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腦海中,他終於見到那些黑氣。


    原本出於尊重和保護大家的目的,他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力量能夠藏得這麽深。而從大家的表麵也是一點看不出來,朱壽長發現已經有了屠明的案例,他真的不得不防。


    當他將這些魔氣小心翼翼的隔離,還是傷害到了他們的一些意識,但是朱壽永已經為大家修複完整,力量從眾人的身體中出來,他也徹底鬆了一口氣。


    出來之後他立刻加固了周圍的虛空結界。


    眾人也都醒轉過來,他們能夠感知到朱壽長有做了什麽,但是這也一定是為了大家好,剛剛有那麽一瞬間的一世空白,此時也完全恢複。


    但是魔氣的影響消除,也給他們帶來了一些情緒上的落差,此時朱壽長也沒有時間詳細解釋,他還要將飛蟬找出來,它不可能憑空消失。


    當他審視看向眾人,也讓眾人心頭一緊。


    可是他們的已經被徹底檢查過,不可能還藏得住。


    朱壽長突然醒悟,看向地上王書聖的屍體,他將靈感探入。死人的屍體對他來說就是一潭死水,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價值。


    可是對於魔氣卻不一樣,它們可是最喜歡這種剛死的屍體,那種新鮮的靈魂和臨死時留下哀怨和絕望對於魔氣都是養料。


    他看到那顆不再跳動的心髒,飛蟬就在那裏。


    他立刻一劍將王書聖分屍,這已經是一個死人,更是一個隱患,還要怎麽客氣。可是眾人的想法不會一樣,他們根本不知道朱壽長為何要這樣對待一具屍體。


    而且朱壽長一劍分屍之後還要來迴的劈砍,一劍將它剁成肉泥還不算完,還要將雙手伸入肉泥中不斷的揉搓,難道朱壽長是要秋後算賬,還是他已經瘋了?


    其實朱壽長隻是在和魔氣對決。


    飛蟬一直在跑,跑不脫就開始分化變小,這樣依舊被朱壽長捕殺,它就躲入原來的飛蟬屍體中,又鑽進入了蟬屍的腦仁裏,和那些死人的意念合一。


    這就不能怪朱壽長為何要這樣做,即便是他擅長於情緒之力,但是對於死人的研究還是一個空白,這要他如何在死人的意念中提取魔念,再將它殺死。


    正當朱壽長準備縮小範圍禁錮它。


    一聲蟬鳴再次響起。


    雖然眾人身上的魔氣已經清除,可是大家還是集體入魔。


    這就讓朱壽長有些抓瞎,難道是魔氣沒有處理幹淨,不應該是這樣的,除非魔氣以不是魔氣的形勢存在,這就讓朱壽長難以盡皆驅除。


    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剛才的叫聲有問題,它不僅有限製情緒的作用,還有一些其他情緒的作用,隻是這種作用被朱壽長的境界削弱。


    但是對於別人來說卻是一種無法抵禦的誘惑。


    無論哪一種,朱壽長都沒有辦法製止。


    除非捉住飛蟬將它徹底的隔絕在眾人之外。


    或者殺死這隻飛蟬,讓魔氣徹底遠離眾人。


    可是剛剛收到這聲蟬鳴之聲,他的力量再次受到影響,這稍稍的一恢複他就準備追逐飛蟬的蹤跡,飛蟬並沒有再逃脫他的視線。


    可是眾人也受到這些魔氣的影響,也被魔氣感染,他隻能再次將眾人的魔氣驅除,然後快速臨近飛蟬發起攻擊,飛蟬自然逃脫。


    這一追一逃之間,眾人也恢複了清醒。


    可是朱壽長的行為依然無法理解,剛剛還破壞屍體,現在怎麽又對付上餘簾。餘簾那裏惹他了,這樣不生不死的情形難道還能礙著朱壽長了嗎?


    書院的眾人自然不會答應朱壽長追殺餘簾的飛蟬,立刻上前阻攔,朱壽長也沒有解釋什麽,隻能將眾人周圍布滿虛空之力,先將他們保護起來。


    然後朱壽長繼續去追殺飛蟬。


    眾人的行動被禁錮,意識和視線卻是好好的。


    看著朱壽長如此作為卻不聽勸,心中難免出現不滿和懷疑。


    懷疑什麽?


    自然是懷疑朱壽長精神不正常。


    如果說屠明的背叛被大家看在眼裏,朱壽長打殺了他也是活該。


    可是對王書聖一具屍體反複下手,即便是有魔氣隱患,那也不是正常的行為。何況餘簾又和王書聖不同,她為正道聯盟出過大力,甚至是挽救了正道聯盟於萬一。


    即便是餘簾有問題,也不應該如此對待。


    還要這樣一再的反複虐屍,不是神經病還能是什麽?


    可惜飛蟬鳴叫得到時候,他們因為入魔而失去記憶。


    朱壽長卻是因為分秒必爭,這也是為了讓大家遠離危險。飛蟬的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也無法擺脫朱壽長的感知,開始再次發出蟬鳴之聲。


    不過朱壽長這次卻是有所準備,他全力的使用虛空之力將飛蟬包裹,可是飛蟬的聲音一直不停歇,也穿過了無數層的虛空包裹。


    好在朱壽長已有防範。


    大家身邊也有虛空之力阻隔,加上朱壽長全力施加虛空之力,一層層的阻力將蟬鳴之聲削弱,但是大家依然受到影響,陷入了渾渾噩噩。


    朱壽長一邊將飛蟬合圍得更緊,一邊以靈感規則模擬無數的飛蟬將餘簾包圍。靈感模仿飛蟬的力量屬性,也在模仿魔氣中死人的各種氣息。


    死人的氣息很多都是將生前的情緒放大。


    而這種情緒也不需要迴應和發展,隻有一個簡單的表達。恨便是恨,沒有為什麽,也沒有什麽後續。這種力量看似簡單,卻是更加難以領悟,道理更加的高深。


    這便是死人的表達,卻像是一種原始的語言,一個意念就是一個力量符號。當朱壽長以模仿的方法學習這些新的力量,再將其他的力量融合進來,這便成了另一種力量。


    雖然了解還不深入,但是以此對魔氣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魔氣的原始屬性似乎和這種力量的原始表達融為了一體。


    當朱壽長將靈感規則滲入飛蟬的身體內,它便再也跑不掉,朱壽長一劍將劈成兩份、四份、十八份,飛蟬也及時將分身融合起來抵抗,以免將力量分散。


    這時正好在大家醒轉過來的的時候,朱壽長又將大家的魔氣再次驅除幹淨。大家看到朱壽長又這樣瘋狂的砍殺餘簾,餘簾的情勢又是萬分危急,都目眥盡裂。


    即便飛蟬有什麽不妥,那也不用趕盡殺絕吧?


    何況老觀主還在一旁壯大,朱壽長為何要來對付餘簾。


    此時的戰鬥並非一方,並非一域,他們對於眼前的局勢還看不清楚。


    當朱壽長分解了飛蟬,將魔氣重新禁錮在虛空中,這才將眾人的禁錮解除。大家雖然不敢質疑朱壽長的行為,可是心中都有極大的不滿,以至於將雙方的誤會加深。


    李慢慢向朱壽長問道:“不知餘簾身在何處,可還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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