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軍團駐地。


    接到命令後,遠在海外執行任務的金並將消息直接轉給了巴頓。


    看完任務簡報之後,巴頓麵露喜色,當即轉手拍了拍身旁正在低頭忙碌的火箭。


    “火箭,我們有活兒了!”


    “人類,我沒空。”


    “我說的是,我們可以把飛船開出去,然後放上幾炮。”


    火箭蹭地一下跳了起來,轉頭麵對身後龐大的隊伍成員怒吼出聲:“全體成員,立刻給老子迴到你們自己的位置上,然後開動飛船,誰敢出問題,我一定會把他腦袋砍下來掛在我的座位上當裝飾品!”


    瞬時,上百人齊齊而動。


    不多時,一艘齊塔瑞飛船升起,破空而去。


    九頭蛇在三曲翼大廈內動了起來,科爾森的小隊成員很快被捉到了科爾森麵前。


    莎倫,艾麗卡,菲茲,西蒙,斯凱。


    還差一個芭芭拉。


    朗姆洛點了點人數,也發現不對,“好像還差一個,告訴他們繼續仔細搜查!”


    大廈某處,正在慌忙躲避搜捕的芭芭拉在經過一個房門的時候,被一隻突然伸出來的手臂捂住嘴巴拖了進去。


    房門關閉後數秒,外邊立刻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


    片刻後腳步聲遠去,芭芭拉耳畔這才響起了她非常熟悉的聲音。


    “芭芭拉,我是希爾。”


    希爾放開手,點亮了麵前的電腦屏幕。


    看清楚希爾的臉龐後芭芭拉送了一口,正要說話時,又被希爾打斷。


    “芭芭拉,我知道發生了什麽,我也是偷偷跑出來的,我也知道他們想做什麽,托尼·斯塔克之前跟我提過讓我小心,所以我提前做了一些準備,現在果然用上了。”


    希爾將一隻耳機遞給芭芭拉後,她聽到了托尼的聲音:“嗨,芭芭拉特工,你好嗎?哇喔,我看到了你的寫真照片,真的非常出色,不知道你稍後有沒有空給我去喝一杯。”


    芭芭拉嘴角抽動,希爾張嘴無聲地道:“別理他。”


    隨後,希爾打開電腦,托尼等人麵前的屏幕上也同步呈現出相同的動畫,她低聲介紹道:“當天空母艦飛到三千英尺(914.4米)的時候,他們會和早已經進入軌道的洞察衛星組成三角形,然後完成武器化變更。”


    史蒂夫的聲音響起:“他們要殺死誰?”


    “一切對九頭蛇有威脅的人,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


    “未來?未來的是誰會知道?”


    托尼插話道:“佐拉算法可以,它能夠利用一個人的銀行記錄、病曆、投票模式、電子郵件、考試成績等等一切信息,在評估過去的時候預測人們的未來。然後,這些人都是九頭蛇的目標,他們完成鎖定一次之後可能會直接奪走數百萬人的生命,不論行業,不論年齡。”


    史蒂夫驚愕:“托尼,你知道?”


    “沒錯,雖然我把佐拉炸掉了,但是我拿走一些東西,這些信息我白天剛剛分析出來,沒想到晚上他們就直接發射了。”


    史蒂夫嚴肅地道:“我們得阻止那些母艦升空。”


    希爾從身旁抽出一個箱子,打開後,巷子裏放著三張呈不規則形狀的銀色金屬片。


    “托尼·斯塔克先生下午時候通知了我,我準備好了一些東西,這是刀鋒服務器,負責最後的目標定位,我們可以把母艦上的定位刀鋒換成我們自己的,這樣就能讓母艦上的武器失去目標。另外,九頭蛇發射了三艘母艦,所以我們也必須在三艘母艦上同時插入我們的定位刀鋒,否則哪怕隻剩下一艘可以正常工作,還是會導致幾十萬人喪命。”


    希爾說完,眾人沉默。


    托尼首先打破沉靜:“朋友們,現在我們的目標非常明確了,先去找到希爾拿到定位刀鋒,然後我、史蒂夫和巴基分別將一塊定位刀鋒插入母艦,工作完成,很簡單不是嗎?”


    這時,希爾搖頭道:“斯塔克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現在神盾局已經被九頭蛇接管了,他們的人每一個都穿著黑鳳凰裝甲,雖然不能飛行,但是那套裝甲的跳躍高度非常驚人,我希望你們可以更加謹慎一些。”


    “有多少?”


