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為什麽我父親他會變成這副模樣?」握緊著倒臥在地上全果精靈女性的手,精靈劍士有別於平時見到的冷靜模樣,眼眶泛淚的喊道。


    精靈劍士的頭仰視著天花板,目光並沒有放在現場任何人身上,因此這更像是在對蒼天的不公發出怒吼。


    「冷靜點,會不會隻是不小心弄錯了?」不可否認眼前這突然出現的精靈女性和使者代表的五官有些相似,但一時之間讓大家接受使者代表遭到了性轉這事還是挺有難度的,至少就有人試著用誤會來解釋這一切。


    「不,他就是我的父親沒錯,就算是換了個模樣我也認得出來。」精靈劍士語氣間帶著哭腔,顫抖的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指向自己右胸膛處:「父親他在胸口的這一處有著個星星狀胎記,方才我看過了,兩者一模一樣。」


    麵對隱約有點半崩潰狀的精靈劍士,使節團的成員也說不出話來,隻得選擇沉默以對。


    「關於使者代表為什麽會被性轉,我這邊大概有點頭緒。」見現場沉浸在一股悲痛的氣氛中,我其實很不忍心打斷精靈們緬懷過去,但這時候若再不插話,接下來恐怕就沒合適的機會說明了,於是我舉起了手來,引來眾精靈們的視線。


    「父親他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用膝枕的方式安置好半昏迷的使者代表(女),精靈劍士───記得是被他老爸叫作福爾高雷來著,正緊張的看向我。


    其實若說真心話,這名字著實充滿了吐槽點,印象中我小時候看過的某部漫畫中,就有個角色正好叫福爾高雷來著,隻是人家的背景設定是國際知名諧星,而眼前這精靈劍士卻是個連正職都不是的舞台劇演員。


    嘛,漫畫中那角色還有個主題曲,記得就叫「鋼鐵的福爾高雷」,不過因為歌詞內容太洗腦了,一不小心就會在腦裏動不動就迴想起來,所以我完全不想去迴憶就是了。


    「既然你都問了,那麽我就告訴你吧,鋼鐵的福爾高雷。」


    「誰?」被我伸手搭住肩膀的福爾高雷一時沒反應過來。


    「別介意,總之讓我想想該從哪裏講解起才好。」站起身來,我將手握拳放在下巴處,作沉思者姿勢片刻後,猛的彈了個響指:「好,現在麻煩各位把眼睛借給我,偵探推理遊戲首先第一步自然就是勘察犯罪現場,搜索罪犯可能遺留的線索……我看看,目前咱們這裏最可疑的證據自然就屬這塊被從內部破開了的肉瘤莫屬了。」


    估計是畫風跳得太快,現場就沒一個精靈能跟得上我的思維,所有人麵麵相覷者,絲毫不懂得配合,搞得我隻得繼續單人唱著獨腳戲,將劇情推進下去。


    「好的,那麽現在問題來了,這塊肉瘤是用來做什麽的呢?」我將雙手背負在身後,緩步朝著肉瘤走去,然後默數三秒,冷不防轉身兩手比出槍的手勢,對準使節團之一的某精靈道:「毛利老弟,你有什麽看法?」


    「呃,我嗎?」左右張望之後,發現自己才是被我提問的目標,該名倒黴成為了毛利老弟的精靈不是很確信的道:「那麽先假設眼前的女性真的是使者代表好了,原本身為男性的使者代表如今會以女性的身體出現,若說在慶功宴上失蹤後,使者代表就一直待在這肉瘤之中,那麽以此推算,很有可能這肉瘤具備著將拘束目標性別轉換的功能?」


    「嗯,整體而言還算是挺有邏輯的。」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讓我們先鼓掌感謝毛利老弟的推理,接下來就是喜聞樂見的驗屍,呃,驗瘤?算了,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東西,那麽之後就拜托你了,高木老弟……靠,你們跑毛啊!」


    我本想隨手抓一個人當目標,結果精靈使節團成員裏頭果然沒一個是笨蛋,手才剛伸出去,原本聚在一起的精靈們立刻就作鳥獸散,生怕自己成了下一個被抓交替的。


    倒是前頭被指名為毛利老弟的精靈還有福爾高雷母子檔好好待在原地,前者是因為已經中槍過,後兩者則是一個負責扮演死者,另一人則為死者家屬,都有了各自身分,自然也就不用怕再被捉去其他角色。


    「也罷,虧你們協約聯盟合約條件中還敢索取觸手培養技術,結果連零距離接觸的機會放在眼前也都不要。」發現抓不到獵物,我也隻好攤開手,無奈的撓了撓頭,索性自己擔任鑒識科人員了。


    要說鑒識人員該有的工具,諸如:偏光顯微鏡、高效毛細管電泳儀、紅外線光譜儀、微量金屬測定儀、感應耦合電漿原子發射光譜儀、氣相層析儀……等等的,我現在是一個都沒有,不過人家名偵探辦事本來就不需要這些,隻需要仿真模板,然後依樣畫葫蘆做準備就好。


    柯南之眼>元素之瞳。


    柯南之手>煞氣露指手套。


    柯南之鼻>為隔絕母巢內部異味而刻意引發的輕度鼻塞。


    柯南之耳>時不時聽見精靈們的竊竊私語的敏銳聽覺。


    柯南之心>中二之魂。


    柯南之夏威夷>法則加身,隨心所欲。


    除了沒取出露薇卡的胖次套頭上進入亞神模式,我幾乎把所有想得到的增益狀態全上了,托此之福,精靈使節團眾人似乎感受到了因為境界差距而產生的威壓,事實上有沒有這玩意兒我個人其實感覺不出來,但看人家如臨大敵的樣子,就權當作我解鎖了王霸之氣的光環效果吧。


    靠著種種加成,當我把手摸上肉瘤時,隻在傾刻間便知曉了對於解決現狀最有幫助的情報。


    背對著精靈使節團一眾,我緩步與肉瘤拉開距離,在口袋中摸索了一會兒,取出了情種,語氣平穩的開口道:「碧翠絲嗎?妳扔在懲戒室那兒的肉瘤有什麽功能來著,記得我上次來的時候還沒這玩意兒啊。」


    (媽的智障!)


    昂首觀察起肉壁上頭的紋路,我故作鎮定,假裝完全沒聽見來自於後方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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