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先生……”
“別說話，我知道了，非常感謝，再見。”
淩靈掛斷鄭小明的電話，夏侯凰的偷笑也倏地停了。
“師父~”淩靈這一句叫的百轉千迴，抓心撓肝。
夏侯凰唰地汗毛直豎：“你再敢這樣說話我就把你埋了。”
片刻之後，兩人迴到家裏，淩靈拎著東西走迴廚房，一邊給老顧打電話，一邊按照知道開始做飯。
黃昏之際，飯菜上桌，味道尚可。
淩靈望著一旁的龍蛋：“師父，為什麽不吃了它？”
“長大一些再說。”
淩靈放心了。
夜幕初升，兩人在屋外的躺椅上休憩，在外麵浪了不知多久的騶吾也迴來了，並且一露麵就被夏侯凰捉到了手中。
騶吾現在變成了一隻小花貓，乖乖地躺在一旁任由夏侯凰上下其手。
淩靈眼中飽含期待。
今天是十五，月圓之夜。
零點一到，變化陡生，夏侯凰重新變成了淩靈最熟悉的冷傲模樣。
淩靈心裏有些複雜。
與蘿莉狀態相比，這樣的師父顯然更不好惹。
變化完成之後，夏侯凰站起身將騶吾放在地上，而後道：“石頭，隨我來。”
“是，師尊。”
移步換景，漫天星鬥近在眼前。
迴身便是蔚藍的地球。
夏侯凰不說話，淩靈也跟著噤聲。
“為何執著？”
夏侯凰突然出聲，淩靈從太陽上收迴目光，道：“不是執著，隻是求知，否則跨過仙門也心中有礙。”
夏侯凰淡淡地道：“你就是一塊石頭。”
淩靈抿了抿嘴，無奈點頭。
為何執著？夏侯凰問的不是他為何執著塵緣，這不需要問，淩靈卻偏偏按照這樣的問題迴答。
他確實是一塊石頭，從本質上來說這不是形容，而是陳述。
但夏侯凰這句是形容。
淩靈，原本是泰山斷崖上的一塊大石頭。
那是一個雨夜。
暴雨傾盆，電閃雷鳴，狂風嘶吼。
厚重的烏雲好似隨時都會從天空上直接墜落下來，閃電如同一株枝繁葉茂的巨木朝著大地生長開來，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轉眼間照的如同白晝。
斷崖上，不知屹立了多少年的巨石經受著雨打風吹，數千年來一如既往。
這一夜，注定不同。
夜更深時，巨石忽地一震。
刹那間，無數道閃電分支忽地被截斷，隻剩下一道孤零零卻又粗壯如龍的雷柱從天上垂直地劈落下來。
這一幕被附近城市的人偶然記錄下來，並成為了許多人口中一時的談資。
“怕不是泰山有什麽東西在渡劫吧？”
“建國以後不許成精！”
“貧道已度過九九天劫，不日將飛升仙界，諸位道友受精了！”
忽略那些插科打諢的，渡劫的說法倒也不算錯誤。
是時，雷柱筆直地擊中斷崖上的巨石，瞬間石皮炸裂，碎屑飛濺，其中一小團幽暗青黑的橢圓石塊在爆炸的餘波中飛向了數十公裏之外的城市。
它砸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滾了很久，最後停在馬路中間。
雨水仿佛浸透了石塊，青黑色的石質外殼在雨水衝刷下一層層溶解，變了色的雨水也很快在暴雨中被稀釋幹淨。
不多時，石殼消失，露出人形。
一聲嬰兒啼哭劃破雨夜，雷電瞬間炸響長空。
是夜，一輛巡邏警車發現，將其視作棄嬰帶迴。
尋不到本就不存在的父母之後，孩子被送進了兒童福利院。
這就是淩靈的出生。
這段記憶也被封存了很久，淩靈也是後來才記起的。
之後二十多年的時間裏，淩靈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於常人的特點，受傷了會流血，生病了要吃藥，難過了也會哭。
直到二十六年之後，他再次登上泰山並站到了曾經屹立數千年的位置上時，時空陡然轉變。
好似一眨眼的工夫，淩靈重新變成了那塊石頭。