    “一千以上。”


    托尼頓了頓,而後小聲道:“我討厭黑鳳凰。”


    巴基此刻出聲道:“好了,我看到母艦了,就是那三個大家夥對嗎?”


    托尼和史蒂夫放眼望去,遠處三艘天空母艦仍在緩緩上升。


    托尼:“我們為什麽不直接把這些東西打爆?”


    希爾:“現在的高度降落會對華盛頓造成衝擊,可能會有無辜的民眾死亡。況且我們現在的贏麵很大,沒必要犯險。”


    天空中,托尼的戰甲陡然加速,脫離戰甲隊列大幅領先衝向大廈。


    “希爾,我找到你了,準備好兜風了嗎?”


    黑暗的房間裏,希爾剛聽完托尼的話,一旁的牆壁驟然破碎,爆響聲中,托尼一手一個將希爾和芭芭拉抱住,眼看希爾抓住定位刀鋒後,他立刻轉頭向外飛去。


    頂樓。


    正在靠近的戰甲和方才的震動都讓皮爾斯異常憤怒。


    “立刻動手,把他們統統消滅掉。”


    地麵上,粗壯的防空炮隆隆作響,一朵朵煙花在天空中炸開。


    數十具戰甲驟然分散躲避著攻擊。


    地麵上,托尼將希爾和芭芭拉放下後,史蒂夫和巴基也飛了下來。


    三枚刀鋒服務器分別交予三人。


    尚未升空,上百個黑色身影越過河麵,能量攻擊洶湧而來。


    “希爾,芭芭拉,你們先走,這裏交給我們。”


    托尼合上麵甲,飄逸升空,瀟灑至極。


    轟!


    一炮炸響,托尼立刻被打落下來。


    史蒂夫和巴基對視一眼,各自操縱戰甲,沒有忙著升空,而是與剛剛落地的黑鳳凰裝甲戰鬥起來,一路邊打邊朝著遠處褪去。


    “巴基,我們需要走遠一點,然後從更高處降落到母艦上。”


    “我讚同。”


    托尼從廢墟堆裏探出手來,“這樣的計劃居然不告訴我,我要剝奪你們使用我戰甲的權利。”


    發射控製中心。


    聽到外麵的爆炸聲後,科爾森神色一動。


    朗姆洛卻並不著急。


    “你以為你們可以,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每一艘母艦上都有五百名穿著黑鳳凰裝甲的精銳士兵,他們來自全球各地,身經百戰,不懼死亡。”


    科爾森的內心越發焦急。


    九頭蛇的準備實在是太充分了,而且他們發動的時機選擇的太巧妙,對於所有其他人來說都太早了,這是一個誰也沒有預料到的時間點。


    屏幕上,高度顯示:1300英尺。


    朗姆洛掃了一眼,接著迴頭滿含深意地對科爾森一笑:“快了,馬上你們就會切身體驗到新世界的專屬秩序。”


    科爾森看了看周邊的環境,實在找不到哪裏還存在著脫身的可能。


    距離華盛頓尚且遙遠的天空。


    一艘齊塔瑞風格的飛船正在急速飛行。


    巴頓在主控室內來來迴迴踱步,最後還是忍不住催促道:“火箭,我們能不能再快一點,這可是宇宙飛船,我覺得現在的速度隻比戰鬥機快一點點,這真的能在太空裏趕路嗎?”


    “哈!”火箭齜牙哂笑,“愚蠢的人類,太空中飛行有跳躍點,而且現在的速度很合理,我可以把現在的速度提升三倍,但是你們的身體哪怕在飛船維生係統裏也無法承受,到哪裏之後你們可能會上吐下瀉,然後髒了我的飛船!”


    巴頓憤憤地瞪了他一眼。


    火箭又道:“我鎖定那三個大家夥了,天空母艦?簡直落後得像是原始社會的產物。”


    巴頓連忙上前,看到鎖定目標後,他打開通訊頻道聯係科爾森。


    他自然是收不到迴應的。


    火箭又道:“誒,那裏居然有不少的小東西,有的在跳,有的在飛,跟你們穿上黑鳳凰裝甲一樣。”


    巴頓眼神一動,“你確定有人在飛?”


    “那當然,如果你沒有瞎的話就能看到。”


    巴頓看了看火箭麵前複雜的線條和數據,放棄研究這項技術。


    他打給了托尼。


    “斯塔克,情況怎麽樣?”


    “非常棒,等等,你問的是什麽?”


