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解完注意事項,在我的一聲令下,隊伍終於正式踏入遭隔離的母巢內部,開始執行精靈使者代表的援救作戰。


    本次參與任務的除了精靈使節團,魔王城一方則有我、賽諾,以及小眾的骷髏兵。


    倒不是我吝嗇增派人手,主要是觸手生命體無論男女種族一率通殺的習性太過喪心病狂,為避免出現無辜受害人士,最終隻派遣了觸手根本無可下手的骷髏兵隨行。


    至於賽諾之所以跟來,一方麵是為了擔任我的隨員一職,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她身上的不死族氣息強大得連母巢核心深處的觸手都不敢靠近,能有效嚇退試圖襲擊隊伍的觸手,否則這趟走下來或許能救出精靈使者代表沒錯,但整支精靈使節團最少得減員三分之一。


    我想也許有人會產生疑問,明明魔王城的人時不時會進到母巢內舒緩壓力,為什麽如今我卻表現得如臨大敵。


    答案很簡單,理由在於說隨著越靠近母巢核心,觸手的攻擊性也會變得越發強烈,與入口處那些頂多把人推上雲端後,便揮一揮衣袖果斷離開的溫馴觸手不同,母巢中段後的觸手可是會把捕獲獵物打包帶走的。


    打包帶到哪去?


    這個問題,對於實際掌管著母巢運作的我再清楚不過,當初露薇卡在慶功宴上說的懲戒室一詞可不是無的放矢,事實上母巢中後段就是專門用來安置重刑又或無期徒刑犯人的,畢竟犯下這類事的人隻要查證並非冤罪,一個個皆是絲毫不認為自身行為有何過錯的人渣,但關牢裏白養著又浪費公帑,索性全扔到了母巢裏頭,權當廢物利用,榨取剩餘經濟價值。


    如沒有意外,稍晚一些我們隊伍也會經過專門關押犯人之處,屆時再詳盡說明吧。


    一路無話,任憑說有著賽諾這名無頭騎士壓陣,但精靈使節團成員的神情依舊個個凝重,置身處地設想也是理所當然,相信凡是見過史塔夏那番實況演出的人,身處母巢時都恨不得提振起十萬分精神。


    不過說起來這也算他們自作自受,明明在進入母巢之前我還好意願意免費提供肛塞及塞口球給他們防身,但精靈使節團的成員最後寧可像現今這樣提心吊膽,也沒任何人願意裝備上述防具。


    好吧,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之所以拒絕的原因就是了,現在也隻能奢望這趟救援行動一切平安,要是緊跟著賽諾倒還好說,但若是超出賽諾威壓的籠罩範圍,那後果可想而知。


    前進再前進,約莫步行了近半小時,隊伍終於抵達了母巢中第一個的中繼點,其他地方暫且不論,但唯獨這個地方屬於絕對安全地帶,不需要擔心會有觸手突然襲擊過來。


    注視著四處奔走的魔王城員工,繼精靈使者代表失蹤之後,隱約成為隊伍第二號人物的嚴肅性格精靈向我做了詢問:「許墨大人,請問這些人在忙碌些什麽呢?」


    「諸位也知道目前咱勢力推出的主力商品是用觸手加工而成,而這裏正是卸貨點,每天早上及下午,從母巢中段還有核心處培養出來的觸手都會被送至此處進行盤點,待確認無誤之後再送至加工部門。」


    「理解了,但為何這些員工皆是以獸人為主?」目光追隨著一名長著毛茸茸大尾巴的員工,嚴肅的精靈再次問道。


    「不對,那玩意兒可不是尾巴。」我聳了聳肩膀:「你們不久之前不是才看過嗎?這是用來防範被觸手攻擊的肛塞呀。」


    嚴肅精靈困惑了:「那為何要設計成獸人尾巴的造型?」


    「這叫時尚打扮,畢竟光禿禿的塞著多醜。」我嘖嘖搖頭,這家夥待在精靈協約聯合的領地內肯定沒什麽女人緣。


    定睛打量著眼前的女性,先前那名因為看史塔夏的大戰觸手的實境演出而石更的精靈似乎想到了什麽,臉唰的一聲變得通紅:「可、可是女性除了後麵還有嘴巴外,不是還多多多多多多了個洞嗎?」


    雖然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但我早已看穿了這名年少精靈悶騷的本質,同時精靈使節團的其他人也不約而同與他拉開了距離。


    說這話時悶騷精靈可沒壓低音量,因此一名路過的女性職員不禁停下腳步,給了對方一記白眼,嘟嚷道:「傻子,腦袋盡裝些糟糕思想,就不能穿貞操帶嗎?」


    語畢,悶騷精靈立即做恍然狀。


    「休息也該告一段落了,接下來我們將真正踏入危險地帶,等會兒所有人請跟緊咱們的自走式觸手排除掃雷機。」說完,我還拍了拍賽諾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道:「若是那個板著死人臉的被抓走,就不用救了。」


    賽諾猛地打了個寒顫,唿吸變得略為急促,伸出根食指道:「魔王大人,請您再說一次。」


    我翻起白眼,這家夥又犯病了,不過也好在似乎是前幾日才剛補給過的關係,這迴失控並不算嚴重,片刻後賽諾又恢複了合格的護衛模樣,比起狄亞娜這名野路子出身的聖騎士,賽諾顯然受過更正規的護衛教育,至少在不發病的狀態下,就算把她搬去當國王的禁衛軍也不會讓人感到突兀。


    「魔王大人,如您看此人不順眼,是否需要屬下……」就像人格分裂似的,剛才那還散發著另一種層麵上危險氣息的賽諾眨眼間又恢複了正經樣,同時壓低著音量,以不善眼神瞄向板著張嚴肅臉的精靈。


    相信若是無其他人在場,她肯定還會做個割脖子的手勢。


    換作其他人比出這動作,頂多就是單純的示威,然而賽諾可是有著斬首者的異名,要是點頭的話,她可是真的會按照手勢一樣把嚴肅精靈的頭直接砍下來。


    「不需要刻意針對,順其自然就可以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補充了句。


    「屬下明白了。」賽諾躬身退下,明麵上雖說不打算做些什麽,但摘下眼罩的我眼中,可是清楚注意到原先籠罩著精靈使節團的威壓氣息詭異的繞開了嚴肅精靈。


    嘛,裝作沒注意到這件事的我,方才的話簡直是在抽自己嘴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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