隻不過這一次，他所在的地方是修仙世界。
他動不了身，開不了口，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了一件寶物。
九彩靈光衝雲霄，紫氣激蕩百萬裏。
“好寶貝！”
一聲大喝，一個莽漢跳了出來。
莽漢剛伸手，一道靈光將他的腦殼直接敲碎，落下來一個和尚：“阿彌陀佛，此寶與貧僧有緣。”
和尚死的更慘，被一道黑霧籠罩，轉眼隻剩殘骨。
黑霧變作一人，尖嘴尖下巴，原來是隻蚊子精。
就這樣，淩靈看著一個個曾經隻在神話傳說或者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法術、寶物和修道之人為了自己廝殺不止。
他若是女子，說不定那時候心裏還會有幾分自得。
奪寶大戰持續了大半個月也不見停止，反而聞訊趕來的人越來越多。
鮮血將淩靈的青石之身染成了暗紅色。
到後來，一個個境界的修行者相繼退出爭奪行列，高手越來越高，直至真仙層出不窮，打的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淩靈好整以暇地觀望著，如同再看一出身臨其境的仙俠劇。
全程雖然隻有打打殺殺，但天然的特效簡直挑不出任何毛病，還有那些人誌得意滿、臨終不甘、嬉笑怒罵、笑裏藏刀的真實表演，讓早已無懼死亡的淩靈看得津津有味。
最終，夏侯凰出現了。
那個時候，她或許不是在場之人中最強的，卻無疑是最引人注目的。
腳踏鳳凰，仙光隨行，冰肌玉骨，孤高冷傲。
她一個眼神，無形劍氣飛掠，天上的仙人便如雨點般紛紛落下。
她一句話，眾人退避萬裏。
任你天驕，也要跪伏在地。
淩某人被徹底俘獲了。
好笑的是，那些人最終決定不殺了，轉而采用和平的方式來決定寶物的歸屬。
淩靈為那些死了一層又一層的炮灰們默哀了一秒。
所謂的和平方式，就是由各方勢力推舉一人，上前與寶物溝通，若能引起寶物的反應，不論是震動還是發光，依反應程度決定歸誰所有。
和尚道士、女人孩子、王爺公主、文人武夫，盡皆上前試探，渴望著能夠得到淩靈的迴應。
甚至有人以神念包裹著巨石自說自話，期盼寶物有靈，以利誘之，以勢逼之，著實好玩。
當輪到夏侯凰的時候，她剛踏出第一步，淩靈就把憋了很久的氣力一股腦地盛放出來。
那是淩靈第一次看見夏侯凰的笑容。
至此，夏侯凰成為最大贏家，淩靈喜不自勝。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高興地太早了。
他根本就沒想過，身為一塊石頭模樣的寶物，肯定是要被拿來用的。
當夏侯凰準備將他投入一座通紅的煉器爐之時，淩靈拚了命地用石頭身軀叫了出來。
到這裏，師徒結緣。
淩靈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說服夏侯凰，以石身拜入門下，成為唯一弟子。多年以後才褪去石胎，化形成人。
因為最開始二十六年的經曆，淩靈始終認為自己就是人族，這在最初還讓他這顆石頭成為許多同門眼中的笑話。
後來夏侯凰親自出手鎮壓了一批不懂事的孩子、長老和宗主，徹底終結了這個話題。
淩靈的修行按部就班地進行著，直到仙門出現，他才因為自己的來曆而猶豫起來，這一停，就是百年。
三千年，夏侯凰將他保護地很好。
一開始，淩靈還會想，夏侯凰是不是在故意養成，等到淩靈修煉有成、自身價值更高的時候，夏侯凰會再把他扔進煉器爐裏，煉製一柄自帶器靈的絕世仙劍。
後來隨著時間推移，淩靈的此般心思也就慢慢地淡了下去，直至徹底消失。