    “當然是華盛頓,我正在路上。”


    “哈哈,你帶鳳凰軍團過來了嗎?”


    “沒有。”


    托尼頓了頓,道:“你走吧。”


    “我帶了一艘飛船。”


    “請您快一點兒,如果那三艘天空母艦升到三千英尺的高度,將會有數百萬人喪生。”


    巴頓愣了愣,“我這裏已經鎖定它們了。”


    “不行,他們墜落會引起的連鎖反應也會導致平民死亡,我們有更好的辦法解決。”


    這是,巴基的聲音傳來:“我完成了,但是我必須守在這裏,他們的人實在太多了。”


    巴基此時站在一艘天空母艦中,手裏的刀鋒服務器已經插入,不過他還在戰鬥,身邊時密密麻麻的黑鳳凰裝甲。


    托尼抬頭看天,他帶來的鋼鐵戰甲已經損失過半。


    “巴頓,我需要支援。”


    “知道了,我馬上就到。”


    結束通訊後,巴頓把焦急兩個字直接寫在了臉上。


    火箭瞥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道:“我不明白你在急什麽,我有必勝的戰術,你想不想聽。”


    巴頓默默地看著他。


    “咳,很簡單,我們趕過去振奮他們的士氣,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我輕輕按下一顆紅色按鈕,嘭!任務完美成功。”


    巴頓滿頭黑線。


    “你沒聽到嗎,我們不能把母艦打下去,否則會造成無辜民眾的死亡。”


    “我知道,但是如果它到達三千英尺的話,會有數百萬人死亡。所以,巴頓先生,請做出你的選擇。”


    巴頓沉默了,雙眉緊鎖,麵色也跟著凝重起來。


    是選擇殺死少數人,拯救多數人;還是選擇目視多數人死亡,不去害死少數人。


    這是個非常經典的問題。


    高度:2500英尺。


    飛船抵達華盛頓上空。


    母艦上的炮火衝著飛船轟擊而來,但卻無法打破飛船外部的能量罩。


    托尼和史蒂夫雖然已經各自登上了一艘母艦,但是他們目前仍在還在努力朝著服務器靠近,五百比一,他們處於絕對的弱勢。


    希爾看著不斷上升的高度:“2600英尺了。”


    “我知道,我快到了。”


    “我也是!”


    2700!


    2800!


    2900!


    母艦上,服務器近在咫尺,但那短短一步卻仿若天塹一般橫亙在托尼和史蒂夫麵前。


    希爾:“2930。”


    芭芭拉:“我們等不了了。”


    飛船裏,巴頓眉頭緊皺,雙拳緊握,火箭好整以暇地抱著雙手,一隻腳輕輕地搭在紅色按鈕上。


    “怎麽樣,愚蠢的人類,你考慮好了嗎?”


    希爾:“2950。”


    巴頓想到了自己不久前剛剛下過的一次的命令。


    那一次發射,帶走了一千多萬人的性命。


    雖然沒有讓他換上ptsd,但此刻的猶豫多多少少與之有關。


    希爾:“2980。”


    托尼和史蒂夫還在努力。


    巴頓眉頭突然一鬆。


    他一把拉開了火箭的小短腿。


    “史蒂夫,托尼,巴基,給你們十秒鍾撤退,我要發射了。”


    史蒂夫:“不,在等等,我可以。”


    托尼:“我馬上就碰到了,我發誓。”


    巴基:“我已經撤了。”


    巴基一走,他插好的刀鋒服務器立刻被拔了下來。


    希爾:“一號定位刀鋒信號消失。”


    如此,史蒂夫和托尼的努力也失去了意義,他們隻能選擇撤退。


    眼看著兩道身影飛出母艦,巴頓猛地拍下按鈕。


    瞬時。


    飛船外部亮起幾團耀眼的紅光,接著光芒迅速飛逝,劇烈的唿嘯嘶鳴聲在大氣層內震蕩不止。


    眨眼之際,三道龐大的紅光抵達,輕易地籠罩了三艘母艦,劇烈的能量甚至朝著遠處激射到了視線之外。


    三艘母艦倏地轉紅,沒有爆炸,也沒有碎片,隻是在強勁的紅光中無聲地消融,像是高爐中迅速融化的鋼鐵,隻不過母艦此刻跳過了液化的過程,轉向了氣化。


    巴頓愣了。


    地麵上正在歎息的史蒂夫和托尼也愣了。


    大廈裏翹首以盼的皮爾斯等人也直接呆滯。


    火箭聳肩:“你看,我說過,這就是必勝的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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