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夢夢躺在床上,抓著被子掩著自己,目送蒼曉拿著毯子離開。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晚安?路上小心?

    她好像才是占雀巢的那位呐。

    把蒼曉擠到外麵睡了...

    蒼曉好笑的看著姚夢夢一臉無所適從,走過來,俯身親親她的額頭,“明天見。”

    姚夢夢立刻從被子裏露出自己的嘴巴,迴道“明天見。”

    蒼曉提唇淺笑,唇瓣晶瑩。他眼角細細的紋路讓他看起來是那麽的充滿成熟的魅力。

    姚夢夢呆呆的看著他關門離去。

    沒有任何言語,他了解她的恐懼,尊重她的意誌,讓出自己的寢室...

    他怎麽就知道她不喜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捏?尤其是睡覺的時候...

    姚夢夢捂嘴竊笑了一會,突然發現自己的行為很傻,趕緊拍打了下自己的臉,扯過被子,埋頭睡覺。

    殊不知,她一直以來的行為從來沒脫離過蒼曉的監控。

    那些犯傻的表情全部都讓他盡收眼底。

    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姚夢夢一邊刷牙一邊迴憶著自己昨天傻逼的行為,後悔不已的蹲下來楸自己頭發。

    她竟然三番五次的挑戰蒼曉的底線,還敢跟他一起開軍事會議,在軍事會議上吃東西,她以為她是誰啊!

    感情的創傷一旦被撫慰,理智也就接踵而來。

    她那時的行為簡直像是被寵壞了的孩子,恃寵而驕說得就是她這種人!幸虧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她下次可要小心了!要不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但她想,或許某一天,她就必須為昨天的傻逼行徑負責了。她已經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比如他們和羅睺城談判的條件...

    哦,no!她和他們是一個繩上的螞蚱了...

    人在受到創傷的時候,總會尋求自己的解決辦法。而姚夢夢的解決辦法,恰好是做平常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擱在她原來的世界沒什麽,可在這個危險複雜的世界裏,顯然,她需要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

    姚夢夢使勁搖搖頭,揮掉這些**事,告訴自己,站著也是死,躺著也是死,反正生殺大權掌握在人家手裏,自己好好享受每一天。

    蒼曉親自給姚夢夢送來了早餐,裏麵有一小盤拿蘑菇醃製的可口小點,姚夢夢受寵若驚,不停的小聲道謝。

    在蒼曉從容的目光下,拘謹的用起早餐。

    一覺醒來,蒼曉發現姚夢夢不像昨天那麽坦然,好像烏龜縮迴了自己殼子裏。

    “明天是誕生日,一起參加活動?”蒼曉摘掉手套,搭在椅背上,側頭對姚夢夢說道。

    姚夢夢驚訝的抬頭,“誕生日?”

    蒼曉耐心的給姚夢夢解釋,“誕生日是每年最重要的節日,為了紀念世界之樹的初生。在每年的這個時候,會有很多有意思的活動,更是每年一度舉行洗禮的時刻。”

    姚夢夢立刻抓住了關鍵詞,“洗禮是什麽?”

    蒼曉眼眉彎彎,波光流轉,拿手在姚夢夢的脖子上清點,然後俯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去看不就知道了?”聲音甘醇得像上好的老酒。

    姚夢夢立刻把自己嗆著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直覺認為,洗禮肯定不是啥好事!

    “艾路也一起去嗎?”姚夢夢問。

    “她有其他安排。”

    姚夢夢擦擦嘴角,放下餐叉,有些失望。來到蒼曉這裏後,她和艾路的交集越來越小了。

    “對了,你還記得將臣曾經讓我看的照片上的人嗎?”姚夢夢試探的問道。

    “怎麽了?”蒼曉和煦的微笑,低下頭看著她。

    姚夢夢欲言又止,她認為他們都不笨,可為什麽兩個人長得這麽明顯的相像,卻認不出來呢?真是匪夷所思。

    “沒什麽...”姚夢夢把話咽了迴去。不管是他們沒發現也好,發現了裝沒發現也罷,她還是謹言慎行吧。蒼曉也不逼她,看她吃完早餐,就係上領帶,穿戴好軍服,拿上手套,要去工作了。

    “和我一起?”蒼曉邊戴手套邊問道。

    骨節分明的古銅色大手慢慢套進純白色的手套裏,頗有些姓感誘人。

    姚夢夢咽咽口水,“我不過去添亂了,將臣不是受傷了嗎?我去看看他。”她早就想好了完美的理由,不著痕跡,不惹蒼曉生氣的,拒絕和他日常...

    蒼曉動作一頓,“女孩子無法進武力排名。”

    姚夢夢疑惑的歪頭,“我沒打算進什麽排名。這個排名到底是什麽?”

    蒼曉紅眸一閃,聲音就冷了幾分,“他不喜歡女人。”

    驚天大秘密!

    姚夢夢完全驚呆了!

    將臣竟然是個gay!

    不過一迴想他的濃妝豔抹,風情萬種,不喜歡女人也是應該的...