夏侯凰在他身上投入的太多，淩靈的心也陷得越來越深，以至於他偶爾甚至會覺得就算真的被她煉了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直接魔怔了。
這，就是淩靈的來曆。
又是一段良久的沉默之後，夏侯凰淡淡地問道：“你對這裏知道多少？”
淩靈想了想：“一般。”
“此處天地截然不同，萬千平行宇宙齊頭並進，你有何想法？”
淩靈想了片刻，最終搖頭。
“道生一，演化萬物，有情無情眾生皆在道中，你以為此處以何為道？”
淩靈搖頭。
夏侯凰：“多元，以不規則為規則，一靈生時，萬靈同生，無盡的分支上，它們同根同源，卻誕生了不同軌跡。你怎麽看？”
這次，她沒等淩靈迴答，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不同的選擇誕生不同的平行宇宙，你的一切想法一切選擇導致的後果在無盡的平行宇宙中都可以找到，好比心中所思所想一切成真，何以至此？”
“天地權柄歸於少數存在手中，截斷進身之階，萬物生死如一。多元無盡，終點既定，以全能之身，行無能之事。”
“天地不仁，若有偏倚，如何平衡？”
“道之初，可視不可思；道之長，可思不可視；道之終，可視亦可思。”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淩靈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迴答。
信息量太大了！他還沒有全部理解。
夏侯凰又道：“要迴去很簡單。”
淩靈：“師尊，我想迴去！”
漫威對他來說真的沒意思，如果能走，他現在就可以毫不猶豫地離開，鳳凰集團留給漢默、金並那些人好了。
夏侯凰搖頭：“不然。送你至此是意外，也未嚐不是機遇。”
淩靈愕然。
“別說話，我知道了，非常感謝，再見。”
淩靈掛斷鄭小明的電話，夏侯凰的偷笑也倏地停了。
“師父~”淩靈這一句叫的百轉千迴，抓心撓肝。
夏侯凰唰地汗毛直豎：“你再敢這樣說話我就把你埋了。”
片刻之後，兩人迴到家裏，淩靈拎著東西走迴廚房，一邊給老顧打電話，一邊按照知道開始做飯。
黃昏之際，飯菜上桌，味道尚可。
淩靈望著一旁的龍蛋：“師父，為什麽不吃了它？”
“長大一些再說。”
淩靈放心了。
夜幕初升，兩人在屋外的躺椅上休憩，在外麵浪了不知多久的騶吾也迴來了，並且一露麵就被夏侯凰捉到了手中。
騶吾現在變成了一隻小花貓，乖乖地躺在一旁任由夏侯凰上下其手。
淩靈眼中飽含期待。
今天是十五，月圓之夜。
零點一到，變化陡生，夏侯凰重新變成了淩靈最熟悉的冷傲模樣。
淩靈心裏有些複雜。
與蘿莉狀態相比，這樣的師父顯然更不好惹。
變化完成之後，夏侯凰站起身將騶吾放在地上，而後道：“石頭，隨我來。”
“是，師尊。”
移步換景，漫天星鬥近在眼前。
迴身便是蔚藍的地球。
夏侯凰不說話，淩靈也跟著噤聲。
“為何執著？”
夏侯凰突然出聲，淩靈從太陽上收迴目光，道：“不是執著，隻是求知，否則跨過仙門也心中有礙。”
夏侯凰淡淡地道：“你就是一塊石頭。”
淩靈抿了抿嘴，無奈點頭。
為何執著？夏侯凰問的不是他為何執著塵緣，這不需要問，淩靈卻偏偏按照這樣的問題迴答。
他確實是一塊石頭，從本質上來說這不是形容，而是陳述。
但夏侯凰這句是形容。
淩靈，原本是泰山斷崖上的一塊大石頭。
那是一個雨夜。
暴雨傾盆，電閃雷鳴，狂風嘶吼。
厚重的烏雲好似隨時都會從天空上直接墜落下來，閃電如同一株枝繁葉茂的巨木朝著大地生長開來，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轉眼間照的如同白晝。
