，這就很奇怪了。
切茜婭在幾人中實力最弱，畢竟剛一開始他是跟著路西法混飯吃的，後來才被淩靈直接打發了出來。“雖然我沒有感覺到被人觀察，但是我覺得這一路走來確實有些不正常。”
聞言，幾人當即轉頭看她。
切茜婭繼續說道：“宇宙廣袤，但我們已經按照boss說的方位尋找到了三顆天體，之前的路徑上雖說荒涼，但也沒有那麽長時間都沒有碰到一顆正經的天體，可現在呢，我們已經連續跳躍了上百次，卻連一顆隕石都沒碰見。”
霎時，幾人盡皆一愣，統統反應過來。
海拉、路西法和墨菲斯托最先動了起來，他們同時取出冥界之劍握在手中，能量瞬間提升到了最高點。
見狀，切茜婭等人也明白過來，紛紛取出武器，六人相互背對著圍成一個圈。
“現在還躲躲藏藏地有意思嗎，滾出來吧！”海拉發出大喝。
霎時，眾人所處的星空驟然一變，幽暗的星海中突然湧現出滔天的紅芒，其仿若一片猩紅的血海，每一寸都帶著無盡的血腥之氣。
緊跟著，星海中驟然響起本不該存在的獵獵之聲，一張破爛的暗紅色披風蕩起。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便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虛空之中，他全身隱藏在一具黑色的重型盔甲之下，雙手拄著一柄紅中泛黑的大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