    “我其實早就這麽覺得,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姚夢夢雙手捂住胸口,一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蒼曉雙手握拳,側頭輕咳了聲,很冰清玉潔的說道“知道就好!”

    “這和去看他沒關係吧..他受傷了,躺在床上肯定很無聊。我生病的時候,就希望有人能來看看...”姚夢夢低頭,那手指抵著下巴想了想,“難道他不方便見客,傷得很重!?”

    姚夢夢迴憶了下,他當時好像還來開會呢,能走動,應該傷勢不致命。不過也不能排除強撐著的可能。

    蒼曉有些明白了,可心裏還是不痛快,語氣就加重了幾分,“不許去找他。”

    聲調一降,姚夢夢瞬間感覺身陷無盡的黑暗中。好像那聲音來自冰冷的地獄似的。趕緊狗腿的點頭。

    蒼曉滿意的點點頭,戴上軍帽,戴著手套的手轉開門把手。

    驀地,他動作一頓,修長的手指按住帽簷,背對著姚夢夢沉聲問道,“受了傷被照顧,就像我給你上藥?”

    姚夢夢正看著蒼曉發呆,一聽蒼曉突然對她說話,反應了下,“當然,蒼曉如果受了傷,不嫌棄的話,我來照顧!”

    隨後覺得這話不妥,好像咒他受傷似的,趕緊又補充道,“是如果,蒼曉這麽厲害,怎麽會受傷!主要是我這份心意,心意...”狗腿的表忠心。

    蒼曉得到了他的答案,嚴肅貌的點點頭,頭也不迴的走了。

    留下姚夢夢對著手指揣測,她說的話應該沒惹他生氣吧。

    但這些忐忑,馬上被將臣的大新聞所覆蓋!

    姚夢夢不禁的想,將臣在兩個人中,是上還是下!他的姘頭是誰!

    長庚頎長的身影突然就浮現在她的腦子裏,迴想艾路給她說的np,姚夢夢張大了嘴巴,然後緊緊捂住,好像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情!

    最後蒼曉也沒告訴她,洗禮是什麽,武力值排名又是什麽...

    她不知道艾路是不是也被這麽對待,每天吃飽了混天黑,什麽都不用操心...

    這讓她覺得有些焦躁,好像被飼養了起來。這樣早晚會失去自我,她可不想變成那樣。

    既然他們沒給她安排什麽活幹,她可以自己找點。

    比如,她穿著得寬大衣服,她可

    以找點針線,把它們改小了。

    雖然她的針線活很糙,但總比沒事做強。

    姚夢夢翻了翻藥箱,她原來看到了一把魚線,和針。

    改好了衣服,她順便又把蒼曉所有的衣服拿出來疊了疊。

    然後開始擦所有的家具。

    最後掃地。

    可是這些活總有幹完的時候,所有的事做完以後,姚夢夢無聊的趴在了窗口,看外麵自由美好的風景...

    可不可以再無聊一點...

    姚夢夢試著搬弄了下窗戶上的鎖,發現竟然需要指紋輸入,垂頭放棄。

    她用臉貼著玻璃,看著外麵。

    下麵人來人往,比她們初來乍到的時候要熱鬧很多。有些士兵正在搬運砂石,想來是在修複那棟被炸毀的樓。還有些被指揮著,拿一種綠色的葉子在裝飾四周。

    府邸空地上,兩排胸前戴滿勳章的人在操練著什麽儀式。

    真有些過節的氣氛。

    姚夢夢托著下巴,歎氣了一聲,竟然有些每逢佳節倍思親的趕腳。

    姚夢夢一走神,等再去看樓底下的情景,突然一愣。

    下麵站著一個人,好像正抬頭對她笑...

    黑色的軍裝,在風中翻飛著衣角,他好像一座挺直不敗的英雄雕像,抬手遮著陽光,直直望著她,眼神繾綣溫暖。

    他應該認不出自己,畢竟隔了這麽遠的距離,可姚夢夢覺得,他一定是認出了她。

    說來,她還沒有還他手表呢。

    姚夢夢趕緊拉下手腕,指著她戴著的手表,給他比口型。

    還——你——表——

    站在樓下的熒惑點了點頭,眯著眼朝她微笑。連晨起的陽光,都沒有他的笑容燦爛。

    姚夢夢一僵,直覺他好像領會錯了什麽。

    “大哥,我是說還你表,你既然看得到我,就應該聽得到我說什麽吧!是還你表,可不是別的什麽意思,千萬別領會錯了,害死我啊!”姚夢夢拍打著窗戶,激動的喊道。

    姚夢夢祈禱這玻璃絕不是隔音隔熱防火防盜的那種!

    熒惑的隊伍趕來,清一色的黑色軍裝,和熒惑低頭說了些什麽,熒惑點頭,最後再看了姚夢夢一眼,優雅的抬了抬軍帽,瀟灑得在眾人的簇擁中,進了辦公區。

    姚夢夢咬著手指思考半天

    ,決定忘記剛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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