斷崖上，不知屹立了多少年的巨石經受著雨打風吹，數千年來一如既往。
這一夜，注定不同。
夜更深時，巨石忽地一震。
刹那間，無數道閃電分支忽地被截斷，隻剩下一道孤零零卻又粗壯如龍的雷柱從天上垂直地劈落下來。
這一幕被附近城市的人偶然記錄下來，並成為了許多人口中一時的談資。
“怕不是泰山有什麽東西在渡劫吧？”
“建國以後不許成精！”
“貧道已度過九九天劫，不日將飛升仙界，諸位道友受精了！”
忽略那些插科打諢的，渡劫的說法倒也不算錯誤。
是時，雷柱筆直地擊中斷崖上的巨石，瞬間石皮炸裂，碎屑飛濺，其中一小團幽暗青黑的橢圓石塊在爆炸的餘波中飛向了數十公裏之外的城市。
它砸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滾了很久，最後停在馬路中間。
雨水仿佛浸透了石塊，青黑色的石質外殼在雨水衝刷下一層層溶解，變了色的雨水也很快在暴雨中被稀釋幹淨。
不多時，石殼消失，露出人形。
一聲嬰兒啼哭劃破雨夜，雷電瞬間炸響長空。
是夜，一輛巡邏警車發現，將其視作棄嬰帶迴。
尋不到本就不存在的父母之後，孩子被送進了兒童福利院。
這就是淩靈的出生。
這段記憶也被封存了很久，淩靈也是後來才記起的。
之後二十多年的時間裏，淩靈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於常人的特點，受傷了會流血，生病了要吃藥，難過了也會哭。
直到二十六年之後，他再次登上泰山並站到了曾經屹立數千年的位置上時，時空陡然轉變。
好似一眨眼的工夫，淩靈重新變成了那塊石頭。
隻不過這一次，他所在的地方是修仙世界。
他動不了身，開不了口，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了一件寶物。
九彩靈光衝雲霄，紫氣激蕩百萬裏。
“好寶貝！”
一聲大喝，一個莽漢跳了出來。
莽漢剛伸手，一道靈光將他的腦殼直接敲碎，落下來一個和尚：“阿彌陀佛，此寶與貧僧有緣。”
和尚死的更慘，被一道黑霧籠罩，轉眼隻剩殘骨。
黑霧變作一人，尖嘴尖下巴，原來是隻蚊子精。
就這樣，淩靈看著一個個曾經隻在神話傳說或者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法術、寶物和修道之人為了自己廝殺不止。
他若是女子，說不定那時候心裏還會有幾分自得。
奪寶大戰持續了大半個月也不見停止，反而聞訊趕來的人越來越多。
鮮血將淩靈的青石之身染成了暗紅色。
到後來，一個個境界的修行者相繼退出爭奪行列，高手越來越高，直至真仙層出不窮，打的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淩靈好整以暇地觀望著，如同再看一出身臨其境的仙俠劇。
全程雖然隻有打打殺殺，但天然的特效簡直挑不出任何毛病，還有那些人誌得意滿、臨終不甘、嬉笑怒罵、笑裏藏刀的真實表演，讓早已無懼死亡的淩靈看得津津有味。
最終，夏侯凰出現了。
那個時候，她或許不是在場之人中最強的，卻無疑是最引人注目的。
腳踏鳳凰，仙光隨行，冰肌玉骨，孤高冷傲。
她一個眼神，無形劍氣飛掠，天上的仙人便如雨點般紛紛落下。
她一句話，眾人退避萬裏。
任你天驕，也要跪伏在地。
淩某人被徹底俘獲了。
好笑的是，那些人最終決定不殺了，轉而采用和平的方式來決定寶物的歸屬。
淩靈為那些死了一層又一層的炮灰們默哀了一秒。
所謂的和平方式，就是由各方勢力推舉一人，上前與寶物溝通，若能引起寶物的反應，不論是震動還是發光，依反應程度決定歸誰所有。
和尚道士、女人孩子、王爺公主、文人武夫，盡皆上前試探，渴望著能夠得到淩靈的迴應。
甚至有人以神念包裹著巨石自說自話，期盼寶物有靈，以利誘之，以勢逼之，著實好玩。
當輪到夏侯凰的時候，她剛踏出第一步，淩靈就把憋了很久的氣力一股腦地盛放出來。
那是淩靈第一次看見夏侯凰的笑容。
至此，夏侯凰成為最大贏家，淩靈喜不自勝。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高興地太早了。
他根本就沒想過，身為一塊石頭模樣的寶物，肯定是要被拿來用的。
當夏侯凰準備將他投入一座通紅的煉器爐之時，淩靈拚了命地用石頭身軀叫了出來。
到這裏，師徒結緣。
淩靈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說服夏侯凰，以石身拜入門下，成為唯一弟子。多年以後才褪去石胎，化形成人。
因為最開始二十六年的經曆，淩靈始終認為自己就是人族，這在最初還讓他這顆石頭成為許多同門眼中的笑話。
後來夏侯凰親自出手鎮壓了一批不懂事的孩子、長老和宗主，徹底終結了這個話題。
淩靈的修行按部就班地進行著，直到仙門出現，他才因為自己的來曆而猶豫起來，這一停，就是百年。
三千年，夏侯凰將他保護地很好。
一開始，淩靈還會想，夏侯凰是不是在故意養成，等到淩靈修煉有成、自身價值更高的時候，夏侯凰會再把他扔進煉器爐裏，煉製一柄自帶器靈的絕世仙劍。
後來隨著時間推移，淩靈的此般心思也就慢慢地淡了下去，直至徹底消失。
夏侯凰在他身上投入的太多，淩靈的心也陷得越來越深，以至於他偶爾甚至會覺得就算真的被她煉了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直接魔怔了。
這，就是淩靈的來曆。
又是一段良久的沉默之後，夏侯凰淡淡地問道：“你對這裏知道多少？”
淩靈想了想：“一般。”
“此處天地截然不同，萬千平行宇宙齊頭並進，你有何想法？”
淩靈想了片刻，最終搖頭。
“道生一，演化萬物，有情無情眾生皆在道中，你以為此處以何為道？”
淩靈搖頭。
夏侯凰：“多元，以不規則為規則，一靈生時，萬靈同生，無盡的分支上，它們同根同源，卻誕生了不同軌跡。你怎麽看？”
這次，她沒等淩靈迴答，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不同的選擇誕生不同的平行宇宙，你的一切想法一切選擇導致的後果在無盡的平行宇宙中都可以找到，好比心中所思所想一切成真，何以至此？”
“天地權柄歸於少數存在手中，截斷進身之階，萬物生死如一。多元無盡，終點既定，以全能之身，行無能之事。”
“天地不仁，若有偏倚，如何平衡？”
“道之初，可視不可思；道之長，可思不可視；道之終，可視亦可思。”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淩靈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迴答。
信息量太大了！他還沒有全部理解。
夏侯凰又道：“要迴去很簡單。”
淩靈：“師尊，我想迴去！”
漫威對他來說真的沒意思，如果能走，他現在就可以毫不猶豫地離開，鳳凰集團留給漢默、金並那些人好了。
夏侯凰搖頭：“不然。送你至此是意外，也未嚐不是機遇。”
淩靈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